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拍攝何西的,不是別人,就是上次學生家長鬧事,跟在學生家長後面鬧事的攝像記者。
因爲何西的反擊,使他跟那個採訪的記者被單位除名,社會各界都嘲笑他們,親戚朋友不理解他們,家人更是提起來就罵他們一通,這個記者就十分窩火,就總是想找個機會,找一找何西的毛病,然後舉報何西,給自己找一個翻身的機會。
前幾天,他貓在希望英語學校附近,但是,由於何西天天把自己關在屋裡備課,他也沒法抓何西的毛病。
今天,他帶着相機去辦事,卻是無意中看到了何西,跟一個女人在一起,他就直接給何西拍了鏡頭。
他本能地感到,何西一定會跟這個女人有勾當,果然何西吃完飯就去了旅館。
這下可把他高興壞了,心想:“何西啊,何西啊,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先報警抓你個現行,再把你的照片公佈於衆,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玩弄女性。”
他趴在門上聽了幾聲,起初沒什麼聲音,那時候,他不能報警,怕人家沒那事,後來果然聽到有人叫喚的厲害,他立即掏出手機報警。
那個時代,警察對這個事特別敏感,非常喜歡抓這個事,接到報警後,就趕緊出警。
卻說,事情也夠了湊巧,何西還沒等提上褲子,就接到了設計室老闆的電話,說要跟他面談一次。
男女做那種事,有句俗話說的好,叫做上去時候歡喜,下來時候蔫,尋思尋思還不如抽支菸。
何西本來就戒備了伊之凡,此刻,他也從那種亢奮中過了勁兒,接到設計室的電話,真是喜出望外,可有人給自己解圍了,就趕緊穿上衣服,告訴伊之凡,自己有急事,馬上要出門,讓她這一陣子再找個門面,想好了幹什麼,到時候自己給她出一筆錢,好好做生意吧。
伊之凡滿心不願意,何西就說:“別犯傻了,生意是你自己的,誰都搶不去,要不以後你老了,怎麼辦啊?”
伊之凡聽了這句話倒也有道理,就沒有再吱聲。
何西出去的時候,那個攝像記者還在打電話,就沒看到何西出去。可憐這傢伙還在得意地給警察指點方向呢,等他回到伊之凡的房間門口聽聲的時候,何西早坐上出租車走了。
警察迅速而及時趕到了旅館,他們如臨大敵,布控在何西房間的四周,然後讓服務員拿着房卡,悄悄地打開了房門。
其實,原本是應該叫門的,也是警察們想看點現場鏡頭吧,不想破壞那原汁原味的犯罪場面,就採取了這麼一個方式,用日本人的話說:“打槍的不要,悄悄地進村。”
伊之凡在屋裡迷迷糊糊的,躺在被窩裡,忽然覺得不對勁兒,猛然一睜眼,就看見四五個人站在她的牀前,都在盯着她,嚇得猛地坐起來,大聲喊道:“抓流氓,抓流氓。”
這可倒好,本來是進來抓流氓的,卻被人家當成流氓了。
幾個警察依依不捨地把眼睛,從伊之凡的光溜溜的身上挪開,開始搜尋另外一個犯罪分子,但是,屋裡連馬桶裡都看了,就是找不到另外一個人了。
沒有另外一個人,那麼搜尋犯罪痕跡也行,也可以憑着蛛絲馬跡,詢問犯罪嫌疑人。
可是,巧合的是,剛纔那伊之凡爲了讓何西舒服,爲了拴住他的心,就故意跪在地上,含着何西的寶貝,那那點證據全都吞進肚裡了。
現場連擦拭的紙巾,套套都沒有找到。
這下爲首的警察下不來臺了,這叫怎麼算?找不到證據,人家這個女人要是賴自己耍流氓怎麼辦?
他果斷地把手一揮:“擴大搜尋範圍。”
他自己親自過來詢問伊之凡,問:“剛纔的那個男人呢?”
伊之凡再沒文化,也知道該怎麼說,就眨着那雙能放電的豹眼,道:“什麼男人?哪有什麼男人?人家是剛從大安嶺來的,你們就這樣?告訴你們,今天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告你們,我可是被你們看光了。”
領頭的警察這個氣啊,打了一輩子雁,被雁啄瞎了眼,他回身把那攝像記者拽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那攝像記者得意洋洋的進來,要看看何西倒黴的樣子,卻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何西,就有點慌神了:“我明明看到,何西跟着這個女人進了這個屋,你看,我相機裡,還有我拍的何西跟這個女人的照片呢。”
伊之凡這才明白,原來是有人暗中拍攝何西,她這回可是嚇一跳,難怪何西那麼小心,原來是真有人在暗中對付何西。
她眨着那雙豹眼,在琢磨事了,見到警察打開攝像記者的數碼相機,突然惱怒地把相機摔到那記者手裡,衝着那人吼道:“這能說明什麼?人家談戀愛,你管得着啊?”
伊之凡明白,對方沒有抓住自己跟何西的把柄,現在該着自己表演了。
就突然坐在地上大哭起來:“這叫什麼事啊,那是我弟弟,我來看我弟弟,卻被你們這樣誣陷,我要告你們。”
事實上,幾個警察之所以態度轉變這麼快,也是有原因的,剛纔那攝像記者一提何西,他們立時就嚇了一跳,前幾天,前進派出所老金怎麼倒臺的?警察圈裡早就傳開了,省廳副廳長都去給他站臺,那能是一個牛比可以形容的嗎?
至於,今天晚上,何西跟這個女人有沒有事?他們相信,這個攝像記者不會昏到這個地步,連個人都看不清楚,更不會拿着警察開涮。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何西穿上衣服走了,這*還在那打電話呢。
辦案講究證據,人家沒讓你抓着現行,一切都不好使,即便如此,這些人也不是你想告就能告的,真要是把你帶回局裡,啓發啓發你,給你上點小手段,你還不是親口承認?
只是,眼前的女子身後的那個人,他們不敢惹就是了。
看到伊之凡耍賴,耍潑地要告警察,那個爲首的直接回手就把攝像記者給拎過來:“你說怎麼辦吧?今天人家要告你,趕緊表個態怎麼處理?或許我們能給你當個和事老,要不然,我們可不管了,而且,你謊報案情,我們也得追究你。”
攝像記者有苦難言啊,這特麼苦比透了,本來以爲抓着何西的把柄了,可以給自己報仇了。卻沒想到劇情來了這麼大個變化,反倒是被人家黑了。
伊之凡死咬着不撒口,攝像記者只好大出血,掏出來七千多,那伊之凡才算放過他。
攝像記者哭着走出了旅社的門,卻沒發現,他的身後有人跟蹤他,旅社老闆被警察打擾了生意,這股火沒處撒,派人跟着他,等到了一個拐角處,跟蹤的人上去用麻袋套在他頭上,就是一頓胖揍。
經過這件事,伊之凡還真的不敢再去找何西了,事後她把這個情況告訴了何西,後者立即想到了一個壞主意,他神神叨叨地告訴伊之凡:“還好啊,你命夠大啊,以後可得注意了。”
伊之凡看他神秘樣子,也給嚇得小臉煞白,愣神地聽着。
“這裡有個黑社會頭子,他女兒看好我了,要嫁給我,被我拒絕了,從那以後,無論哪個女人接近我,他爹都要派殺手來追殺她,已經有好幾個女人失蹤了。”
何西說到這裡,還假裝擦了擦眼淚。
伊之凡嘿嘿笑着:“你騙人,我不怕。”
“你不怕,昨天被人盯上了,你住在哪人家都知道。反正,我跟你說實話了,你不信拉倒。”
伊之凡看着何西,小臉一點一點變得蒼白起來。
何西把這個事跟盧效峰說了,盧效峰道:“你一直也沒個女朋友,要是有個女朋友,別的女人也不會來打你的主意了。”
何西知道他要說什麼,就擺擺手,不讓他說下去了。
設計室老闆,馬力全開,在短短一週時間內,就把校舍設計圖紙給拿了出來,還做出了個效果圖,當他把效果圖拿過來的時候,何西着急了手下幾員大將,都過來看,然後讓大家提出意見和建議。
幾個人也提不出什麼意見和建議,只是嘖嘖稱讚,覺得前景真是太光明瞭。
晏嫺妮幾次三番給何西提建議,讓何西買輛新車,何西想來想去,索性就去買了一輛奧迪A6,很低調的一輛車,然後何西就抽時間去學車,晏嫺妮居然自告奮勇,去教何西學車,也不知道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規律起了作用,還是何西天生就聰明,結果學了幾個上午,何西就學會了駕駛。
這邊剛學會駕駛,那邊晏嫺妮就張羅着給仇局長電話,說:“何西學會開車了,你不送個見面禮?這事就包在你身上了。”
何西沒反應過來,心道:“我學個車,讓人家送什麼禮?”
結果第二天下午,正在老校舍備課,就有個交警上門敲門,何西出來一看,那交警給他行了個禮,說是仇局長委派來的。
那人把東西遞過來一看,原來是個駕駛證。
何西就感慨萬分,前世一直希望有個車,就始終沒買上個車,前世辦駕駛證,要過多少關卡,現在嘴上沒說,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剛送走交警,有人給他打電話了,接起來一聽,一個甜膩膩的聲音:“西弟弟,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