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只知道吳鐵城此人注重外表,在他的人生信條裡,儀表乃是一個人的形象,無論你是乞丐或者達官顯貴,都必須要注重自己的着裝,要不然在大場合被人恥笑,到時候就貽笑大方了。也不能說吳鐵城此話毫無依據,因爲不管怎麼說,人都是喜歡光鮮亮麗的食物,外表能爲自己博得不少的分數。
一個男人,如果看到漂亮的女人,他會忍不住多看上幾眼,同時,一個女人如果看到一個外表很有氣質的男人,也會忍不住多多觀察。
劉華文爲了掩蓋自己的傷痕,在當天夜晚就去尋找有名的中醫給自己醫治,傳說中醫有許多土方法可以一夜之間就把這些傷口給全部治好,而且在上海灘,有一位很著名的名醫,俗人都稱之爲“神醫”。
世上,凡是超凡脫俗之人,必然有非凡之怪癖,“神醫”肯定也不例外。聽別人所說,他只醫治有緣人,凡是無緣的人,別提醫治,連房門你都進不去。
劉華文是幸運的,“神醫”在見到劉華文的時候,他沒有像往日那樣過多的交談,因爲他還有一個特殊的本事,“看相”。
有人曾說過,一個人在出生的時候,由他的面相就決定了他的一生,一般額頭凸出的人,他的成就都會非凡,嘴巴大的男人能夠吃四方,而嘴巴大的女人卻只能吃田莊;有人的耳朵很長,特別是耳垂的地方,有一個小彎鉤,譬如彌勒佛的耳朵那般,這樣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一輩子的福氣。
從劉華文的“面相”,神醫判斷出,他應該救此人。
神醫的醫術很精湛,半夜的時候,劉華文的傷口就已經開始褪去瘀痕,雖然看着和平常的人還是有些出入,可是已經不那麼明顯,只是稍微有一些發腫而已。
劉華文對神醫道了感謝,丟下五塊大洋贈與神醫,可神醫只收了劉華文三個銀元,並且還叮囑劉華文,以後要注意自己身邊的人。
告別了神醫的住處,劉華文開始琢磨着明天怎麼辦,出席一些高級場合,必須有一個端莊賢淑的女人相陪,要不然就會落下笑話,他不想給市長任何理由不接見自己,他知道,這次,只是市長對自己的一次考驗罷了,如果自己做好了,也許以後就攀上枝頭,如果自己失敗了,那隻能怪自己不夠爭氣。
羅巧巧和阮晴纓都是劉華文心目中的人選,但礙於羅巧巧太過小家碧玉,所以劉華文決定晚上去找阮晴纓,讓她幫自己一個忙。
想着今天自己見到的那個人,劉華文的心裡就泛起了嘀咕,當阮晴纓見到她的時候,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慨!
半夜,劉華文一個人來到了上次被砍的醫學院圍牆外,看着醫學院內早已經熄滅的燈火,想着自己上次受傷的魯莽行爲,心裡一陣陣發笑,不知道阮晴纓此刻是否進入了夢鄉?
藉助明亮迷人的月色,劉華文再次翻牆進入了醫學院內,躡手躡腳的前行,這一次比上一次要小心許多,因爲上一次是迫於無奈,而這次他是生怕被別人逮着,雖然心裡早已經有了計劃,可是要真被人逮着也是個麻煩事兒。
此時的大學,規章制度還不夠完善,因爲在這個誰也不知道明天是否會死在流彈下的時代,大學,只不過是一個虛假的代名詞罷了,虛假的只有那些有權有勢的,纔會有機會成爲一名大學生。窮人家的孩子,是根本不可能走進這樣一個殿堂的。
醫藥大學在上海算得上一所知名的大學,有一些洋人的孩子,也會在裡面學習醫術,他們學習的是中醫,把我們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給學走了之後,再把這些東西帶回自己的國家,融合自己國家的醫術,夾雜在一起。不過現在在上海,西醫的地位已經逐漸得到體現,許多著名的醫院裡面坐鎮的,全部都是一些西醫的人,中醫雖博大精深,但是卻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它見效慢,只能緩慢治療。
這樣我們不難看出,醫藥大學在上海灘的地位。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這次劉華文的速度相比上次目的性更強,針對性更加明確。摸索着女生宿舍的大門,劉華文竟然發現,這女生寢室的大門,一直都是敞開着的,而且也沒人看守,劉華文納悶了,爲什麼女生寢室沒有管理員呢?
其實劉華文哪裡知道,在醫藥大學,絕大多數的都是女生,因此醫藥大學根本沒有必要對女生宿舍採取必要的監管,而且在這麼一個誰也不知道明天是否還活着的年代,除了生存,其餘的都是虛假的東西。
阮晴纓此刻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雖然已經是傍晚了,但是她一點睡意也沒有。爲何會這樣?阮晴纓的腦海裡突然閃現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渾身血跡,看似受了重傷。
唉,對着天花板舒了一口氣。阮晴纓心神不寧的在期待門外發生一點什麼。
也正在她期待萬分的時候,一個敲門的聲響傳來。
根據敲門聲,阮晴纓判斷出來人是自己不認識的人。“誰啊?”阮晴纓穿着有點露點的睡衣就從牀上爬了起來,她也沒注意自己這身裝束有哪點不對勁。
外面傳來輕聲:“是我,劉華文!”
阮晴纓腳步一怔,是他?真的是他?她着急的過去開門,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阮晴纓嬌羞的看着眼前的劉華文。
此刻的阮晴纓臉蛋嬌紅,一身白色的碎花睡衣穿在身上,露出了許多許多誘人的部位,這個年代雖然說大家性格上已經有些開放,可是女的大多數都是保守的。
劉華文忍不住對着阮晴纓的胸口那對有點渾然天成的雙峰望去,噎了一口口水,道:“傻妞,這麼晚了,還沒睡覺呢?”
阮晴纓見劉華文那不是特別善意的眼神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身睡衣有點暴露,可是當着劉華文的面又不好換,於是她只好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遮掩住身體凹凸的部分。
“你不也沒睡麼?”阮晴纓嬌笑了下,並沒有爲先前劉華文的無禮而生氣。
“傻妞,我們黑幫之所以稱之爲黑幫,那是因爲我們都是晚上活動,如果我晚上睡覺,那這才說明我的不正常。你這麼晚了都沒睡覺,該不會是在發情吧?”
“住口!”阮晴纓勃然一怒,但見到眼前這個男人那雙並沒有帶顏色的雙眼時,她轉口道:“你這麼晚了來找我,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
“呃…”劉華文在自己上次睡覺的那張牀鋪上坐下,道:“倒是有一事相求,也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
“你說來聽聽。”
“明天早上市長讓我去參加他的宴席,你也知道,我們市長愛好面子上的功夫,而且我心目中又找不出合適的人選,所以只好來找你了,要是你覺得俺這人還不錯,就賞個臉吧?”
“撲哧……”
阮晴纓掩面一笑,道:“有你這麼求人的嗎?”
劉華文不好意思撓頭道:“那你說,要怎麼求你?”
“最起碼你也得有一套像樣的禮服吧,難道你讓我穿着學生裝去?”
“對。在理!”劉華文點頭,“明早我們就去十里洋場看看,要是有合適的,就買下來,怎麼樣?”
阮晴纓不懷好意的一笑:“這還差不多!”
“那我算你答應了哦?”劉華文期待的問道。
“現在還沒,看你明天的表現。”阮晴纓輕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