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萱草和蘭草姐妹倆的資料傳給楊欣之後,陳子華終於鬆了口氣。本書來自⒗kВООк.оЯg
有楊欣幫忙,手續自然沒得說,正好跟上與柳宜妃一塊兒去香港,當天晚上就悄悄將姊妹倆送到了藍山,暫時跟柳宜妃住在一起,而從香港趕過來的兩名保鏢也到了,其中一人負責柳宜妃的安全,現在自然加上了郭美萱和郭美蘭姊妹,另一位則是馮雅君專門選來負責陳子華安全的。
說是負責安全,實際上就是給陳子華充當司機的,開始的時候陳子華還不大明白爲啥弄了一個女人給自己當司機,還從香港送過來,但接觸之後才慢慢明白,馮雅君這是給自己配了一個萬能的左右手。
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歐陽彩妮便跟了進來:“陳書記,我來彙報一下東小的那件案子。”
陳子華指了指沙,道:“坐下說吧,小田,給歐陽縣長倒茶。”
田懷玉還是原來的那個毛.病,只要看到美女,就會渾身軟語無倫次,在歐陽彩妮進來的時候就開始躲躲閃閃的用目光飄來飄去的,聽到陳子華的吩咐,便手忙腳亂的給歐陽彩妮添茶倒水,隨後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
對於田懷玉的表現,陳子華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馬上就要去市裡上班,到時候自然會安排新的秘書,這個田懷玉,看來還是不能放到重要的位子上,就讓他在機關裡面算窩着吧,雖然好色不是啥大毛病,但好色到了他這種地步就叫色癡了,要改不了,終究還是成不了材。
歐陽彩妮心思玲瓏,眨眼間就.明白了陳子華的意思,有心幫上田懷玉一把,便隨口說了一句,“這田秘書快二十六七了吧,再不找對象的話,可就毀了。”
陳子華“哦”了一聲,道:“怎麼說?”
歐陽彩妮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門口,見已經關上了,.便道:“咱們縣青嵐峪,您知道吧?”
陳子華點了點頭:“是咱們縣最貧困的鄉鎮之一,書.記是個女的,叫杜,杜海燕吧,鄉長是崔夢波,前段時間曾經來彙報過年前的慰問情況。”
歐陽彩妮笑道:“我聽說,杜海燕是田秘書的同學,.倆人處過幾年對象,後來不知怎的就莫名其妙的分了手,自那之後,似乎倆人都沒有再談過對象,田秘書的那個不大好的習慣,也是後來才慢慢養成的,不知道有沒有啥聯繫。”
陳子華“哦”了一.聲,沒有多說這個話題,反而問起東小那邊是怎麼處理的。
田懷玉和杜海燕的事兒他還真的知道那麼一點兒,是張敏打聽來的,他也曾經隱隱約約聽到一點兒,是那個東峰嶺的書記吳喜紅,給市裡的馬副市長拉皮條,把杜海燕弄到馬副市長的牀上去了,似乎這裡面還有楊文生的什麼事兒,畢竟時過境遷了,除了當事人,別人還沒辦法知道其中究竟生了什麼,不過,杜海燕自那之後就一直呆在青嵐峪。
這種事情,陳子華自然不會去管,而且,那個杜海燕他也見過,或許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反正他是瞧不出來杜海燕啥地方長得漂亮,連好看都談不上,只能說是中人之姿,中規中矩的不難看而已,順帶的,也對那個沒見過面的馬副市長倒足了胃口,不得不佩服,什麼樣的貨色都能看得上往上爬。
相比起來,管玉和的眼光可就比馬副市長強得太多了,你看,無論是管玉欣還是歐陽彩妮,都是萬里挑一的角色,最難得的是,管玉和挑的女人還都不是純粹的花瓶,一個比一個心思靈巧,這些女人的美貌固然佔了一部分,但更多的卻是與生俱來或者後天長期薰陶的那種氣質,不說那些沒見過的,僅就管玉欣和歐陽彩妮來說,就都足以讓任何男人爲之嫉妒。
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一眼沙上坐着的歐陽彩妮,陳子華也不得不佩服管玉和在女人方面的眼光和手段,可惜的是,管玉和的心思太骯髒了,否則的話,他的堂妹兼情人管玉欣也不會出賣他,讓他還沒有入局,命運就已經被註定,只能暫時充當自己的棋子了。
從管玉欣那裡得知了歐陽彩妮的遭遇之後,陳子華便開始用另外一種眼光和換個角度去審視這個女人,覺着歐陽彩妮的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甚至有些地方還要勝過張敏和陳紅梅,假若撇去立場不談,也沒有管玉和這個因素的話,歐陽彩妮是最適合接替芝蘭縣委書記的。
暗暗嘆了口氣,先看看再說吧,等自己在隴東站穩了腳跟,真正擁有話語權之後,看看到那個時候,歐陽彩妮是不是真的值得培養。
“……擬安排交通巡警,在每天上學和放學的時候,於縣城幾個主要繁華地段的學校門口執勤,確保學生上下學高峰期的人身安全,加強學校的安全教育,尤其是對學生的交通法規教育,一定要能跟上。”歐陽彩妮一條條安排得極具條理,可行性也沒有問題,基本上是立足於現實條件,進行了最大可能的改進和調整。
“對交警部門提出批評,令其限期整改,對全縣車輛加強管理,外來不明車輛的查緝也要加強力度,對違章違規的車輛和司機,加強教育和處罰。”
歐陽彩妮彙報的非常具體,基本上方方面面都顧及到了,有的地方甚至是陳子華連想都沒想到的,心底自然對歐陽彩妮又高看了幾分。
陳子華毫不吝惜的表揚了歐陽彩妮幾句,同意了她的處置方案,正說話間,組織部長陳紅梅推門進來,歐陽彩妮正好彙報完工作,遂起身告辭。
“陳書記,你找我?”陳紅梅接過田懷玉遞過來的茶杯,坐在沙上問道,昨晚倆人通過電話,當時陳子華因爲要去送郭家姊妹,所以讓陳紅梅早上過來。
“我就是問問,張盈盈的工作落實了沒有?”聽張敏提說之後,他就惦記着這件事兒,那天在烏鴉嶺,張盈盈留給他的印象極爲深刻,稍微培養一下,機會合適的話,便可以大用,現在自己手中有能力的人太少,連李明浩都能拿來湊數着用,何況頗有能力的張盈盈呢。
陳紅梅聞言一笑,豐盈的俏臉上居然隱現酒渦,美婦的風韻盡顯無餘,“已經落實了,在計生委那邊先擔任辦公室主任,等工作熟悉了,在安排更合適的崗位。”
陳子華點了點頭,道:“原打算將機構改革的攤子先放放,不過現在上面有了新的變化,咱們還是把這件工作重新再拾起來吧。”
陳紅梅嫣然一笑,眼睛裡面盡是喜意:“聽說書記要到市裡去擔任副書記咯?”
陳子華笑着微微頷,對自己的心腹倒是不用隱瞞,“估摸也就這幾天的事兒,芝蘭的這個位置我還會再兼一段時間,趁着這個機會,咱們把機構做個大致調整,打好基礎,以後到你手的時候,再做就順理成章啦。”他這話裡已經透出了想將芝蘭到她手裡的意思了,陳紅梅自然聽得出來,這也是陳子華要達到的目的。
“晚上有沒有空?我請陳書記吃頓飯。”陳紅梅滿面笑容的說道,對陳子華,她可是非常佩服了,芝蘭的老常委當中,十一個人可以說只剩下她了,至於李致平,遲早都會下去的,以他那種性格,能留到現在真是運氣,當初投靠陳子華的時候,她還是半推半就,如今可是心甘情願的做陳子華的鐵桿了。
“行,不過應該是我來請你纔對,”陳子華笑了起來,對於陳紅梅一直以來的支持,他是打心底裡面感激的,沒有陳紅梅,他還真不一定能在芝蘭站住腳,當初略施小計,將陳紅梅與蒙海亮的分工做了對調,一下子就分化了芝蘭就有的勢力團體,爲他後來的計劃奠定了基礎,拉攏陳紅梅的順利,更是一舉讓他在芝蘭站住了腳跟。
陳紅梅忍不住跟着笑了,道:“咱們倆也不用客氣,今晚請你是有事情,至於你當副書記的飯局,當然也是逃不了的,咱們明晚可以接着吃。”
陳子華哈哈一笑,道:“這事兒上面還沒有開始公示,咱們先別忙着喝酒,等以後上任的時候再說,說罷,晚上在哪兒**去?”
陳紅梅難得的捂住嘴大笑起來,花枝亂顫的,別有一番風韻,“去南渡江邊吃燒烤吧,距離臨江樓不遠的江邊,到了那裡就能看見。”
陳子華道:“行,到時候我直接過去好了。”
既然陳紅梅沒說是啥事情,陳子華也就沒問,晚上自然就知曉了。
剛過完年沒多久,下午沒什麼事兒,陳子華打算去醫院看看白文斌,所以就打了個電話回家,告訴郭姐,中午不回家吃飯,讓郭姐不用等他。
昨晚他已經搞明白,郭姐有個非常文雅的名字,叫郭蕙芷,是父親給取的名字,據說郭姐的父親是個很有幾分來歷的文化人,之所以落戶在烏鴉嶺,卻是有一番比較辛酸的經歷,郭姐自幼跟着父親讀了不少的書,後來雖然招了個獵戶丈夫,她在家裡卻還是主心骨。
下了樓,司機已經將車開了過來,雖然同樣是三菱,卻是芝蘭縣政府配的那輛,而不是李倩蓉弄來的那輛軍車,除非出遠門,在縣裡,陳子華一般都是用的這輛政府的配車。
上了車,陳子華道:“去縣醫院,知道地方吧?”
司機是昨天才跟他從藍山過來的,就是馮雅君給找的那個保鏢,叫林月虹,自幼在日本長大,是從小培養的殺手,曾經在某個領域裡面非常有名,幾乎什麼樣的工作都幹過,後來被選派到獵人學校去深造,又加入了傭兵團,幾番周折之後,進入了弗蘭卡以公司名義暗中支持的傭兵團裡面,等於就成了公司的職員,經過篩選之後,通過公司的特殊渠道辦理了國內的身份,然後派來做陳子華的司機。
林月虹點了點頭,三菱車緩緩啓動,滑出縣委大院,雖然只是一上午的時間她卻已經將芝蘭的地形結構搞得一清二楚,縣城所有的街道和標誌性的建築物都瞭然於胸。
陳子華關於這個司機的資料基本上都是從楊欣那裡知道了,更詳細的東西卻還要自己進行了解,然後才能決定怎麼用,所以,今天便先帶林月虹出來在外面用頓飯,順便做個簡單的瞭解,有些話不是很適合在家裡談。
縣醫院附近的天香樓,算得上芝蘭老城區比較有名的飯館了,倆人直接在二樓挑了一個小包廂,服務員送上酒菜之後,陳子華端起酒杯,道:“先做個簡單的介紹吧,該怎麼稱呼你?”從楊欣那裡知道,林月虹的名字是到國內才專門取的,連一應身份都是假的,所以纔會有此一問,陳子華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有過某方面的猜想。
林月虹很乾脆的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淡淡的說道:“稱呼就是個代號,你可以隨便怎麼稱呼,擔任專職保鏢期間,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情。”
陳子華愣了一下,或許因爲從事的職業關係,林月虹的身材極爲勻稱,容貌自然不用說了,在陳子華的認識的女性當中,大約只有馮雅君和陳力能夠在姿容上勝過她,但是,林月虹身上具有一種其她人都不具備的氣質,一種很難用語言表達出來的韻味兒,眉眼之間,似乎很平淡,幾乎很難讓人注意到她的絕世姿容,彷彿就是一滴水,一旦融入人羣就像進入大海里面的水滴,無影無蹤,讓你無跡可尋。
不管是陳力或者還是馮雅君,隨便出現在什麼地方,都會像黑夜裡面高懸的明月,成爲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焦點,但林月虹卻恰恰相反,這種感覺極爲詭異,若非倆人之間關係特殊,恐怕陳子華自己也無法相信,自己身邊居然還有這麼一位絕世佳人。
“你可以叫我優香,也可以稱呼我優子,”林月虹忽然開口道,“我原來是日本人,不過現在是你的人,我已經沒有國籍了。”
陳子華瞭然的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都能做什麼?”
林月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任何事情,包括殺人和生孩子。”
陳子華被噎了一下,索性不問了,指了指盤子,道:“開吃吧。”
在醫院外邊隨便買了幾樣比較看得上眼的禮品,陳子華獨自進了醫院,打算去看看白文斌,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林月虹在他進去之後,也悄沒聲息的跟了進來,遠遠的綴在後面,始終不讓他脫離自己的視線,即便是在陳子華自己的地盤,林月虹也沒有想過可以偷懶。
白文斌自從在常委會上吐血昏倒之後,就沒有離開過醫院,反正是公費醫療,住一天算一天,隔三差五的不時也有幾個人來探望,不過總還是淒涼了很多,尤其是最近幾天,自從陳子華即將升任隴東市市委副書記的傳聞出來之後,探望白文斌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而且還都是平時跟他不怎麼對路的人。
守在醫院照顧他的,除了妻子之外,就是秘書了,隨着日子越拖越久,他的心裡慢慢也就寒透了,暗中託人找關係,在市委活動,這幾天幾乎就沒有停過,只要辦妥了調離的事兒,他打算立刻就離開芝蘭,再也沒臉繼續待下去了。
白文斌的秘書站在病房門口,遠遠的看到陳子華過來,連忙進去彙報:“白縣長,陳書記過來了,就一個人。”
白文斌一聽,連忙又縮回牀上去了,對牀邊的妻子道:“快去迎接一下,還愣着幹啥?”
秘書和白文斌的妻子雙雙迎了出來,他們也想明白了,即便調到別的縣,還是在隴東市,如今陳子華馬上就是市委副書記了,不趕緊修復好關係,還等着人家修理自己不成?
“白縣長,感覺怎麼樣,好點兒沒有?”陳子華與白文斌的妻子和秘書打了個招呼,把手裡的禮品遞給他們,然後就坐到白文斌的病牀邊,關心起他的身體來。
“謝謝陳書記關心,好多啦,”白文斌雖然沒有下牀,卻也坐了起來,靠在枕頭上,“陳書記,上次的事情我要正式向您承認錯誤,是我犯了官僚主義,沒有搞調查研究就亂放炮,給縣委的工作造成了干擾,孫局長已經過來向我解釋了那天的事情,今天我向您做個檢討。”
孫局長就是衛生局的孫選華,那天一進中醫院就知道醫院已經停了劉剩娃的藥,就差直接趕他們出院了,得知書記要去檢查,才急匆匆的掛了兩瓶消炎藥,連醫囑都僞造了,想矇混過關,沒想到陳子華當場就作了一番,熟知內情的孫選華自然低着頭硬認了,等陳子華走了之後,才揮起屠刀,將衛生系統從上到下捋了一遍,便是現在,都還在繼續整改呢。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陳子華拍了拍白文斌的手,道:“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多想,縣裡的很多事情都離不開你的領導,組織上還等你康復之後,承擔更重要的任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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