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車內氣氛異常怪異,婷婷側頭望了眼開車的丁孝蟹,不解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咖啡廳附近,在看見她和丁益蟹在一起,神情突變朝他們所在的咖啡廳走來。

回想剛纔丁孝蟹黑着臉盯着他二弟,似乎丁益蟹做了件很大錯事,丁益蟹這人也挺笨的。至少婷婷第一次發現,原來被丁孝蟹一瞪,丁益蟹什麼話也不敢說,低頭不語。本來沒什麼事,他這舉動反像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當丁孝蟹對丁益蟹說了回家再找他,然後握着婷婷的手,走出了咖啡廳。婷婷愣愣地被他拉着坐進車內。對於丁孝蟹這個動作,令她想起在油麻地的那晚,他拉着自己走在前面,後面跟着許多人的情景。婷婷更想知道丁孝蟹此時的想法,她是否成功了?

“丁先生,這不是去南宮家的路。”婷婷輕聲道。

當車開到人少處,丁孝蟹停下車,凝視着前方,沉默不語。婷婷疑惑地望着他,他帶自己到這裡做什麼?有話要說嗎?爲何不說?

“不好意思,阿益沒有嚇到你吧!”丁孝蟹沉默許久後道。

“丁益蟹?他突然衝到集團門口到是嚇着我。丁先生怎會出現在那附近?”婷婷望向他問。

原來丁孝蟹只是路過那附近,無意間看見婷婷和老二坐在咖啡廳內,婷婷臉色突變,令丁孝蟹認爲是老二對婷婷說了什麼,現在他的公司要上市,需要擎叔幫忙,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讓老二的魯莽給破壞,再說擎叔更是不能得罪的人。所以丁孝蟹將車停好後,來到咖啡廳,帶走婷婷。

“我不會和爺爺說的,你送我回家。”婷婷側首望向窗外,淡淡道。

丁孝蟹神情複雜地望了她一眼,南宮婷似在氣憤,不解這是爲什麼?開車離開。

婷婷則暗自懊惱,怎會認爲丁孝蟹是因嫉妒而出現?輕嘆了口氣,她還是太心急,時間拖得越長,她越沒把握。

***

回到家的丁孝蟹,目光落在坐在沙發上的老二丁益蟹。丁益蟹心裡挺憋屈的,老大的眼神似他做了什麼大壞事,可他真沒把南宮婷怎麼着。

“老益,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說完,丁孝蟹轉身朝書房走去。

家裡此時就他和老大,老三老四不在家,丁益蟹慢慢地跟在後面,心裡想着該怎麼是好?老實把實話說出來?心裡立刻否認了這個提議,不能見自己的孩子,這事說出來多沒面子。慢慢關上書房的門,丁益蟹走到書桌前,低頭不敢看老大。

“爲什麼去找南宮婷?”丁孝蟹臉色鐵青道。

“這……老大,這事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就算有十個膽,也沒膽子對擎叔孫女下手……事情就是這樣。”丁益蟹未說他去尋婷婷的原因,反借婷婷最後的話說了個詳細,其中也添了些他的想法。反正老大也不會去問南宮婷,爲了自己,只能這麼說。

待丁益蟹走出書房,丁孝蟹眉頭緊蹙,凝視着書桌上的書,一直以來與南宮婷連朋友都稱不上,他只是盡力在擎叔眼前,裝作兩人關係不錯,讓擎叔點頭幫忙。南宮婷對他亦是冷漠,怎會像老益所說南宮婷喜歡上他?

丁孝蟹想不明白婷婷的心思,婷婷亦不知他所想。坐在花園亭子裡,婷婷發着呆。手機鈴聲響起,婷婷回過神,按下接聽鍵。

“你和我大哥說了什麼?”丁益蟹憤怒道。

婷婷微微皺眉,冷冷道:“我什麼也沒說,怎麼?你捱罵了。”

被說道痛處,丁益蟹突然沉默,想起自己和大哥說過的事,而南宮婷曾幫他小忙,故將書房裡發生的事說上一遍。末了問起婷婷是否真喜歡他大哥?

“他什麼也沒說嗎?”婷婷聲音沉下。

“沒。”丁益蟹肯定的語氣得到的是對方掛上電話。

婷婷沉默不語,心裡卻想着丁益蟹的回答,她似處於被動,明知道這些日子不過是假象,丁孝蟹想得到爺爺幫忙而爲,顯然她做的還不夠。

“婷婷,在想什麼?”

婷婷聞聲望去,爺爺不知何時來到,且坐於她身旁。眼珠微轉,輕聲問:“爺爺,如果您得知一個人喜歡你,您若是什麼也不回答,選擇沉默。是什麼意思?”心中略帶幾分忐忑。

“婷婷怎突然問這話?沉默有很多種意思,若是我當然是否定,可我不是婷婷想的那個人,答案不一定就是否定。”南宮擎笑道。

婷婷低下頭,是否定嗎?那她這些天豈不白費力氣?這可如何是好?丁孝蟹果真棋高一招,反被他給利用。咬了咬脣,眉頭緊皺。

“婷婷,喜歡上他了?”南宮擎緩緩道。

婷婷望了眼爺爺,慢慢低下頭,沉默不語。

南宮擎瞭然,安慰道:“婷婷,今晚你去鉢蘭街憶淇酒吧找十三。”

找十三?婷婷回憶起那日靈堂上唯一的女人,她看起來比以前方婷只大三歲,但婷婷從她的眼中看出那掩藏的心酸苦累,令婷婷對其記憶略顯深刻。那日她與十三妹聊了幾句,兩人稱不上熟,爺爺讓她去找十三妹做什麼?

“我和她不熟,爺爺爲什麼讓我去那?”婷婷不解。

“去後,你自會明白,爺爺會和十三打好招呼。”南宮擎笑道。

入夜,小敏因寶寶生病留在醫院,婷婷從醫院出來,時間快至九點,想起爺爺吩咐的事,婷婷坐車前往鉢蘭街。半個小時後,婷婷走進憶淇酒吧,酒吧裡熱鬧非常,一位服務生朝她走過來。

“南宮小姐,請。”服務生微笑道。

婷婷順着服務生手的方向望去,十三妹正坐在吧檯,兩人目光對上,十三妹搖了搖手中的酒瓶,朝婷婷示意。婷婷點了點頭,跟着服務生朝吧檯走去。在她不經意間的側眸,竟發現轉角處丁利蟹的身影,立刻收回視線。

吧檯邊,十三妹喝着酒,微微側身望向婷婷。眼神瞟了眼調酒師,一杯酒放於婷婷眼前,婷婷的目光再次瞥向不遠處走道,卻發現丁利蟹已不見蹤影。不禁疑惑,丁利蟹怎會出現在此?難道丁孝蟹也在這裡?

“南宮小姐,好啊!”十三笑道。

“叫我婷婷吧!我該怎麼稱呼你?”婷婷望向她,微笑道。

十三笑了笑,道:“好,婷婷。你就叫我十三吧!他們都這麼稱呼我。”

婷婷輕點了下頭,端起眼前的酒杯,喝了一小口,有淡淡的果汁味。

“好奇嗎?擎叔叫你來這。”十三直接問道。

婷婷放下酒杯,搖頭道:“開始是好奇,現在我知道爺爺的用意,可是這又能怎樣?他又沒說喜歡我,而且他是□□大哥,多的是女人,怎會喜歡上我呢?”

“丁孝蟹,這個人可心狠手辣,真不明白擎叔爲什麼會願意讓你接近他?”十三凝眸,嘆道。

“就算沒有爺爺的同意,我還是會接近他。”婷婷肯定道。

十三緊盯着婷婷的眼看了許久,接着點頭笑道:“小女孩,和當年的我一樣,我勸你放棄。等你和他在一起後,就會發現他沒什麼特別之處,就是酷了點,也沒什麼特別。最重要的一點,他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可以毀了的人,你還是放棄吧!”

聽到十三提到丁孝蟹心愛的女人幾個字時,婷婷臉難看至極,心愛的女人?嘴角不由上勾諷笑,她纔不是丁孝蟹心愛的女人,沒人會殺死自己愛的人。想到此,婷婷握着杯,將酒杯裡的酒喝完,放下空酒杯。

婷婷側頭,笑道:“他沒有心愛的女人,以前到現在都沒有,你們全被他給騙了。”

十三隻認爲眼前的婷婷,像個任信的小女孩,嫉妒着那個死去的方婷,固執着認爲丁孝蟹不愛方婷。十三嘆了口氣,望着不停地喝着酒的婷婷,不知該怎麼勸眼前這個女孩,不希望這個女孩爲丁孝蟹這樣的男人深陷。

婷婷一杯酒接着另一杯酒得喝着,目光不時望向丁利蟹進入的房間,當酒保端酒進入時,婷婷看見了丁孝蟹,而他身邊坐着一個女人,緊緊挨着他。婷婷收回目光,再次將酒杯推向調酒師,示意他倒上酒。

十三搖了搖頭,勸道:“別喝了,你也看見了。丁孝蟹身邊不缺女人,即使不是他愛的女人,他也會選擇她們,絕不會選擇你。”

一個黑衣男子朝出現在十三妹身側,不知在十三妹耳邊說了些什麼,十三妹臉色驟變,對調酒師說了句看好場子,等人來接南宮小姐才關門;起身離去。

“再來一杯。”婷婷臉頰顯出淡淡紅暈。

“南宮小姐,你醉了,是否需要我替你通知南宮老先生?”調酒師笑道。

婷婷倪了他一眼,拒絕道:“不需要,倒上,酒錢我會付的。”

“南宮婷,你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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