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袁兆龍看着戴若彤問道。請大家(@¥)
戴若彤還未答話,戴維前來,微笑着說道:“你好,這位先生,我是若彤小姐的好朋友戴維,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袁兆龍。”
戴維禮貌的伸出手和袁兆龍握手,剛一碰,戴維便感覺到了袁兆龍的手心粗糙,手指處有厚厚的老繭,曾經入伍服役過一年,並且得到過英女王授勳男爵的戴維清楚的知道,這是由於長時間拿槍造成的,這是一位職業軍人!
爲避免引人注目,袁兆龍這次和徐紹禎出門穿的是西裝便衣,腦袋摸的鋥光瓦亮的頭油,往後梳成的大背頭,頗有種電視劇《海灘》許強的感覺,差一根白圍巾了,看慣了穿軍裝的袁兆龍,忽然間換了一身打扮,也難怪讓戴若彤不確定是不是他。
“袁先生是一位軍人?”戴維詢問道。
這是他第二次來國,他知道國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的大事情,時局動盪,天天都在打仗,極度危險,租界外面到處都是國兵,躲在英租界一直沒有出來過,好不容易說動了戴若彤一起出來走走,在法租界轉了沒兩圈,居然都能碰便衣的國士兵。
不過很不湊巧的是,戴維並不認識眼前的這位軍人是經常在戴若彤收藏的每一份報紙裡都出現的那位神秘男子。
“戴維先生好眼力,袁某確實是一位軍人,袁某還有事,告辭了。”
萍水相逢,袁兆龍也不想多和他交流,只是簡單的回答了兩句話而已。袁兆龍對這位出現在戴若彤身邊的男人很不感冒,戴若彤是他在這個時代見過的唯一一個能夠在他心裡留下痕跡的姑娘,對她很有好感,本來這一次的意外重逢,讓他的心裡產生了波瀾,但是戴若彤帶着另一個人逛街,讓他心裡感覺很不舒服,沖淡了重逢的喜悅。
衝着戴若彤笑了笑,袁兆龍便和徐紹禎走向另一邊,繼續往前走。
“哦?袁兄竟然認識戴先生的千金大小姐。”走出去幾步,徐紹禎說道。
“徐兄知道這位小姐的來歷?”兩次見面,袁兆龍都沒有問過戴若彤的身份,只把她當是一位富裕人家的小姐。徐紹禎點頭道:“知道一些,這位戴若彤小姐可是知名銀行家戴成祥的掌明珠,多年旅居國外,聰明伶俐,深得戴成祥的喜愛,從小誰都碰不得一下,這老頭子爲了女兒敢跟人家玩命。”
“戴成祥?可是那位興國銀行董事長!”
“沒錯,是他。”
袁兆龍聽說過這位著名的愛國企業家,在國外留洋多年專攻經濟學的戴成祥,有着一副過人的眼力和能夠敏銳察覺經濟動態的大腦,甲午海戰之後,回國後創辦了第一傢俬人銀行,興國銀行,並且在十多年的時間內迅速壯大成長,成爲個人銀行的領軍企業,袁兆龍真沒想到戴若彤竟然還有這麼一位出色傳的父親,難怪英語說得這麼溜,原來也是一位在國外深造過的“海歸”。
袁兆龍又忽然想起來,戴若彤曾經說過要幫助自己,當時還以爲她是在說笑話,如此看來這有可能會是真的……
“哎哎,怎麼又走了!”
話還沒兩句呢,又是以有事爲藉口從自己身邊走過,如果這麼錯過去了,下一次見面還不一定是在什麼時候呢,戴若彤不想這麼結束,正待去追趕袁兆龍的時候,戴維拉住了她的手臂。
戴維慎重道:“若彤,這個人是一個軍人,國現在處在戰爭時期,軍人都很危險,最好讓他離開你的身邊。”
“不用你管,放手,他是我的朋友!”
戴若彤對於戴維強行干預自己的行爲很討厭,她也意識到了袁兆龍的離開和戴維的突然出現脫不了干係,剛纔和自己聊得好好的,戴維忽然來插了兩句話,袁兆龍離開了,這是爲什麼?難不成是他吃醋了?
總之,戴若彤十分懊惱。
“戴維!”
一向是臉永遠掛着甜甜微笑的戴若彤忽然換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以及生冷的語氣讓戴維很不適應。
“不要以爲你是英國王室的爵士可以干涉我的自由,干涉我交朋友,我戴若彤很討厭你這種大男子行爲,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若彤,我只是爲了你的安全考慮而已,軍人真的很危險……”
惹生氣了戴若彤,戴維趕緊解釋道。
“好了!夠了,我不想再聽見你說話,你回去,我不想和你一起逛了。”
說完戴若彤雙手拎着裙邊,小跑追向袁兆龍,也不聽戴維在身後的哀求解釋。
“王爺,袁兆龍在那裡。”
街角拐口邊,從京城消失不見的溥偉出現在了這裡,怨恨哀毒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袁兆龍的背影。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回王爺,都準備好了,等個合適的機會,送這小子西天!”
溥偉此行海灘的目的是爲了暗殺導致大清國倒臺的罪魁禍首袁兆龍!
在海潛伏了許久,袁兆龍一直住在徐紹禎的家裡,重兵把守,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終於在今天,兩人便衣出行,而且身邊竟然一個侍衛都不帶,這真是天賜的良機!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溥偉決定在今天動手。
鐺鐺鐺鐺,一輛有軌電車駛到站臺停下,乘客們下下。
“走,我們也去坐坐,袁某還沒嘗試過這等新鮮玩意呢。”袁兆龍提議道。
火車、輪船、汽車、甚至是馬,袁兆龍都坐過,唯獨是沒感受一下坐這個電車的感覺。
“哈哈哈,好,陪你坐一次,我來請客,請。”
徐紹禎付過錢,二人了車,見乘客們都的差不多了,司機發動電車。
“等等我!還有一個!”電車剛起步,車速還沒提來,後面便傳來女子氣喘吁吁的叫車聲。
司機再度停車。
趕車的戴若彤扶着門框,拍着胸口,彎腰喘氣。“呼呼……哎呀,終於趕了,可累死了我了……”
“戴小姐,你怎麼來了?”
袁兆龍去扶着她的手臂將其攙扶到座位。
累脫力的戴若彤倚靠在袁兆龍的胸口,這還是她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如此近距離接觸,精美的臉浮現出了紅暈,只是剛纔跑的太累了,也看不出來是累的還是害羞。
也忘記了這僅僅是與袁兆龍的第二次見面,好像多年的老友一樣親暱,小拳頭錘在袁兆龍的胸口,不滿道:“壞人,每一次見到我像是見了鬼一樣躲得遠遠地,難道我長得那麼醜,醜到你都不想多看一眼不成!”
袁兆龍任由她捶打,笑道:“若你都是醜的,那麼全國都找不出一個漂亮的女孩了。”
“油嘴滑舌的壞人!”袁兆龍的馬屁拍的她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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