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錦瑟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朝她靠近,她背對着捲髮女,哪知道她正舉着杯子衝自己砸過來?
“童傾落,你去死吧……啊……”
就在捲髮女揚手準備扔出保溫杯的時候,奇蹟的一幕發生了,從旁邊突然躥出一個人影狠狠的撞向了她,她被撞飛,手中的保溫杯也脫了手砸道導醫臺上。
“砰”的一聲,保溫杯落地,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見自保溫杯李傾倒出的無色液體傾倒在木質導醫臺上之後,染上液體的那一部分瞬間變成了漆黑,接着還有刺鼻的氣味溢出。
“硫酸,是濃硫酸!”
有人爆出一句,人羣立即炸了鍋,原本看熱鬧的人羣頓時驚的四下逃竄,全都躲的遠遠的。導醫臺後面原本站的一個護士看見這個變故,嚇的臉都白了,反應過來之後,驚叫了一聲慌忙朝後面跑去。
秋錦瑟看着那被燒成黑炭的導醫臺,腿都發軟了。那個杯子,那些硫酸本來是應該淋在她的頭上的。太可怕了,之差千分之一秒,她就被燒成黑炭了。
同樣受了驚嚇的還有林怡然,剛纔那個衝出來的人影就是她,是她撞開卷發女的。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那個保溫杯裡裝的是硫酸。
硫酸,是硫酸啊!“啊……”林怡然驚恐的抱着頭尖叫出聲。
慕容晨慌忙奔過來將她一把摟住驚恐道:“怡然,你沒事吧?”
“沒……沒事!”林怡然哆哆嗦嗦,語不成句。怎麼會這樣?她還以爲這女人就是準備拿那個杯子砸秋錦瑟一下,可萬沒想到那裡面裝的竟然是強腐蝕性物質硫酸。要是知道這樣,她絕對不會冒這個險。現在想起來,她還很後怕,要是那些東西濺到她身上或者臉上……
林怡然不敢想了,她雙手捂住臉,倒在慕容晨的懷中哭泣不已。
這邊得混亂情況,早驚動了醫院的保安,二個保安提着電警棍趕過來,捲髮女遠遠看着穿制服的人奔過來,竟急忙一個轉身朝着醫院側門方向跑過去。
秋錦瑟眼看着她逃跑,本想追過去,可她的腿軟的擡不起來,哪還能去追?
二個保安跑到秋錦瑟面前的時候,捲髮女已經拐過了過道看不見影子了。秋錦瑟無力的指了指側門的方向對他們能抓到她也沒抱多大的希望。
這時候,慕容晨摟着林怡然走了過來,秋錦瑟這時候纔看見這二個人。
“童小姐,你沒事吧。”看來慕容晨和林怡然的情報工作做的也不錯,已經將秋錦瑟的基本信息打聽清楚了。
面前二人一臉擔憂,表情說不出的真誠彷彿已經完全將上次的事情忘記了。可就算如此,秋錦瑟的臉還是當下就沉了下來。沒有人能面對害自己死了一回的兇手還能淡定自若。秋錦瑟覺得自己沒有現在就衝上去撕碎了這二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們怎麼在這裡?”秋錦瑟冷淡的道,目光盯着林怡然,刀子似得冷寒。
因爲有了前一次的經驗,林怡然對秋錦瑟這樣冷淡的態度倒也沒覺得什麼,她只以爲這位童小姐天生就是這副樣子而已。
“童小姐,你沒事就好。剛纔真是嚇死我了。我看見那個瘋子舉着杯子要砸你,當時就懵了,想都沒想的就撞開了她。沒想到她那杯子裡裝的竟是硫酸,幸好你沒事。”
林怡然捂着胸口,臉上的白不像是裝出來的。秋錦瑟一怔,倒沒想到剛纔撞開卷發女的人竟然是她。
秋錦瑟看着林怡然,記起剛纔那人影彷彿是穿着如林怡然一樣的鵝黃色衣服的。真的是她?她有那麼好心救人?秋錦瑟實在不相信林怡然會見義勇爲,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想借此來討好容洹。
想明白林怡然這麼做的用意之後,秋錦瑟在心裡冷冷的笑了一聲。
“原來是你幫的我。謝謝,我沒事。”秋錦瑟淡淡的挑眉,牽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什麼口風都沒有透,就是要看着林怡然如何接話。
林怡然和慕容晨對視一眼,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
“童小姐怎麼會到醫院來?是身體不舒服嗎?洹少呢?他沒陪着你來?”
“他很忙。”秋錦瑟的語氣更淡了。她甚至轉移了目光看向遠處,以此來顯示自己有些不耐煩。
林怡然看着秋錦瑟的反應,心裡又憋上了氣。這女人不就憑着長的好看一些,得了洹少的歡心嗎?用的着裝模作用的擺出這麼高傲的樣子嗎?要不是真有求與她,自己真是懶得多看她一眼。
她心裡恨恨的想着,臉上卻維持着相當溫和的笑容。她又暗中捅了一下慕容晨。慕容晨會意開口道:“童小姐這是看好病了嗎?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早點回去也好讓洹少放心不是嗎?”
讓容洹放心?是他們自己想見他吧?雖然秋錦瑟跟容洹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她也知道在這個城市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跟容洹搭上關係,很顯然眼前二位也是。
慕容晨家裡是做貿易生意的,他想認識容洹開拓業務不奇怪,可是林怡然呢?她可是秋氏的人,秋氏是著名的化妝品公司而天洹集團幾乎沒有涉及化妝品行業,那她爲什麼這麼熱衷於結交容洹呢?難道就爲了慕容晨?這個問題真是令人懷疑。
腦子裡轉過這個心思,秋錦瑟突然改了主意。不爲別的,她只是想知道林怡然到底打的什麼注意,你要說林怡然是那種甘於爲他人做嫁衣的人,她是怎麼都不相信的。就算那個人是她喜歡的男人慕容晨也不行。
秋錦瑟看着面前的二人,臉上多了一點笑意:“那好吧,謝謝你們了。”
林怡然和慕容晨聽了這話,心中一喜,慌忙道:“車就在外面,童小姐請吧。”
秋錦瑟看着這二人諂媚的模樣,心裡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