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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消化杜越說的話。
伸手撫了撫額頭,他全身幾乎虛脫,“我現在很混亂,你先走吧,讓我自己想想。”
杜越沒有動彈,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整張臉在昏暗的房間裡晦明晦暗。
“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回去陪那個跟你約會的女人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這張臉。”
秦楚擺了擺手,臉色不比杜越好看到哪裡。
杜越張了張嘴,像是要解釋什麼,可是眼睛一對上秦楚疏離的目光就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說到底是他太心急了,從相識至今自己已經虧欠了秦楚太多,之前又在餐廳讓他碰上如此尷尬的一幕,哪怕他心裡有再多的不捨和苦衷都說不出口了。
這是自己*的人,怎麼捨得把他一步一步逼進死衚衕?
深吸一口氣,他回身拉開了房門,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讓你困擾了,今天謝謝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維持住臉上的笑容,秦楚此刻的腦袋裡非常混亂,根本就沒辦法面對他那張熟悉的臉,撇過頭抿緊嘴脣,倔強的“嗯”了一聲。
杜越的心沉了下去,失望的垂下手臂,“那我不打擾你了,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我再來找你。你放心,我不會再逼你了。”
秦楚依舊不說話,沒有絲毫挽留他的意思,杜越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轉身走出了房門。
他的身影在門縫裡一點點消失,最終隨着“咔嚓”一聲消失在門外。
秦楚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用手捂住了半邊臉。
他不是故意對杜越發這麼大的脾氣,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快要決堤的情緒,不由自主的說出一句句比刀子還鋒利的話,看着杜越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自己彷彿有了一種自虐的快感。
他能活下來已經是老天保佑,自己還在奢求什麼呢?既然連面對他死亡的勇氣都有了,爲什麼卻沒法相信eric和他已經融合了?
秦楚一遍一遍的問自己,覺得剛纔歇斯底里的態度簡直就像個神經病,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他被杜越騙了一次又一次,早就已經傷痕累累,他不想再當這個男人的跟屁蟲,唯命是從的跟着他的腳步不停追趕,以前那個全心全意相信他的秦楚早就在死了,如今他就算是傻子,被騙了這麼多次也知道害怕了。
杜越前腳能跟女人約會,後腳就追上來跟自己掏心掏肺,什麼融合,什麼苦衷,誰知道這又是不是他耍的新手段?
除了自己眼睛看到的,他已經不相信任何人說的話了。
窗外大雪越下越大,狂風呼呼的颳着,很快馬路上就看不清人的影子了,秦楚逼着自己不去想杜越這會兒步行在這樣的街道上會多麼艱難,硬着心腸洗了澡鑽進了被窩。
風雪之夜,整個s市冷得像個冰窖。
到了後半夜氣溫越來越低了,好不容易入眠的秦楚蜷了蜷身子,仍然睡不踏實,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聽到有什麼人在說話,像是從異時空傳來一般,離得很遠聽得並不真切。
“這人是誰?以前沒見過啊。”
“噓,你小點聲,這種大半夜不回家的人多半是流浪漢,你管這麼多小心他賴上你了。”
“可是不像啊,你看他穿的衣服一看就是牌子貨,我說,他不會是腦袋有問題吧,這冰天雪地的在這裡做什麼?”
“哎呀走了走了,你管他死活呢,好不容易掃完雪,都快凍僵了你還有空管別人。”
沒一會兒就傳來一陣上樓的腳步聲,秦楚睜開眼睛,四下一片漆黑,他的腦袋裡有一瞬間的茫然,起身披上一件單衣走到了房門口,透過貓眼正好看到兩個穿着熒光色衣服的環衛工一臉風霜的往回走,這會兒他才確信自己剛纔真的沒有聽錯。
這是一棟破舊的老樓,隔音非常的差,走廊裡掉塊石子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秦楚心裡涌上來一陣不安,鬼使神差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團人影坐在一邊,看起來像是睡着了。
他裹緊身上的衣服走過去,按下了走廊裡的燈,昏黃的燈光亮起,投在杜越凍的發青的臉上。
他像是被陡然亮起的光線弄醒了,擡手遮住頭頂的亮光,一眼看到了旁邊面色蒼白的秦楚,當即站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地繃緊了。
秦楚複雜的看他一眼,啞着嗓子說,“杜越,你到底想幹什麼?冰天雪地的不回家在我家門口守着是什麼意思?”
杜越咳嗽了幾聲,顯然是受了風,“你要是不高興我這就走。”
秦楚臉色沉了下來,一挑眉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苦肉計這一套?如果不是我睡到一半醒了出來看看,你是不是準備凍死在這裡?!”
杜越苦笑,“對你我哪來這麼多心眼,我只是看外面的雪太大了,沒法開車又冷得厲害,所以纔在走廊裡避一避,你別誤會,我沒想纏着你。”
他說完這話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原本棱角分明的臉上透着痛楚,臉頰掛着不正常的紅暈。
秦楚死死地抿着嘴脣,擡手撫上他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他嚇了一跳,穿着襯衫西服在雪夜裡坐了半宿,這會兒果然發起了高燒。
杜越握住他的手腕,扯出一抹蒼白的笑意,“不用擔心,一點小毛病,雪停了之後就好了。”
WWW ▪ttkan ▪℃ O 秦楚甩開他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才剋制住揍他兩拳的衝動,“呵,杜越你真他媽的狠,你贏了。”
說着他不管杜越的反應,蠻橫的扯着他的胳膊往屋子裡拽。杜越全身冷得像個冰疙瘩,又蹲坐在樓梯上大半宿,這會兒四肢全麻了,任憑秦楚暴躁野蠻的把他推進屋裡,臉上還掛着溫柔的笑意。
屋裡的電暖氣開的很充足,頭頂的吊燈散發着暖洋洋的*光芒,杜越張了張嘴又忍不住咳嗽幾聲,這時秦楚走過來往他手裡塞了一杯熱水,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終於活了過來。
“很晚了,你去睡吧,咳咳……咳……我喝點熱水就好了。”
秦楚明知道一切都是他故意的,故意守在冰天雪地的走廊裡不肯走,故意把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剖出來給他看,故意用這種卑鄙手段逼他讓步……可是秦楚就是沒辦法坐視不理,對這個男人,他永遠沒有原則。
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根體溫計遞過去,“給你,量完再說。”
杜越擺了擺手,“我的身體自己清楚,小感冒罷了,睡一覺就好了,不需要這個。”
“我說讓你量,你就量,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這是我家,你就得按我說的來。”
秦楚極其暴躁的瞪他一眼,嘴角繃得死緊,眼睛卻溜圓,杜越忍不住在心裡輕笑一聲,縱容的接過了體溫計,“你說得對,以後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回嘴。”
這句話一語雙關,聽起來頗有深意,秦楚自然是聽懂了,但是沒給任何反應,把視線挪到一邊拒絕任何對視。
五分鐘過去,三十九度一,杜司令果然發高燒了。
看着體溫計上的刻度表,秦楚有些頭大,倒不是他嫌杜越麻煩,而是他剛搬到s市不久,這間租來的小房子里根本沒來得及準備感冒藥。要是平時他還能去外面的十二四小時藥店買些回來,可是現在外面下着大暴雪,他既然出不去,也沒法把人送醫院。
這下真是糟了,發這麼高的燒,再不及時吃藥難不成把他扔在屋裡等死?
杜越似乎看出秦楚的焦慮,湊過去摸了摸他的頭髮說,“我真的沒事,睡一覺保證就好了,咳……咳咳……你快去睡,要不天都亮了。”
他的動作和神情那麼熟悉,秦楚在一瞬間有些恍惚,他記得自己小時候生病時,乾爹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那時候他才十幾歲出頭,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大冬天的跟同學去河面上溜冰,結果掉進了冰窟窿裡,被人救上來的時候差一點就要凍死了,當晚就發了高燒,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險些就要去見了閻王。
杜越當時在軍區值班,聽到管家的電話當即就急了,工作也不管了,任務也不要了,急三火四的招來四五個家庭醫生往家裡趕,陪着他掛了一整夜的吊瓶之後,端來一碗剛熬好的中藥,用小瓷勺一點一點的喂到他嘴裡。
秦楚從小被慣得太嬌貴了,一點苦也不能吃,看到那一碗又苦又黑的中藥當即就大鬧起來,說什麼也不肯往裡灌一口。
要是平時杜越早就冷着臉罵他了,可是那時候他摟着自己,一邊摸他的頭髮一邊輕聲哄,說只要他肯喝藥就請年假陪他出國去玩,想玩多久都可以。
秦楚那時候已經喜歡他了,怎麼捨得放棄跟杜越單獨相處的任何一個機會,點點頭硬着頭皮灌下了整碗中藥,苦到幾乎要吐出來的時候,杜越拿着花生糖塞進他嘴裡,吻了吻他的額頭,溫柔的笑了起來。
那種花生糖的味道秦楚到現在都記得,只可惜現在再也找不到了。
秦楚回過神來,發現杜越一直摟着他,手指無意識的一下一下的撫着他的頭髮,那張英俊的臉跟記憶中的他重合在一起,讓秦楚再也硬不下心腸,一瞬間早已丟盔卸甲。
秦楚沒說話,起身坐起來,拉着杜越往自己背上馱。
杜越驚到了,剛想開口又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小楚,你……咳咳……這是做什麼?”
“喉嚨難受就閉上嘴,要不我就把你扔出去。”
秦楚不由分說的揹着杜越往臥室裡走,他的身形實在是跟高大杜越沒法比,扛起來非常吃力,腳下也搖搖晃晃,搞得杜越一個勁兒咳嗽,想下來又怕再撩了這祖宗的逆鱗,只能苦笑着任他揹着往前走。
“今晚你就睡在這裡,等明天天一亮你就趕快走。”秦楚把他按在牀上,扯過被子蓋上,又從櫥子裡拿出一條毯子裹上去。
杜越知道秦楚只是在跟自己鬧脾氣,心裡也舒了一口氣,抓着他的手腕說,“你把我扔在這裡,你要去哪裡睡?”
這間小破屋非常的窄小,一共就一間屋,剛好能放下一張單人牀,客廳裡除了桌子和椅子再也擺不下更大的東西,如果秦楚把牀讓給他,那豈不是要去睡椅子。
秦楚冷哼一聲,“你想的到美,我就這一張牀爲什麼要給你一個人霸佔,我在這裡趴一會兒,等天亮了送走您這尊大佛,我再舒舒服服的睡。”
他的口氣要多嫌棄有多嫌棄,可是杜越卻忍不住笑了,極其恬不知恥的說,“我一點也不介意跟你擠一擠,反正還有地方,你上來睡吧,我保證不亂動。”
說着他不受控制的就要捏秦楚的臉,這是eric的習慣動作,秦楚愣了一下,被他掐了個正着,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擡手拍掉他的爪子,面無表情的開口,“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想看看你睡着了,eric會不會出現,否則你以爲我會留你躺在這裡?”
杜越的動作僵住了,心裡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這小傢伙到現在還不相信他說的話。
心裡涌上一股既失落又喜悅的複雜情緒,這種自己吃自己醋的感覺非常糟糕,不過難得秦楚對他心軟,他不想再惹他不開心。
臥室裡一片漆黑,杜越平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左手邊趴着秦楚的腦袋,屋裡靜的落針可聞,可是兩個人都知道對方沒有睡着。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杜越張了張嘴,啞着嗓子開口,“小楚,我知道你沒睡,能不能聽我把之前的話說完?”
“……”秦楚沒說話,也沒擡頭,沉默的像是真的睡着了。
杜越當他默許了,扯着嘴角笑了笑,擡手想要摸他的腦袋,可是手臂擡到一半又訕訕地垂了下來。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我只想跟你說說心裡話,你聽見也好沒聽見也罷,我都不想在讓你再誤會什麼了。”
“我知道你爲什麼不願意再相信我,畢竟我身體早就恢復了,卻遲遲沒有去找過你,甚至連你入獄都沒有去探望一眼,現在有什麼資格對你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杜越自嘲一笑,輕輕咳嗽幾聲繼續說,“在你入獄的這一段時間裡,我根本就沒臉去看你,也不敢去看你,也許你覺得很失望,我是個軟弱無能的廢物,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我他媽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咳……咳咳……可是我真的不敢再拿你的命開玩笑了。”
“你受的委屈和承受的折磨我都知道,要不是因爲我,張澤忠也不會盯上你,這些我解釋再多也是白搭,我沒指望能得到你的原諒。”
說到這裡杜越的口氣陡然沉下去,嘴角繃得緊緊地,手指死死地攥着牀單,“eric說的不錯,原來那個我簡直就是個膿包,明知道張澤忠不懷好意,卻因爲他對我的多年照顧而手下留情,可是以後絕對不會了,張澤忠欠你的我會十倍百倍還回來,這是他欠你的,我說到做到。”
秦楚再也裝不下去了,擡起頭對上了杜越決絕的目光,心頭陡然一跳。
杜越的眼神真的變了,他的目光再也不是冷漠冰封,讓人猜不出個頭緒,而是像條危險的眼鏡蛇,匍匐在暗處,用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着獵物,伺機而動。
這種狠辣又冷漠,狂熱又嚴肅的樣子,像是把eric和原來的自己徹底的融化在一起,變成了外表更謙遜有禮貌,內心卻無比野性鋒利的個體。
這一刻,秦楚突然相信了杜越說的話,畢竟這樣的眼神是騙不了人。
eric和原來那個杜越就像兩個各成風景的半圓,各自爲政,互不干涉,每一個拿出來都深深吸引着別人的目光,可是性格上卻無可避免的存在着病態的瑕疵。
杜越精明強幹卻沒有人情味,eric感情充沛可缺乏頭腦,而如今這個杜越彌補了所有缺憾,終於湊成一個完滿的整圓。
秦楚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開口道,“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只看到了你口是心非的一面,今天在餐廳那個女人就是個證明。”
杜越笑了笑,引發一串咳嗽,一張臉憋得冷汗都流下來了,秦楚看不過去從客廳給他端了一杯水走進來,剛要塞到他手裡,杜越突然伸手攬住他的腰把他拖到牀上。
“喂,你幹什麼!水要灑了!”
秦楚幫忙把水杯往旁邊放,杜越趁機翻身壓在他身上,把下巴埋在他頸窩裡,悶聲的咳嗽。
“你別動,咳咳……否則我可親你了,到時候大家一起都感冒。”
秦楚被他的突然襲擊搞得措手不及,當即就惱羞成怒了,擡腳就踹他,“操,你有病啊,放我下去!”
“我發高燒動不了了,只能壓着你。”杜越一直在他脖頸間悶笑,滾燙的呼吸噴在秦楚的耳後,激起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你一提到那個女人就暴躁,還說不在乎我,嗯?”
秦楚愣了一下,看着杜越潮熱的臉和帶着笑意的眼睛,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杜越,你從頭到尾都在算計我!?”
“是。”
杜越爽快的點頭,“我在走出這個門之後就跟你自己打了個賭,我賭的就是你的心軟,所以寧願讓自己凍死也沒有離開半步,事實證明我贏了。我知道你*的一直都是eric,你能對我心軟也只是因爲我身體裡已經有了他的那部分,不過這些我都不在乎,就算當替身也好,當炮灰也罷,我都必須抓緊你。”
“我嘴上說不逼迫你,可是心裡卻煎熬的厲害,我控制不住對你的感情,恨不得把你鎖在我身邊,時時刻刻的看到你,所以我逼着你一次又一次想到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就是要讓你別再逃避我了。”
“你真卑鄙。”
杜越嗤笑一聲,高燒中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盯着秦楚,閃着勢在必得的亮光,“沒錯,我就是卑鄙小人,可是我一點也不後悔,如果不是你主動提起那女人,無論我怎麼跟你解釋,你都不會相信,不是嗎?爲了你,生一場小病又怎麼樣,只要死不了就是我賺了。”
“我看你真的瘋了……”
“我早就瘋了,從你被張澤忠陷害入獄那天起就瘋了。”
杜越摩挲着秦楚的嘴脣,舔了舔自己的脣角,目光極其的曖昧情|色,像是恨不得就這樣把秦楚生吞活剝。
秦楚渾身僵硬,腦袋也一陣陣嗡嗡作響,對上他的目光,耳朵一下子就紅了,撇過頭不想跟他說話,隨手扯過一個被單蒙在臉上。
杜越悶聲咳了幾聲,突然湊過來按住他的手,隔着一層被單吻住了秦楚的嘴脣。
炙熱的呼吸透過一層薄薄的布料噴在秦楚臉上,嘴脣明明沒有真的碰上,卻比碰上更讓人恐慌,杜越就像這層布料根本不存在一般,用舌頭輕輕描繪秦楚的嘴脣線條,把那一小塊布料舔的濡溼無比,粘在秦楚嘴脣上,映出了內裡嫣紅的脣色。
秦楚的臉蒙在布料裡面,手臂又被按住不能動彈,自己和杜越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這時候杜越終於放開了他,揭開那一塊布料,看着秦楚悶的泛紅的臉頰,伸手撥開他額前的汗溼的頭髮,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額頭說,“真可惜,如果沒生病就能直接親到嘴脣了。”
秦楚喘着粗氣,又氣又怒,可是配上那雙泛着雙光的眼睛,讓人怎麼看都沒有殺傷力。
伸手使勁推開他,秦楚坐起來,“杜越你他媽耍着我很好玩嗎?!去你媽的真心,有這功夫去找女人調情去!”
杜越一邊咳一邊笑,不顧他的反對死死把人箍在懷裡,“我可是冤枉的,跟那女人可沒有任何關係,這不過是個局罷了。”
“什麼意思?”秦楚皺起了眉頭。
杜越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你以爲張澤忠把你弄進監獄就完了?只要我們還在一起他就不會善罷甘休,我必須打消張澤忠對我的戒心,而這是最快的方法。”
秦楚頓了一下,臉色不禁沒有轉晴反而更加陰沉下來,“照你的意思來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利用那個女人對你的感情?”
“杜越,你心狠手辣我不是沒見識過,可是你用一個無辜女人的感情來保護我這個大男人,你不覺得虧心嗎?你把我放在了什麼位置上?”
杜越勾起嘴角,搖了搖頭,“這麼下作的事情我還做不出來,大家誰也不比誰乾淨,我沒興趣傷一個女人。”
“那你說清楚啊,如果你拿別人來替我當墊背的,這種事情我說什麼也不接受,你要真這麼幹了,咱倆就徹底玩完,我不會原諒你的。”
杜越溫柔的笑了起來,擡手揉了揉秦楚的頭髮,“傻瓜,真不知道該說你正直還是白癡。”
“這件事情你知道的越多危險就越大,我絕對不能拿你來冒險,所以原諒我不能全部告訴你。”
說着他眯了眯眼睛,高熱的體溫沒有影響到他鋒利又狂熱的眼睛,“小楚,你等着吧,真相大白只是時間而已,張澤忠已經逍遙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