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乖乖的坐在房間內,門開。
“小敏,怎麼愣住在這?”婷婷笑道,將門關上。
方敏望着眼前的人,她唯一的朋友,除家人外,保護她的朋友,一直以來都覺得婷婷和自己很像,一樣的沒了父母。不同的是自己有玲姐和家人照顧,婷婷只有奶奶,相比之下,自己被保護的很好,婷婷卻成不不良少女。只有她知道,那是南宮婷特有的保護層,真得無法想象婷婷還有個這麼強硬的爺爺,連那些壞蛋都不得不給面子。
方敏擡手覆上婷婷的手,輕聲道:“婷婷,你爲什麼要救我?我活着也沒用,不能爲家人報仇,還是學生就當了媽媽,懷的還是仇人的孩子,我無顏活在世上。”
“傻瓜,你要活下去,代替你的家人活下去,他們纔會開心。你大哥一定會來接你回家的,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寶寶,這寶寶生下來,你希望他變成□□嗎?”婷婷勸說道。
方敏搖頭,不想,一點也不想,她甚至想阻止這個孩子出生,這樣他就不會被人笑話,有一個□□爸爸,而且他的爸爸和媽媽是仇人,他只是仇恨的結晶。可惜肚子裡的孩子不能被打掉,丁益蟹仍不願放過她,原本昨日她怕自己被丁家兄弟給軟禁,現在婷婷的爺爺保下了自己,還把她帶離丁益蟹。對婷婷,她是心存感激的。
“我和爺爺說了,等你生下孩子,可以去港大讀書,到時候我們一起上學。”婷婷岔開話題,不想讓小敏再胡思亂想。
“我真的可以去上學?學校早就開學了呀!”方敏思緒被引開。
婷婷淡笑道:“你的錄取通知書還在,當然可以去上學,我幫你向學校請了假。加上爺爺去學校說清楚,相信我。”
***
第二天,婷婷去學校上課,回來時發現丁益蟹從南宮家走出,婷婷頓時冷下臉來,丁益蟹來這裡,小敏不會被他欺負吧!
“你來這做什麼。”見丁益蟹朝自己打招呼,婷婷哼道。
丁益蟹心情正高興,覺得婷婷是小女生,又是擎叔的孫女,自然不與婷婷計較對他的無理,笑着離開。
見丁益蟹一個人傻樂和的走了,沒回答自己的話,婷婷覺得蹊蹺,忙跑進家。當來到小敏的房間,推門見小敏正一臉呆呆地做在牀上,聽見開門聲,擡頭望向婷婷,似到受驚。
“小敏,你沒事吧!剛纔我看見丁益蟹了,他有沒有欺負你。”婷婷激動道。
方敏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丁益蟹來這時,躲在被窩裡不肯出來,只聽見他咒罵了聲,許是在南宮家,丁益蟹不敢放肆,沒敢繼續咒罵,怪聲怪調的和自己說着話,這樣的丁益蟹,小敏還是嚇了一跳,居然叫自己不要怕他,然後離開房間。當她以爲丁益蟹離開後,慢慢打開房間門,擎爺爺在客廳,見她出現,忙叫她過去坐。
結果方敏還未坐穩,丁益蟹就出現了,手上端着一碗湯,叫她喝了對寶寶好。方敏怎麼可能喝他的東西,顫抖地不敢說話,擎叔看不下去,叫丁益蟹對女孩子要溫柔點,怎麼能向對小弟說話時命令的語氣。原本以爲丁益蟹會破口大罵,卻沒想到他竟聽進了這些話,在擎叔的幫忙勸說下,方敏喝下了那碗湯。
“然後呢?”婷婷放下心來。
方敏眼神一滯,小聲說:“我回了房間,丁益蟹他又跟進來,我害怕後退差點摔倒,是他扶住我,將我抱到牀上。”
“他沒對你怎樣吧!”婷婷頓時緊張,細察小敏身上可有不妥的地方。
婷婷反應過度了,丁益蟹真沒對小敏怎麼樣,他叫小敏乖乖的躺在牀上,只要小敏不亂動,他就不會對小敏怎麼樣。小敏只能照他的意思辦,畢竟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她又打不過丁益蟹,只能乖乖聽話。丁益蟹還是守信用的,畢竟他來這是爲了寶寶,絕不會傷害方敏,等方敏躺好後,他將耳覆上小敏的肚子,小敏驚訝地望着丁益蟹,聽着他和寶寶的互動對話,等到寶寶不再動,丁益蟹留了句明日再來,離開南宮家。
“他真沒欺負你,你可別因怕他,而不告訴我實話。”婷婷難以置信道。
方敏搖頭,說:“沒有了。”
婷婷出了房間,想想許是自己多心了,爺爺不可能讓丁益蟹再這胡來,對於丁益蟹常來這,卻是不喜。敲開了南宮擎的門,南宮擎正在書房看書,見婷婷進入,笑容滿面。婷婷將自己在回來的路上見到丁益蟹的事情說出,南宮擎瞭然。
“婷婷,能告訴爺爺,爲什麼你這麼討厭他們?”南宮擎疑惑地問。
婷婷一愣,表現的太過了麼?被爺爺給看出來了,這個怎麼辦?該怎樣回答,婷婷面露難色。
南宮擎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問出這話後,南宮擎便想起了方敏,討厭丁家人,婷婷多少是受方敏的影響吧!那孩子也實在可憐的緊,老爸被人打死,還被丁益蟹那臭小子給玷污,最後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那幾個臭小子還真夠狠心,叫人家小姑娘把孩子生下。特別是阿孝,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可以扔下樓,就爲了他那個做事不經大腦,自以爲是的老爸。
“其實那幾個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他們心地其實不壞。他們幾個從小爸爸就不在身邊,老大阿孝爲了三個小的,入了□□,這裡面的難處不是一兩句便可以說的清。老二性子直,做事鹵莽,但他爲家人卻是沒話說,可底下兩個小的也沒把他當過哥哥......”南宮擎嘆息。
婷婷聽着爺爺說的話,心思複雜,但很快便被仇恨掩蓋。無論他們有多難,他們都是自己的仇人,她不能心慈手軟,否則她真的沒辦法去面對死去的親人。
“老益,你去哪了?”丁利蟹問道。
丁益蟹頓時收起笑臉,立刻轉開話題,問:“老爸的事,能成嗎?”
“我已經請人將藥送進監獄,三個月的時間剛剛好,老爸一定能出來。”丁利蟹答道。見丁益蟹不願回答自己,也不想再多問,能讓老益高興除了和美女乾點什麼,也沒別的事。
***
想了一夜,認爲爺爺說的對,自己沒道理只因小敏的事就討厭丁家,這樣先入爲主,丁家對自己的印象亦是不好,反誤了她的自己。小敏待在南宮家是絕對的安全,而且從小敏所說來看,丁益蟹在孩子未出生前,他不會對小敏動粗,婷婷努力讓自己歸於平靜,不能令他們討厭,否則自己便先輸了機會。
爲了不使自己表達出不滿,惹人懷疑。婷婷每日都很晚回家,雙休日便去圖書館裡看書,小敏在丁益蟹每日壓迫威逼下喝補品,消瘦的模樣不見,可也不見其胖,丁益蟹每日一見都會微微皺眉。直到那日小敏坐在牀上,肚子突然痛起來,丁益蟹正巧來看小敏,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抱着小敏就往醫院去了。
在得知小敏生寶寶的消息,婷婷立刻趕往醫院,只見丁家兄弟也在,卻不見丁益蟹身影,微有疑惑,接着聽到產房中傳出的聲音,解了婷婷的惑。
原來丁益蟹不顧醫生阻攔跟着進了產房,看着方敏疼的難受,不停地喘氣叫疼。丁益蟹聽得也煩,於是伸手讓方敏別叫了,疼就咬他。誰知膽小的方敏還真聽話咬上了,似想把自己的疼傳遞給丁益蟹,狠狠地咬着,血腥味溢入口中也不曾停下。丁益蟹哪知道生個孩子會這麼疼,本咬牙忍着,是他叫人家咬他,不能咒罵。最後卻是忍不住的跟着叫出來,那聲音叫的比方敏還慘,只到孩子的哭聲響起纔打破這一局面。
“是個女孩。”護士抱着剛出生的寶寶對丁益蟹說道。
產房裡的醫生和護士,都當他們是夫妻,丁益蟹是好丈夫,陪着老婆生產不說,還叫自己老婆疼的話別咬到舌而咬他的手臂。於是大家都誤會了,把丁益蟹的心思也給誤會,丁益蟹託着手臂跟着走出產房。
婷婷見小敏母女平安鬆了口氣,轉身卻被丁益蟹的慘樣給逗笑。嘴角上揚道:“知道女人生孩子很疼吧!我還第一次聽男人在產房裡叫得比女人還慘。”說完轉身,去了方敏的病房。
丁益蟹欲哭無淚,他容易麼?方敏那女人叫的像只貓似的,他只是看不下去,沒想到他到在這裡出了糗。而丁家另外三人聽了這話,兩隻小蟹笑出聲,丁孝蟹亦是忍着笑意。
“有什麼好笑的,你們進去,也會疼的嘛!”丁益蟹皺眉道。
丁利蟹看了看他的手臂,笑道:“被咬的這麼慘,看去看看,要不要打針狂犬疫苗防範一下。”
“去你的,說的我好像染了什麼病似的!我去消毒,等下去看寶寶。”丁益蟹哼道。
“對了,去看侄女去。”丁旺蟹笑道。
惟有丁孝蟹走在最後,侄女麼?嘆了口長氣,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