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高三杆,郝嫣紅纔起來,想起昨晚的事,打電話問鄭萍兮:“萍兮姐,昨晚我失態了嗎?”
“沒有啊。你是自己打車回來的。”鄭萍兮苦笑道。
“萍兮姐,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昨晚和誰喝的酒?怎麼回來的?全忘得一乾二淨了。記憶中出現了一段空白。”
“什麼都不記得就好,這樣最好。”
郝嫣紅嘴上說不記得,心裡哪能真的就忘懷了,笑着笑着,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眼睛一紅,淚就往下涌。
“嫣紅,振作點。凡事想開些。東方不亮西方亮,有失就會有得。”鄭萍兮聽出郝嫣紅的聲音不對,忙搜索枯腸,找些詞兒來安慰她。
“萍兮姐,明知沒有結局的事還是不能釋懷,明知道別人結婚了我還在守候着,我是不是太傻?”郝嫣紅擦乾淚又笑起來,不過那笑比哭還要難看。
“嫣紅,感情上的事怎麼說呢?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傻的又何止你一個?”鄭萍兮想到易濟民對自己的冷漠,也有幾分傷感。
“萍兮姐,你也別傻了。不要走我的老路。找個愛你的早點嫁出去算了,找你愛的太累太累。”本來是鄭萍兮勸郝嫣紅的,這下倒成了郝嫣紅勸鄭萍兮了。
“只要他一天不結婚我就一天不放棄。”
“萍兮姐,你別傻了。易濟民他看不起咱們這些人。”
“嫣紅,你不是一直給我打氣的嗎?怎麼現在又打退堂鼓了?”
“易濟民在追我
老公的妹妹。”郝嫣紅猶豫再三,怕傷她,又怕她陷得太深。
“還‘老公老公’的,嫣紅你也不要用情太深。”鄭萍兮臉上在笑,好象無所謂,但她心裡在滴血,想起昨天化妝時陳可馨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更恨得牙癢癢的。
“我就過你那裡來,萍兮姐你能抽空陪陪我嗎?”
“陪你?那要看我的心情了。”
郝嫣紅打車來到俏佳人,非得纏着鄭萍兮陪她到新世紀時裝城購物。鄭萍兮只得把工作交給微微,陪她過來。
郝嫣紅買了好幾套衣服還沒有罷手的跡象,鄭萍兮幫她把手都提酸了。
“嫣紅,你成了購物狂啊你!買那麼多穿得了嗎?”
“萍兮姐,你要是追上了易濟民,也會成購物狂的。”
“嚯,我好心勸你,你倒損我。嫣紅,我知道你心裡不平衡,可再怎麼着也別和錢過不去呀。是花的他的錢是不是?”
“萍兮姐,人家正享受浪漫的新婚之旅,我花他幾個錢算個啥?”郝嫣紅心裡酸溜溜地,表面上裝作無所謂。
“嫣紅,他肯在你身上花錢,你也該知足了。”
“肯爲我花錢?上次好不容易爭取到一個到國家音樂學院進修的機會,他就是不拿錢。”
“那當然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
“他是怕你遠走高飛。”鄭萍兮一笑。
“萍兮姐,我是那樣忘恩負義,不講一點良心的人嗎?”
“俗話說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這誰說得準呢?”
郝嫣紅想起一件事來,很認真地對鄭萍兮道:“萍兮姐,簡董和教授到歐洲旅遊去了,保姆也請假了,現在他們家就易濟民一個人獨自留守在家裡。如果你堅持就是吊死也要吊他這棵大樹,那這對你可是個展開攻勢的大好機會呀!”
鄭萍兮搖搖頭,一笑:“什麼大好機會,人家的心根本就不在咱們身上。”
“你怕丟面子,我幫你打個電話,約他出來吃個飯怎麼樣?”
鄭萍兮沒有反對,因爲她雖然口裡這樣說,其實心裡也是不輕言放棄的。
郝嫣紅是個心動就行動的人,接着就打易濟民的電話。
“濟民哥,萍兮姐知道你中午沒地方吃飯,她不好意思請你,我冒昧地代她約你,你中午有空嗎?”
此時,易濟民正在從機場返回的車上。接到郝嫣紅的電話,易濟民感覺有些怪怪的,想都沒想就信口開河地找了個理由:“嫣紅呀,不好意思,中午我要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想到自己推飯局說的是和陳可馨一樣的理由,他自己都感到有點好笑。自己約不到陳可馨,也讓鄭萍兮約不到自己。陳可馨折磨自己,自己也折磨鄭萍兮。他這樣一想,也就找到的心理平衡。他在陳可馨那裡受到的折磨已經找到了轉移支付的對象。
易濟民摘下耳機,見陳可馨在前面一家鮮花店前停下了,並沒有給他打招呼的意思,只得加速駛過,一溜煙地往家裡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