他……他被綁在了牀頭的柱子上!
林益陽深吸了一口氣,想要用力掙斷那捆住他手腳的繩子時,一個冷冷硬硬的東西突然抵了過來,正好抵在他的後腰上。
阿笙清冷的聲音陡然從他背後響起:“別動,再亂動一下我就打爆你的腰子!”
“別,別,腰子就是腎,打爆了可不行。”一個男人要是沒了腎那還叫男人麼?
“林益陽,你就是個臭流氓!”槍口又往裡頂了頂,阿笙冷笑道:“像你這樣的人,不要說打爆倆腰子,就是直接把你斃了你也是死有餘辜。”
“是是是,我流氓,我流氓,我死有餘辜,我色迷心竅,可你還那麼愛乾淨,要是現在開槍打爆我的腎,我那髒血不就濺你一身污你一臉了麼?”林益陽一邊說話一邊努力地想要回頭看看阿笙的表情。
阿笙冷哼了一聲,槍口一下一下戳向林益陽後腰,像是恨不能把他戳個稀巴爛似的。
“自己偷看還讓將軍背黑鍋,把你那一臉臭血抹它一臉來矇騙我,你真當我是白癡啊?!
我都說了,不管是男人還是狗都要敢作敢當,我那話根本就不是對將軍說的,我是在跟長了對狗耳朵的你說話,你聽不到啊?!”
“聽到,聽到了的。”
“聽到了你還敢色膽包天的摸回來,聽到了你還敢爬上我的牀鑽我的被窩?!”
“我一看到你的牀就腿軟走不動,我看你睡得那麼香,就想試下你的牀到底有多舒服。
真的,我剛開始就想試一試的,沒想到一睡上來就覺得這牀確實很舒服,實在是太舒服了,所以我就,嗯,不知不覺鑽進被窩了。”
後腰處傳來鈍痛,原來是阿笙氣極了在拿槍頭用力砸他那裡。
“痛,好痛啊。”林益陽誇張地喊了起來。
阿笙的動作頓了頓,從砸改爲有一下沒一下的戳那處。
林益陽鬆了口氣,只要不用力砸或者直接開槍打爆,他的腰子就能保住啊。
“小館子的老闆說他們那兒有道和毛血旺一樣好吃的菜,叫火爆腰花!你說,這火爆豬腰好吃,爆人腰味道也一定很美味。”阿笙咬牙切齒憤憤不已地道。
林益陽吃了一驚連忙搖頭:“不美味,吃不得。”
“怕了?呵呵,你越怕我越開心!”阿笙突地從林益陽身後轉了出來,飛快地把槍一收,快步出門後就往竈房那邊走。
“你去竈房幹嘛?”林益陽問。
“去找菜刀和接血的盆兒!”阿笙一邊走一邊道。
阿笙走後,趴在圈椅上的將軍就站了起來,揚頭看了看林益陽,然後咧開狗嘴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噗次,噗次……”
林益陽白了將軍一眼,小聲道:“你這死狗,一點良心也沒有,就知道幸災樂禍看我笑話,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把你燉了!”
將軍從圈椅上跳了下來,圍着林益陽轉來轉去,一會兒往左跳,一會兒往右跳,像是在挑釁,更像是在嘲諷。
來啊來啊,我最喜歡你想燉我卻又燉不了我的模樣了。
瞅你那自身難保的樣……
還想燉我?誰信哪!
“將軍,家裡沒蔥薑蒜和辣子,我得出去買點兒,你把我的活腰花給看好哈。”阿笙把臉盆兒和一把菜刀往房間的地上一扔,“如果人腰子跑了,我就拿狗腰子抵哦。”
將軍趕緊點頭,表示它一定肯定會把人腰看好。
死主人不死好狗什麼的道理,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