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閔達民又給凌寒來了電話,問他前妻的事要急,案子還在查,再等等……
而閔達民也插不上手,他只能相信凌寒了,在他看來凌寒也是值得信任的,凌寒轉了話題,問他市發改委的情況,“……你們現在的主任馬同志要受處分的,舊城改造可能拿下一批官員,即便處分不是很重,但他們都要挪位子,發改委的情況我還不太熟悉,包括你在內的幾個副主任誰能力強一些?”
“這個……呵,我就除外吧,副主任才當一年不到,也沒有提我的道理,其它幾個副主任中我看張強軍同志的能力很強,另外他也是老同志了,資歷也夠,倒是可以考慮的,別人我看都差一些……”閔達民也不能明着說‘他們連我抵不如,讓他們上還不如讓我上呢’,當然這樣的話他也說不出口的。
“我只是熟悉一下情況,蓉城一些重要部門的領導幹部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上就能上的,我無非是心裡有個底兒,鄭書記肯定也有人選的,另外省裡的張書記、海省長也不保證就不插手,很複雜啊。”
“哦……我明白了,對了,凌市長,你說她不會有什麼事吧?”閔達民始終還在擔心着夏慧芝。
“你操那些心幹麼?她又不是你老婆了,有沒有問題我也不清楚,要看調查結果的嘛,是不是?”
“那倒是……我、我就是問問,她雖然不算我老婆了,但她還是我女兒媽媽不是?關心一下嘛。”
“呵……這些年你也沒結婚,是不是還想和她再繼前緣啊?”凌寒隱隱的猜到了閔達民的心思。
“我當然想啦,可是人家不尿我啊……唉,走一步算一步吧,總之這次要拜託凌市長了……”
“嗯,我心裡有數,你安心幹你的工作吧,別爲這事操心,她真有問題,我也救不了她,她沒有問題,別人也冤枉不了她,好了,就這樣吧…”凌寒的話實際上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閔達民也放心了。
這兩天關於‘常務’地討論很熱烈。鄭書記、凌市長分別在和常委們進行交流。方國忠和季永林也彙報工作地很勤。就是昨天週末休息他們也打電話彙報相關工作情況。因爲丁一兵地常務被捋了。他以前分管地幾項重要工作現在讓方國忠和季永林兩個人給分挑了。方國忠更兼管了城市建設這一塊。這等於接了個比較惹眼地擔子。眼下城市建設方面最叫人關心注目地就是舊城改造這一塊。新計劃已經付諸實施。招標招投、連繫相關部門。建委、規化處、設計院、園林管理處、國土資源局、電力局、水利局、環保局、財政局等等。千頭萬緒。方國忠忙地週末都沒有時間休息。象財政局、電力局、水利局等現在歸季永林分管範圍內了。他也跟着忙。兩個人是拼了命地表現。結果凌寒倒是蠻清閒地。
正如凌寒猜想地那樣。關於蓉城市常務副市長地人選問題省委在週二就插手了。而且還親自把雪梅部長給派了下來。這讓雪梅很尷尬啊。她現在要面對地兩個男人都太熟悉了。一個是前夫。一個是情夫。兩個人還站在對立地位置上。當然。雪梅肯定是站在凌寒這邊地。只能說曾經與鄭介之地那一段緣份是個美麗地誤會。而凌寒纔是她一身地依靠。不說現在兩個人都有了兒子。那關係還用再說嗎?
真正讓她尷尬地是‘三方會面’。如果讓她單獨面對他們中地任何一個人她也不會尷尬地。就怕兩個男人一起出現在自已面前。大場合人多也就罷了。別是只有他們三個人。那雪梅就很那個啥了……
不過她這份擔心基本上多餘地。鄭介之不會叫這種情況出現。凌寒也不會叫這種情出現。她本人還不會叫這種情況出現。除非特別偶然地三個人撞在一起。那就真沒辦法了。基本上是可以避開地。
省委組織部下來考覈幹部。並沒有特殊某一個人。張書記和海省長也各隱晦地給了雪梅指示。張書記說‘要挑一些工作經驗豐富、原則性強覺悟高地幹部加以重點考覈’。海省長說‘常務副市長地人選關係到這個城市經濟建設這個環節。一定要重點地考察經濟工作能力強、有突出表現地幹部’。
上面兩個領導都有了指示。雪梅還要聽聽蓉城兩個‘領導’地意見。當然。凌寒地意見她已經清楚了。她過市委就直接找了鄭介之。省組地部長到了。鄭介之也不敢怠慢。自然就迎了出來。現在人家雪梅比他排地靠前。雪梅入省委班子比他早唄。兩個人都是掛‘常委’。又沒特別指出誰還兼了別地象副書記之類地銜。那麼鄭介之就乖乖地排在了雪梅地後邊。混了這麼些年居然混地倒回去了。鄭介之哭笑不得。這只是現在地情況。不是爲了十七大做準備。要在西南施展戰略。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幾個市委的領導的都出來迎雪梅了,以鄭介之爲首,依次是副書記李漢祥、宣傳部長任明達、統戰部長孔靖宣、政法委書記楊明輝、紀委書記盧劍平、組織部長陳再道、市委秘書長聶世勇等人……
當然西南項家和東南鄭家姻親,那是一件很轟動的事,官場上不少人都知楚,尤其是一些老同志更心裡有數,象現在蓉城班子裡也不是沒人知曉雪梅部長和介之書記的‘前情’,只是誰也不會提,心照不宣吧,這種事提出來那是自找難堪呢……表面上雪梅和鄭介之還象普通的同志那樣,笑意盎意的。
一陣寒暄之後就進了雪梅進了市委大樓的會議室去,上樓時聶秘書長問,“鄭書記,要不要通知凌市長……”顯然凌寒沒有出現有點不給雪梅部長面子,聶世勇還是把這個話提了一句,他不清楚狀況。
“……哦,不用了,雪梅部長會親自過市政府那邊的,我們接待我們的,凌市長現在也不在嘛……”
鄭介之這麼說聶世勇也就不說話了,不過這個話聽在其它人耳內覺得這是鄭書記沒把凌市長放在心上,人家是堂堂的省委常委、市委書記嘛,凌市長不過是個‘毛孩子’,在他和雪梅部長面前差多了。
會議室裡,雪梅象徵性的講了一些組織原則方面地‘老生常談’,和大家交流了也有大半個小時,然後鄭介之才請她去辦公室
其它人各自去忙工作……這是雪梅多年以來第一次和處。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鄭介之道:“……我知道你曉得宜芝在哪裡,能告訴我嗎?”
雪梅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這些年富泰多了,象徵優勢性的肚子也有點腆了起來,看上去是比凌寒成熟的多,但略顯‘臃腫’,雪梅心裡還是欣賞凌寒那精悍的體形,“不說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宜芝不告訴你去向自有她的打算,我不可能匯露她的秘密,抓緊點時間,咱們談工作……”
最後這句話有催鄭介之的嫌,她還看錶,顯然不象在這裡坐太久地,鄭介之苦笑了一下,“好吧……我不問這個事了,關於常務副市長的人選,我個人傾向於提拔現任宣傳部長任明達同志……”
與雪梅說話沒有拐彎抹角的必要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繞彎彎沒什麼意思了,開門見山更省時間。
雪梅秀眉蹙了一下,“市委班子這些成員我也都有了解,任明達同志是夠資歷,工作能力也好,各方面素質也不錯,不過常務付市副長一職還是主要看經濟方面的能力的,任明達同志一直在黨務部門工作,可以說經濟方面是個弱項,我並不好他擔任常務副市長一職,當然我個人的意見不代表省委。”
“呵……這我清楚,在這方面我們沒有必要爭論,各抒已見嘛,我們的幹部是要全方位培養的,綜合素質才能更上一層樓,我堅持我的意見,推薦的人選也不限一位,不行就多報一兩個嘛……”
“那倒是……最後還是省委訂嘛,多上一兩個是可以地,讓省委的同志們也討論研究一下……”
……
午時,雪梅在市政府餐廳吃飯,凌寒陪同,其它人也不打擾他們,連方國忠、季永林也不例外,他知道雪梅部長在和凌市長談常務副市長人選的問題,對他們來說這是敏感的事,不過去爲好嘛。
“……你堅持你地意見就行了,我看這次任明達有上的可能,好象張書記隱隱透出地就是這意思。”
凌寒微微點了點頭,“呵……你就借這個機會多考察幾天,拖延拖延時間,發改委、建委、國土局的幾個一把手的處分馬上就公示,他們都要挪位置的,順便多考察一批幹部,省得來來回回的跑。”
雪梅笑了笑,低聲道:“你是怕把我跑累了吧?我倒是願意下來跑一跑……還有個事和你說……”
“嗯,你說……”凌寒笑了下,眸子深深注視了雪梅一眼,這411歲的美婦仍舊是那麼風韻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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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有點受不了凌寒銳利地眸光掃蕩,雪梅芳心微微的一抖,“……東城區地陳明志也要處分吧?”
凌寒愕然看了她一眼,再次點頭,“是要處分,舊城區這一塊的改造工作是東城區協助主抓地,他這個書記和區長都有要負一定的責任,位置可能要挪,但是眼下不會動他們,因爲事件還在進一步調查中,具體要看一看他們是否與事件一些問題掛勾,不掛勾地話給個小處分,官還能照當,呵……”
雪梅這時又笑道:“陳明志同志向我告你的狀了,前些時他兒子給人欺負了,雨夜開車在路上給人撞了,他兒子查了出來,那輛硬邦邦的商務車原來是屬於凌市長大人的,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嗯,我明白了,不過我不明白陳明志和雪梅部長是什麼關係?居然敢告堂堂的市長大人?”
“他是我的小堂叔,有些事你不知道嗎?我現在姓陳了,有了新的親戚,他就是其中的一個啊。”
“哦哦哦……”凌寒笑了笑,“明白了,看來你的情況你這個小堂叔不太清楚吧,不然他就不會老往市委跑了,我聽陳再道說,近期他向鄭書記彙報工作彙報地很勤啊,該不是我把他副上梁山了吧?”
雪梅輕笑一聲,“差不多吧……他這個區委書記也是剛上來的,屁股也沒坐熱呢,哪知這麼快就得罪了新任市長,你說他能不選擇站隊嗎?我的情況怎麼會告訴他?說實話,陳明志這個人比較浮,有點靠不實,這是我對他的一些瞭解,所以我的態度一直是冷冷淡淡的,就是這次他當書記我開了綠燈。”
“那他站隊也要先問問你的意見吧,怎麼就瞎站啊?”凌寒皺了下眉頭,雪梅卻白了他一眼。
“認親是單方面地,我心裡有數,但他心裡沒數,只不過他被我這個部長突然關心,感覺驚奇罷了,我這個親不敢隨便認的,但是我的‘關心’是可以的吧?鄭介之很有可能清楚陳明志和我的關係,這個人深藏不露啊,但他心裡好多事都有數的,所以我在西南不準備‘用人唯親’了,提拔還提拔嘛。
”
“呵……還是雪梅姐姐厲害啊,那咱們就不管他了,他要出現了問題,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了。”凌寒說着還朝雪梅擠了一下眼,其實就是存心逗她,雪梅搖頭笑了笑,“就你會整人?我不會嗎?比比?”
“算了,你這是欺負我,官大一級壓死人啊……”說到這凌寒壓低聲音道:“一會讓我壓壓你去?”
“去死……”雪梅秀臉不由紅了起來,伸手掠了下秀髮,眼神略顯慌措的朝四下掃了一下……
餐後,兩個人又回了凌寒辦公室,凌寒也不敢真‘壓’她,只怕壓完了雪梅一臉春情的下午都沒辦法工作了,下午,雪梅就在市政府找方國忠、季永林分別談了話,除了他倆還有其它幾位副市長。
……
市局這兩天一直在忙着開會、研究案件,從於徵被移交過來後案子就複雜了,他真的咬了不少人,象丁一兵,還有協助丁一兵抓舊城改造工作的副市長劉清遠,還有市府秘書長高遠懷、發委改主任馬、國土局長陳東放等人,最主要地一個是政協主席文致天,他全‘啃’了一口,就差人大白景泰了。
楊明輝很頭疼,聽審訊人員說,於徵最一開始還揭發他來着,楊明輝心裡那個恨啊,姓於的成瘋狗了,現在是逮誰咬誰啊,他是想把事情弄得越大越好吧?牽扯人的越多上面也許會越低調處理,那時他的目地就達到了,這個於徵很狡猾啊,象這些情況楊明輝現在就壓着不彙報,讓人給於徵加壓力
另外,譚寧的工作他也給安排了,市局刑偵處地副處長,還是副處級,沒給她升,理由是太年輕。
在局黨委會上,他也說了,譚寧同志非常優秀,只要稍加磨練她就能再上一層,似乎這個說法給了譚寧努力工作的動力,其實是一種說法,別說你稍加努力了,你就拼了老命的努力你也別想再升了。
譚寧對這些沒有看法,只要給她工作的機會,哪怕當小科長或隊長也行,處不處長的她不重視。
做爲刑偵副處長的譚寧自然有資格接近眼下地案子,楊明輝又怕她把什麼消息走露給凌市長,就讓副局長給她安排了較次要的偵察工作,不是還有個夏慧芝嗎?乾脆讓她去查這個女人,不讓她直接審問於徵就行了,並讓某副局長把於徵地口供資料收嚴了,列爲機密,不許‘其它’人員翻閱……
這兩天譚寧就把夏慧芝的情況查了個差不多,根據從銀行得到地情況,夏慧芝帳戶上的十萬款子是於徵被紀委帶走那天上地帳,現在想調出打款人的相關資料,人家銀行不配合,說這是機密,想查也行,請讓市裡領導和我們銀行的領導談這個事,我們沒有人權力擅自作主,爲此譚寧拔了凌寒電話。
凌寒一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夏慧芝果然是遭受了有心人的陷害,他當時就給專案組的副組長周嫵打了電話,叫她去協調銀行方面,必要時可以給自已打電話,周嫵是代表市政府督察室參與的專案組。
“……凌市長,楊明輝同志把案件調查情況控制的很嚴密,這專案組形同虛設,他搞一言堂啊。”
周嫵的告狀讓凌寒不由蹙了一下眉,看來這個案子涉及到了不少問題,“好……我知道了……”
掛了周嫵地電話他就拔了楊明輝的手機,“……明輝同志,你來一下我這裡,我想聽聽案情進展。”
“呵……凌市長啊,案情很複雜啊,現在沒理出頭緒裡,亂得很啊,都沒有查出實質問題,沒什麼進展啊,這兩天我們再加加班,我知道凌市長心裡急,我也很急啊,可是現在急也沒辦法,唉……”
“看來市局的同志們能力很有限啊,這樣吧,你看是不是向省公安廳借調一些力量協助你們啊?”
“不用不用……我看這一兩天就消息了,這樣就向省廳申援,我這個政法委書記臉上沒光啊。”
“好,後天早晨我等你的好消息,再沒進展你這個專案組的組長就別幹了,”凌寒的話轉冷了。
楊明輝冒了一頭汗,誰他媽的在背後告老子地狀?哦……八成那是個周嫵吧?除了她還有誰?她現在應該是貼上了凌市長吧?哼,玩陰的啊?好啊,我奉陪你,咱們看看誰比誰更陰,他狠狠的咬牙。
凌寒知道周嫵不會騙自已,那麼楊明輝肯定在耍什麼滑頭吧,自已似乎應該和丁一兵談一談,也許從側面把這個人的嘴撬開,有利於這個事件的進展,想着,他就拔了現在被捋了職的丁一兵的電話。
“一兵同志……來一下我的辦公室,嗯……現在,對……”凌寒放了電話就起身親自去泡茶了。
丁一兵現在雖不是常務了,但他還是副市長,還管着一些不疼不癢的工作,幾分鐘後他就出現在了凌寒辦公室,見凌寒正把茶水擺在茶几上,他倒是微微一愕,凌寒朝他點點頭,“來,坐嘛……”
丁一兵心下不無忐忑,勉強笑了一下,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來,朝凌寒道:“凌市長,有事吧?”
“呵……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和你聊一聊……一兵同志,你是蓉城副市長中最年輕的一位,而且我來地時候你還是常務,所以我對你特別留意,我有仔細的看過你的履歷,你是腳踏實地上來的,經濟方面地精英人才,近兩年來蓉城的發展和你地工作有不可分割的關係,不論這一次你在這個事件中扮演怎樣不光彩的角色,你過往那些功績也沒人能抹煞,功是功、過是過,我們黨都記着帳的……”
丁一兵聽着不由心生感動,苦笑一下,眼裡掠過無奈之色,道:“謝謝凌市長,謝謝黨和政府,我知道我這次是完了,我這個‘總指揮’從一開始就是上來當替罪羊的,可惜我現在知道有點遲了,凌市長,不要怪我這麼說,你我都是在官場上行走的人,有些事大家心裡都清楚,我就是太浮躁太虛榮了,所以我害了我自已,這個教訓我一生都忘不了,如果…嘆,沒有如果了,請凌市長原諒我說這些。
”
“沒什麼……你也要過份悲觀了,人無完人嘛,只要吸取教訓,我相信你會比以前幹得更出色,也許這是你成長道路上地一次挫折,不要失去了信心,一兵同志,要主動取爭立功贖罪的機會,如果你給自已這個機會,我相會有人也會給你機會地,你現在必竟只是監管失職,沒有更大的問題嘛!”
丁一兵猛然一震,這一刻他好象聽懂了凌寒在說什麼,擡頭望了凌寒半響,“凌寒市長,你……我以我地人格和黨性保證,我沒有收過誰一分錢,沒有幹過一次有損國家利益和人民的事,我保證!”
凌寒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你還有機會,我剛纔說了,你要是不自已掌握機會別人怎麼幫你?”
“凌市長,我還有機會嗎?我……也許我應該試一試吧,”丁一兵地神情極爲復要,顯然委決不下。
“你好好想一想這個問題吧,不要使自已爲難,必竟失去你這樣有能力幹部不光是你自已的損失,也是政府的損失,是我們黨的損失,要知道我們黨培養一名你這樣的幹部多不容易,付出是很大的。”
丁一兵垂下了頭,眼裡有淚光,凌寒起身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頭,“好好考慮一下,做男人就要有當擔,給黨當幹部更要有奉獻自已的決心,個人的榮辱得失可以不計,但不能讓黨和人民的利益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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