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峻衣冠不整的坐上出租車跑回了麗思卡爾頓酒店自己的房間,管家阿爾弗雷德被霍東峻進門的樣子嚇了一跳,出門時自己這位臨時主人可是一副衣冠整潔的模樣,怎麼回來時衣服多了兩個口子,手上還有未洗淨的鮮血?
“天吶,先生,需要我報警嗎?新加坡的治安不錯,但是你知道……”阿爾弗雷德走過來想幫霍東峻檢查一下身體有沒有受傷,嘴裡說道。
他以爲霍東峻出門時遇到了劫匪。
霍東峻脫掉身上的衣服扔給對方,笑着說道:“沒關係,不是遇到了劫匪,是我去和人比武,對手不小心撕破了我的衣服。”
聽到霍東峻的解釋,阿爾弗雷德才鬆了一口氣,把這套壞掉的衣服放在一旁,去了洗浴室幫霍東峻放滿浴缸。
霍東峻躺在浴缸裡,拿起旁邊的電話撥通了雷震寰的號碼,他知道,雷震寰雖然已經回了香港,但是此時應該再等着自己的消息,他比自己更心急。
“喂?阿峻?”雷震寰的聲音在那邊響起,聽起來聲音渾厚,有條不紊。
“雷先生,是我,我已經去見過了北勝蔡李佛總會的聶榮飛。”霍東峻一手拿着電話,另一隻手朝自己的左肩撩着熱水,那裡雖然沒有外傷,卻淤青了一大片。
雷震寰在電話那邊笑了起來:“現在打給我,是想我自己猜一下勝負咩?”
“不用猜,打贏了。”霍東峻說道:“他那個徒孫真的很犀利,如果我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同他打下去,輸贏未可知。”
“那就是說,我現在就可以帶人去新加坡搞交流大賽之類的了?”雷震寰說道:“阿峻,你可能還要留新加坡一段時間,這場交流賽如果你在場,北勝蔡李佛總會那邊才能噤聲,沒了聶榮飛開口,李炅才一個政客想組織起大賽,就是天方夜譚。”
“你之前不是這樣講的,雷先生,我留一段時間?你知不知我生意就快破產呀,我急着返香港處理生意呀,如果不是我師傅開口h你以爲我會來新加坡?”聽到雷震寰想讓他留在新加坡再呆一段時間,霍東峻馬上拒絕道。
韓國,日本,馬來西亞的賭船眼看就要跑來香港這邊的公海搶錢,自己那點小生意就要不保,哪有時間留在新加坡陪他雷震寰搞什麼交流大賽。
“你的生意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以幫忙的。”雷震寰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開口說道。
聽到雷震寰開口,霍東峻也愣住了,雷震寰簡簡單單我可以幫忙的這幾個字的價值可太高了,雷家在香港是什麼樣的存在,就算是大富豪李家誠見到雷英東都要自稱晚輩,一句話可以停掉任何一個香港商人在大6的所有生意。
“雷先生,我未聽錯吧?你幫忙,哇,嚇到我了。”霍東峻這句話倒不是誇張,而是真的很吃驚。
“大家互相幫忙而已,我要的是新加坡這邊李炅才最終在亞洲武術聯合會站在我這一邊,我只知道這件事對我很重要,同樣,你現在有對你很重要的事,我也可以幫你。”雷震寰語氣不變的說道。
霍東峻說道:“果然是雷先生,開口大氣,我條件太多是不是顯得會太貪心?”
“如果我說我希望你現在表現的貪心一點,你會什麼反應。”雷震寰在電話那邊被霍東峻的語氣逗了笑了起來。
霍東峻沉默了幾秒鐘,開口說道:“你這樣講,那我一定就不會貪心了,我有間衛星電視公司,拿到了執照,但是有條件,不準播放粵語節目。”
“我以爲你會說另一件事。”雷震寰說道:“聰明人,阿峻,你這件事應該不是很急纔對。”
“難得您肯開口說可以幫忙,當然要選個值得您幫的事。”霍東峻接口說道。
他沒有說賭船的事,雖然他知道雷震寰可以幫他輕鬆搞掂與何鴻生聯手對抗外國賭船的事,但是霍東峻仍然選了電視臺營業執照的限制條件這件事。
這件事,阿拉戴爾-米爾恩爲了拿到照,痛快的答應了香港殖民政府的這個要求,但是不代表他不清楚粵語節目的重要性,只不過是在執照面前,這個條件可以暫時答應,阿拉戴爾-米爾恩的方法是等電視臺運營穩定之後,很多方法可以解決這些問題,比如交好一些議員,讓他們來幫自己搞掂,不過那就需要電視臺淪爲政客表演的工具,現在有機會避免這樣的下場,霍東峻當然願意馬上解決,這件事對霍東峻自己如同一座大山,但是對雷家卻輕而易舉。
香港殖民政府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初,一直都在打壓雷家,但是這兩年,卻已經主動朝雷家示好,殖民政府也已經看清楚了形式,雷家的這點要求,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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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有些麻煩,我不可能就這樣直接去幫你談條件,等你回香港,我們談談股份的問題。”雷震寰想了想,開口說道。
雖然開口讓香港殖民政府鬆口改掉限制條件很容易,但是雷家總不能無緣無故爲東星衛星有限公司開口,至少需要表面上有股份在這間公司內才方便開口。
霍東峻眼睛都不眨一下:“沒問題。”
他不在乎雷家入股自己的衛星電視公司,雷家也不可能長久持着公司的股份給霍東峻拉大旗扯虎皮的機會,雷家兩個字,就會讓公司的展度比之前快最少3o%,這就是香港豪族的力量。
“那你現在能留在香港了?你的另一件事不着急了?”雷震寰笑着說道。
“我今天就先回香港,最多兩天我就返來,算不算我有誠意?”霍東峻對雷震寰語氣真誠的說道。
既然雷震寰都能答應爲自己搞掂電視牌照的問題,那自己也要表現的有誠意些。
“可以,我讓武術聯會這邊的人先研究哪些人去新加坡參加交流大會。”雷震寰說道:“我讓他們寫上洪義海的名字,我當你同意了。”
掛掉電話,霍東峻重重吐了一口氣,自己同意能有什麼用,回去兩天,不僅要搞掂那位何鴻生何博士,還要跟自己的師傅黎劍青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