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軍警收了霍東峻的好處,叫巴莫的那個頓時乖乖跑去爲霍東峻送消息,這讓霍東峻對泰國的傳統社會等級制度很滿意,或者說很滿意泰國這種傳統的“Huukuuu”概念,用中文來說就是知恩圖報,不過這個單詞放到現在已經變了味道,翻譯成有錢能使鬼推磨可能會耿精忠一些,所有的泰國人都非常重視這個概念,如果接受了別人的好處或者恩情,就要有所回報,也正是這種觀念,泰國軍警收了區區兩百泰銖,就能幫霍東峻解決黑幫的麻煩,收了五百泰銖,就真的去爲他聯繫自己的中尉。
霍東峻去了鉑爾曼皇權酒店開了一間總統套房,然後又讓服務檯幫忙在酒店的巴黎餐廳訂了位置,這才進了酒店自己的總統套房等那名阿鐵-拉洪中尉的到來。
臨近十一點鐘時,一輛泰國本土汽車企業TatRuu生產的NH囂張的停在了鉑爾曼皇權酒店大門外,一名荷槍實彈的戰士跳下副駕駛,恭敬的打開了後車門,“噠噠”,先是一雙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發出聲音,然後一個瘦削的身影站在車門處,黑色陸軍服,左臂配了一枚警章表明此時的軍警身份,邁步朝着鉑爾曼皇權酒店正門走進去,軍警巴莫則小心翼翼的從後面另一輛軍車上跳下來,在其他軍人羨慕嫉妒的眼神中,帶領着這位中尉軍官朝霍東峻的房間走去。
披汶聽到門鈴聲音,跑過去開門,開門之後馬上一個立正,朝門外的中尉敬禮,二十三歲的阿鐵-拉洪臉色桀驁的摘下雙手的白色絲綢手套,砸在了披汶的臉上:“稍息。”
披汶接過被砸到臉上的手套,弓着身讓開路,將阿鐵-拉洪引到了客廳,對正坐在客廳看着電視的霍東峻介紹道:“先生,這就是拉洪中尉。”
霍東峻把眼睛從電視機上移到走進來的阿鐵-拉洪身上,嘴角朝上翹了起來,站起身朝對方伸出手:“你好,拉洪中尉。”
老實說,雖然霍東峻對泰國人不屑,偶爾用泰國猴子這種歧視性稱呼,但是面前站着的這位中尉顯然不像那些大街上看到的泰國猴子,眉宇間更像是混血或者華裔,鼻樑挺拔,雙目黝黑,頗有幾分英氣,在泰國,估計這種人已經能被稱呼靚仔,唯一拉低印象分的,就是這位年輕中尉的臉上帶着那種飛揚跋扈桀驁不馴的!氣勢,一身軍裝配上那枚肩臂的警章,走在大街上可能會讓人感覺這是一個生人勿近的囂張人物。
“你好,你今年幾歲?”阿鐵-拉洪盯着霍東峻看了一會兒,似乎有些訝異霍東峻和自己年紀相近,審視一番之後,才伸出手和霍東峻握了一下,坐在寬大的客廳沙發上。
霍東峻注意到這傢伙居然開口說的是英語。
“二十歲。”霍東峻坐回原位,關掉電視機,笑着望向拉洪用英語說道:“要不要去雪茄吧試試這間酒店的外國貨?”
拉洪把頭上的軍帽摘下來放在矮几上,朝着跟進來的幾名軍人用泰語吼了幾句,將人都趕出了房間,這纔打量着會客廳的環境說道:
“好。”
霍東峻和拉洪進了套房自帶的雪茄吧,讓服務生挑選了幾種南美雪茄,等服務生退開之後,霍東峻夾着雪茄對拉洪說道:
“中尉先生的英語說的不錯。”
“明年要去西點軍校進修,美國人不會因爲我是泰國人就用泰語爲我上課。”阿鐵-拉洪靠在座位上望着遠處可見,如同蜘蛛網中心的暹羅廣場說道。
霍東峻能看得出來這位中尉一直用平靜的表情來掩蓋內心的疑惑,甚至回答自己的問題,阿鐵-拉洪都在用隨意的語氣,似乎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但是實際卻讓這種平靜看起來很虛假,因爲他大可以用不耐煩的語氣來打斷自己的寒暄,直入正題,那樣可能還會讓霍東峻覺得這傢伙真的是見過市面,而不是炫耀明年去西點軍校留學。
“巴莫和披汶應該對拉洪中尉已經說過我的事。”霍東峻也望向窗外的風景,慢悠悠的說道。
聽到霍東峻說起正題,阿鐵拉洪這才轉回頭望向霍東峻:“三十萬泰銖,我不關心你是哪國人,叫什麼名字,你今天拿錢出來,明天就會多出一個泰國人。”
“拉洪中尉語氣這麼肯定?不是應該中校級別的軍官來負責?”霍東峻好奇的問道。
拉洪彈了一下菸灰:“我收五萬泰銖,目前負責披耶泰警察局事物的少校收五萬,負責巴吞旺縣警察事物的中校收二十萬,聽巴莫說你是香港人,巴吞旺縣剛好是曼谷唐人街的所在,你的泰國身份在巴吞旺縣剛剛好。”
霍東峻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就換了話題,轉而和對方聊起了美國,這個話題引起了拉洪的興趣,畢竟他明年就要去西點軍校留學,聽霍東峻聊起荷里活的景色和美國的環境,變的開始主動提問。
雖然很好奇霍東峻這麼年輕就很富有,可是阿鐵-拉洪很剋制,沒有追問霍東峻的身份,兩人去了法國餐廳吃了午餐,一瓶紅酒之後,阿鐵拉洪就開始變的健談,臉上的囂張桀驁也已經消失不見,霍東峻邀請他去酒店房間一起做按摩時,已經把手搭在了對方肩膀上,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自己在軍事進修學院的成績和努力。
等躺在按摩牀上,阿鐵-拉洪側過頭望向另一張牀的霍東峻問道:“聽說這間酒店有金髮女人爲客人服務。”
霍東峻對正要幫自己脫去外套的按摩女郎說道:“幫我的朋友換個金髮女郎進來。”
“多謝你的招待,你其實可以把錢交給我,不用請我吃飯和按摩的。”阿鐵-拉洪對霍東峻說了聲謝謝。
他感覺自己這個中尉軍官的身份在霍東峻面前完全沒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雖然在泰國,二十三歲的平民出身的軍官,已經很值得讓人仰望。
“我剛剛說了,小意思,你是我的朋友,招待朋友當然要用心。”霍東峻倒在按摩牀上,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房間裡香薰的味道讓他有些不適應。
很快,三名符合阿鐵-拉洪要求的金髮女郎從外面款款走進來,霍東峻夾着香菸對阿鐵-拉洪遞了個眼神:“喜歡這幾個嗎?”
“我眼睛已經花掉了。”阿鐵-拉洪的眼睛從三個女郎身上打轉:“不知道選哪一個好。”
“那就不用選。”霍東峻對三個西方金髮女郎用英語說道:“一個負責頭部,一個負責身體,一個負責四肢,如果讓我朋友滿意,小費兩倍。”
金髮女郎們頓時涌向了還在發懵的拉洪,拉洪好不容易纔把視線從女人們豐滿的胴體上移開,望向霍東峻:“太感謝了,先生,不,朋友,不,真是失禮,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不然作爲朋友,稱呼實在太麻煩。”
他雖然沒來過鉑爾曼皇權,但是卻知道,在這種地方,用外國女人來服務,價格要高出本國女人很多,可是霍東峻談笑間就直接留下了三個女人爲他服務,對第一次見面的阿鐵-拉洪來說,霍東峻的招待和大方實在讓人震撼。
“霍東峻。”
拉洪重複了兩遍,把這個名字記住之後才說道:“霍,你不想來一個?”
“我更喜歡泰國女人。”霍東峻把香菸埝滅,翻身趴好,之前那名小巧的泰國女人開始幫霍東峻按摩。
阿鐵-拉洪看看那名幫霍東峻按摩的女人皺皺眉,不過很快就再度被三個金髮女郎吸引回視線。
霍東峻享受了一次泰國按摩就起身,對過來爲自己送水果和酒水的服務生說道:“這三個女人,陪這位中尉一晚,我想一次按摩可能不夠。”
還在被波濤包圍的阿鐵-拉洪聽到霍東峻的話,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這種誘惑力,實在讓他連虛假的推辭都無法說出口。
不過好在這傢伙知道自己不能現在就跑去和金髮女郎鬼魂,享受完按摩之後就坐起身,對霍東峻開口說道:
“霍先生,我現在就幫你去解決你的身份問題,你可以等明天拿到泰國身份之後再把錢交給我。”
他現在相信霍東峻絕對能付的起那三十萬泰銖,三個金髮女郎陪自己過夜的費用恐怕就要幾萬泰銖,搞不好比自己收的報酬都要多。
“沒關係,你不是需要付錢給那位中校?”霍東峻活動着身體,端起一杯水說道。
“不,不用,我相信你,中校也相信我。”阿鐵-拉洪肯定的說道:“不過,您是打算在泰國來做生意?在曼谷?有需要我幫忙的,請儘管開口。”
“沒錯,做點小生意,聽說西那瓦電訊提供移動電話業務,我想了解一下。”霍東峻端着水杯,對阿鐵-拉洪說道
阿鐵-拉洪沒有透露他自己的真正底細,霍東峻也沒有說出自己的打算,雖然兩人在一間按摩室裡,赤着上身近乎坦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