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有玉晶?”
古箐終究是忍不住睜了眼,面露疑惑,難道這人真的只是手放在鏈子上就能知道她空間裡放了什麼東西?那這實力也太強悍了去吧!
莊寒卻只是勾脣一笑,高深莫測,垂下眼簾,早她一步斂去眸中幾許情緒,“你親我一口我便告訴你。”
“……”古箐無力了,“你今天吃錯藥了嗎?”
“不,我已經放棄治療了。”莊寒笑笑,順口接了一句。
這是一四年非常流行的一句網絡用語。
只這一句話,古箐瞬間瞪大了本就不小的眼睛,裡面點綴了星子一般,閃亮閃亮的,華光璀璨。
“你也是那年代過來的?”古箐小心地問了一句,心中忐忑,這要萬一錯了咋辦?
看着對方期盼的小眼神,莊寒覺着心中好笑,點點頭,含糊蓋過,讓她這麼認爲也不錯,莊美人心中打着小算盤,這樣下來,好歹他對她來說是特殊的,獨一無二。
古箐難掩激動,興奮的臉頰上剛下的紅暈又起,這次是亢奮的,“我就說怎麼總覺得你給我的感覺怪怪的,原來是這樣。”
不,含蓄了是怪怪的,古箐沒說的是,之前她的感覺是非常可疑,她猜測了許多關於他的身份,卻沒想到竟是這樣,頓時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動。
莊寒笑而不語,算是變相的默認。
“你怎麼那麼厲害?你也有空間?”古箐從不是一個文靜的女孩子,只是重生帶給她的太多,她的小心使得她不敢放開,甚至不敢和任何一個人說太多話。
“我沒有空間。”莊寒又恢復到往常臉上常掛的微笑,和煦輕柔,透着無盡的包容。
至於他爲什麼那麼厲害?這就不是莊寒想回答的了。在現在的古箐面前,莊寒只想做個‘普通人’,而不是一個已經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物種。
前世的因因果果,他不想代入如今的時空,就像是那個本不該出現的人一般,他會親自結束她的孽障。
“你的傷不輕,先療傷。”見古箐還欲說,莊寒無形中催了一股力。
“嘶,是該先解決下內傷了。”古箐只覺得內府一疼,倒抽口氣,乖巧了。
含三片冰薄的玉晶在口中,古箐感覺到那幾片薄葉立馬化爲了清涼的汁水,還未滾入喉中變被封在口腔中,是莊寒。
兩人復又恢復了方纔的姿勢,掌心貼着掌心,對方掌心處炙熱的體溫加裹着靈氣很快便傳輸過來,古箐傷的不輕不重,筋脈被震斷了幾根,沒有大礙,只是短時間不可調動靈氣。
本來以玉晶的作用,癒合是遲早的,而在莊寒這股比靈氣更醇正,卻又與靈氣不同的氣的催化下,玉晶的藥效發揮至百分之百,在以內視可觀的速度癒合着。
筋脈的修復有些麻疼,就和古泉第一次被小湖洗髓一般,雖然有些痛苦,卻是在可忍受範圍內。
古箐專心感受着自身體內的變化,就連原本差點被她掏空用來同歸於盡的丹體也已經恢復運轉,體內被導出的靈氣漫無目的遊蕩着,也在莊寒的安撫下逐漸迴歸丹內,一點一滴吸收着,逐漸充盈自身。
口中的玉晶液體一點點流逝,漸漸融入到脈絡中,進行修復,當最後一滴液體匯入體內,不多不少,剛剛好把她體內最後的創傷復原。
專心配合的時間總是流逝的很快,等古箐再睜開眼,長吐出一口濁氣,感覺身體輕了不少。
這玉晶的好處古箐算是見識到了,寶貝不愧爲寶貝,不負盛名,連這事關微操作的內傷都能這般神速的痊癒了,藥白骨啥的古箐看是沒有懸念了。
一收功,古箐這才聽到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和煙火聲,噼裡啪啦點亮了半邊天。就算出了糟心事,這年還是要過的不是?
古箐擡頭望了望天,天上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了月亮,星子綴了漫天,旁邊的村子裡點了不少燈火。
想到早已回家的父親和哥哥,古箐臉色登時變得精彩起來。
“糟!天都黑透了,我要回去了。”
不等她跑,手脖子再次被攥住,古箐無奈回頭,不經意間一順口,家鄉話就溜出了口,“你又幹啥子啊?”
莊寒一愣,沒反應過來,表情那一呆怔間,古箐莫名地感覺有種萌萌噠感覺……
“咳咳,我問你拉我幹嘛。”古箐換了普通話解釋,心中卻是笑開了花,在學校的論壇討論中,莊大美人永遠是美貌、溫柔、知性、優雅的代言,卻沒想到,還有這麼呆萌的時刻。算是大開眼界了。
當然,失態也只是一時,莊寒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面部,執起古箐的手,帶着溫和的笑容,輕輕落下一吻,就像是法國優雅的紳士面對女士,親吻手背來表達自己的友好與涵養。
“我送你回去。”
古箐臉一熱,不自在地搔搔面頰,卻比之前好多了,也只是眨眼睛羞意就散去了,“不行,我要回家,要被看到了……”
很明顯會誤會好不好!古箐含蓄地表示,沒有說出口。
“你想到了更好的解釋方法嗎?”莊寒挑眉。
古箐想了想,估計這個時間頭,她找的藉口也穿幫了,搞不好一家子都在外面找她……她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各種藉口,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能讓人省心的理由,她這一天的消失時間去了哪更是無從回答。
這樣一想,莊寒的出現倒像是給她圓了一個大慌,很完美地解釋了她一天的來去,支支吾吾含糊帶過完全不是問題!
古箐抹了把臉,帶莊寒肥家。
果不其然,這纔到了王家村口,古箐就看到了伸着脖子張望盯梢的老兄古泉。
等走的近了,古泉眼一瞪,首先看到了與古箐並肩而行的莊寒,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挑剔地打量了許久,就像是在掃一件貨物般,極盡詳細地掂量着。
“額,哥!”古箐覺着尷尬,扯着古泉的衣角就瞪開了。
“哎呀妹!從哪釣來的金龜婿!長的真俊(zun四聲)!”古泉打量半天,這時候被打斷,哈哈一笑,毫不含蓄地誇上了。不管咋說,這一眼看過去就是個優質的男人,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冒出來的。
“噗!哥你瞎說啥?!”古箐一巴掌拍他背上,簡直不忍直視莊寒的臉了。
“嘶!還沒找你算賬呢!說什麼去找花娘玩兒了,俺娘今中午一去問,人家說連門都沒見你進過,甭說見影了!俺娘都快急壞了!”古泉操着一口地道的鄉土音訓着古箐。
古箐嘿嘿直笑,打着哈哈想矇混過去,心下汗顏,本來出門進個空間出來想和花娘串個說辭再撤的,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小湖無故的失常令她失了分寸,一整天都在忙碌着找小丫頭片子呢,哪裡來的時間去想這些。
古泉翻個白眼,拿她沒法,又偷眼瞄了瞄莊寒,小聲說,“你這是想吃燒巴子(大餅=巴掌)了吧,出去跟男人廝混到夜裡不說還把人帶家裡,看俺爹俺娘不治你!”
生氣總比擔驚受怕好。
“哥,你說,你還是不是俺哥!是你就幫着妹子點啊!這要被俺娘呼壞了誰給你講城裡的事。”古箐也跟着放低音量,雖然她不認爲這對練家子的人來說有效。
“得了你吧!就知道誤導我!要不是俺娘,我都被你帶溝裡去了!”古泉想想這事就着惱得慌。
“咳,這不和你開玩笑呢嘛,救救我……”古箐裝可憐,上挑着眼皮四十五度仰角,憂鬱哀桑的小眼神。
“唉,誰讓我是你哥勒。”古泉被她看的心軟,不到一刻就繳械投降。
古箐嘴角忍不住便先咧開了,這就是親人啊!
進了姥姥家院子,古爹還在外面找人,古泉的任務是在村口放哨,有情況通知,王英的任務就是做飯刷碗,開慰老太太,古爹則是負責挨家挨戶地找人。
古箐首先跟着古泉的身後就進了院子,無奈還不等後面的莊寒露臉,老孃就眼尖地瞟到女兒回來了,眼一瞪,眉一斜,上來就拎着女兒的耳朵對着嚎上了:“給我老實交代!你這一天都去哪了!”
古箐差點沒被那一下震的失聰,不過也沒好到哪去,耳鳴了好一會。
莊寒見着古箐被拎,這一嗓門不小的吼下去,看她那愁眉苦臉的表情就心疼開了,上去就搶過老丈母孃的視線,“伯母,有話好好說,先放開手……”
“咦?!”王英這纔看到莊寒,表情一下子就驚悚了,“你是哪冒出來的?”
“……”莊寒一時想不出接話的茬,想了想,只是溫和一笑。
“額……傻的?我問你哪來的。”王英見他就笑,沒明白過來,鄉下里的人直來直往,哪興城市裡的禮儀。
古箐撫額,她保證,老孃真的沒含任何不待見的意思,只是說話直了些,腦門不會拐彎。
莊寒也一時不知該怎麼面對,抽了抽嘴角,指着大門的地方,“我從這來的。”
“真是傻的啊……白瞎長那透俊,我問他從哪來的都不知道啥意思。”
“……”莊寒真不明白了,岳母大人,您想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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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又開始1234567的取章節了咳咳!話說,胖子是農村人,但鄉土氣息很重的俺字寫文裡估計城市裡的親們看着也彆扭,所以文裡除稱呼外,自稱的俺都變成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