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用那種眼神睇我是乜鬼意思？”陳東看霍東峻一副隨時暴走的表情,反問道。
“你是不是睡了阿滿？”霍東峻沒有理會陳東的調侃,追問道。
阿滿是李塞鳳的暱稱,霍東峻之前和李塞鳳見過,陳東也一起在場,李塞鳳的男友是洪怯寶寶禾的大將,劉冠偉,兩人從拍《殭屍先生》時結緣,劉冠偉苦苦追了李塞鳳兩部戲,才把這位清純甜美的靚妹追到手,當時成功之後,洪怯寶還擺酒爲劉冠偉和李塞鳳慶賀,霍東峻,陳東都在現場。如果陳東睡了李塞鳳,以後怎麼和洪怯寶劉冠偉見面？洪怯寶對陳東印象不錯,《東方禿鷹》特意設計了個角色讓陳東來演,而且幾次請陳東去劈酒。
陳東撓撓頭,對霍東峻不滿的說道：“大佬,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我出了名正人君子,點會碰朋友的老婆,呂少鈴來的,沒男友這種大家玩玩有問題吧？”
聽到不是睡了李塞鳳,霍東峻鬆口氣,笑了起來：“多謝東哥,未對阿滿下手。”
“不用謝,我也只是好奇女人一字馬在牀上時能不能助助興……”陳東朝霍東峻笑了起來。
“收聲細蓉在食東西”看到陳東要說些牀上故事,霍東峻馬上打斷。
對面的羅志明及時出聲,招呼服務生打開了兩瓶紅酒,和霍東峻陳東兩個人飲了起來。
一杯酒剛飲盡,外面又有小弟出聲：“大佬,奧仔想見你。”
羅志明先看向對面的霍東峻和陳東,陳東把頭扭向一邊沒有開口,霍東峻聳聳肩：“我當然無所謂,不過奧仔可能不希望看見我們兩個,上次見面大家很不愉快。”
“我聽說過,那件事是他不對,換我在,打斷他一雙手。”羅志明對霍東峻說完,出聲說道：“叫他進來。”
包廂的門打開,奧仔一身西裝,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先是對羅志明叫了一聲大佬,將懷裡捧着的一個禮盒放在桌上,這纔對霍東峻和陳東出聲：
“峻哥,東哥,好久不見。”
如果只看此時奧仔臉上的燦爛笑容,會覺得這傢伙已經徹底忘了去年被陳東當着同新合癲雞一班人當衆扇耳光那件事。
陳東扭着頭不去看奧仔,霍東峻擡眼打量了一下奧仔,近一年不見,奧仔似乎比當初要風光的多,去年的卡地亞手錶也換成了一款18K金的勞力士,在燈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坐低再講話。”羅志明開口說道。
奧仔坐在距離門口最近的下首,見霍東峻和陳東不理會自己,轉而指着桌上的禮盒對羅志明說道：“大佬,這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慶祝你出獄。”
“乜鬼呀？”羅志明放下紅酒杯,打開紅色包裝的禮盒,裡面是一個水晶盒,盒中放着一塊老式勞力士萬年曆金錶。
“最近香港流行收藏古董,一個傢伙來公司借錢,想用這塊表做抵押,借五十萬,我特意找了人問過,這塊表是真的,現在市價最少七十幾萬,所以就拿來孝敬大佬你嘍？”奧仔對羅志明笑着說道：“那位製表的老師傅講,這種表全香港最多隻有不到二十塊,帶出去幾威風？”
“那客人還不起數目？”羅志明沒有去碰手錶,而是扭頭對奧仔問道。
奧仔伸手摸出香菸說道：“本金早就還清,不過利息就還差四十幾萬,恐怕他這一世還不清,所以這塊表已經是大佬你的。”
“你若是在細蓉面前食煙,我就繼續打你的耳光。”一直未開口的陳東看到奧仔拿出香菸,出聲說道。
奧仔訕訕的放下香菸,利用陳東開口這一次,出聲對陳東說道：“東哥,上次你都教訓丨過我,我知錯啦？”
“你知你老媽,放高利貸,逼人跳樓叫知錯？不過我講過,大家不是兄弟,你做咩與我無關,只要不食香菸嗆到細蓉,我都睇不到。”陳東端起酒杯將殘酒一飲而盡,冷淡說道。
“峻哥,不好意思,小弟去收數,不知對方認識你,你大人大量,不要見怪。”奧仔望向霍東峻,說起了傍晚陳寶漣母女被追債這件事。
“大哥”
“大哥”
“威哥”
門外響起了幾名小弟的叫聲,不等外面的人開口通報,包廂的門就拉開,鯊魚威笑呵呵的端着一杯紅酒走了進來
羅志明起身說道：“大佬。”
“老頂。”奧仔也起身開口。
“坐,坐。”鯊魚威走過來坐到羅志明身側,望向對面的霍東峻,陳東,臉上掛着醉酒的笑容：“阿峻,阿東？好久不見。”
“的確好久不見,威哥。”霍東峻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明王出獄,我今日高興,來,於一杯。”鯊魚威酒氣撲鼻的說道。
“大佬,你醉了。”羅志明伸手想去接下鯊魚威手裡的酒杯,鯊魚威是聯英社的坐館,於杯這兩個字,除了對自己兄弟,對外人,不是那麼容易講出口的。
“我不會醉,開心而已,阿明,搞掂,灣仔所有的場,那些叔父全部佔股,但是睇場和賬目都交給你負責,我對他們講,我兄弟這一年的祠堂是爲社團蹲的,既然爲社團扛事,那社團就一定要有回報,邊個反對,就不是聯英社兄弟。”鯊魚威醉醺醺轉過臉,摟着羅志明的肩膀說道。
霍東峻看到鯊魚威的醉態,對羅志明說道：“二師兄,過兩打電話給你,再談電影的事,你照顧好威哥,我和陳東先去送細蓉回家。”
“好,阿順,替我安排車送阿峻阿東和細蓉回武館。”羅志明被鯊魚威摟住肩膀,出聲叫自己守在門外的小弟送霍東峻三人出門。
等三人都離開,包廂門被小弟在外面關閉,鯊魚威才鬆開羅志明的肩膀,眼神清明,哪裡還有一點醉態,做江湖大佬的人,若是幾瓶酒的酒量都沒有,恐怕不用講江湖地位,酒桌地位都擺不平。
“他老母三個地盤的大佬唧唧歪歪,不肯點頭,想要讓自己的人過來灣仔睇場。”鯊魚威放下酒杯,對羅志明說道：“錢太多,一個個蛋散就想跳出來分食蛋糕,同阿峻談的點樣？電影公司拍戲的事？”
羅志明點燃一顆香菸長長吐了口氣：“差不多搞掂,阿峻願意拍戲,不過要詳細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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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戲時,就說阿峻的片酬四百萬,投資成本一千兩百萬,叫公司的會計師把賬目做漂亮些,阿峻的片酬稅,公司來交。”
鯊魚威抓起桌上奧仔的香菸,等明王幫他點燃,開口說道：“這間公司如果你做起來,我會再註冊幾間空殼交給你,有地產大老闆留些肉給聯英社,阿明,用心點,我被條子盯得緊,翻不了身,社團的財路,我準備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