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屬下轉來的消息,茵仙麗娜陷入了沉思:想不到呀,一個臭娘們竟然這麼狡猾,司機也如此生猛,這說明什麼?早有防備呀。那這光刻機的事怕是真的不簡單了。究竟是不是到了那小子手裡呢?
正這時,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他那邊還沒有新的消息,反倒是問債務何時還清。”
“真是特麼的廢物。告訴他,就他現在的表現根本就不夠利息的。”生硬的說完,茵仙麗娜直接掛斷電話。
廢物,確實廢物呀。
稍稍沉吟了一下,茵仙麗娜拔出一個電話:“儘快發展一個眼線,要有心計並能接近他的,條件儘管答應。”
對方女聲道:“接近丁嗎?”
茵仙麗娜答了一個“對”字,再次結束通話。
當天晚上丁馳就知道了姜新燕被劫的事,雖然她說的輕描淡寫,但丁馳卻清楚一定很是兇險,若非她機智贏得時間,怕是真要出事了。
在替姜新燕後怕的同時,丁馳自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是誰主使?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她?從她打電話來看,既是在提醒自己注意安全,也是對那幾人的針對性狐疑。
綜合之前的種種信息,丁馳覺得針對自己的可能性極大,而且很可能就是茵仙麗娜的授意。這個外國娘們賊心不死呀,自己可得小心應對。
之後幾天,丁馳一直想着應對之法,也想真正弄清楚其中的關聯。
“叮呤呤”,
這天早上,丁馳剛起牀,手機就響了。看到來電顯示,他直接按下接聽鍵:“程科長,今天這麼得閒?”
手機裡傳來程耀宗笑聲:“呵呵呵,丁老闆真會笑話人,我哪有你大老闆忙,一人弄好幾個公司。”
丁馳“哦”了一聲:“你這話裡有話呀。”
“這幾天好幾個人跟我電話打聽,說你那個馳名電子是幹什麼的,還有什麼公司。這幾個人都是大學校友,不是咱們班的。”程耀宗講說了緣由。
“這麼看來,有人希望我搞大,成爲大集團老總呀。”調侃之後,又與對方聊了一會兒,丁馳結束了通話。
就在這幾天中,丁馳遇到好幾起類似情況,有的人是通過班裡同學打聽,有的就是直接問自己,顯然還都是受人之託。
這麼看來,有些人急了,急着想知道自己的動作。狗急跳牆呀,既然能劫姜董,那就能劫自己;既然能幹出劫人的事,就可能還有其他卑劣的違法手段。不能這麼被動挨打了,必須主動出擊才行。
司焱這些天上老火了,口腔滿是泡,嘴邊也是口瘡。吃了好多下**,除了日日躥稀外,火是一點兒沒下,反而愈來愈大。他清楚的很,這是心火,心病還得心藥醫,可自己的心藥……哎……
正這時,畢贏來了,提了水果和牛奶。
“司哥,怎麼了這是?火也太大了。”畢贏盯着對方,關心道。
“哎,還不是家裡那點爛事。”司焱打着馬虎眼,發着感慨,“患難見真情呀,現在只有你關心哥們了。”
隨後司焱又打聽丁馳的情況,自然沒有新收穫。就在司焱正心焦之時,手機又響了。看到來顯示,他的心裡忽悠了一下,頓時神色難堪。
“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畢贏打了聲招呼,轉身出了屋子。
司焱回了聲“好”,急急進到書房,連門都沒關死。孰不知,就在他全神貫注聽着手機裡訓斥時,本來已經掩上的屋門緩緩開啓,一個人影躡手躡腳進了屋子,把一個小物件粘到書房門上,又快速退出了屋子。更爲奇特的是,小物件上面繫着細繩,一直牽在此人手中。
丁馳本來正準備上牀休息,卻忽的聽到輕微人聲,轉頭找到發聲處,他笑了:“這效率夠高的。”
快步坐到辦公桌前,丁馳戴上了耳機,裡面傳出通話聲,當然是單方的聲音:
“黑子哥,我不敢騙你,也一直不敢懈怠,目前真的就只有那些信息。就爲了打聽他的事,我不但自己想法打聽,還花錢請其他哥們打聽,都是我們一個學校的校友,他們也沒有新的發現。現在我上老火了,這嘴上……”
“是,是,我的嘴不如屁股金貴,但我是真心實意打聽,如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你也知道,我和他一直不對付,爲了打聽他的事必須要繞幾個彎。而且現在又不是在學校,誰和他也不是經常見面,每次還得……”
“黑子哥,我不是訴苦,只是表明心跡,我真的沒有偷懶。雖然目前沒有更新的消息,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的確註冊了馳名電子,我在有關部門見到了註冊手續。接下來我會重點盯着這個公司,就不信他不露馬腳。”
“是,是,你說的對,我一直記着呢,一直不敢……黑子哥,我就想問一下,現在那些債務剩多少了,二十萬?十幾萬,還是……”
“啊?利息都不夠,五十萬賭債一分沒還?黑子哥,你們不能這樣呀,畢竟我也傳遞了好多消息,怎麼也值個二三十萬吧?就爲了完成任務,我是又搭錢又搭人,光是支應請客就投入了好幾萬,你們怎麼……”
“我,我,真不知道他有什麼上億項目,也不知道他租了什麼設備呀,真的我……”
聽到這裡,丁馳嘴角掠過一抹冷笑:果然如此,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完勝。
隨後丁馳拿起手機,發出了一條消息:“馬上撤。”
就在丁馳短信發出不久,司焱書房門上小物件晃了幾晃落到地上,並隨着細繩的抖動,快速收縮到了防盜門外。
什麼聲音?在對方掛斷電話的一瞬間,司焱楞了一下,隨後快步出了書房,四外張望一下沒有異常,便又急急奔到門口,右手拽上防盜門。
關着呢呀。那是什麼聲音?司焱疑惑的緩緩拉開屋門,耳畔立即傳來了“噔噔噔”的聲響。
哦,原來是樓上有人下樓了。司焱心中一鬆,“咣噹”一聲,磕死了屋門。隨即卻又臉成苦瓜,腦中再次盤旋中電話中那個惡狠狠的聲音:“我的忍耐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