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件善事,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大圈套。
這一次的圈套,設計得比之前那些可高明瞭太多。
她好像有些……百口莫辯了呢……
公安還在例舉他的證據,越說越理直氣壯,儼然一個高大光的正義衛士!
“那條街上有三個那樣的暗井,如果你不是兇手,你爲什麼其他兩個井不找只盯着有人的那井讓人擡井蓋?
另外,有名清潔工可以證明,你在救人前曾在街上來回走動,我們推斷你那時候正是在罪惡的深淵中掙扎,一時之間難以做出正確的抉擇。
後來,你吃了飯,又想清楚了事情的嚴重性,你就自導自演了一出救人的戲,既要替自己洗脫罪名,又想要獲得沈薔薇的感激,可你萬萬沒有料到沈薔薇被你打暈帶到井邊的時候醒過,還看到了你的臉。
阿笙,你確實很狡猾,之前兩名公安就被你矇蔽了,差一點犯下大錯,還好我和我弟弟都是科班出身,正經刑偵專業高材生,我們一早就知道你會狡辯,所以在抓你歸案前,我們早就取得了強有力的鐵證。
鐵證如山,你認不認你都會被判刑。”慷慨激昂的話像是法庭上的結案陳詞。
要不是阿笙心志堅定,知道自己什麼也沒做過,只怕都有點信了這些鬼話。
強有力的鐵證,強有力的胡說八道還差不多!
“啪,啪!哐,哐!”阿笙戴着手銬鼓掌,手響銬子鏈子也隨着響,“說得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兒似的。好了,你說這麼多不就想到告訴我一件事,你們證據齊全,我說什麼都沒用麼?
可有用沒用不是你們說了算。
對於貴國的法律和司法程序,我也是有所涉獵的。
哪怕你有再多的目擊證人,有再多的口供,可要是我沒有殺人動機,我不認罪,你們哪怕認定我有罪,檢察院也會駁回重審,讓你們重新偵察或者取得我的認罪書。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打暈過沈薔薇也沒有把她扔下井,我是路過那條街聽到呼救聲才發現井下有人並聯合衆人施救的。
我,是,無,辜,的!”
都被逼到這份上了,阿笙依舊沒有自亂陣腳。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一千一萬個人說她做過她也不能認。
想這麼容易就給她扣個殺人犯的帽子,當她傻啊?!
慷慨陳詞的公安覺得阿笙冥頑不靈,是茅坑裡的石頭臭又硬,一張臉拉得老長,兩眼噴火地看着阿笙,像是恨不得撲上來打她一頓般。
另一名公安一直在觀察阿笙,卻一直沒找到什麼突破口。
沈薔薇捂着眼睛的手指慢慢張開了些,不明白阿笙怎麼到這種時候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態度。
要是阿笙這件事她辦不好,等待她的就是和前幾天那樣地獄般的折磨。
可她該說的話早就已經說完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招來讓阿笙快一點認罪。
不止沈薔薇沒轍了,那兩名年輕的高材生也有點進退兩難。
病房裡沒人再說話,氣氛卻越越古怪。
又過了一會兒,那兩個年輕的公安跑到角落裡商量了一陣,銬阿笙那個公安就出去了,沒一會兒就帶着之前那一高一矮兩個老公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