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子昂說得有道理啊,如果是中央警衛軍支持的江州分館,那說明武道國術館跟中央軍部的關係更加曖昧了啊。”
“有道理哦,我聽家裡面說現在好像全世界都在往修煉方面發展,西教已經出了好多祭司、神牧呢,咱們國家也不能落後了,子昂,你說呢?”
“恩,看樣子以後國防的力量側重點有所傾斜了。”那個叫陸子昂的轉頭看了圈,“沒準咱們的武道軍會是將來的黃埔軍校啊。”
“是啊,聽說簡大宗師這些年往京都跑得越來越多,跟最高層接觸得很頻繁啊。”
“那也沒什麼,李首長跟他一直是老交情,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對武道軍越來越重視了吧,他的兩個大徒弟都在這邊任教,哎,要是我們能直接進武道國術館就好了。”
“是啊,大宗師親自教授,比他的徒弟肯定效果更好。”
柏仲平突然輕哼了一聲:“什麼大宗師,看人的眼光未必那麼準。”他始終認爲韓卓是一個江湖騙子,讓一個騙子當江州分館的館長,這個大宗師的眼光確實不怎麼樣。
而且他的好兄弟張健連帶親孃舅沈國東失蹤以後,柏仲平總覺得跟韓卓有關,也關照自己的家人調查過,始終沒有眉目,卻因疑生恨,怎麼看韓卓都不順眼。
不過他終究說話的聲音輕了點,其他人都沒有聽到,畢竟能在這裡的每個人的家世都顯赫得很,不能像在江州那麼張揚了。
這時突然有個一連“噓”了好幾聲,說道:“別說話,何教官過來了,在主席臺那裡。”
有個班長模樣的人站起來指揮:“快,照以往八人一排列隊、報數。”
原本一個個盤腿坐在草地上的衆新兵紛紛起立,按四排隊,每隊八個人。
“恩?項晨,怎麼好像多了一個人?”
項晨就是那個指揮列隊的班長,這時也發現怎麼大家快排好了,卻沒自己位置了?
柏仲平環顧了一圈,突然扯高嗓門大喊了一聲:“韓卓?你怎麼在這裡?”
韓卓正穿着他們一樣的迷彩制服站在人羣裡,滿臉微笑得看着柏仲平:“很意外,很失望?說實話,我也有點。”
韓卓告訴何正風他想看看新兵連的素質,看看他們從無到有登入實勁最短需要強化訓練多少天。
於是何正風親自帶他到後勤部領了一身新兵服,並告訴他下午新兵連集合的時間地點,韓卓便一個人混了進來。
在這裡居然碰到柏仲平,他也沒有想到,之前還在江州的時候,徵兵體檢沒有合格,自己也很意外,他的身份素質別說當兵了,當個肉盾都綽綽有餘,怎麼還會被篩選掉?
連唐懷中對這件事都有些引以爲歉,後來還是簡薇查到是柏仲平讓家人做的手腳。
韓卓當時給任夢瑩和唐小優的面子,並且自己確實沒有入伍的意向,就沒有多計較,但簡佑臣卻因此震怒,讓簡佐良安排把他調到齊長天手下去了,誰知道他家人確實有些神通廣大,不知道又使了什麼招,竟然讓他直接進了武道軍。
現在兩人又見面,韓卓也沒心情多管他了,結果他卻又開始發難:“你是怎麼混進武道軍的?”
韓卓愣了一下,想想自己確實是“混”到新兵連的,打了個哈哈,說道:“也沒什麼,讓何正風給我領了一身就混進來了啊。”
柏仲平頓時怒道:“你少打馬虎眼,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以爲在江州呢?弄不好要上軍事法庭的。”
其他人也有些疑惑,紛紛看向韓卓:“以前好像確實沒見過你哎,你是誰啊,這是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有人直接問柏仲平:“你們兩個認識麼,柏仲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個基地是最高軍事機密,連我們的家長都不知道,你怎麼能隨便帶人進來的?”
柏仲平立刻意識到事情往更嚴重的方向發展,急道:“我當然不認識他……也不是不認識,他是個騙子,不是我帶他進來的。”
“怎麼證明?這裡就你們兩個認識啊。”
韓卓不怕事大,嘻笑得看着柏仲平:“是啊,這裡就我們兩個人認識,萬一我是奸細,那我兩可都得上軍事法庭啊。”
“我沒有,我不是……”柏仲平急得臉都發紅,早上大家都害怕表現不好,被武道軍除名捲鋪蓋回家,現在倒好,自己直接被送上了軍事法庭。
那可能連帶自己整個家族都要遭殃,而且可不是丟飯碗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也是急中生智,突然衝上去抱住韓卓的胳膊:“那我們要是抓住一個奸細,是不是算立功了?”
韓卓轉頭笑着看着他:“我就說你是爲了保存自己,臨時倒戈的。”
柏仲平急得大叫:“你們幹什麼呢?抓住他啊。”
其他人都疑惑不定,不過能抓住一個奸細確實是立功,不過大不大就不好說了,就算這個基地的位置泄露出去,那再換一個基地不就行了?
大家都猶豫不前,只有剛剛那個班長項晨走了過來,抱住了韓卓另一個胳膊:“大家不要吵,何教官過來了。”
韓卓面帶微笑,站在原地穩如泰山,他就是想看看等何正風過來,柏仲平想怎麼收場。
衆人轉頭看去,果然何正風已經從主席臺走到這裡來了,閭丘靜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不知在說着什麼。
項晨和柏仲平一左一右“押”着韓卓走到人羣前,遠遠的朝兩個人大喊:“何教官,有重大情況向你彙報。”
身後的其他人這纔有些後悔,這麼好的立功機會居然被自己的猶豫給浪費了。
這時何正風和閭丘靜走到這邊來,剛離得遠,加上兩個人都在說着話,沒有聽清楚項晨說得什麼。
閭丘靜見項晨和柏仲平一左一右拉着韓卓的胳膊,韓卓又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走上前兩步,笑道:“見過你們的總教官了?看起來混得都挺熟的了麼?”
項晨沒聽明白:“啊?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