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18日,凌晨…。
喧囂了一個晚上的雲街一號終於陷入了一片靜寂,轉了一圈的張梅確定沒有疏漏後回到了儲藏室,推開儲藏室的大門,空無一人的房間讓張梅略微有些詫異,可時間不允許張梅過多的糾纏耽擱,蹲在地上,張梅發出了進攻的信號。
等待已久的電波終於響起,接受到信號的沈建發出命令,一聲令下,三十二名隊員分成三隊以不同的方向潛入進別墅,而發出信號後,張梅再次離開房間,蹲守在樓梯口處等待着。
五分鐘後,擊斃四名守衛的隊員悄無聲息的走進別墅內,當蹲守在樓梯口的張梅看到率先衝進的沈建時,指了指大廳側面的休息室,同時比出了一個七的數字。
隨着張梅的指點,七名隊員閃身,而張梅則帶着除警戒外剩下的隊員直接上到二樓,同樣是指了房間與人數後,繼續前行。
當張梅、沈建、王強等六名隊員潛入三樓時,一股刺鼻的麝香味襲來,入目的狼藉讓所有人皺起了眉頭,緊鎖眉頭,沈建快速的打出進攻的手勢,張梅直撲光裸着的拉姆,已經被酒精和縱慾麻痹了大腦的拉姆完全沒有反應的直接被張梅一個手刀敲暈後,剩下的三人則被其他隊友擊斃。
做好一切,張梅給拉姆套上衣服並捆綁結實後,帶着沈建直接來到了櫃子後面的炸藥庫,扯掉的遮羞布,完全超出預想的武器裝備讓沈建黑了臉,微微皺了皺眉頭,沈建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拽過王強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
掃了一眼王強變的鋥亮鋥亮的雙眼,張梅一直緊繃的心略微有些鬆弛,張梅知道,炸彈手的王強一定能夠處理好這批彈藥,收回目光的張梅離開了密室,而正確瞭解了沈建命令的王強仔細查看了整個密室的防爆措施後,帶着奸笑開始處理這批完全不見光的武器彈藥,當設定好爆炸時間後,拍拍手的王強得意的笑了。
拽着沈建離開密室,重新鎖好房門,王強走出櫃子後,一個麻袋替代了曾經的拉姆,眼睛瞬間瞪大的王強看着張梅指了指地上的麻袋,張梅點點頭“這樣方便拿。”
悶笑着王強走到麻袋前,提起地上的麻袋往後背一仍,抓緊麻袋口揮舞了一下手臂“走。”
一行人離開了三樓,輕鬆的完全出乎預料的抓到拉姆讓所有人感到一陣欣喜,剛剛走到大廳“張。”
喊聲響起,熟悉的聲音讓張梅停住腳步,轉頭看向聲音響起的方向,眼前看到的場景讓張梅的瞳孔快速收縮了一下“考爾,你。”
一身禮服,頭上帶着假髮套的拉姆緩緩的走出走廊“張,至少要十二個小時才能到達邊境,得有人打掩護。”
緩緩走出的考爾濃妝豔抹中有着難見的風情,可這份難得一見的美麗卻讓張梅心中一滯,上前兩步,站在考爾面前,輕輕的嘆息“考爾,不用這樣。”
張梅帶着嘆息的勸慰讓考爾露出了一絲豔麗的笑,伸出手按住張梅的肩膀“你一定會讓拉姆受到應有的懲罰是嗎?”
張梅的心頓了頓,緩緩點點頭“是。”
笑容越發的美麗耀眼“那就夠了,張,答應我,無論如何也要讓這羣魔鬼受到懲罰。”
說完考爾帶着笑輕輕推着張梅“走吧。”眼神中閃過一絲難過的考爾嘴角掛着笑意,這樣的考爾,這樣準備犧牲自己的考爾讓張梅的雙腿好像套上了巨石一樣,遲疑着也猶豫着。
張梅的猶豫讓考爾臉上的笑意加深“張,不是爲了你,不是爲了你們所謂的任務,而是我想我的愛人和孩子了,他們等我等的太久。”
輕輕的喃喃聲讓張梅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閉了閉眼睛,擋住了那抹炙熱,狠狠的抱了一下考爾,鬆手的剎那,張梅轉身大步離開,一直不停的走到大門口,張梅回頭看了一眼,燈光照耀下,一身紅色晚禮服的考爾周身縈繞着耀眼的光芒,那抹光芒是那樣的耀眼也是那樣的讓人心疼。
收回目光,在沈建的手勢下,整支隊伍快速的奔跑起來,奔跑在隊伍中,張梅的心久久無法平靜,曲扎、考爾,這些無名英雄的面孔不斷的在張梅眼前閃過,藏胞、駐守的戰士、〖藏〗獨一張張或是良善或是醜陋的面孔同樣在張梅的腦海裡交替着出現。
張梅不知道這場持久的戰鬥什麼時候能夠結束,張梅甚至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能夠看到勝利的那天,但張梅相信,有曲扎、有考爾,有無數無名英雄的橄欖綠一定能夠讓藏區的天空重新變的湛藍並充滿溫馨。
眼神中充滿堅定的張梅腳下踏着堅實的土地快速的前行,一個小時後,終於趕到預定地點的隊伍與接應的當地村民接上頭,依然是分批離開,但這一次,因爲帶了拉姆,所以,沈建、張梅、熊海波、王強四人一組,剩下的隊員則不遠不近的以包圍圈的形式緩緩的跟進。
趁着夜色快速行駛的破舊大斗車中,張梅的手始終放在口袋裡,黑夜即將過去,白晝即將迎來,張梅知道,一路上不可能完全沒有聲息的帶走拉姆,現在的問題只是在於戰鬥什麼時候打響。
張梅迫切的希望越晚越好,而就在張梅小隊急速趕往邊境線時,送走張梅的考爾站在空蕩蕩的大廳看着還有着點點狼藉的大廳,默默的感受着從心底騰昇的喜悅,手指無意識的摸了摸脖頸的項鍊,眼神中閃過一抹紅光“拉姆、拉姆,下地獄去贖罪吧。”
低低的呢喃聲很快消散在空曠的大廳,好半響才壓下心底熱切的考爾轉了一圈後,當看到那些或是因爲醉酒或是因爲偷襲而被擊斃的暴徒時,眼神雖然有些恐懼,但也有着一絲解恨,重新打起精神後,考爾推着裝貨的小推車把屍體一一搬到冷庫。
馬不停蹄的又把衛生打掃乾淨的考爾看着整潔如新的別墅,疲憊的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笑容,看了看時間,當時針指向七點時,考爾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先是回到儲藏室拿出自己隨身的大包後直接來到二樓,隨便找了一間空房間,洗澡換衣服,重新換了一套乾淨禮服的考爾爬上了三樓,坐在那張讓人作嘔的大牀上,考爾微微眯起了眼睛,靜靜的感受着初生的朝陽照射在身上的那麼溫暖。
八點整,樓下傳來一陣陣聲響,聽到聲響的那一刻,考爾眨了眨有些迷濛的雙眼,瞬間變的清明的雙眼閃爍着〖興〗奮,拉過放在一旁的隨身大包打開,露出了裡面的炸藥。
好像撫摸孩子似的撫摸了兩下後,考爾的眼底有着捨去一切的瘋狂,這些,這個能夠讓整棟房子飛上天的炸藥是考爾三年來所有的工資,不惜去當ji女也要湊集到錢的考爾不在乎這副骯髒的軀體是否還有資格去見丈夫,只要讓這些活埋了自己小拉撒的暴徒們死,考爾不在乎任何東西,把炸藥緊緊抱在了懷裡,手指纏上了拉響炸藥的繩子等待着,隨着噠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考爾的眼神也變的越發的耀眼,嘴角的笑意加深,默默的數着一、二、三,把每一層臺階數記得牢牢的考爾當數到三十九時,看到了一個黑色的頭頂。
熟悉到化成灰燼也會認出的身影讓考爾的眼中露出紅色的光芒“次傑,去像我的小拉撒贖罪吧。”伴隨着呢喃聲,驚恐的目光中考爾帶着笑拉響了身上的炸藥,轟隆一聲巨響,足以炸碎整棟別墅的炸藥讓整個雲街一號轟然倒塌半面房屋。
而就在考爾拉響了炸藥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時候,帶着拉姆的張梅等人卻已經脫離阿魯納恰爾,完全沒有停歇的隊伍正在快速的往東北部邊陲的邊緣靠近。
與此同時,顛簸了一夜的拉姆發出了一聲呻吟,下意識的想要擡起的手臂傳來的僵直讓一直遊走在邊緣的拉姆瞬間變的清醒,昏暗中,拉姆試探性的掙扎了一下。
而同樣被呻吟聲吸引的張梅眼神一沉,右手直接按在了扭動的身體,被制住的身體讓拉姆的眼神快速的閃過一抹陰毒,拉姆知道終於還是出現了意外,仔細把所有的敵人想了一遍後,拉姆微微眯起了眼睛,被堵住的嘴讓拉姆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大腦沒有停止高速運轉的拉姆感受了一下被綁住的身體,當除了。腔內略微有些血腥外,絲毫沒有異狀的身體讓拉姆心底突然一動。
身下的顛簸,沒有遭受到酷刑的身體,無不顯示出對方只是想抓捕到自己,拉姆的聰明的大腦很快想到了那發生暴*的國家,眼神瞬間閃爍着陰狠的拉姆知道自己暫時是栽了,可、眼神轉動着,被堵住的嘴扭曲着,〖中〗國有句話古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拉姆的努力的活動着完全僵直的舌頭,不知道過了多久,拉姆的舌頭終於在窄小的空間內碰觸到了移植到腮部的定位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