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爲你煮飯 (一更)???
這人的度太快,秦楚措手不及驚呼一聲,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壓在了玄關的牆壁上。
一個高大男人壓在他身上,似笑非笑的親了一下他的鼻尖,低聲說,“小傢伙,又見面了。”
屋裡光線昏暗,秦楚看不清這人的臉,但是這痞裡痞氣的腔調還是讓他一下子認出了身前的人,嘴巴不受大腦控制的脫口而出,“怎麼是你?杜越,不,我是說另一個杜越呢?”
男人的臉瞬間黑了一下,摟着秦楚腰間的胳膊又收緊了幾分,“怎麼,你很不想見到我嗎?”
秦楚幾次在這個男人身上吃虧,當然不會傻乎乎的承認,趕緊搖了搖頭,扯出一抹笑容說,“當……當然不是,我只是沒想到大白天你也會出現在這裡。”
人冷笑一聲,竟然孩子氣的撇了撇嘴角,“白天怎麼了,那傻逼能白天出去亂晃,憑什麼我就不能出來,再說這裡是我家,我願意什麼時候出現就什麼時候出現。”
秦楚額頭上垂下幾條黑線,“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挺意外在這裡看到你罷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杜越簡直像吃了炸藥,動作粗魯的把他拽倒沙上,居高臨下的壓着他說,“那你想看到誰,那個傻逼對嗎?我在的時候你從不主動來看看我,現在倒是爲了別的男人屁顛屁顛的找上門來。”
拜託,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出現!
秦楚的嘴角使勁抽了抽,盯着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感覺現在的氣氛格外的詭異,自己吃自己的醋什麼的,真是太分裂了……
擡手推了他幾下,秦楚趕緊繞開這個話題,“你先起來,我沒工夫和你胡鬧,我找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不行。”杜越不講理的挑了挑眉毛,壓着秦楚的胳膊沒有一絲放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能告訴我?你掰着手指頭算算,我有多久沒見你了,你他媽當着我的面說這種話,信不信我把你的小鳥掰折了?”
秦楚一陣蛋疼菊緊,下意識的瞄了自己XIA身一眼,結果正好跟杜越的玩味的視線對到一起,他當即回過味兒來,耳廓不由自主的紅了,“你耍我?”
杜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半邊身子壓着秦楚,騰出兩隻手來對着他的臉使勁捏了捏,“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逗,喂,這麼久沒見,你想不想我?”
“……”秦楚不知道該擺出個什麼表情來回答這個問題,他之前在路上還在擔心杜越這段日子過得好不好,結果進了門沒看到人,卻又碰上了這麼一個不着調的傢伙,一肚子的話瞬間就說不出口了。
“說話啊,啞巴了?”
“呃……那什麼,你能不能讓那個杜越說來一下,我跟他說完正事兒,咱倆再討論這個問題成嗎?”
杜越的臉當即又黑了,不過這一次他沒再折騰秦楚,反而翻身坐起來,冷冰冰的開口,“如果你只是爲了找他纔來的,那就滾,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就算能回來,只要我還是清醒的,你就別想見到他。”
秦楚被狠狠地噎了一下,抿着嘴過了半響纔開口,“那……我下次再來找他,今天我還得去找工作,就不多打擾了。”
杜越的臉色越的陰沉,氣的簡直恨不得上去抽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兩耳光,事實是他的確這麼做了,只不過沒捨得真打,胳膊一使勁把擡步要走的秦楚扯回來,順手把房門反鎖了。
“今天你要是敢走出去一步試試。”
秦楚被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給逗笑了,實在是這張平日裡冷若冰霜的臉配上獅子般暴躁的表情很是喜感。
“我現在都快窮的吃不上飯了,我這次來找那個人也是爲了讓他把身份證還給我,拜你所賜,我馬上就要被房東給趕出去了,如果再不出去工作真的要流落街頭了,你現在堵着我是承認害我餓死啊。”
杜越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越聽越疑惑,“你現在不是被孫佩安排到軍區工作了嗎?爲什麼會慘到這個地步?”
秦楚也不想隱瞞他,順嘴就把這幾天生的事情說了,當然在汽車裡滾來滾去那一段他自動河蟹掉,一個字沒說出口。
杜越聽完臉色陰沉的像是暴風雨過境,一個人在空曠的客廳裡踱着步子,活像一隻頻臨爆的獅子,“我就說那傻逼最近怎麼自制力這麼的弱,原來是被人給算計了,真他媽是個慫蛋。”
“你說什麼?”秦楚沒聽清。
“沒什麼,這事兒我幫你想想辦法,那些亂七八糟的工作你別給我去幹了,留在這裡我養着你,我的人連飯都吃不上傳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誰他媽是你的人啊……=?=
秦楚翻了個白眼,“我還沒餓到肚子咕咕響的地步。”
話應剛落,空蕩的別墅裡就傳來幾聲咕嚕嚕的聲音,秦楚的臉色一紅,杜越憋不住大笑起來,“剛纔是誰的肚子在響啊,這聲音趕上震天雷了。”
秦楚撫了撫額,丟臉的一時都沒敢擡頭看杜越的眼神。
其實他是真餓了,爲了省錢他昨晚就沒吃晚飯,中午一共花了兩塊五毛錢買了碗麪條,那點分量對於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來說連塞牙縫都不夠,再加上一下午都在奔波,體力消耗的也快,這會兒真的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杜越心情陡然變好了不少,走過去摸了摸秦楚的腦袋,笑着對他說,“行了,別逞強了,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至於那傻逼扣下的證件,我一會讓去找找,肯定還給你,這下放心了?”
秦楚本來還想矜持一下,可是聽到“證件”兩個字還是沒骨氣的慫了,對於他現在窮的叮噹亂響的窘境,身份證和檔案簡直就是他的命根子,如果留下來吃頓飯就能順利拿到這兩樣東西,那簡直沒有比這更合算的買賣了。
“那……謝謝你了。”
杜越笑了笑,趁着秦楚擡頭的功夫非常無恥的湊上來偷了個香,趁着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飛快的跑進了廚房,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大聲嚷嚷,“你別指望能跑出去了,鑰匙可在我身上拴着呢。”
秦楚被他孩子氣似的行爲氣的哭笑不得,擡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脣,越確定這個男人跟杜越真的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即便他們有一摸一樣的容貌,可是性格卻如此的南轅北轍。
秦少爺雖然活了兩輩子,也暗戀了乾爹兩輩子,可是從沒見識過杜越的手藝。
杜越這個人潔癖的厲害,平時一丁點油性都不沾,深入貫徹落實了那句“君子遠庖廚”,二十三年以來,秦楚根本就不知道杜越會做飯,甚至無法把做飯這種事情跟沒有一絲煙火氣的杜越聯繫到一起。
所以,當他說要給自己做飯的時候,秦楚心裡非常震驚,但又不願意說出口,他以爲人格分裂只是性格上有差異,但沒想到連生活習慣也能大相徑庭。
當他走進廚房的時候,正好看到杜越在熟練地切着一根黃瓜,這人本來長得就高大挺拔,背脊結實,肩寬窄臀,深藍色的居家服高高的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深色的胳膊,腰間雖然圍着一條可笑的白色圍裙,但是絲毫不能掩蓋他身上的英氣瀟灑。
花了一輩子的秦少爺當即又有點春心萌動,喉結上下動了動,悄悄湊過去,卻聽到男人帶着笑意的聲音,“別鬼鬼祟祟的在後面看着了,你要想看我不介意先把你脫光了,再露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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