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重任紛紛發出驚呼,古一行雖然入派時間不長,但是實力卻是公認的強悍,短短時間就已經成了外院無可爭議的第一高手。
甚至傳言,他就算進了內院,也絕對是能排進內院高手榜前三十的人物。
他一入凌雲宗,就已經是大武師的境界了,這一年多的時間,現在恐怕早就是大武師巔峰,離武王境界可能只有一步之遙了。
可是竟然被一個來歷不明,且實力相差懸殊的一個女人給打到吐血,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不是故意放水啊?不是看上人家姑娘的美貌想留着當小師妹吧?”某個男人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吧,古一行那種人,怎麼可能啊!”立刻有人反駁,
大家都調笑起來,霍瓔珞瞪了他們一眼,道:“都別說風涼話了!”
古一行吐血之後,嘴角一直在微笑,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蘇惜沫,道:“你很好……我決定留下你了!”
說着竟然自顧自第往臺下走了,輕輕一躍,就下了高臺,然後悠然自若地離開了現場。
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霍瓔珞大吼一聲:“紅狐狸,你什麼意思?你都沒有受傷,爲什麼要認輸?”
“能擊中我一掌,還打得我吐了一口血,她的實力足以傲視外院了!”古一行丟下了這句話,沒有再理會任何人。
霍瓔珞嘟着嘴巴,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然後對臺上的蘇惜沫喊道:“喂……你記住,我叫霍瓔珞,等你進凌雲宗,我們再戰!”
蘇惜沫也是震驚的,她提升了身體十倍的力量只是稍微傷了他一點點,而且根據古一行的反應,那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兒小傷。
甚至他只要一反手,就能要自己的命,可是他卻選擇了認輸,這……這真是讓她太意外了!
“我就說古一行是看上人家了,要不然哪能故意認輸啊!”
“不過那姑娘的確很厲害啊,打敗了錢仲和霍小姐!的確有資格留在外院!”
“只可惜哦,怕她就算進了外院,也活不了多久!”
“什麼意思?”
“嘖嘖……這還不懂?”
“哦……哎,真是可惜……可惜了!”
蘇惜沫耳邊聽着那些人議論紛紛,心中卻只是冷笑,只要她進了凌雲宗的大門,誰還敢對她下手?
先不說白長老了,就算是她自己也絕不允許別人欺負她的!
通過這場交戰,蘇惜沫要變強的信念更加強烈了,現在一個外院的高手就能把她壓着打,那就算她有機會在今年進入內院,恐怕也只是末流!
她這個人最討厭就是當末流……所以她必須要儘快提升實力了!
雪球蹭了蹭蘇惜沫的下巴,問道:“你沒事兒吧?”
“沒事了,幸好最後他沒有出手……”蘇惜沫道。
雪球道:“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就算出手也傷不了你的!”
蘇惜沫微笑,道:“雪球,從今日起,我就是凌雲宗的外院弟子了,以後我們要一起加油啊!”
“嗯……我們天狐只要經歷九變就會越來越強大的,沫沫,我感覺我要開始進入沉眠期了!”
雪球的眼神有些迷糊,像是困極了一樣。
蘇惜沫問:“進入沉眠期?是不是意味着你要蛻變了?”
“嗯……第一次 蛻變,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我睡着的日子,就不能幫你了!”雪球有些傷感,不放心蘇惜沫。
蘇惜沫輕撫着它的背,道:“放心睡吧,我會好好的,等你醒來的時候,一定會看到一個強大的我,而那時候你也會更強的!”
雪球點點頭,在蘇惜沫的手心親了親,說:“沫沫……你一定要護着我,雲幻大陸的人對天狐的覬覦之心很強很強,你不要掉以輕心!”
“好,我知道了!”蘇惜沫承諾,首先那個楊長老就是她第一個要防備的人。
雪球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最後嘟囔着道:“好睏……沫沫……”
蘇惜沫微笑着,將它抱住,然後像拍小孩一樣,輕輕拍着雪球,哄着它入睡。
一切都結束了之後,霍長老宣佈了蘇惜沫通過考驗,正式成爲凌雲宗的外院弟子。
可是並沒有告訴蘇惜沫,她的教習師父是誰!
蘇惜沫被人領去了她暫時居住的地方,然後那個領她來的僕人一臉木訥地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明日會我再來領你去見教習師父!”
蘇惜沫點點頭,道:“有勞了!”
那人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就退下去了,蘇惜沫知道進入了外院,並不代表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這纔是剛剛開始。
而且她一進來就得罪了這裡的一個教習,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也不知道自己的教習師父是什麼樣的人,能不能和她愉快相處呢?
蘇惜沫倒是不指望教習師父能給她多少幫助,因爲白長老教給她的修煉方法,足夠她用了。
再說,她天生靈體的事情,也不能隨便暴露,否則會惹來什麼樣的禍患就說不準了!
蘇惜沫並沒有立刻就睡去,給自己的傷口上了藥,包紮好了。
她就開始打坐,這裡果然不如玉鏡山的靈氣那麼足,所以她吸收靈氣的速度也變得緩慢起來。
但是蘇惜沫很有耐心地開始修煉,她今日耗盡了真元之力,白長老說,這個時候修煉,是最好的時候,會使得真元之力更加純澈!
蘇惜沫就這麼靜坐了一夜,收穫也是頗豐的,她感覺自己體內的真元之力突然凝結成了一滴水珠,很細小,不細看都難以發現。
但是這並不是一種退化,相反,這是進步,因爲她的真元之力更加純淨了。
蘇惜沫希望,有一天這水珠能夠變得很大,充盈她的丹田。
蘇惜沫伸了個懶腰,並沒有因爲一夜未睡而感到絲毫疲倦,反而神采奕奕的,這就是修煉的好處。
蘇惜沫起來,去院子裡打了水,梳洗了一番,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
這時候,才聽到敲門聲,蘇惜沫開門,看到了昨晚的那個僕人。
“蘇小姐,跟我去見教習師父吧!”那人依舊面無表情的,像個木頭。
蘇惜沫點點頭,道:“勞煩您帶路!”
蘇惜沫沉默地跟着那個人身後,想要問問凌雲宗的情況,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白長老只在教她如何修煉的時候很正常,平常打聽凌雲宗的事情,他就糊里糊塗的,也說不清楚。
所以到現在,蘇惜沫對凌雲宗還是一知半解,這讓她覺得很不方便,生怕自己又犯了什麼宗規!
蘇惜沫試探性地開口問道:“請問……你知道咱們外院有哪些規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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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悶悶地道:“這個教習師父會講!”
看對方態度冷淡,蘇惜沫也沒有辦法,只好放棄了,看來還是得靠教習師父了。
繞過一道道小路,走過幾座石橋,終於到了指定的地點,蘇惜沫看了一眼匾額上的字——勤武堂。
蘇惜沫走了進去,左右兩邊各站着一排人,看樣子應該是這位教習手下的學生。
而端坐在高位上的,應該就是她的教習師父了。
蘇惜沫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禮,道:“學生蘇惜沫,拜見師父!”
因爲規矩,不管是教習師父,還是真的拜師,都是要行叩拜大禮的。
所以蘇惜沫完全規規矩矩地叩了頭,伏在地上,不等對方開口,就不能起來。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人理她。
然後突然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蘇惜沫不明所以地擡頭,看了看四周的人,又看了看那原本坐在高位上,現在突然站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人。
蘇惜沫明白,自己被耍了……這個人不是教習!
可是蘇惜沫並沒有暗自懊惱,她知道這幫人故意耍她玩兒,可是她不會讓他們玩的那麼高興的!
蘇惜沫依舊跪在地上,沒有起來,用一種極爲冷靜的眼神看着四周大笑不止的人。
“太傻了……哈哈……老孫,你裝的還真像啊!”有人開始起鬨了。
“哎,她怎麼還不起來啊,不會沒明白咱們再幹嘛吧?”有人發現了蘇惜沫的異常。
“這麼傻啊?不會吧……哈哈哈……蘇惜沫,你起來吧,他根本不是教習,只是我們這年紀最大,長得最老的學生而已,哈哈哈……”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精瘦細長的男學生,一看就是極爲調皮搗蛋的那一類。
蘇惜沫也沒理他,繼續跪在地上,正在衆人鬨堂大笑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箇中年男人。
黑色的鬍鬚,額頭有很深的皺紋,一看就是個很嚴肅的人。
看到蘇惜沫跪在地上,又看看那些忽然就神情緊張的學生們,再度皺眉。
“你怎麼跪在地上?”教習坐到位置上,問道。
蘇惜沫疑惑地問道:“請問您是教習師父麼?”
“當然!”教習回答。
蘇惜沫指了指那個已經偷偷站到了隊伍裡的孫某,問道:“那位先生是誰?”
孫某恨不得把頭塞到地下去,周圍的人再不敢說話,鴉雀無聲。
教習問:“什麼意思?”
“我以爲他是教習師父呢,所以剛剛向他行了叩拜大禮!”蘇惜沫這才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