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平淡地幸福

男人的想法格局關相對更大,而作爲女人的黃茜感情細膩,就更注重細節了。

於是黃茜就把對女兒的愛都付諸了行動。高三壓力大,所以一定要讓女兒吃好。泡椒鳳爪是川蜀小吃,目前還沒有流傳到C市,所以現在大家吃雞爪大多是紅燒,滷煮。程母就是川蜀的辣妹子,泡椒鳳爪做的相當地道,先將雞爪對半切開,然後焯水去腥,然後加蔥薑蒜、八角和花椒料酒在開水裡煮十分鐘。十分鐘後,撈起來用冷水沖涼,放在一個大容器裡,然後放入醃製好的泡椒和泡椒水。這個泡椒是黃茜的媽媽去年夏天親手醃製的。採用的是小米椒,剛揭開泡椒壇,就能聞到一股酸酸辣辣的香味,結合着淡淡蒜味,勾的人直吞口水。除了放切碎的泡椒和泡椒水之外,程母還放了切了一顆檸檬進去。因爲雞爪的分量多,所以得切一顆檸檬才行。泡好的鳳爪一口下去脆爽q彈,香韌有嚼勁,那酸酸辣辣的口感,讓人恨不得連帶着舌頭都一起吞下去,好吃到根本停不下來。泡椒鳳爪這東西,程月笙還是在前世程母還在的時候吃過,所以黃茜在製作的時候,她都忍不住嚥了咽喉嚨。真是太香了!

做好泡椒雞爪後,程母看了看提前泡發的梅乾菜。這梅乾菜就是程母母親孃家的特產,農村人習慣把秋季芥菜發出的嫩苗摘下曬乾,能吃一個冬天。其實程月笙這個年代已經很少有農家自制的菜乾了,這梅乾菜是程月笙外婆做的,因爲程月笙姐弟倆都愛吃梅菜扣肉。這梅乾菜油潤烏黑,聞起來有股醇厚香味,正適合跟肥膩的豬肉搭配。程母把用溫水泡好的梅乾菜切成碎末,然後料理起那大塊的豬肉。這塊豬肉是一塊三層的五花肉肥瘦搭配,肥肉瑩白,瘦肉鮮紅,一看就知道做出來的味道會很好。程母把豬皮上的毛刮乾淨,又用噴槍燎一遍,清洗乾淨。拍扁一塊生薑,大蔥切段,跟豬肉一塊冷水下鍋煮幾分鐘,才撈起來晾乾。豬肉用牙籤扎出許多小孔,再均勻塗抹老抽,這樣能讓肉更加入味。然後下油鍋把肉皮那面炸至金黃,到肉皮上冒出小小的氣泡就撈出來,放涼。把肉均勻切片,只切到肉皮處,整塊肉還是連接在一起的。程母拿出一個淺口大碗,加生抽、老抽、白砂糖、胡椒粉等調成調味汁,均勻地抹在每一片肉上。梅乾菜這時候也發好了,撈出來擠幹水分。就着炸肉的油鍋下梅乾菜,倒上剩下的調味汁,翻炒均勻。最後把炒好的梅乾菜塞進肉片裡,其他的均勻鋪在面上,蓋得嚴嚴實實。把大碗放進蒸鍋裡,大火燒開後轉中小火,燜足一個鐘頭後就能吃了。其實高壓鍋更省事省力,只是口味沒有小火慢燉的酥軟,爲了吃着口感更好,程母還是寧願費勁一些。

燉着梅乾菜的空隙。程母和程月笙二人,把冬筍剝皮,芥菜摘成小段洗乾淨。芥菜是南方最常見的蔬菜之一,地位堪比北方的大白菜,一年四季都有供應。這種芥菜個頭肥壯,能長到成年人腰部那麼高,葉子綠油油,味道帶着一種獨特的清苦又有回甘。芥菜嫩的時候可以清炒,長到肥壯的時候,就可以製作鹹菜。可別小看了鹹菜,這可是農村人家家戶戶都不不可少的一道菜。特別是在缺少菜蔬的冬天,很多人家的飯桌上,就是一盤雜糧面饅頭,就一碟鹹菜下飯。而新鮮的芥菜,更是補充維生素的最佳來源。冬筍、芥菜很快就清洗乾淨,程母把芥菜切成大塊,冬筍切片。把芥菜冷水下鍋,什麼也不加,就蓋上鍋蓋。什麼調味料也不用加,煮開後就小火熬着。等芥菜快煮熟時,她把切好的冬筍片放進鍋裡一起煮。自己把蒜頭搗成泥,跟一點醬油、糖、剁椒、醋攪勻,調成味碟。一碗熱騰騰的芥菜熬冬筍就做好了。芥菜熬過後變成黃綠色,冬筍是黃嫩嫩的片,飄在清澈得不帶一點油花的湯水裡,散發出一種奇異的清香味。

待梅菜扣肉快軟爛的時候,香氣都已經傳開了。這時候程父也下班了。自然又是一番對程月笙學校學習的關心,程月笙自是一一回答。

很快,便到了吃飯的時候。扣肉已經蒸熟,醬色發亮,梅乾菜特有的醇厚與肉的濃香赤醬混合在一起,讓還沒吃飯地程家四口更餓了。弟弟程尚謙更是直接塞了一滿嘴。不是很文雅的動作,卻並不顯粗魯,可見程家家教並不差的。程父除了在外應酬,也沒有喝酒的習慣。一餐飯下來,程家四口都很滿足。

飯後,程母又切了一盤水果,一家人一起看新聞聯播,一起話家常。簡單的生活平淡卻很充實。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一模的日子。本次一模不僅是C市第一中學高三組的模擬考試,也是高三第一次全市統考。

程月笙和金露露都是在本校考的。不長的時間,在過去不到兩個月兩人一個問問題,一個講解,又因爲三觀相合,兩人很快便成了朋友。金露露也在程月笙的幫助下成績有了明顯的提升。

生活不會因爲你努力就溫柔以待,但成績一定能靠努力改變。說來金露露並不是一個笨小孩,她又足夠努力,只是缺少學習方法,而程月笙畢竟多活了一世,眼光還是經驗都會好很多。在程月笙的刻意引導下,金露露也很快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學習方式,成績很快就從墊底的上升到了班級中上游。不僅班上同學震驚,就連班主任陳純老師都驚訝起來。

成績上的提升,也讓金露露沒有那麼自卑了,走路不再總是低着頭,不總是埋着頭說話了。同學們才慢慢發現,其實金露露長得還是很漂亮的,她是屬於江南溫婉可人的女子,再加上皮膚白皙,聲音好聽,一時間金露露收到很多男同學的喜歡。

唯獨,她的座位前一排的許澤璟越發的喜歡逗弄嚇唬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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