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太不知好歹！";沐豐息的聲音已經明顯帶着不悅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夠多了,果然女人都不能寵！
蘇惜沫嘴角牽出一抹微涼的笑意,聽他的語氣,分明是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這高高在上的王爺,怎麼可能理解她在面對死亡的最後一刻,心中是何等的恐懼和悲涼?有多少的不甘和憤怒?
沒有死過的人,怎麼會明白,當你還有那麼多事情都來不及做,卻不得不撒手人寰,是多麼痛苦的感受?她的仇人還依然逍遙自在……她憑什麼要爲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將自己推向死亡?
蘇惜沫一句話也沒有說,默默地站起來,她從來就是如此不識好歹的！因爲她要活着,好好地活着,完成她前世無法來得及復仇大計！
沐豐息看着她面無表情走出去的樣子,緊緊握住了拳頭,最後也沒有去攔,也該讓這個女人好好地想想,在端親王府,他纔是天……在這廄,在這西楚,她蘇惜沫失去了自己的庇護,其實寸步難行……
只有明白了這些,她纔會學乖,不會動不動就給自己耍性子！
蘇惜沫走出來的時候,流星本想上前行禮的,但是卻被蘇惜沫淡淡地讓開了,流星一臉尷尬的表情,不過轉念一想誰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也沒辦法有好臉色！
蘇惜沫回到自己的高陽苑,進了墨香和墨痕的屋子,兩個丫頭還沉睡不醒,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這些日子她們都靠着自己命人給喂的汁水維生,雖然養分倒不會缺失,但是身體還是明顯消瘦了不少.
小桃走進來,問道:";王妃,王爺派的那四個姐姐,還在外面候着,說是要正式給王妃您見禮！";
蘇惜沫知道她說的是哪幾個,只是淡淡地道:";讓她們回去吧,我這院子用不了那麼多人,有你還有墨香和墨痕就夠了,去取我的藥箱！";
小桃知道蘇惜沫心情不好,想要勸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去取了藥箱進來,遞給蘇惜沫.
蘇惜沫打開藥箱,取了一個小瓷瓶,打開的一瞬間,便散發出氤氳的紫色氣體,還有一股令人神清氣爽的味道.
小桃好奇地問:";王妃,這是什麼藥?聞起來像是整個人都爽利了……";
";這是給墨香和墨痕準備的,叫冰息紫府,普通人聞了精神會振奮,而昏迷不醒之人聞了,就會醒過來！";蘇惜沫解釋道,然後一邊用小棉棒塗了一點兒在墨痕和墨香的人中處.
小桃點點頭,又問:";那兩位姐姐何時才能醒過來?";
";晚上就該醒了,我有些累,你過兩個時辰就給她們塗點,我去歇會兒……";她還受着傷,加之帶傷給流雲開膛,已經耗費了太多的精力,雖然睡了很久,但是身子還是虛的很！
小桃乖巧地點點頭,道:";我讓彩霞姐姐去廚房吩咐一聲,給王妃做些進補的吃食,您休息好了,就起來吃些！";
";彩霞?";蘇惜沫有些疑惑地問.
小桃忙道:";哦,原本就是您的陪嫁丫頭,不過之前都是做粗活兒的,小冷姐姐說您大概用不慣王府的丫頭,就做主讓彩霞姐姐先進院子伺候,說彩霞姐姐人機靈,幹活也麻利！";
蘇惜沫這纔想起當時她還在蘇家時,的確見過這個叫彩霞的粗使丫頭,說話做事都挺活泛,若是沒什麼二心,倒是挺合用的！
蘇惜沫點點頭,道:";那就先讓她伺候着吧,改日再提了做二等丫頭,我先去歇息了！";
蘇惜沫出了丫頭們的屋子,本想回自己房間裡好好歇息,沒想到剛出來,就遇上了王府的四個丫頭.
四個丫頭七七跪地,齊聲道:";奴婢給王妃請安！";
蘇惜沫微微蹙眉,知道這是執意要留在高陽苑了,她本不介意沐豐息在自己身邊安插人,但是這幾個丫頭的態度讓她很不舒服！
和白芷,連翹等人不同,這幾個丫頭的眉宇間都是嬌嬌之氣,根本不像是普通下人的態度,這哪裡像是來伺候人的,倒更像是來給她下馬威的！
蘇惜沫問:";剛剛不是讓你們回去了麼,我這院子裡伺候的人夠用了,爲何還留在這裡不肯走?";
爲首的緋衣丫頭風靈先開口道:";王妃,奴婢們是不是有什麼做了什麼,讓王妃惱了?奴婢們願意受罰！";
蘇惜沫定睛看了一眼這丫頭,心道果然是不簡單,聰明伶俐,又讓人挑不出禮來,若是她說她們沒錯,那就要留下她們,若是說她們有錯……那就是自己不識好歹,故意作難下人！
蘇惜沫冷笑一聲,她們以爲自己真在乎什麼名聲?還是說會在乎在沐豐息眼裡的賢淑端莊的形象?
";不必跟我使什麼心眼兒,我也沒功夫應付你們,如果你們要留下,我也攔不住,趕不走,畢竟你們這些下人眼裡,王府唯一的主子是王爺……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王妃罷了,有什麼資格罰你們?且讓開吧,跪着也並不能表現出你們對我的恭敬！";
風靈微微一愣,其他幾個丫頭的眼裡也露出了一抹不忿之意,但旋即就低下頭,並沒有說什麼.
風靈忙要解釋道:";王妃,奴婢們不敢……";
";既然不敢,就給我讓開一條路,之後你們是留下也好,離開也罷,與我無關！高陽苑也是王爺的地方,你們自個兒隨便挑屋子就是！";蘇惜沫說的越是雲淡風輕,風靈的臉色就越顯得惶恐.
風靈本不欲繼續糾纏,哪知道,一向沉不住氣的風惠竟然又衝動起來,道:";王妃,奴婢們是王爺派
派來伺候王妃的！";
語氣裡分明帶着不忿和怨懟,風靈回頭,怒視了她一眼,可是風惠卻並不在意,她仗着自己得了太妃的青眼,又自認將來肯定是王爺的人,所以並不把蘇惜沫放在眼裡！
她們雖然是丫頭,但是卻都是清白出身,並非賤籍,所以就算爲妾將來也是良妾,得寵後就算做個庶妃也極有可能的！
蘇惜沫此時才聽出來了,人家這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蘇惜沫也就不急着要走了,反而對小桃吩咐道:";給我搬個椅子來,我累了！";
小桃忙應了,進屋搬出一把椅子,還特別貼心地給墊了軟墊,道:";王妃,您慢些……";然後不滿地看了那幾個依舊跪在地上的丫頭們一眼,王妃都已經筋疲力盡了,她們還來添堵,真是過分！
蘇惜沫對小桃笑了一下,然後纔對幾個跪在地上的丫頭問:";你們王爺吩咐你們來伺候我,可說了什麼?";
風惠以爲她是怕了,於是也毫無顧忌地回道:";王爺自然是吩咐我們要好好伺候王妃,照顧王妃的飲食起居！";
";哦……那麼你們王爺有沒有說,你們可以對本王妃無禮,可以不聽本王妃的吩咐,肆無忌憚地蔑視本王妃?";蘇惜沫的語氣越到後面,就越是凌厲！
風惠被蘇惜沫的氣勢逼得有些無措起來,臉微微漲紅,卻還是昂着下巴道:";奴婢沒有,奴婢……";
風靈凌厲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然後轉而對蘇惜沫道:";王妃,奴婢們知罪,只求王妃能留下奴婢們在高陽苑裡伺候,但憑王妃吩咐！";
蘇惜沫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卻對着風惠道:";你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還有……我問誰話的時候,不希望有人自作主張地插嘴！";
風靈輕咬下脣,知道自己一時激動,也犯了忌諱,忙低下頭不再說話.風惠卻爲風靈抱不平起來,風靈一向是四人之首,平日裡大傢什麼都聽風靈的,不僅因爲她年紀最長,更重要的是,風靈比她們都更有主意！
風惠語氣裡自然地就少了幾分尊重,道:";王妃,風靈姐姐也是爲了奴婢才插嘴的……請王妃不要責怪她,奴婢們一心一意來伺候王妃,並沒有愉悅的地方,爲何王妃要一再刁難我等?";
此話一出,風靈和其他幾人的臉色都微微變了一下,風惠卻絲毫沒有覺得不妥,反而目光毫不避諱地直視着蘇惜沫,像是在和蘇惜沫較勁一樣！
蘇惜沫不怒反笑,看來有聰明的就有蠢的,這個青衣丫頭大概以前沒怎麼伺候過主子吧?她記得沐豐息的身邊從不見丫鬟,都是小子們忙前忙後！
蘇惜沫問道:";你叫風靈?";
風靈忙點頭,道:";回稟王妃,奴婢是風靈！";
蘇惜沫又笑的意味不明,問:";剛剛這丫頭的話你聽到了?";
風靈硬着頭皮,爲難地道:";請王妃念在風惠年幼無知,且饒她一次,奴婢保證,她對王妃絕無冒犯之意,只是……只是她一直沒在主子身邊伺候過,不懂規矩！";
";年幼無知?你們幾個看着怎麼也該有二十出頭了吧?比本王妃還要大好幾歲……至於沒伺候過主子,難道就沒人教你們規矩了麼?到底也是隆裕太妃身邊呆過些日子的,就這樣的規矩,本王妃也本不欲管你們,但是爲了不跌了隆裕太妃的臉面,風靈……你知道該怎麼做?";蘇惜沫淺笑着問道,她也不願意做這個惡人,但是有時候不給點兒顏色給她們看看,一個個都以爲自己真是軟柿子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掌嘴,風惠生恨
一席話,風靈的心中就已發寒,她早就知道王妃不是個簡單角色,但憑她進王府短短一個月就已經讓那些對女人都不假辭色的暗衛和侍衛都交口稱讚,就足以證明,她絕不是個無知軟弱的大小姐！
風靈看了一眼蘇惜沫不動聲色的笑容,心知若是她不做什麼,肯定會惹來蘇惜沫更多理由處置她們幾個！
風靈立刻低頭,道:";是,奴婢明白！";
說完就轉過頭去,對着風惠一頓耳光,噼裡啪啦,打的風惠眼花繚亂的……根本就連還手和躲避的餘地也沒有！風靈是練過些武功的,雖然比不得那些高手,但是跟着王府關係好的侍衛們練過軒本功,所以風惠也避無可避！
其他兩個丫頭都眼巴巴地看着風靈,想要勸也不敢勸,蘇惜沫還在這裡呢,不勸又覺得對不住一起長大的姐妹,心中對蘇惜沫又多了幾分不滿！
風惠倔強地睜着眼睛,怨毒地看着風靈,她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蘇惜沫的命令,但是她一直沒把蘇惜沫看在眼裡,只覺得風靈根本就不該聽蘇惜沫的話,更不該來打自己！
蘇惜沫看着風惠漸漸紅腫的臉,雖然風靈刻意控制了力道,否則但是幾巴掌下去,風惠的臉就該毀了,但是打的多了,也難免出現了紅腫！風靈的心中也十分疼惜,但是她不能停下！
風瑩和風和看了,再也沒忍住,都伏在地上求道:";王妃,請饒了風惠這次吧,她再也不敢了！";
蘇惜沫打了個哈欠,顯得慵懶又無所謂的樣子,終於擺擺手,輕描淡寫地道:";罷了,風靈,我也沒讓你下這麼重的手！我也只是替王爺交一下她規矩,免得出去丟了王府的臉面,也讓隆裕太妃跟着沒臉……打這麼多下幹嘛！好了,你們都退下吧,還是那句話,你們愛留愛走都隨你們,別妨礙本王妃的事兒就可以！";
說着蘇惜沫就起身,越過她們,連一個眼神也沒投給幾個丫頭.想要給她臉色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她就算再沒地位,也不是幾個下人可以任意欺凌的！
bsp;小桃偷笑一下,王妃雖然病弱弱的,可是性子還是一樣,睚眥必報……她可沒有半分同情那個叫風惠的,自己不長眼,非要惹王妃,活該！
小桃乖巧地將椅子搬回去,再回來的時候,四個人已經走了……她往樓下一看,那叫風惠的哭着跑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其他三個人則追着她也跑出了高陽苑！
風惠一路跑到了高陽苑不遠處的小橋上,才被風靈追到了,風惠回頭,恨恨地喊道:";你來追我幹嘛?我這就回了王爺,纔不要去伺候那個什麼王妃呢,她算什麼東西,竟然還敢耍我們！";
風靈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這個性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以爲你現在去找王爺,能有好?她再怎麼樣都是王妃,別說是讓我打你,就是殺了你,她也沒事兒！";
";她敢,我們都是王爺的人,是隆裕太妃的人,她算什麼東西?風靈,你……要不是我知道你是被她耍了,我定不再理你了,我們多年的姐妹情份,你竟然幫着一個外人欺負我！如今還幫着她說話,你到底在想什麼?";風惠氣呼呼地道,抹了一把眼淚,看着可憐又可氣！
風靈一臉無奈地看着她,拿着帕子幫她擦了擦,道:";我的傻妹妹,你怎麼這樣不懂我的心?當時那樣的情況,我若不按照她的心意做,到時候我們四個都得受罰,雖然咱們不在王爺身邊伺候,但是這麼多年,王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麼?無論如何,王妃是王爺從太后那裡求來的,光憑這一點兒,不管她得不得寵,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是萬萬不能所有不敬,否則王爺肯定不會輕饒了！到時候恐怕不是打幾下就能放過的！";
風惠卻還是撅着嘴,不服氣地道:";咱們和王爺這麼多年的情分,難道還比不過她一個外人麼……別忘了,當年王爺九死一生,都是咱們四姐妹沒日沒夜地守着他,照顧他,王爺待我們定然不比普通主僕的情分！";
風瑩也覺得風惠說得有理,點頭附和道:";是啊,別的丫頭王爺都分派活計,即使不伺候王爺也沒閒着,咱們四個王爺可是另眼相看的,從不吩咐我們做事,還派小丫頭在我們身邊伺候！府中誰不把咱們當半個主子看待?";
風靈搖頭,嘆息着道:";你們就是看不清現實,王爺是沒把我們當普通丫頭,那不意味着咱們可以不把自己當下人看！王爺只是顧念咱們是隆裕太妃的人,你們難道沒發現,我們打理的一直都是王爺給隆裕太妃留着的院子麼?";
在王爺眼裡,她們四個根本就不算是他的下人,而是他母妃的下人,所以才一直沒有讓人吩咐她們做事,並不是真有心要收她們當通房的！
風惠還是犟嘴道:";你怎麼知道王爺心中沒咱們幾個?王爺纔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那都是外界胡亂傳的,在我心裡,王爺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比世上所有男子都強百倍！";
說到最後,風惠的眼裡竟然有了幾分羞澀,閃爍着低下頭來,風靈心中只是無盡的憂慮,這幾個丫頭,根本就聽不進自己的話,怕是將來要惹禍上身的！
風靈語重心長地道:";現在王爺吩咐我們照顧王妃,也是因爲府中沒有合用的丫頭了,咱們王府奴婢本就不多,一等丫頭就更少了,原先那四個派給王妃,又都受了重傷,王爺才啓用我們的,咱們就好好伺候王妃,別再惹是生非,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切莫在王妃面前再有什麼不妥當的舉動！";
風惠哼了一聲,分明是沒有聽進去,她纔不相信自己鬥不過那個小丫頭……雖然她是貴爲王妃,但到底年輕了些,她不信自己四個人,比不過一個不諳世事的丫頭片子！
更何況,風惠一直都覺得沐豐夕感念當年病重,只有她們四人陪伴左右,悉心照料的情意,自然不比別人！
風靈最終只是無奈地嘆息,道:";你們好自爲之,若是不聽我的勸,將來有你們的苦頭吃！";
說完也就不再理會她了,徑自往高陽苑裡走,既然王妃已經鬆了口,她們自然是要留下的,否則不僅王妃要惱,恐怕連王爺也會怪罪下來！
風惠喊道:";風靈姐姐,你還回去惹人嫌麼?我不想去了,我要回泰和苑,反正太妃也要回來了,咱們就去伺候太妃去！";
";你要去泰和苑我不攔你,我自去高陽苑,風和,風瑩,你們自己決定要去哪裡！";風靈勸不住風惠,也就不想繼續枉做小人,她說的夠多了,自己也不能強逼着她們聽自己的！
風和乖乖地走向了風靈,她一直都以風靈爲尊,從來風靈說什麼她就做什麼,所以自然還是要和風靈一路.
風瑩卻怯怯地看了一眼風靈,強笑道:";風靈姐姐,風惠姐姐一個人回泰和苑我不放心,我還是陪她一起去吧！";
風靈嘴角牽出一抹輕嘲,知道風瑩向來是個愛偷巧的,也不管她,只是拉着風和回去了,她已經仁至義盡,對得起姐妹一場,是她們自己不識好歹,也怪不得她！
走了一段,風和才怯怯地問:";風靈姐姐,咱們回去,王妃要再趕我們走,怎麼辦?";
";不會,她說過,愛走愛留隨咱們的意,就不會再趕人,只要咱們謹守本分,不去招惹王妃,她必不會多做爲難,王爺那裡也有了交代,你要記住切莫再學風惠,在王妃面前拿喬,沒有好果子吃,她是主,咱們是僕,永遠要記得這一點！";風靈嚴重地警告道.
風和忙點頭,道:";風靈姐姐說什麼我聽就是了,那風惠和風瑩她們……王爺會責罰麼?";
";哎……念在姐妹一場,明兒我去請王妃一個恩典,求王爺不要責罰吧,到底王妃也不喜歡咱們在高陽苑裡！";風靈嘆息一聲.
風和點點頭,這才放心地隨着風靈一起回去了.
p;風惠和風瑩兩個毫不猶豫地往泰和苑去了,風惠還不忿地道:";風靈姐姐越來越不跟咱們一條心了,就想着巴結新王妃,哼……那個王妃也就是個擺設,王爺到現在也沒和她圓房呢！";
風瑩微微閃爍着眼神,道:";她自然要討好新王妃,將來若是做了王妃的房裡人,說不準要沾光的,我是和風惠姐姐你一條心,咱們只有王爺和太妃兩個主子,纔不要去和王妃搖尾乞憐！";
風惠微微一愣,然後冷笑着道:";哼,巴結新王妃,當王妃的房裡人?那也要王妃有機會獲寵才行啊,高陽苑離着王爺的院子還遠着呢,這都成親一個月了,王爺也沒去高陽苑歇過一回！";
";可是王妃是第一個進入王爺房中的人,今早王妃還從王爺屋裡出來的,我看王爺待王妃很好！";風瑩突然又有些懊悔了,雖然一時之氣,跟着風惠走了,但是若錯失了和王妃邀寵的機會,將來還有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