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抱着一路來到旅館的房間內,這兩人還算懂憐香惜玉,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牀上。一早就在房間裡等着的呂研寧,看到兩人此般動作,臉上霎時露出一抹濃濃的妒恨。真是個騷狐狸,即使暈了,還能將這些個臭男人迷的暈頭轉向。
瞥了眼手中的錄像機,呂研寧粉脣立時微微翹起,不再介意這點小小的不爽。讓你勾人,這回就讓提前好好享受享受男女之歡。邪氣的桃花眼,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邪笑。
“好了,該輪到你們表現了,還愣着幹嗎?別忘了你們可是收了錢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別告訴我你們看上這賤丫頭,起了憐香憐玉的心思,不接這單生意了。要是你們敢壞了本小姐的好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熟練的將錄音機打開,呂研寧冷哼警告。
“呂小姐真是說話,既然收了錢,我們怎麼可能反悔不辦事。”
捕捉到呂研寧眼底的殺氣,外號叫毛頭的青年臉色變了變。低下頭,獻媚的討好道。呂研寧這種女人有錢心又夠狠,不是他們這種小混混惹的起的。都是同學,可能在學校裡鬧點小矛盾,便出錢請他們把這個女同學給羞辱了。這還不算什麼,呂研寧甚至喪心病狂到要拍下錄像,藉此威脅。
毛頭無法想象,這要是他們把呂研寧的事給壞了,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對付他跟刺頭。打了個寒顫,毛頭衝面有不快的刺頭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別犯渾,把呂研寧給得罪了。
“哼,如此最好。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動手,難不成還要本小姐教你們怎麼下手不成?”滿意的點了點頭,半響還不見毛頭兩人動手,呂研寧臉色一沉,毫不客氣的厲吼道。
“是,我們馬上動手。”毛頭被呂研寧當狗一樣呼來喝去,心裡也憋了一把火。敢怒不敢言,低下頭陰沉的眼眸閃過一抹淡淡的戾氣。
賤人,不過就是仗着家裡有幾個臭錢,有朝一日別讓他歹着機會,他一定讓她嚐嚐什麼是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一時閉着眼睛裝死的劉瀅陡然睜開了眼。戲謔的掃了眼一臉驚愕的呂研寧,陰暗的眼眸毫不掩飾的露出噬骨的森寒。還真讓她猜對了,這背後就是呂研寧這個小人搞的鬼。只是劉瀅沒想到呂研寧心會這麼狠,居然惡毒的想拿一個女人最爲看重的清白作爲報復的用途
更甚至還惡劣至極的想拍出錄像,將事傳出去,讓她無臉見人。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既然呂研寧已經開了頭。望着驚惶失措的呂研寧,劉瀅心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有了主意。那麼,她是不是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呂研寧自導自演,把這齣好戲繼續演下去呢?低頭垂眸,劉瀅嘴角揚出惡魔般邪氣的冷笑。
空氣陡然一冷,彷彿隨着劉瀅的冷笑墮入刺骨森寒的冰川中。
離的最近的毛頭跟刺頭,捕捉到劉瀅眼底的戾氣,更是嚇的兩腿直掃軟。煞白着臉,後退幾步,不敢迎上劉瀅似笑非笑詭異到極點的目光。美人多刺,兩人腦海裡不由自主的閃過一句經典的臺詞。偷偷的瞄了眼劉瀅,又看了看呂研寧,毛頭跟刺頭倆突然有些後悔,當初怎麼這麼爽快就答應接下這個單子。
“你、你不是吃了暈迷藥嗎,怎麼這麼快就醒了。哼,一定是葉小環這個小賤人出賣我,沒把藥給你吃下是不是?”
呂研寧沒想到劉瀅會突然醒來,被劉瀅冰寒的目光注視着,後背陡然感到一陣發涼。一種危險的念頭瞬間從腦海裡劃過,但,骨子裡不服輸的好勝心,逼着呂研寧不肯在劉瀅面前落下風。咬牙命令自己冷靜下來,眼珠子一轉,將事推到葉小環身上。
對,就是這樣,這暈迷藥她用過幾次,次次都萬試萬靈。不可能會失效,一定是葉小環臨時反悔,把她給出賣了。居然收了錢還敢出賣她,回頭別讓她找着,一定讓葉小環這個賤人吃不完兜着走。讓葉小環知道,她呂研寧不是好惹的。
天下沒有白拿的好處,她不但要讓葉小環把錢吐出來,還要讓葉小環也嚐嚐這藥的滋味。咬牙切齒的低咒一聲,呂研寧心裡閃過一抹陰狠。
“呂研寧,你猜錯了。藥我是吃了,只是這藥太低級,根本沒什麼效果。大家同學一場,還差點成爲一個宿舍的室友。既然你這麼優待我,要是我沒有一點回禮,是不是太沒禮貌了?這樣吧,做爲回報,我就如了你的願,把你一早準備好的戲演完。只是這戲裡的主角嗎?那就換成你,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特義氣?”
雙手交叉疊在胸前,劉瀅笑眯眯的淺笑道。看到呂研寧傾刻間變色的臉,劉瀅覺得有趣極了。不等呂研寧做出其他動作,劉瀅快若閃電,將隨身法器取出。注入一道靈力,魂鏡打出幾道異彩,瞬間沒入呂研寧跟毛頭三人的眉心。
“你?”呂研寧死死的瞪着劉瀅,尖叫一聲,想再說什麼,話到嘴邊再也說出不口。
緊張跋扈的氣氛陡然一轉,呂研寧三人像吃了藥一般。不再驚恐的瞪着劉瀅,而是像忘記了劉瀅,眼裡只剩彼此。旁若人無的三人抱成一團,相互間瘋狂的將衣服扯落在地,眨眼睛,一幕精彩紛呈,花樣百出的春意圖在就劉瀅的眼皮子底下上演起來。
劉瀅可沒有呂研寧的惡趣味,喜歡看着別人在自己面前表演。看着三人噁心的交纏,污言碎語,劉瀅鄙夷的掃了一眼,將錄像機收走,毫不留戀的轉身出了旅館。
出了房門仍可以清晰的聽到呂研寧的浪聲尖叫,劉瀅露出一抹邪惡的淺笑。在心裡暗忖,看來這呂研寧也不是什麼處,發起浪來花樣百出,讓人真是大開眼界。三人的好戲,不知道呂研寧清醒過來,會不會羞憤的發瘋。不管最後呂研寧會做出什麼反應,要是呂研寧再敢對她做出什麼不利的事,她一定會讓呂研寧後悔出生來到這個世上。
出了旅館,劉瀅意外的看到焦急的在旅館門口來回走動的葉小環。
“劉瀅,你沒事吧?”看到劉瀅出來,葉小環衝了過來,一臉擔憂的詢問。對上劉瀅如刀子般冷如寒霜的利眸,葉小環全身一僵,繃成一條直線,心虛的別開視線。
可憐人自有其可恨之處,葉小環不痛不癢的擔心,讓劉瀅感覺一陣噁心。冷冷的掃了眼葉小環,漠然的譏諷道:“我有沒有事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哼,枉我當你是朋友,沒想到在你心目中,原來朋友只是用來利出,出賣的對象。看在你還有點良心的份上,這事我可以不計較,當沒發生。不過,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見面,只能是陌路人。”
話完,劉瀅也不管葉小環心裡怎麼想,大步轉身離去。
這種朋友以後還是少交爲妙,緊抿着脣,劉瀅自忖。
怔怔的望着劉瀅離去的背影,突然間,葉小環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麼。濃濃的後悔涌上心頭,只是,葉小環清楚一切已晚。
激戰過後,房間裡的三人漸漸清醒過來,看到凌亂的房間。彼此身上的青青紫紫,還有那曖昧充滿着誘惑味道的氣息,都是過來人的三人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麼。緊張的巡視了一眼房間四周,沒看到劉瀅的身影,呂研寧等三人皆鬆了一口氣。
當感覺到下身傳來一陣陣痠軟的劇痛時,呂研寧臉上露出猙獰之色,陰暗的眸子盡是狠戾。抓狂尖叫一聲,用力的扯着長髮,呂研寧憤恨的咆哮:“啊,賤人,你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啊啊…”
想到什麼,呂研寧心慌的下牀四處翻找錄像機,發現沒了錄像機的蹤影。呂研寧心裡閃過一抹驚慌,不,她不能讓劉瀅這個死賤人,將她跟這兩個蠢貨的事讓人到處散播。沒臉見人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遠在上海奶奶她們看到。要是那不堪的影像讓奶奶還有爸爸知道,她要想回上海做她的千金小姐就沒指望了。
呂研寧無法想象,要是她徹底成了黃家的棄子,一無所有會變成什麼樣。
想到那悽慘的下場,呂研寧生生打了寒顫。
不,她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她是黃氏集團的大小姐,永遠都是。誰也不許破壞她的好事,劉瀅,要是她真敢將今天的事散播出去。就算是拼了這條命,她也絕不讓劉瀅好過。狠狠的咬住下脣,連粉脣都溢出血絲,呂研寧仍一無所覺。
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氣,讓一直緊盯着呂研寧一舉一動的毛頭跟毛刺倆,嚇的冷汗直流。打着哆嗦,低頭不敢再看。
此刻的呂研寧哪還有勾人的騷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地獄裡跑出來的女羅剎。
尖銳的咆哮聲幾乎讓整棟旅館的人聽到,大家以爲發生了什麼事。紛紛探出頭,好奇的朝呂研寧所在的房間望去。
旅館的老闆身上有鑰匙,怕出了人命,當下掏出鑰匙把房門打開,張眼看到房內一室的凌亂,還有光着身子的三人。見多識廣的老闆哪會不知發生了什麼,目光閃爍的盯着光着身子直條條站着的呂研寧。眼都快瞪直了,全身的熱流迅速的往下身涌去,夾眼雙腿,鼻眼狂噴。
三p啊!實在是火爆,現在的女孩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眼尖的住客們看到房裡的情況,一個個倒抽一口涼氣,眼冒狼光直勾勾的在三人身上來回的掃視。瞅見呂研寧還有些生澀稚氣的臉龐,大家又是一怔,大跌眼鏡。
搖了搖頭,直嘆,現在的學生真是要不得,年紀輕輕就玩這種刺激的遊戲。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浪啊。
突然如其的情況嚇的呂研寧臉色大變,驚惶失措的衝回牀上,一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吃人的目光兇狠的瞪着還在發呆的店老闆,陰沉着臉,歇斯底里發瘋似的怒吼尖叫:“啊!滾,滾,別讓我看到你們,都給我滾出去。還有你們,都給老孃閉上你們的狗眼,要是再敢看一眼,我一定讓人把你們的眼睛統統挖出來下酒。”
呂研寧怎麼也沒想到,錄像帶的事還沒解決,眼下又突然鬧了這麼一出。真是屋漏又逢雨下,倒黴接二連三。見店老闆識趣的關好門後,呂研寧不敢耽擱,手忙腳亂將散落在地的衣服穿回身上。對鏡一照,發現衣服被撕了許多口子,幾乎有些衣不蔽體。狠狠的颳了毛頭跟毛刺一眼,呂研寧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該死的,都怪這兩個沒用的蠢貨。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反過來還害的她倒黴。咬牙冷靜下來,呂研寧回想着出事前的一幕,只記得一個模糊的畫面,壓根沒有劉瀅是怎麼反過來給她跟毛頭三人下藥的記憶。臉色微變,呂研甯越想越覺得有些詭異。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爲什麼她精心設計的事最後會變成這樣。
腦子突然閃過劉瀅在宿舍輕易將黃飛跟黃虎的手摺斷的事,呂研寧眼珠子一凸。對了,是她大意將這事給忽略了。黃飛跟黃虎可是爸爸專門派來保護她的專業保鏢,據說他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出來的。連他們都不是劉瀅這賤人的對手,可想而知,劉瀅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她這回似乎是踢到鐵板了,想到劉瀅睜開眼睛陡然間綻現的兇光,呂研寧心臟一陣緊縮。眼中露出一抹迷茫,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劉瀅,她根本不是什麼面善的天使,而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呂研寧無法想象,要是她不收手,劉瀅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她。
捂緊鬆垮垮的衣服,呂研寧自暴自棄的狠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後悔的腸子的都青了。
要是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勸媽媽別跟奶奶大媽她們鬧,安份守已當個幾乎被大家公認的情人便可。反正大媽生不出孩子,只等爸爸大媽兩腿一伸,黃家的一切,早晚還不是全是她的。
名分,在金錢利益面前,又算的了什麼。
醒悟過來,呂研寧知道藍鄉中學她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沒臉見人不說,最重要的是學校有劉瀅這個煞星在,她還是儘早離開纔是正途。至於報復的事,她沒那不自量力自找苦吃。況且劉瀅手上有她跟毛頭在一起的錄像,她沒必要把人給惹急了,自找嘴巴逼着劉瀅把這些不堪的錄像到處傳播。
一個星期內,呂研寧再次轉校離去,至於她最後轉到哪去,就不是劉瀅所關心的事了。只要離開別礙着她的眼就好,而叛徒葉小環,也不知是真心改過,還只是裝裝樣子。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在劉瀅面前小心翼翼賠着笑臉。不管劉瀅怎麼不鳥她,葉小環不死心的笑着堅持。
只是葉小環忘記了,有些事不是過了不過了,當沒發生。或者只要道聲歉,賠個笑臉就能了事的。葉小環爲了區區五千塊就可以出賣朋友,昧着着良心下藥陷害朋友。有一就有二,既然葉小環做過一次,難保再遇上第二個呂研寧,葉小環會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劉瀅自認沒這麼大度的心胸,原諒朋友如此設計諂害。不管葉小環怎麼做,喬豔豔幾個不明所以的好友如何幫着勸說,劉瀅至始至終都沒再看葉小環一眼,更別提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話。
日子過的很平淡,白天上學,晚上夜深人靜進入空間裡修練。時光飛逝,如流水般一去不回,眨睛間五年便在指尖劃過。
在這五年的時間裡,劉瀅最優異的成績順利考進縣一中。現在已是一中畢業班的高材生,選修文科,成爲人人稱讚的一中才女。至於初中時的幾個知交好友,除了葉小環因家庭經濟的原因輟學黯然離開了學校,其餘四人都考上了高中。天下無沒散的宴席,除了程佳玲進了一中,喬豔豔跟任家兩姐妹分別上了縣另外的幾所高中。
雖然不在同一學校讀書,偶爾星期六天還是可以聚聚,溫溫彼此的友情。
家裡的幾個長輩,劉瀅原計劃是想讓父母在縣裡找間鋪子專售野味。哪知天算不如人算,劉大生夫妻倆覺得家裡的錢足夠了,不想再爲了賺錢過膽顫心驚的日子。安心的呆在家裡,照顧幾個老人,順便把兩個仍在上小學的兒子教育好。
說來再在劉家的兩個小子也算爭氣,劉海這個混世魔王,不但改邪歸正。還因劉濤跟劉瀅的刺激,也成功跳過一次級。現在已經上初一。劉濤更是讓人刮目相看,受劉瀅的影響。劉濤學習努力不說,平日還仍跟以前一樣,勤勞的像只小蜜蜂,幫着做這幹哪。劉濤最終雖然沒跟劉瀅一樣,變態的直接從學前班跳讀六年級。但劉濤從學前班跳上三年級,還年年穩拿第一,也讓村裡不少人羨慕妒忌恨了幾年。
劉家一個個都有出息,讓劉老爺子在村裡人面前倍有面子。幾乎天天都樂喝喝的,笑的牙不見牙。
五年,五年的時間大家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不過,話說回來,要說這五年內變化最大的仍要數劉瀅。
十三歲的劉瀅出落的婷婷玉立,身高眨眼間竄到一米七五。一張芙蓉般精緻嬌俏惹人喜愛的臉龐,粉嘟嘟引人犯罪的紅脣,還有比模特還完美的身材。無一不讓劉瀅成爲高中時期衆人目光所追逐的對象,小情書收的手軟沒地放。一到情人節,那如小山似的禮物,更讓人看的瞠目結舌,直呼恐怖。
外表的變化劉瀅並不怎麼看重,最重要的是五年的時間裡。在空間成倍的時間,加上丹藥靈果無限量的供應下,劉瀅總算如願成功挺進練氣後期,已經到了練氣十二層頂峰。
可坑爹的是,劉瀅明明早就可以衝擊築基期。卻意外的發現,原來跨過這個修真門坎是要有築基丹纔可。最氣的人是,劉瀅吐血的發現空間裡煉製築基丹的藥幾乎都有,卻偏偏就差一味千年黑靈芝。劉瀅試着進山裡找了無數次,靈芝是找了不少,但年份足,又有靈氣的黑靈芝卻連個影都沒見着。
趁着寒假,劉瀅沒急着複習溫功課,準備明年六七月份的大考。而是跟家人打了聲招呼,背上行囊去雲南的原始大森林裡找找,看能不看找到她心心念唸的千年黑靈芝。
劉瀅前腳剛走,後腳算着日子的何進中便開車跟愛人找上門,想跟劉瀅討要靈果。
跟屁蟲不死心想拉近關係的何浩軒自然也在,東望西望想找劉瀅的身影。當聽到劉瀅早他一步,出門旅行,歸期還不定時,何軒浩臉上難掩失望,無精打采的低下頭,眼中再無前一刻的興奮。
何進中則氣的差點吐血,不斷的抱怨怎麼車不開快點,只差一點就這樣擦身而過。這幾年何進中爲了靈果真可謂是不容易,在劉家時不時的長住短住,算着日子等劉瀅雙休回家。望穿秋水,等的脖子的快成長頸鹿。
幾年下來,何進中在劉家都快成一家人了。每次到來,不用劉老爺子幫忙泡茶,直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更離譜的是,因爲不習慣喝劉老爺子的便宜濃茶,何進中連茶葉都在劉家自備有。現在何進中來劉家,已經不單單只是爲了靈果,更多的是想來劉家閒嘮嗑。
劉家人讓何進中感覺自在,不像在城裡交的那些老友。說話總是小心翼翼,充滿了巴結的意味,要不就是別有目的的接近。虛應了這麼多年,何進中早累了,也煩了。要不是考慮到兒子現在在中央就職,不能得罪太多人,何進中真想拍拍屁股走人,不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
羅成穿着一身軍綠色的軍裝,配着一張剛毅的酷臉,讓人頓感壓力。透過衣服微微凸起健碩的肌肉,更是讓人瞅着心驚膽顫。此刻,垂眸微眯看着一張張剛到手的資料,眉頭不自覺的越擰越緊。深邃的眸子閃現出一道利芒,粗糙的手指輕輕的磨砂着相片裡靈動鮮活的女孩。冷酷如雕塑的臉龐,突然鬆散開來,露出一抹迷人的淺笑。一閃而逝,快的讓人誤以爲是眼花。
五年的時間,明明很短,卻讓羅成感覺像過了幾輩子那麼的漫長。
羅成知道他已經泥潭深陷,明知不可爲,卻偏偏掙脫不開,心甘情願默默爲愛守護。因爲愛,所以膽怯,更因爲愛,羅成心裡涌起從未有過的害怕。年齡對羅成來說,就是他的一處死穴。他已過了三十而立之年,劉瀅卻未成年,連十八都還差的遠。不敢去劉家村找劉瀅,怕被拒絕,更怕他自己控制不住。
偷偷的躲在暗處,常常遠遠的看着佳人久久不離。
面對如潮水般源源不絕的狂蜂浪蝶,羅成害怕極了,一次又一次派人暗中將他們打發處理。可惜劉瀅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不管羅成讓人如何防範,天天派人緊盯着,總有漏網之魚出現。要不是劉瀅都拒絕了,表明沒那個心思,羅成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爲什麼明明只有十三的年紀,便已經長開如成熟的蜜桃,讓大家深深爲之着迷,無法移開眼。
“瀅瀅,我該怎麼辦,天天看着照片,看着關於你的點點滴滴。我的心好像越來越不滿足,越來越貪心,我怕,我怕很快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爲什麼你偏偏只有十三歲?”貪婪的輕撫着照片上的劉瀅,羅成嘴裡喃喃的抱怨,如鷹一般犀利的眼眸裡,閃現出濃濃的寵溺。
腦海裡不自覺的閃過剛剛看過的信息,想到越挫越勇的何浩軒,羅成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恐慌。烈女怕纏郎,他怕劉瀅最終抵不住何浩軒緊迫的追求,鬆口答應了何浩軒。少女懷春本是詩,誰敢保證日長了會不會日久生情,突然看對眼了呢。何浩軒無論是年齡,身世還是外貌都無可挑剔,可以說是一般女人眼裡不可多得的最佳男友。
握着資料的手緊了緊,羅成胸口像壓了塊大石頭,讓他有種快喘不過氣的感覺。
不,他不甘心,守護了這麼多年的佳人就這樣拱手讓人。沒試過,羅成如論如何也不甘心就這樣輸了。對了,徐天揚那小子不是說過,有些女孩子就喜歡年紀大點的男人,覺得這樣特有安全感嗎。垂眸深情的注視着相片裡巧笑嫣然的少女,羅成忍不住想,也許瀅瀅就是天揚說的那種女孩子也不一定。
想到這個可能,羅成緊繃的神經陡然一鬆,陰沉的臉龐再次露出一抹有些異怪的笑容。
軍中明年不是有個下鄉任務嗎,雖然他這個級別的軍人用不上,但他可以動用權利弄份名額。明天瀅瀅就要高考了,要是等她上了大學,見多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他的機會就更少了。不能再猶豫拖下去了,大學裡有太多的誘惑,他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
“瀅瀅,等我。”帶着寵溺的目光,愛憐的注視着相片裡的劉瀅,帶着霸道的口吻低喃着。
坐了半天的長途客車,劉瀅再次來到熟悉的h市。打的來到火車站,拿出學生證順利用半價買了張去雲南屏邊的火車站。通過銷票員的介紹,劉瀅知道這趟火車得坐一四五天,爲了方便,劉瀅買了張臥鋪的車票。即使已經是02年,交通相對發達了,坐火車出行的人依然很多。因爲只背了個空包,劉瀅擠車時還是挺輕鬆的。
在列車員的幫助下,劉瀅順利的找到車票應對的位置。幸好是冬天,就算火車上人擠人,也不會嗅到太多的汗酸味,讓有少許潔癖的劉瀅沒難受多少。隨着火車緩緩啓動,劉瀅透過車窗凝望了望窗外的風景。起來還有些興致,久了又感覺有些無味,最後乾脆閉目休息。
看劉瀅睡的香甜,巡視的列車員沒多事的跑去叫醒熟睡的劉瀅。時間很快到了下半夜,夜深人靜,臥鋪的一衆旅客幾乎都進入深度睡覺中。就在這時,臥鋪裡突然竄出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不動聲色四處翻熟睡中旅客們的行禮。在劉瀅隔壁閉目假寢的宋全亮陡然睜開了眼睛,見那鬼祟的身影並未溜到劉瀅的鋪位上搜尋。宋全亮又閉上了眼睛,不去管他。
可惜這小偷實在是太不識趣了,一路來沒人發現,膽子不覺間就大了起來。見劉瀅長的漂亮,出質出衆以爲劉瀅是哪家有錢的小姐,於是溜過來準備翻劉瀅的包包。還沒走到劉瀅的鋪位,突然竄出一道身影,將小偷拉截了下來。
宋全亮犀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冰冷的投注在小偷身上,緊抿着脣,帶着淡淡的殺氣,控制着音量冷冷的低喝:“夠了,別在往前一步。你偷別人的東西我可以不管,她,歸我管,要是你再不識趣動到她身上,別怪我事先沒警告你。”
小偷是火車上的慣偷,花名叫老溜。得手太容易,老溜心情正好沒想到會被人抓包,老溜嚇了一跳。臉色變了變,驚恐的打量了眼宋全亮,捕捉到宋全亮眼底毫不掩飾的殺氣。知道這是個硬茬,不是個好惹的主。老溜嚇的差點尿失禁,打着哆嗦,狗腿的求饒道。
“大哥饒命,小弟只不過是混口飯吃,別抓我進警局。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指望着我養,要是我被抓進警局關了,一家都得餓死。您行行好,就當沒什麼也沒看見放了我吧。”
這明顯的謊話,但這並不關宋全亮的事,只要他保護的對象沒事,別的都不關他的事。不屑的掃了眼裝模作樣,一臉可憐樣的老溜,冷酷的喝道:“滾,別讓我看到你這慫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