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秦時月要是不想去,他就非要動了武力不可。
這樣強硬的態度,讓秦時月頗是不痛快。
人活着,總要受很多的束縛,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當皇帝,她都有點想了,那權力多大呀,想抓誰就抓誰。
“孫將軍,你剛剛已經看見了,那些宮女對看見本皇妃的這件事說得一點都沒有根據,不可採信,所以,本皇妃不會和你去的,你走吧。”
管你是皇帝還是誰?
她不想去,誰都別想要她去。
孫如風的臉露難色,沉默了半響,他說:“那皇妃就別怪臣不敬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清蕪和綠蘿杉立馬也上前了一步。
要是他敢動手,還得問過她們肯不肯。
“綠先生,清蕪,你們都退下。”秦時月擺擺手讓她們退下,風輕雲淡地笑:“孫將軍,本皇妃說了,送走太子良娣的,不是我,你若是硬着來,那也別怪我。”
刑部是什麼地方?她豈能去?
那樣一個骯髒醜陋的地方,就算她沒做什麼事,到時候都成做了的。
屈打成招的事情,還是有的。
眼瞧着他們不敢明着動秦時月,誰知道暗地裡會不會使些下三濫的手段?
不能去那個地方,她有什麼事也就算了,要是落入了皇帝的圈套之中,用她來對付九皇叔,那就得不償失了。
“皇妃想要做什麼?”孫如風聽見秦時月頗具威脅的話,眯了眯眼睛。
秦時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襬,低頭婉轉地笑了笑說:“哪會做什麼?只是請孫將軍看一樣東西。”
她擡起頭來,那雙眸子十分的靈動。
水澈晶潔的,泛着純良無辜的光芒。
她擡手招呼清歌從裡面恭敬地雙手高舉着一個硃紅色的匣子出來。
那硃紅色的匣子似乎有些年代了,上面雕刻的精緻花紋,被人珍藏得好,並沒有出現什麼脫落的痕跡。
只是那色澤,看起來,很久了。
孫如風看着那匣子,不解地看了一眼秦時月。
“孫將軍想看嗎?秦時月故意挑弄地問,那語氣神態,十分的陰邪。
在秦時月的示意之下,綠蘿杉上前去打開了那個匣子,然後清歌託舉高,遞到孫如風的眼前。
然後,孫如風的臉色立刻大變,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那純金打造的龍頭令,是歷代帝皇所持的最高權力象徵的令牌,每一代帝皇上位,上一代帝皇都會把這龍頭令傳給他。
但是,在現在這個皇帝上位的時候,先皇早就把龍頭令給了九皇叔。
“不知太上皇的聖令再次,臣冒犯了。”
孫如風的聲音都出現了一些裂痕,太上皇賜給九皇叔的聖令有言,上打昏君,下殺佞臣,聖令在手,可保九皇叔萬世昌盛,連皇帝,都不得武逆。
現在這聖令,竟然在秦時月的手裡。
秦時月見他這般誠惶誠恐,頓時便笑了。
慢慢地站了起來,圍着孫如風轉了兩圈,語氣十分的慢悠悠地說:“九皇叔敢把我留在宮裡,就會告訴我對付你們這些賤~人的招數,想要嫁禍給我?”
她陰笑地看着孫如風,譏誚地說:“還得看看你們有幾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