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後,發現小敏的病房外,站了幾個男人站在門外守着。是丁益蟹派人來看着小敏的嗎?婷婷沒有理會他們,欲推開門進病房,卻被攔下,說非醫務人員不可進入。
婷婷冷聲道:“我是來看朋友的,醫院什麼時候規定不可能看望病人了?”
丁孝蟹聽到外面的爭吵聲,打開病房的門,見是昨日的那個女孩,方敏似乎很聽這個女孩的話,讓婷婷進入病房,待婷婷走進後。丁孝蟹對方敏說道:“不要想着死,你肚子裡的孩子必須生下,怎麼說他也是老二的孩子,門外隨時有人看着,別跟我們玩花招。”說完走出病房。
婷婷本詫異丁孝蟹爲何會出現再此?來的人不應該是丁益蟹嗎?但聽到丁孝蟹的話,與丁益蟹來這也沒什麼區別,只是少幾聲咒罵罷了。
方敏坐在牀上發呆,丁孝蟹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會相信丁孝蟹的話的,在得到家人死後,便視丁家人爲惡魔,惡魔的話不能信。再說現在提那些不是已經晚了嗎?還有爲什麼他們要自己生下這個孩子,外面這麼多女人,爲什麼要選擇她?爲什麼丁益蟹這個惡魔還不願放過自己?
“小敏。”婷婷喚了聲,坐在牀沿。
方敏回過神來,抱住婷婷,低喃:“怎麼辦?婷婷,你說他們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我不想生下這個孩子,可他們拿大哥的命威脅我,我只能乖乖的聽他們的話。”
婷婷撫着方敏的發,道:“好好的活下去,你大哥會來接你的,就算他現在不能來,小敏還有我呀!”婷婷也不太明白他們這麼做是爲了什麼?爲什麼堅持讓小敏生下這個孩子?
丁孝蟹走出病房後,吩咐手下看緊點,別出差錯。接着走出醫院,上了車。車內丁益蟹正鬱悶着,老大不許他上去,說他上去只會讓方敏激動地尋死,他又這麼恐怖嗎?昨天方敏還對着他大叫呢?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方敏如此對他說話,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早一巴掌送過去了。
“開車。”丁孝蟹命令道。
丁益蟹立刻詢問道:“老大,她還是要尋死嗎?”
“你爲什麼執意要那個孩子?”丁孝蟹反問。
“要不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打掉,否則我早叫人幫她打胎了。現在孩子都快出生,我想試試第一次做爸爸的感覺嘛!”丁益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總不能和老大說他和方敏肚子裡的孩子說過話,答應孩子讓他出生;而且他不想讓方敏死,這個奇怪的想法叫他想了幾個月,就是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爲什麼想留下她的命?這些荒唐的想法還是不要告訴老大。
聽了老二說的話,丁孝蟹不再答話,第一次做爸爸的感覺?他的孩子曾經存在過,在他毫不知情下沒了。同意留下這個孩子,他亦想看看這個孩子長什麼樣。今早上說的話是騙弟弟們,也是同樣是想叫自己忘記,昨夜不停地在腦海中描繪那個未能出生的孩子的模樣,像他還是像婷婷?是男孩還是女孩?但這些都只能在獨自一人時想,不能讓弟弟們擔心,因爲他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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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在動。”婷婷聽着小孩在媽媽肚子裡動時的聲音,笑道。
“昨天晚上他動的時候,當時我真怕他會出來。”方敏點頭回答道,在那一刻她才發覺自己不是一個人待在病房,肚子裡有個寶寶陪着自己。
婷婷搖頭,說:“說什麼傻話呢?”想到剛纔聽到聲音,她想起了那個已經沒有的寶寶,若她不死,這個時候也能感受到孩子和自己的互動吧!
護士進入病房,婷婷望向門外,看見外面站着的幾人,眼中閃過一抹恨意。不!方婷,你怎又想起那個孩子,就算自己不死,那個孩子也會被打掉。
一個小時後,“小敏,時候不早,我得回家了。”婷婷站起身道。
方敏拉住了婷婷的手,輕聲道:“婷婷,你不要再來醫院,那些人是□□,我不想連累你。”
婷婷拒絕小敏的提議,說她不怕這些人,叫小敏放心。小敏擔心不已,想到昨天醫生說的話,小敏告訴婷婷,還有半個月她就會出院,除非寶寶出生那日,丁益蟹他們說什麼幫她準備好了養胎的地方,所以她們很難再見。
婷婷聽後,微皺了下眉,想到南宮奶奶身體也不舒服,她也不確定能不能每天來看望小敏。只能回答自己有時間就來,反正小敏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在醫院,其它的事以後再說。不待方敏開口,轉身走出病房,輕輕的將門關上,瞥了眼站着的幾人,其中一人是丁孝蟹身邊的阿程。看來他們想小敏肚子裡的孩子能夠出生,派來阿程來看緊小敏不讓她尋死。
急忙趕回家,奶奶和南宮擎仍在聊着什麼,婷婷進屋惹來他們的注視,朝他們點點頭,望了眼南宮擎,進入自己的睡房。想着小敏與她說的話,又想起南宮擎的身份,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幫這個忙,保下小敏,婷婷甚至希望能將小敏帶在自己身邊,可南宮擎未必會答應她去得罪忠青社,□□上的談判她不懂,但丁孝蟹曾經受過傷,婷婷不得不考慮到南宮擎的安全,可小敏怎麼辦?坐在書桌旁,用手撐額,閉上眼想着事。
七天裡,奶奶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婷婷待在家裡陪着奶奶,直到奶奶第七日晚上八點去世,婷婷是難過的,畢竟和這位老人相處了半年之久,她給予了自己再次活過來的第一份關愛,而且她佔了南宮婷的身體,對老人也存在着虧欠。
南宮擎的夫人逝世,□□上的人都會給面子參加追悼會。
“老大,怎麼沒聽擎叔提起過他還有老婆?”丁益蟹低聲問道。
丁孝蟹瞪了他一眼,道:“閉嘴,要知道這麼多幹什麼!”
丁家四蟹進入大堂,婷婷低頭站在棺材的一旁,她不能適應這種氣氛,不像是悼念逝者,到像是□□大哥的聚會。
“擎叔,好久不見。”丁孝蟹在悼念過逝者後,走向南宮擎。
“自我隱退後,阿孝你越來越有本事了。現在□□誰不知道第一大幫派——忠青社,不愧是我當年看重的人。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個忙,給個薄面,成嗎?”南宮擎答道。
丁孝蟹搖頭,道:“擎叔客氣,當年若沒擎叔指點,阿孝也不知道現在是否還能活着,我們四兄弟多虧您照顧,擎叔想讓我幫什麼忙,儘管吩咐。”
當年他抽中生死籤,得到擎叔提點,而且在他離開家的那段日子,三個弟弟也是擎叔叫人看着,照顧他們。對丁孝蟹來說,擎叔是他們幾兄弟的恩人,現在雖說警察看的緊,但道上巴結他們的人不少,老一輩中惟有擎叔卻是丁孝蟹一直記着的老前輩,真正讓人記憶深刻地從來都是雪中送碳者,再怎麼錦上添花也於他無用。
“有阿孝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今天不便提別的事,三日後我們再談。”南宮擎點頭。
丁孝蟹這個孩子很不錯,在□□上混這麼長時間,已經將當年他教的幾個字發揮的淋漓盡致。狠;冷;毒;利;快。狠的下心,冷漠的個性,毒辣的計謀,辦事利索,最講究的就是一個字‘快’,只有快人一步,先他人想其所未曾想,才能成爲最後的勝者。
追悼會完,丁孝蟹帶着三個弟弟離開。車上,丁孝蟹想着擎叔的話,以擎叔現在的實力有什麼事需要他幫忙?洪興第一把交椅惟有擎叔坐的時間最長,洪興也算得上是擎叔親手打下來的天下,由於他沒有兒子繼承,在他的幾個徒弟中選出最優秀的上位,其他幾個也沒怨言,瞧此點誰人不佩服。說到第一大幫派應是洪興,洪興有條子照着,幫派裡沒什麼大事,反沒忠青社這麼大名聲,但誰也不敢欺到洪興頭上,然今日擎叔會這樣說,其中的原因到叫他想不出來。
“你們有沒有看見,擎叔身後不遠站着的那個黑衣女人?”丁益蟹突然問道。
“老益,你沒事吧!你別瞎來,剛纔我聽旁邊人小聲討論,那可是擎叔的寶貝孫女,看來也會是洪興的寵兒了。”丁旺蟹嘆道。
丁益蟹瞪了他一眼,他說這話可不是說自己看上那個女人,他只是覺得那個女的很眼熟在哪見過。將自己想法說出,扔給老三一白眼。
丁旺蟹答道:“你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來了,我也覺得她很眼熟。不就是我們那次去醫院,在方敏的病房見過一次面,是方敏的朋友,小名也叫婷婷。”說完望了眼老大。
擎叔的孫女?丁孝蟹微微皺眉,只覺擎叔說的事,可能和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