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陽光正熾,暖風薰得行人微醉。
古箐也拉風了一回,買了一套白襯衫和小西裝,她本來就是偏瘦的身形,s碼號的穿上身,就和量身定做的一般,束身貼體,把她的身材很好地勾勒出來。
“嘖,你這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啊,穿什麼衣服就有什麼樣的味道,遮住臉就是一個職業小白領。”洛熙喜歡穿緊身的皮衣,今日的好天氣正好爲她提供了便利,雪白的小腹露出一截,圓潤可愛的肚臍被晾了出來,臍邊還有一顆圓圓的金屬小臍釘。
此時兩人高調地穿着的同時,又非常低調地用一副大框墨鏡遮住了半邊臉面,坐在洛熙安排的加長保時捷中,前往t市黑道無人不知的地下賭城——‘人生贏家’。
因爲來到的是自家的賭場,洛熙就帶了三個人,還有一個是司機,全是黑衣墨鏡着裝。
‘人生贏家’防爆玻璃製作的大門早已洞開,爲兩人大開方便之門,地上鋪了一層紅色地毯,門前清一色的黑衣着裝,典型的黑道做派。
古箐泰然自若地和洛熙一道走進,周圍人目光的洗禮,仿若無知,每一步都踏的很穩,就似在街頭清閒漫步一般,毫無鴨梨。
屋內的光線十分充足。寬敞的大廳已經被清場,多餘的東西都被撤除,擺上了一張巨型賭桌,足有五米有餘。
在賭桌的對面,一個抹了頭油,頭髮被梳得齊整的中年男人負手站着,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下巴處有一道猙獰的疤,雙眼凌厲帶煞,從洛熙出現起就開始釋放威壓,隱帶不屑輕視之意。
是的,雷炎看不起這個小丫頭片子,明明只有十六歲,卻有一股子狂放不羈的傲氣,誰都不看在眼裡。雷炎的脾性很強勢,他向來只遵從強者,有本事和我最擅長的東西比一比,輸了就沒資格做我老大,就算你是老幫主的女兒也沒用!
他從少年期就跟着洛老大打拼,從一個小小的幫派變爲z省首屈一指的黑龍,那可都是踩着刀尖兒過日子,可如今,洛老大一句不幹了,把幫主之位傳給女兒,雷炎心裡不舒服,有傷感、辛酸、憤怒、不服,以及漸漸延發的恨意!
憑什麼,就因爲這丫頭是洛老大的女兒?!這置他雷炎於何地,置許多辛苦打拼過來的兄弟爲何地!
黑幫首位也是要有本事才能坐的!
雷炎兩首撐着賭桌的桌沿,雙眼煞意勃發,似乎要夾着刀子射過去一般,他的聲音嘶啞如磨砂,是以前跟人賭命時吞刀子的時候聲帶受了損,對喉嚨已經造成了不可恢復的傷害,“大小姐,我們來賭一場大的怎麼樣!”
“你想賭什麼。”洛熙站在對面,站姿隨意,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在原先幫主之位的底註上,再加一條命!”
這一聲落下,場面都似乎凝滯了,所有人都看向中心點的二人,惶惶不安。
一個是黑道巨鱷,一個是少幫主,這兩個以命相賭,無論是誰輸了都不會有好的結局!
想到場面延發至雙方比拼,血濺三尺,就算洛熙此時沒帶人,可若讓洛老大知道自己的女兒有這般慘烈的下場,在場的人恐怕都躲不過!所有人都覺得身上一寒。
雷炎身邊似乎是軍師的人物大驚,臉色一變,“雷爺,不可啊!”
雷炎不爲所動,目光緊緊看着對面的洛熙。
“好。”
擲地有聲的一句,所有人的臉色都爲之一慘,已經可以預料到不死不休的結局。
“賭什麼?”洛熙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甚至囂張地把修長的美腿翹在賭桌上,兩手相疊放在小腹之上,神情囂張依舊。
古箐也不客氣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站着頂受那麼多的目光,雖然對她沒什麼實質傷害,也是有壓力的。
雷炎額上青筋爆了一爆,一拍桌子,冷笑道,“好!大小姐好膽量!爲防幫派裡的弟兄們說我雷爺以大欺小,賭規你來定!但願大小姐不要因爲求勝心切,耍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洛熙摘下眼鏡,飽滿的脣緩緩勾起,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彼此彼此,我也希望雷爺不要把那些在場子裡玩壞的千術用在本小姐身上,今天——人定勝天!”
“好一個人定勝天!我今天倒要看看大小姐的本事!”雷炎氣得牙齒磨的咯咯直響。
“那好,今天便賭……”
“慢着!”
一道蒼老的聲音打斷了洛熙慵懶愜意的聲音,洛熙纖長的細眉蹙在了一塊,顯出幾分不耐來。
古箐隨意地把胳膊搭在靠背上回頭,拿下墨鏡,看到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停了一輛黑色加長林肯,依舊是有錢人的豪華派頭。一個老人被幾個身着西服的幹練男人簇擁着走來,一人在旁扶着,他長滿褶子的臉上帶着微笑,皺紋被堆在了一塊,面帶和藹,一雙眼睛卻是不顯一絲渾濁,神采奕奕。
“你來幹嘛?”洛熙的語氣不是很好。
古箐因爲自幼便沒有爺爺奶奶,只有一個不常見面卻對她格外疼愛的姥姥,對老人一直保持一顆敬愛的心,一向尊重。此時見洛熙對着一個至少年逾七十的老人如此不敬,忍不住用手拍了她的腦袋一下。兩人並坐在一塊,這個動作自然順暢無比。
“什麼口氣!對老人家客氣點!你爺爺那麼大歲數了,不要刺激他。”
洛熙一呆,見鬼了般看她一眼,扶額嘆息,“也只有你這樣的丫頭片子纔會被他的表象所迷惑,還有,那不是我爺爺!”
古箐當然知道能出現在這的都不是好相與之輩,對她口裡說的丫頭片子無語了一刻,便有些疑惑,不是她爺爺又是誰。
正巧,那老人拄着柺杖步伐還算沉穩地來到跟前,立馬有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洛熙另一邊,他笑呵呵地對着古箐道,“是熙熙的同學吧,我是熙熙的爸爸。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帶同學來,熙熙平時學校裡一定爲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古箐目瞪口呆,看了洛熙一眼,被她回了幸災樂禍的一眼,平時聽洛熙老頭子老頭子地稱呼她爸,本以爲只是黑道常見的稱呼,誰成想居然是……‘量身定做’的。
“額。沒有……”
“洛老大,您這是什麼意思?您是想要包庇自己的女兒嗎?”雷炎打斷了古箐,濃粗的眉毛如怒拔的劍鞘,凌厲畢現。
“……”古箐翻了個白眼,卻也知道黑道人都是直來直往,不拘小節,也沒什麼不悅而言,對男人刻意製造的威壓也有身上淡薄的靈力層抵擋,沒什麼影響。
洛老大依然掛着微微的笑容,輕飄地看向雷炎,“雷炎,我還沒退位呢。”
雷炎身體一僵,氣勢虛了不少,抿起堅毅的脣角,眉毛微微的抽搐着,壓抑着蓬勃的怒火。
“你放心,我洛老大向來說話算話,這場賭是你們的個人恩怨,雙方是死是殘,我都不會插手,但在此,我要做個公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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