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秦總第一次見面，怎麼會有記不記得這一說？”
秦菲兒愣了愣，隨後笑容變得有些苦澀——
確實，從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他不記得自己了，但是誰讓自己不死心呢？
“抱歉，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和你，不止是今天這一面而已。”
程以軒皺了皺眉，心裡不自覺開始緊張起來——
她的意思是，自己在地下競技場的那次嗎？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出現在那裡？這件事是絕對保密的，除了自己的心腹，沒有人知道自己去了m國。
“我們見過？”
秦菲兒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程以軒卻皺了皺眉：
“抱歉，我從來沒見過你，你可能認錯人了。”
“是······是的，有些事情也只有我記得。”
她嘆了口氣，看着他：
“所以，程總有沒有喜歡的人？”
“秦總怎麼突然這麼問？”
程以軒愣了愣，隨後輕笑起來：
“這個也是合同的一部分嗎？”
“與合同無關，只是，我想要和你重新開始一次。”
重新開始？
他愣了愣——他與她從未開始過，何來重新開始？
程以軒已經確定：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和自己長相神似的人好秦菲兒有過聯繫，只是她把自己錯認成是那個人了。
“對不起，秦總。”
他搖搖頭：
“我有女朋友。”
這個回答是秦菲兒沒有想到的，一瞬間，她愣在了原地——
憑藉過去的記憶，他這個時候明明還是單身。
等等······
子其說過自己這次去m國是和江舒落談合同，明明應該是江舒落主動來找自己，怎麼成了自己去m國找她談合同了？
一個想法浮現出腦海，秦菲兒的眉頭漸漸皺緊，語氣有些難以置信：
“江······舒落？”
“秦總果然很聰明。”
程以軒輕輕笑了一聲：
“本來我們的關係也是打算過段時間再公開的，但是秦總這麼快猜到也沒辦法，這個可以暫時幫我們保密嗎？”
她怎麼會願意幫他和別的女人保密？這也太憋屈了吧？
她苦笑一聲低下頭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了句別的：
“你們······是不是很久了？”
“你怎麼會知道？”
程以軒眼睛睜大了些，但是秦菲兒已經無心解釋。
她深刻地意識到——這個世界已經和自己過去生活過的世界有了截然不同的改變。
過去的世界已經沒有程以軒，這個世界他還活得好好的，只是和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不過比起那個世界的永遠失去，這個世界短暫的擁有過他幾秒也好像還不錯。
“沒事。”
她搖搖頭：“我們合作愉快，程總。”
說完，她轉過身去，隱去眼角的一滴淚水，走到門前，深吸一口氣後把門一拉。
龐萬的眼睛頓時和她相對，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程以軒在後面看到龐萬站在門前，表情也變得有些複雜。
“咳咳，我是剛剛接到一個電話說要找程總有急事，我就像過來看看你們說完了沒有。”
龐萬解釋，秦菲兒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眨了眨眼——
過來看一看有必要這麼慌張？
但是她沒有追究，龐萬會在門口偷聽她並不意外，過去他也是對程以軒的事情保持着高度警惕。
“說完了，程總就在裡面。”
她指了指程以軒，隨後快步離開了現場，會議室只剩程以軒和龐萬面面相覷。
“不是說有事嗎？”
程以軒靠着桌子，等着龐萬解釋，龐萬嘆了口氣：
“能有什麼事兒。”
“我就知道。”
程以軒搖搖頭，拿起外套走出來：
“走吧，回公司。”
開車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程以軒一直皺着眉看着窗外，神色有些複雜，明明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難道是秦菲兒對他做了什麼？
龐萬一邊開車一邊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急忙問：
“怎麼了程總，秦菲兒強迫你了？”
“嗯？”
程以軒愣了一下，隨後回過神來：
“哦，強迫？沒有。”
這個反應更奇怪了，剛纔居然還走神了，龐萬更加確信他們兩個人獨處一室的時候有什麼事情。
“程總，秦菲兒真的想強迫你做什麼你就說出來，我們的合作那麼多，比星忌IP更有分量的也不是沒有，她想逼你就範就是她不知好歹，你不要真的被她給控制住！”
“嘖！好好開你的車！”
程以軒聽他越說越離譜，皺着眉打斷了他的話，龐萬閉嘴了幾秒鐘，還是忍不住試探的開口：
“程總，她確定沒有強迫你幹什麼？”
想想也就不到十分鐘，想幹什麼也幹不了吧······
思前想後，也只有秦菲兒威脅程以軒這一種可能了。
“沒有，她對我很禮貌。”
“那你怎麼狀態不對？”
程以軒嘆了口氣，眼睛看着車窗外，神色越來越複雜：
“小萬，我們和星願遊戲公司沒有過合作對嗎？”
“沒有啊，今天這是第一次。”
“我們也沒見過秦菲兒？”
“沒有，她不是最近才崛起的嗎？要不是星忌突然獲獎，我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女企業家。”
“是嗎······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啊。”
程以軒這話說的好像是在自言自語，龐萬見他精神有些恍惚的樣子，疑心又加重了幾分：
“到底怎麼了？秦菲兒對你說什麼了？”
“她說的我都聽不懂。”
他嘆了口氣，眼睛看着遠方，好像在回憶什麼：
“但是，很奇怪，我感覺我和她不是第一次見面。”
“這有什麼，之前秦菲兒上過年度遊戲的頒獎典禮，那個時候她的照片在微博上傳的很多，你應該是那時候看到過又忘了，現在見到真人才覺得熟悉。”
“不。”
程以軒搖了搖頭：
“我說的不是好像以前在哪兒見過一面，而是我們好像一起走過了很久。”
龐萬差點兒把方向盤拔下來，眼睛裡都是難以置信：
“程以軒，你瘋了吧？”
程以軒沒有回答，只是嘆了口氣。
“程以軒，你清醒點兒，你和她是第一次見面，我十分確定。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但是你不要被她蠱惑，你和江小姐不是還要結婚嗎？怎麼？秦菲兒跟你說了幾句你就覺得舊情難忘？”
“舊情？”
程以軒重複了一遍，龐萬也愣了愣——
自己怎麼脫口而出這個詞了？
好奇怪。
“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立刻否認：
“總之你和江小姐的婚事還關乎兩個公司的利益，你不要這個時候反悔。”
“我不會。”
程以軒聲音淡淡的，帶着點不確定：
“但是，龐萬，我感覺有些事情，好像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