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兒的眼眶還有淚水沒有擦乾，眼角也泛着微紅，程以軒看着她的眼睛，皺了皺眉。
“秦總，你······”
“我沒事，抱歉我剛回來，好像耽誤了點時間，程總是想談IP開發的事情嗎？”
程以軒愣了愣，隨後輕輕一笑：
“嗯，星忌這款遊戲在國際上的知名度也很高，不知道秦總有沒有把星忌遊戲人物寫成相關小說，或者拍攝成影視劇的打算？”
“影視劇？”
“是的。”
程以軒點了點頭：
“其實我們已經對影視劇有了初步的策劃，秦總可以看看劇本。”
說着，他推過來一份文件，同時注意觀察了一下她的眼睛，確定她沒有繼續哭下去。
秦菲兒打開劇本翻了一遍，眼睛睜大了一些，眉頭也漸漸皺起。
這份劇本，和自己當初出演的那個劇本的內容好像······
但是當時的拍攝還是傅驥舟負責的，現在卻變成了由程氏集團策劃？
這個世界和自己過去在的那個世界好像，但是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從根本上改變了······
“不滿意我們可以商量。”
程以軒以爲她是有意見，笑着提出餘地。
“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把劇本合上：
“劇本很好，我也有拍攝成影視劇的打算。”
“是嗎？”
程以軒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喜，秦菲兒點點頭：
“不過，我有個問題，程總，你有拍攝的人選了嗎？”
“這個暫時還沒有定下來，畢竟我們沒想到秦總會答應得這麼爽快，拍攝人選可以由我們雙方共同商定，秦總覺得呢？”
“我······”
雙方共同商定還比較靠譜，自己可不想再和秦嬌嬌合作一次了。
“那麼我們合作愉快，程總。”
她向着程以軒伸出手去，程以軒愣了愣——
雖然自己談的合作幾乎都順利收尾，但是這麼順利的合作他還是第一次談，一時間他還有些恍惚。
“秦總，這是答應了？”
“我簽了字你才放心對吧？”
秦菲兒笑笑，拿起筆，在合同自己的位置上就要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謝謝秦總信任。”
程以軒確認她不是開玩笑——這筆合同真的就這麼容易談成了。
要知道，憑藉星忌遊戲目前在國際上的知名度，想要拿下這個IP的公司數不勝數，但是秦菲兒一直沒有把IP交出去。
自己來之前設想過她可能會提出的拒絕的理由，並且每種情況他都想好了對策，但是沒想到，她甚至連合同都沒有仔細看。
自己的心態一直是比較穩的，但是看到她毫不猶豫在合同上簽字，他確實有一瞬間的驚喜。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
秦菲兒看着他道。
她的眼角還是紅的，原本就很好看的眼睛因爲這一抹紅變得有些可憐。
這個狀態在談判桌上可是大忌，程以軒過去也曾經在談判桌上把對手嚇哭過，畢竟在公司利益面前，他從來不會憐香惜玉。
但是就在剛剛，他甚至覺得，如果她不再哭下去，這份合同她即使不籤自己也不會強迫。
“一直？”
他看着她的眼睛，試探的問。
秦菲兒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尋常的話，立刻搪塞過去：
“程總的信譽是業界知名的，和程總合作我不需要顧慮。”
“是嗎，謝謝。”
他笑笑，覺得這個回答多少有些牽強。
“程總，有些事，我想和你單獨談。”
“嗯？”
他愣了愣，轉頭看了看周圍的人，龐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菲兒，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畢竟程以軒也是高顏值霸總，業界饞他身子的也不少，剛纔秦菲兒答應的這麼痛快，不可能是不帶着目的去的吧？
果不其然，這時候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可以嗎？”
秦菲兒看着程以軒問。
“程總，您不是還有事嗎？”
龐萬趕緊出來打圓場，想把程以軒帶走，尚子其眼神也有些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秦菲兒想幹什麼——
畢竟她總是做出其不意的事情，有時候自己都摸不清她的套路。
不過，一切都是從公司利益出發的就是了。
等等······秦總不會是想爲公司某慪氣更多利益，想要se誘程以軒吧？
尚子其想到這點，表情立刻變得和龐萬一樣複雜，碰了碰秦菲兒：
“秦總，您不是累了嗎？合同談完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沒事，用不了多久的時間。”
“······”
程以軒一時間也摸不清她想幹什麼，其實他也想到了龐萬想的那些事，畢竟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談判生涯，也不是沒見過有那種想法的，還不在少數。
可是她真的會這樣嗎？
看着她的眼睛，帶着一點水光，他實在無法把她和過去那些有想法的人聯繫到一起。
“龐萬，帶着人出去。”
“程總？”
龐萬愣了愣——
程以軒這是要上趕着mai身啊？
秦菲兒雖然長得好看，但是你好歹也是程氏集團的總裁，不能這麼沒節操啊？
“程總，您不是······”
“秦總也說了用不了多少時間，有那麼急嗎？”
“······”
用不了多少時間是多少時間？
如果速戰速決也不需要很長時間啊？
“你還有問題？”
程以軒轉頭看着龐萬，輕輕挑了一下眉，龐萬知道這個表情代表着危險，他不打算招惹程以軒，否則下次去健身房他可能會把自己當拳擊的活靶子。
“跟我出去。”
他對程氏集團的人招了一下手，把人都帶了出去——
自己最多等五分鐘，五分鐘他不出來自己就採取措施。
他們出去以後，尚子其也在秦菲兒的要求下帶着人出了會議室，頓時，整個會議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秦總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他微笑着看着她，秦菲兒沒有回答，一言不發的走到他面前，而他就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手指觸碰到他的臉，是熟悉的觸感。
秦菲兒忍不住又輕輕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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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自己過去摸他的臉，也是一樣的感覺。
思緒如潮水般涌入腦海，淚水也快忍不住要決堤。
程以軒被她摸臉以後有一瞬間的驚愣——
難道她真的想······
但是她爲什麼要哭呢？
真的想對自己下手，直接用合同威脅自己就夠了，何必看着自己一言不發。
“秦······”
話還沒說出口，他突然被她緊緊抱住了。
“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肩膀也顫抖着，伴隨着隱忍的啜泣。
程以軒不是對女孩沒有辦法的人，可是這一刻，他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以表安慰。
“你還記得我嗎？”
她在他懷裡擡起頭，眼睛裡帶着淚水看着他。
在她後背上輕撫的手頓住了，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