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寧舒
純粹是心靈的沉澱,是良知的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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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響聲安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寧舒慢慢放下右手,還能感覺到掌心的微微顫抖,其實他不該這麼激動,不過是聽見有說了那個女的壞話罷了,卻還是沒能控制住,或許他的內心深處,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將那個名爲母親的徹底趕出心海。
所以纔會王偉明說了那樣的話之後,毫不猶豫的甩了對方一個耳光。
他的一掌用了全力,王偉明的嘴角已經有殷紅的血液流出來,他看着寧舒,突然笑了,“知道嗎?最討厭像們這樣的,自以爲是,永遠高高上,和母親都一樣,總是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結果呢,母親選了個一無是處的窮光蛋,那個……那個也被逼死了,活該外公外婆要被氣死,這是他們卓家的報應!”
寧舒安靜的聽着,那語氣裡的憤懣和怒火被輕易的剝開來。
王偉明的憤怒和怨恨從何而來他不知道,或許,這些都與他嘴裡那個卓家有關,但是這些都與他寧舒無關,那個家從不曾承認過他,這些年也沒有試圖來找過他,那他又爲什麼要因爲這些事搞得自己如此狼狽不堪。
王偉明看着沙發上神情平靜的少年,神色突然一橫,轉身將寧舒壓了沙發上。
“永遠的失去了她,是那個讓失去她的!無論如何,都沒有輸!她爲了這麼一個竟然拋下了,這是她欠的!是他們卓家欠的!今天就用來償還這筆債吧!”他的神情漸漸瘋狂,邊說邊去扯寧舒的衣服,冬天的衣服很厚實,寧舒穿的又是老舊的雙排扣大衣,所以解起來自然費力,加上寧舒的死力掙扎,王偉明賣力了近十分鐘都沒有任何作用。
被按沙發上,寧舒不叫不鬧,唯獨雙手雙腳下了狠力的踢踹,兩像是正進行一場無聲的角逐,誰都不願服輸。
寧舒不知道王偉明說的那個她是指誰,對於王偉明說要拿他來抵債這個說法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準備妥協。
這世上的醜陋他見過很多,被男壓身下卻是頭一回。
他來不及去想李嚴熙如今做什麼,只想快點將身上這個噁心的男一腳踹飛,畢竟身體抵不上家的強壯,沒多久,寧舒便覺得四肢不若先前的有力,王偉明已經湊近嘴過來,寧舒一偏頭,對方的嘴巴直直的落了脖頸上,那溫熱的觸感如同被蛇附上一般讓他胃裡一陣發酸,肌膚上也隨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身上的王偉明雖已是中年,身體卻還如壯年,將寧舒壓身下,看起來是如此容易,只是寧舒身上的衣服還是如先前一般,只解開了第一排扣子。
“寧舒,不止跟母親像,跟她更像。”王偉明的聲音帶着笑意,裡面夾雜着顯而易見的狂熱,寧舒聽了只覺心驚。
這個禽/獸!
“王偉明,到底想怎麼樣?”寧舒趁着掙扎的空隙艱難的開口,聲音已顯得吃力。
王偉明一笑,“只想嚐嚐的滋味罷了。”
“那是打算帶着一個被欺凌之後的寧舒去見李嚴熙嗎?”寧舒咬着牙,吐出一句話來,壓身上的王偉明聞言身體一怔,寧舒趁着這個當口快速的滑了出去,等王偉明回過神來時,便看見先前還自己掌控之中的少年如今已經站了沙發的另一頭,神情平靜的看着他。
“現改主意了,既然跟她這麼像,爲什麼還要把還給李嚴熙,就算他拿再多的東西來換,也不給!”王偉明右手撐沙發椅背上,笑得一臉猙獰,那模樣讓寧舒微微皺眉。
王偉明還想說話,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傳來。
“幹什麼?”好事被打斷,讓他非常不悅。
外面傳來手下焦急的聲音,“老大,那兩個小子跑了!”
“什麼?!還不快去追!”王偉明氣急敗壞的吼道,說着便要出去,想想又折了回來,“帶十幾個去追,其他全部留下來。”
寧舒緊握的拳頭不由自主的鬆開來,他們說的那兩個應該就是晴空和晴陽吧,只要他們安全的跑出去,他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只是他還沒高興多久,門外又是一陣燥雜,接着房門被打開,晴空和晴陽被雙手綁身後帶了進來。
他們身上的衣服雖然破損了些,倒還是完整的,臉上染了些髒東西,倒還能看出原先精緻的模樣,身上也還算乾淨,看起來沒有受傷,寧舒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們,這才放下心來。
“學長,沒事吧?”
“寧舒,沒事吧?”
晴空和晴陽同時出聲,聲音透着焦急和不安,寧舒趕緊搖搖頭,“沒事,不用擔心。”
王偉明見了,嗤笑一聲,“有沒有事現可說不好。”
“王偉明,到底想幹什麼?”
見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王偉明得意的一笑,走到晴空面前,“沒想到這小毛孩子還知道的名字。”
晴空看了他一眼,突然勾脣一笑,“暴發戶就是暴發戶,穿得再名貴還是蓋不住身上那股味兒。”
這話如同踩住了王偉明的痛腳,只見他臉色一變,不由分說的一腳朝晴空踢了過去,寧舒想去擋,奈何距離太遠,接着聽見晴陽一聲悶哼,只見他抱着身子表情難過的滾了光滑的地板上,剛剛王偉明踢過來的時候,晴陽連想都沒想便擋了晴空的身前。
“晴陽!”晴空驚得連聲音都變了味道,那聲音彷彿把空氣都割破了一般,寧舒跑過去想將地上的晴陽扶起來,卻被王偉明的手下一左一右的架住了胳膊,他看向一旁雙手環胸得意非常的王偉明,終於無法保持平靜,“王偉明!有什麼就衝着來,他們是無辜的。”
“哼!無辜?寧舒,們卓家的沒資格說這話。”王偉明直直的看着他,眼神裡泛起怨懟的顏色。
寧舒掙扎着,卻甩不開身旁兩個的嵌制,“王偉明,放了他們,咱們有話好說。”
他的話讓王偉明得意的臉龐更顯恃驕,他慢慢踱步到少年眼前,手指輕擡起少年光潔的下巴,笑容邪氣而惡劣,“寧舒,真是太善良了,他們的大哥當年可差點害死父親呢。”
寧舒呼吸一滯,聽見王偉明繼續道:“哦,忘了,這些事肯定是不知道的,當年,媽和爸私奔之後,關昊因愛生恨,找打了爸,那次爸可傷得不輕啊,沒想到他命大,竟然活到了現。”
“胡說!”晴空的聲音激動的傳來,寧舒回過神來,心底掀起一股苦澀。
那天學校門口,關昊的表情逐漸清晰,說到母親時的懷念和追憶,如今終於得到解釋。
“無論如何,那是上一輩的事,更何況也說了,爸命大,竟然一直活到了現,關昊是關昊,晴空和晴陽雖然是他弟弟,但更重要的是,他們是朋友,不會放任自己的朋友不管。”寧舒看着王偉明一字一句的說道,王偉明得意的笑容慢慢隱褪,最後終於完全消失了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
寧舒看着他慢慢靠過來,嘴角的笑意讓噁心,“寧舒,爲了這兩個真的願意做任何事?”
寧舒沒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王偉明也知自己討了個沒趣,隨即露出一抹邪妄的神色,“若要服侍呢,也願意?”
“寧舒,不要管們!不要答應他!”晴空被架着身體動不了,只有嘴巴還能活動自如,“王偉明,□祖宗十八代,挖王家十八代祖墳,有事衝着老子來,放了寧舒!”
他的話剛一說完,便惹來了幾個嘴巴子,被打得鮮血直流,卻仍是不肯停下,“王偉明,聽見了沒有!個暴發戶!只會操/蛋的混球!”
寧舒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痛得爬不起來的晴陽,隨即無奈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那雙眼裡已是一片清明的神色,“要服侍也可以,但要先確保他們的安全。”
王偉明似乎一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答案,笑着點頭,“當然。”他說完衝一旁的手下示了個眼神,立刻有將地上暈過去的晴陽拉起來帶了出去,晴空也被架了出去,縱使他再掙扎再大叫也無濟於事,他只來得及回頭看寧舒一眼,眼前的房門便被無情的關上。
等到確認晴空和晴陽被送出去後,寧舒才從窗邊走回來。
他看着房間裡的王偉明和幾個手下,笑道:“怎麼?是打算邀請這些免費觀看真秀?”
王偉明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神色一愣,隨即揮手讓手下退了出去,房間頃刻安靜了下來,寧舒走到門邊,又折回來,站王偉明眼前,笑着看他,“王叔叔,是第一次,不好的地方請見諒。”
他的態度太過從容平靜,王偉明心裡竟有了一絲不太確定的不安,又聽少年清脆的聲音慢慢傳來,“該怎麼做呢?”
王偉明看着少年清秀的臉龐,湊過身去想親一親那漂亮的脣瓣,卻被對方不着痕跡的躲了開去,他心裡有些不悅,沉聲道:“替解開褲釦,用嘴。”
寧舒乖順的點點頭,他們就站沙發前,寧舒只輕輕一推,對面的中年男便跌進了沙發裡,他慢慢蹲□去,男得意的笑容裡低下頭去緩慢而笨拙的解開了褲釦,男的欲/望已擡起頭來,他眼前張牙舞爪,寧舒平靜的看着那根血脈賁張的命根,不等男催促,微微張開嘴含住。
男舒服的呻/吟安靜的房間裡漸漸高漲,寧舒蹲地上,眼裡閃過複雜的光芒,隨即又被很好的掩飾過去。
嘴裡的檀腥讓他想吐,那些噁心的滋味比他吃過的隔了好幾天的飯菜還要難以下嚥,他的口腔被撐大,男的呻/吟聲也漸漸大了起來,他基本已經感覺到了沙發上坐着的男身體發抖,舒服的發抖,少年垂下眼瞼,將嘴巴張開到最大程度,然後猛一閉眼,死命的咬了下去。
下一秒,房間裡響起殺豬般的叫聲,那聲音太慘烈,連窗外的燈光似乎都變得更強烈了一些。
寧舒死死的咬着嘴裡的物體,任身上的男不斷的捶打和踢踹都沒有鬆開,門外的那些手下們此刻正爲打不開房門而焦急,寧舒緊咬着牙關,無聲的笑了。
彷彿過去了很久,又彷彿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他的嘴裡漫延着腥氣和淡淡的血味,沙發上的男掙扎弱了很多,寧舒跪地板上的膝蓋已經沒有任何知覺,房門被外力撞開,他想,終於結束了。
他鬆開嘴,身體不受控制的倒下去。
快接近地面的時候,落進一個溫暖的懷裡。
他微微睜開眼,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李……嚴熙。”他的聲音艱難乾澀,說完這三個字後便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