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李陵登基已有三年,李陵勵精圖治,在他的統治治理下,大齊已經逐步擺脫積貧積弱的狀態,開始逐步走向富強。
這陣子,李陵卻是碰到了煩心事。
大齊自從建國來,權貴勢力日益膨脹,這些權貴貪得無厭,爭相圈地,致使老百姓無地可耕,只能花費重金從權貴那裡租地來種,所收的大部分都被權貴收刮,便是風調雨順的年景,一年到頭亦是所剩無幾。
這幾年,李陵整肅了朝綱,大力提拔年輕有爲之士,改革權貴勢力的時機已經成熟,李陵修改了例律嚴禁權貴圈地,可律法推行中卻是阻礙重重。
好些個權貴甚至寧肯捨命也不捨財,居然到了公然違抗例律的地步。
這讓李陵十分惱火,他下嚴令抓了一批依舊違抗例律的權貴,意圖殺雞儆猴,但卻是效果甚微。
暮色四合,靜姝在椒房殿久久等不到李陵歸來,她猜想李陵定是還爲圈改的政事而煩心,靜姝親自去下廚房做了幾樣小食,帶着去了勤政殿。
靜姝剛走到殿前,李德全便弓腰迎了上來,嘴裡碎碎念道:“哎呦,娘娘啊,您可來了,陛下正在裡面煩惱呢,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您快進去勸勸罷。”
靜姝道:“無礙!我將飯食拿過來了。”說着,她便擡腳進了御書房。
李陵一向寵妻,自然是允靜姝不必通傳隨意出入御書房的。
“我聽說你連晚飯都沒吃呢?”
李陵正鎖着眉頭在御案前奮筆疾書,驟然聽到妻子的聲音,他猛的擡起頭,臉上的神色瞬間舒緩下來,開口道:“這麼晚了,你怎又過來了?”
“原來你也知道現下已經晚了呀!”靜姝嗔了眼李陵,遂將帶來的食盒放在窗前的案几上,轉頭對着李陵道:“先吃點東西罷,不吃飯身子哪裡受得住。”
李陵放下御筆,擡手揉了揉眉心,與妻子抱怨道:“朝廷縱容了這些權貴這麼些年,他們都被養得膨脹得不得了,一個個的貪得無厭,又麻木不仁,着實可氣。”
靜姝走到丈夫身後,她擡手輕輕的爲李陵按揉着雙肩,勸說道:“大齊建國三百餘年,權貴圈地亦是已有百餘年曆史,癥結深厚,哪裡是朝夕可以改變的。”
李陵閉上眼,一面享受着妻子的揉撫,一面喃喃道:“百姓一日過不上好日子,我這做天下之君的便一日不得安生。”
說着,他轉頭看向妻子:“你可還記得咱們新婚時,一同去南邊路上所見嗎?”
那次李陵去南疆,靜姝隨行順路去潮州舅父家,那時那邊五城被高山國所佔,他們只能繞路而行,將近一個月的行程,靜姝見了太多的民間疾苦,那些吃不飽飯的窮苦人爲了活命不惜賣兒賣女,路過荒僻村野時,甚至餓殍遍野的慘景亦是常見。
這些人間慘狀,當時曾劇烈的震懾着靜姝的心,她怎麼能忘卻。
靜姝嘆着氣道:“作爲君主,自然要以天下蒼生爲己任,只有民富才能國強,夫君爲天下百姓的苦心,妾身亦是能感受深受。”
李陵蹙眉回道:“趙室先祖建國後感念一起陪着打天下的臣子勞苦功高,便給了他們許多特權,這圈地習俗便是從那時留下來的,這幾百年下來,但這問題遺留已久,權貴勢力龐大,前幾任帝王雖有心改革,卻是力不從心了,我現在雖然下了嚴命,這些權貴雖不敢再圈地,但大部分肥沃土地都已經被他們掌控,他們若是不放出曾經圈得的土地,留給百姓能耕種的土地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李陵看向妻子,悠悠道:“我也知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只是若不用雷霆手段,恐怕便是再拖個十年八年的,依舊不能根治。”
提及這個,李陵面色漸漸凝重,他下狠心道:“我打算下重手壓制這些權貴,再有膽敢公然違抗例律者,一律斬首。”
“如此便太過激進了。”靜姝看向丈夫,緩緩道:“你剛剛登基不久,如今朝中初定,這些權貴關係盤根錯節,若是太過冒進,激化了矛盾,只怕會激起他們的反心,豈不是愈加棘手。”
這個問題,李陵自然也是顧慮到了的,他聞言微微嘆了口氣:“你與我想的一樣,只是若不鋌而走險,這些權貴哪裡是容易妥協的。”
靜姝眼眸微動,提議道:“我倒是有個法子。”
她看向李陵,緩緩說道:“權貴之家最在意的便是子弟的出路,夫君可以採用個舒緩的法子,放地買官。”
李陵聞言,他顧慮道:“這倒是個法子,只是這些個權貴子弟若是個好的倒也罷了,若是個紈絝不知上進的,便是做了官也是碌碌無爲之輩,國家豈不是白養了他們。”
靜姝回道:“若是個好的,你就用着,若是不好,待過兩年便尋個由頭罷免了便是,與大片被放出的土地相比,這三兩年的俸祿又算得了什麼。左右土地已經重新回到了百姓手中,屆時,便是他們後悔也來不及了。”
靜姝眨眨眼,繼續道:“那些子弟中有實在提不起來的,夫君若是擔心他們反誤了差事,亦是可以賞賜爵位,待過幾年,再尋個由頭將爵位收回便是。”
李陵聽了妻子的話,他眼眸一亮,臉上噙上笑意,曲指颳了下妻子的鼻尖:“真是狡黠至極!小壞蛋,你這招可是夠壞的!”
靜姝反駁道:“一味的做老好人,能當好皇帝嗎?”
李陵笑着點了點頭,遂摸着肚子道:“我突然覺得腹中餓得厲害,你都帶什麼吃食來了。”
靜姝拉着李陵做到案几前,將食盒裡的吃食一一擺在他跟前:“都是我親手做的,還熱着呢,快用罷。”
李陵揀起一塊點心嚐了一口,點頭道:“確實是你的手藝不假。”
靜姝嗔道:“我還能誆你不成?”
李陵溫柔的看向妻子,玩笑道:“某人狡黠,曾拿旁人做的點心誆過我?我不過是吃一塹長一智罷了。”
靜姝看着李陵,笑道:“那都是八百年的事了,你這人可真是記仇。”
李陵哈哈一笑,回道:“這麼些年,夫人的手藝我便是聞一聞都能分辨得出來,你再是想誆我,也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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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芙眼睜睜看着她夫君司馬超爲實現野心令娶公主,她不禁痛徹心扉。
司馬超擁她入懷,輕聲哄道:“阿芙,我心中只有你,待得了江山,我定會將你扶正。”
洛芙因癡戀於他,便信了。
直到司馬超爲顧念他即將進門的公主妻,親手殺了她腹中骨肉,洛芙才驚醒:一個對自己孩子都狠得下心腸的人,對她又能有幾許真心。
不過是他在騙,她在癡念罷了。
洛芙終於看清了枕邊人,她徹底寒了心,絕望的死在了司馬超風光迎娶公主的前一日。
重新來過,洛芙決定再不重蹈覆轍,可她睜開眼,只見滿堂喜紅,她竟回到了與司馬超的新婚之夜。
——
一代梟雄司馬超,逐鹿諸侯,一統天下,乃其畢生之志。爲此,他不惜辜負了摯愛。
他想:待得了天下,他會給她天下至尊,屆時在慢慢償還欠她的深情也不遲。
殊不知錯過便再難追回。當他對她回過頭來,她早已轉過了身去。
他得了天下,擁有一切,卻唯獨失了她。
當司馬超見她對身側男子笑靨如花,他終於是着了急,紅了眼,悔不當初。
架空,仿魏晉
追妻文;雙C,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