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卓轉過頭來,仔細得看着姜陽,她分明還帶着一個十七歲少女稚嫩的臉龐,像未經人事含苞待放的花蕾,怎麼可能會有大劫金仙修爲的樣子?
可是她已經極爲坦承了是故意接近自己,知道自己是誰,還準確無誤得說出了其他地球人不可能知道的事實。
“宇宙另一端?”韓卓喃喃重複了一句,“你說一開始跟着我,我總是讓你回家,可是後來我又接受你在我身邊了,你知道是因爲什麼?”
“厄……不知道。”
“我曾經有一位……故人,你們有一些共同點。”
姜陽跟着就問道:“那你跟你那個故人……關係是不是很好?我們有什麼共同點?”
“關係好不好?”韓卓莫名呆了一下,他和小玄女之間是能用關係好不好來形容的麼?苦笑了兩聲,隨口應道,“當然很好,你們兩的名字是一模一樣。”
姜陽明顯有些失望:“噢……就這個?”
“剛開始就這個,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極重要的標誌,你們都是天生道根,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就是在地球上,天生道根的人恐怕都是十億分之一的概率,現在你又說你是來自宇宙另一端,巧得很,她的故鄉也是在銀河另一端的青玄星。”
姜陽突然兩眼放光:“就是就是,我就是來自青玄星,我就是你的那個故人……”看韓卓瞪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兇猛,又打了個哈哈,“呵……不……不容易容易讓人接受是吧?”
“你覺得呢?”
“我就是怕你不信,所以才繞這麼大圈啊,這樣你比較能夠接受一點。”
“噢……是這樣……”
“就是就是……”
“那你說說我跟那個故人離開青玄星以後去了哪裡?”
“啊?這……這個後面很多事情我忘記了……”
韓卓搖了搖頭:“你當然忘記了,因爲根本還沒有發生,這是未來幾百年之後的事。”
“啊?不會吧?”
“所以到現在你還是不肯說你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我……好吧,我真得是……反正你也不信,但目的是肯定有目的的,其實就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
韓卓終於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剛想要問什麼忙,頓時醒悟道:“你這麼高的修爲還需要我來幫忙,這個忙是不是隻有等到我魔嬰元神入體的時候纔有能力幫你?”
姜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天哪,我們終於能夠溝通了,就是這樣的,但我現在不能說是什麼忙,根據我的經驗,我如果說了,你一定會拒絕,所以我只能先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以後,再讓你幫一個舉手之勞就能幫的忙,到那個時候,大家都那麼熟了,你也不好意思拒絕,是吧,嘿嘿。”
姜陽說到最後調皮的眨眨眼睛,韓卓突然看怔住了,過了幾秒鐘纔回過神,無奈道:“你俏皮的樣子,跟我那個故人也有三分相像。”
姜陽“切”了一聲:“我說了我就是她嘛,你又不信。”
“不過她多數時候是很正經的,不像你這麼調皮。”
“好吧……那你別管了,反正這就是我的目的,你放心,放一萬個心,那個小忙真得是個小忙,一丁點也不難的,你現在能不能信我?”
韓卓苦笑一聲:“我有不信的權力麼?關鍵我不一定打得過你啊。”
姜陽大咧咧笑道:“放心放心,我將來可是要找你幫忙的,不會欺負你。”
韓卓故作輕籲一口氣:“但願如此。”
“而且你不是最擔心你父母的人身安全麼,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他們,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感覺又多一重保障,就當是將來還我一個人情。”
“那這算是……交易麼?”
“隨你怎麼理解,哦對了,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不能談戀愛。”
“什麼?”韓卓以爲自己聽錯了,“你是說我不能和其他異性發生感情?”
姜陽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對頭。”
韓卓有點蒙了,從剛剛到現在,兩個人的對話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現在就更離譜了,韓卓縱然自己心裡想着小玄女,不會輕易與人發生感情,但也不會像這樣被施行強制措施的感覺似的,問題是誰能強制我?
“我……不太理解,爲什麼?”
“因爲你肯定是要和我談戀愛的啊,我們是上天註定的天生一對,”姜陽臉紅通通的,“本來這事不應該我說出來的,但今天我們已經談成這個局面了,我只有把這個真相告訴你。”
韓卓撫了一下額頭,信息量一時有點大,姜陽把這事說得信誓旦旦的樣子,問題是她如果真得和小玄女一樣知心可人,不管多離譜,韓卓一定信了,但姜陽明明是一副招搖撞騙還理所當然的模樣啊。
“你這……你這些事情是從哪裡得來的?這個轉變得也有些太快了吧?”
“我就說你又不信了,我也不信啊,但是沒辦法,這是天註定的,知道什麼是天註定麼,就是我們改不了的事情,你要不就老老實實的接受這段感情,要是想不通,我們就再處處,反正時間還早得很呢。”
韓卓苦笑道:“你倒是不着急。”
“那我當然不急,就算在地球上有情敵,她能活多久啊,我熬也能把她熬死了,哈哈哈。”
韓卓無語至極:“你……好深的計謀。”
“那是。”姜陽更得意了,“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我看你也有煉氣第八重天了,趕緊突破了九重天,渡了幼劫,結成魔丹就快了。”
韓卓暗歎一聲:“知道得真不少。”苦笑道:“本來就很快了,實質上我才修煉了三、四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達到現在這樣的境界了。”
“啊?怎麼會這樣?”
於是韓卓索性便把玄武秘境裡遇到事情和姜陽說了一遍,就算不信她信口胡謅自己就是小玄女,但韓卓仍然把當作可傾訴的對象,從心底來說,還是願意信任她的。
畢竟在這裡,在這個時代,能和自己有點共同語言的,獨此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