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孫和微笑着抱拳道。
李業詡轉過身來打量了他一眼,皺眉道:“我正要去找你”
孫和笑問道:“不知李大人有何指教?”
“哼我的令牌是不是在你那裡?”
孫和微笑着點了點頭,從袖籠中取出那塊幫了大忙的令牌還給李業詡,“大人上次喝醉了,將令牌遺失在我那裡我一直替大人保管到現在”
李業詡接過令牌,看了一眼,神色緩和下來,“孫大人勿怪我剛纔只是太着急了”
孫和抱拳道:“大人言重了”
這時一名衛兵心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李業詡見狀不悅地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衛兵奔到李業詡身旁,耳語了一番。李業詡面色大變,看向孫和,怒聲質問道:“孫大人,你幹了什麼?”
孫和好整以暇地笑道:“我此來也是要將此事告知大人~~”看向李業詡,“就在今晚,金國使者得知貴國要將其殺害並將其首級送予我家主公的訊息~~~~”
李業詡一愣,面色一變,霍然而起,指着孫和厲聲道:“你們好卑鄙”
孫和笑道:“大人稍安勿躁這些事哪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要真說卑鄙,你們西夏背棄之前與我家漢侯的盟約難道就不卑鄙嗎?”
李業詡冷哼一聲,坐了回去,看了孫和一眼,沉聲問道:“那金使人呢?不會已經死了吧?”
孫和笑道“哪能呢?他現在應該快進入金國疆域了”
李業詡冷笑道:“孫大人這一手可真漂亮如此一來,我大夏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如果金國使者死了,西夏與金國結盟的事情未見得就黃了,因爲西夏實力不弱,而金國目前又急需這個盟友,因此金國會聽西夏的解釋,並且重新派遣使者。如果金國使者死了,最多也就是將西夏出兵的時間延後罷了。不過如今的情況卻不是這樣。
孫和正色抱拳道:“李大人,請你們遵守之前與漢侯的盟約出兵協助”
李業詡冷靜了下來,“我會將此事稟報陛下如何處理由陛下定奪”
視線轉回到中原。
數日之後,金軍主力四十萬突然集中到大名府正面。
陳濤得到這一消息,當即率領第七、第八軍團及三萬府兵共計十三萬大軍馳援大名府。
雙方大軍在大名府展開激烈的戰鬥,金軍試圖依靠兵力優勢硬啃下這塊骨頭。戰鬥一連持續了三天,金軍始終未能取得突破。
陳濤站在城門樓上望着城外連綿彷彿沒有盡頭的金軍營壘,微皺着眉頭。身後跟着數名漢軍大將。
此時夕陽西下,所有的東西都被染上了鮮豔的紅色。
城牆上下屍骸累積,金軍及漢軍將士的屍體層層疊疊,很多屍體依舊緊緊地扭在一起,清理屍骸的漢軍士兵費勁全力也無法分開。城牆被鮮血染成了斑駁的紅色。
城外各種攻城器械的殘骸散佈着,有的還在燃燒。
“主公,雙方的傷亡基本統計出來了”李木生過來稟報道。
陳濤收回目光,示意李木生繼續說下去。
李木生稟報道:“今天一戰我軍陣亡四千餘人,傷三千餘人~~”
陳濤皺了皺眉頭。
“~~~。金軍戰死者超過七千人,傷五千餘人”
陳濤點了點頭,吩咐道:“各軍注意休整但警戒也不能鬆懈”“是”衆將抱拳應諾。
金兀朮站在地圖前緊皺着眉頭,三天了,金軍主力接連猛攻了三天時間,不僅沒有取得任何進展而且還傷亡數萬將士,這讓很多將領對能否攻下大名府產生了懷疑。
金兀朮的目光轉到潞州,一個計劃在腦海中產生了,當即招來衆將。
第二天早上,在城外遊蕩的漢軍哨騎發現了一個情況,他們發現金軍步軍主力正離開大名府朝西面開去。
哨騎當即將這一情況反饋給了陳濤。
陳濤獲知這一情況,不由的一驚,他知道對方的目標是大名府以西的潞州。其實在事前陳濤等已經猜到了這個可能性,因此提前命令韓廣率領第五軍團一部兩萬人及一萬名府兵進駐潞州,目前防守潞州的總兵力爲四萬之衆,其中兩萬五千爲第五軍團主力,另外一萬五千則是府兵。雖然預作了佈置,但是陳濤他們並不希望金軍真的轉攻潞州,畢竟僅僅四萬兵力能否守住實在是個未知數陳濤他們不是不想在潞州多佈置一些兵力,但漢軍兵力畢竟有限,根本無法照顧到所有的地方。
陳濤皺眉道:“如果潞州失陷,那麼金軍就可以長驅直入進攻開封”
“韓廣一定可以守住”雷剛信心滿滿地道。
陳濤點了點頭,不過內心卻不是這麼想的。根據斥候的報告,向潞州運動的兵力足有二十萬,基本上都是步兵,五倍於潞州守軍,漢軍要守住城池的難度極其巨大。
“主公,是不是應該派兵支援?”李木生問道。
陳濤搖了搖頭,“不行金軍主力十幾萬騎兵就在城外我們沒辦法在原野上應付他們”
“這樣的話,豈不是全靠韓將軍他們了?”
陳濤道:“那倒不是岳雲的那幾萬騎兵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予支援金人想要攻下潞州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頓了頓,皺眉道:“一直以來我們都是跟着金軍的部署行動被他們牽着鼻子可不好~~”
丘興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道:“主公所言即是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金軍兵力遠在我軍之上我軍很難採取主動”
陳濤的目光移到金國中都的位置上,“金軍傾巢而來,後方極爲空虛中都只有不到一萬人馬防守”
衆人一愣,丘興問道:“主公的意思是突襲其中都?”
陳濤最}}好書城手]打點了點頭。
雷剛興奮地一拍巴掌,“這樣好掀了他們的老窩”衆將也都一臉興奮的模樣,這些天總是防禦讓大家都非常鬱悶。
丘興卻道:“恐怕不行我們根本沒辦法穿過金軍展現突襲他們的中都金兀朮早已經在各處隘口要道上佈置了防守兵力”
衆將不禁泄了氣。
陳濤卻微笑道:“那可不見得我們有比金國強大得多的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