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趙御聖大吃一驚,他可以完全斷定,韓卓和閭丘靜絕不可能是星璽上黑淵異獸的對手。
因爲曾經有人跟他說過,別說地球上,就是整個寰宇星系都沒有人是黑淵的對手,對於那個人的話,趙御聖是沒有絲毫懷疑的,尤記得托塔天王在他面前都以小輩自居。
當然現在幾條黑淵只是圍繞韓卓旋轉,雙方僵持着,並沒有分出勝負,但這也足以讓趙御聖震驚萬分的了。
面對這樣的龐然巨物,此時此刻,韓卓和閭丘靜兩人猶如身處一個巨大的黑暗深淵中心,閭丘靜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怵,雖然被韓卓拉住了沒有主動攻擊,但身上提起的玄鳴罡氣一刻也不敢放鬆,這時問道:“怎麼樣,韓卓,有把握麼?”
韓卓搖了搖頭,說道:“硬碰硬,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對手。”心裡想着:“別說現在煉氣第六重天不是對手,就是過了九重天,結了魔丹都不一定打得過,至少得渡了小魔劫纔有一較之力,不過……怎麼它們好像認識我的黑暗漩流?”
想到這裡,心中一動,久違的記憶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對閭丘靜說:“這是存活於宇宙深處的異獸,長得有點像蛟龍,名字叫黑淵,與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還差點被我捉來兩隻玩玩,不過……他們現在應該不認識我纔對,厄……有點搞不清楚。”
閭丘靜對韓卓的話一知半解,瞠目結舌道:“你連……宇宙深處都去過?”
韓卓笑道:“再遠我都去過,你看它們,隨便張張嘴就可以把我們兩個一吞掉,卻沒有這麼做,繞着我們轉圈圈,它們是在試探,試探我是不是他們曾經遇到過的那個煞星。”
閭丘靜茫然不解:“所……所以呢?”
“所以它們一定不是趙御聖在馭使,也一定沒有認趙御聖爲主,他還遠沒有那個能耐,趙御聖背後一定還有高人。”
“還有高人?天哪,世界上……還有什麼高人,能收這些玩意爲寵物?”
“多的是,將來你也會到很多,現在嘛……”韓卓狡黠一笑,“它們既然試我,我也來試探它們一下。”
韓卓始終不明白它們怎麼可以憑黑暗漩流認得我?難道在我之前就有與我的《魔皇錄》相似的魔道修行者馴服過它們?
這個問題他現在不得空去深究,不過竟然認得黑暗漩流,那一定也認得魔障吧,只是閭丘靜就在他旁邊,魔障一出,無差別攻擊,不遠處的趙御聖雖然也在,不過他的死活可不是首要考慮項了。
“小靜,你先用玄鳴罡氣把自己周身護住。”韓卓招呼閭丘靜道,他想自己只要稍微展露一下魔障,以閭丘靜現在的修爲,抵禦一下應當不是什麼難事了。
閭丘靜本來就一直沒有收回功力,立刻應了一聲,運動玄鳴罡氣,渾身暴漲的銀光突然收斂了一下,光線回捻,在周身形成一層薄薄的光輝。
韓卓點點頭,他現在還不想讓閭丘靜知道自己魔尊的身份,不過魔障是以自己爲圓心向四周輻射,剛開始是周圍一片大地同時出現的,再加上這時四周那幾條黑淵異獸,閭丘靜也看不出來魔障是來自於韓卓身上。
韓卓見她已準備就緒,就地施放魔障,如果是平常環境的話,周圍會頓時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而這裡,本身天上就是一片星空,說不上暗無天日,也幽秘得很,再加上週圍那幾條黑淵的影響,至少表面上已看不出魔障的跡象。
魔障畢竟是韓卓的絕技之一,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來,但閭丘靜馬上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壓力,她以爲是那些黑淵異獸所爲,怕拖累韓卓,更加起十二分精神來抵禦。
但閭丘靜瞧不出什麼異狀,那些盤旋在周圍的黑淵立刻察覺出什麼來,頓時呼嘯着竟然朝相反的方向飛回去了。
魔障還沒有延伸到趙御聖的位置,那些黑淵異獸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先行撤回了星璽之內,趙御聖的右手甚至還保持着託舉的姿勢。
這一來,趙御聖更是無比震駭,在他眼中無敵的黑淵異獸竟然會幹出臨陣脫逃的事來,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不過趙御聖畢竟也曾是君臨天下的一代開國帝王,此刻臨危不亂,將向舉的右手放下來,護在胸前,面帶微笑凝視着韓卓。
韓卓面色一凜:“不好,他還有後招。”
這時已沒必要再留他一命,只是剛準備要一擊將其擊殺,周圍的環境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見腳下的草地突然消失,連同原來的那塊青鹿宮的地塊也不見了,趙御聖更是不知所蹤,只剩頭頂上的一片星空和身邊與自己同樣一無所措的閭丘靜。
“韓卓,這是……英雄殿消失了麼?我們在哪裡?太……太空麼?”閭丘靜情不自禁的拉住韓卓的手,面對周圍的環境,一種無力的失重感油然而生,因爲此時此刻這兩個人就像懸浮於無邊無際且空曠的宇宙當中,周圍極度空曠,什麼都沒有,只有遠處時而閃爍的星星。
韓卓搖了搖頭:“不知道,看樣子,瑰仙劍只是能在秘境裡將英雄殿召喚出來,但真正可以控制英雄殿的還是星璽,小靜,你感覺怎麼樣,可以呼吸麼?”
閭丘靜答道:“當然,要不然我就死了。”
“沒錯,以我們的修爲,還遠遠不能達到在太空中生存的高度,但是我們又分明處在太空之中,卻仍然可以自由的呼吸,太奇怪了。”
“那我們還在玄武秘境裡麼,是秘境原本就在太空中,趙御聖撤走了英雄殿,還是他用那個星璽直接把我們傳送到太空中了?”
韓卓搖了搖頭,也是茫然無解,兩個人手拉着手,懸浮在漫無天日的太空中,感受不了重力,甚至逐漸失去了方向感,分不清上和下。
冰魄從閭丘靜肩膀的衣領處鑽了出來,打着哈欠道:“叫你們不務正業,跟那個老古懂吹半天牛,他把星璽拿出來的時候,就應該一不做二不體……”說着做了個手切脖子的姿勢。
韓卓嘆了一聲:“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當時想他把星璽拿出來,我們又不知道怎麼用,就用言語激怒他一下,看看他是怎麼用星璽的。”
“然後呢,被送進太空了,這把好了,連個對手都找不着了。”
韓卓苦笑道:“雖然風涼話不大好聽,但這回你說得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