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自靈那邊,行動之前她親自去通知了江乾和葉浩成兩位,浩浩蕩蕩的,他們各自帶着兩隊人馬在天牢面前集合。
由於之前楊寒風人馬的撤離,天牢門前的守衛已經沒有那麼森嚴了,但是人數還是不少。
領頭的雨自靈做了個手勢,作爲曾經馳騁沙場的兩位老人立刻看懂了她的意思,點點頭,悄無聲息的帶着自己的人馬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你跟他們說了什麼?”蕭肅冥沒有在軍營裡歷練過,自然看不懂他們將士之間通用的手勢暗號。
“我讓江伯父帶的那隊人馬繞道天牢後邊還有守衛比較薄弱的地方放火,讓葉伯父看準時機從正面突襲。”
“那我們呢?”來的四人,兩人有了任務,那他們倆呢?
“我們兩個?就趁着天牢所有人忙着救火忙着對抗外來入侵的時候潛進天牢裡將我父親救出來,等我們安全之後就給他們發信號,他們撤出來就好。”
正說着,天牢內部和外邊同時起火,還沒等守衛反應過來,已經是火光熏天、熊熊燃燒了。
這無疑是行動開始的信號,雨自靈勾起了一邊嘴角,靜靜觀望着。
“殺啊!”
“衝啊!”
在天牢守衛忙着救火的同時,葉伯父帶着他驍勇善戰的兄弟們騎着大馬從天牢正門衝了進去,大刀一揮,長槍一刺,毫無防備的守衛紛紛斃命、
“走!”
雨自靈起身,蕭肅冥大手摟在雨自靈的腰間,幾個輕躍,輕鬆跳過了混戰的大門口,來到天牢的入口。
此時的天牢宛若空城,所有人都被困在外邊的那場混戰中。
雨自靈和蕭肅冥輕鬆的進入,不知道夏明常被關押在哪一間,只能一間間的找過去。
“靈兒,夏大人在這裡。”蕭肅冥率先找到了關押夏明常的牢房。
聞聲,雨自靈快步走過去。
在看到夏明常的那一刻,雨自靈的淚水不由自主的從眼眶滑落,她搶過蕭肅冥身上的佩劍,斬斷牢門上的鐵鏈,進到牢房裡雙手顫抖的伸向夏明常,“父親!”
夏明常被連續幾日的鞭打拷問,不但體力透支,還弄得遍體鱗傷鮮血浸透了身上原本潔白的裹衣。
耳邊響起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夏明常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雨自靈蹲在牀前,輕輕張嘴,聲音嘶啞,“靈兒……快走……”
雨自靈搖搖頭,伸手想要將夏明常扶起來,“父親,我來救你了!”
夏明常不知道雨自靈是在劫獄,誤以爲她是偷偷潛進來的,擔心她被發現,一把掙開她的手,指着牢門,語氣嚴厲且急促,“快走!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剛說完,就一陣劇烈的咳嗽。
雨自靈趕緊上前扶住,一手在夏明常身後輕拍幫他順氣。
“夏大人,外邊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就是專門過來營救你的。”看夏明常一直在趕雨自靈離開,蕭肅冥忍不住出聲。
“蕭太子……咳咳。”沒注意到一直站在角落裡的蕭肅冥,夏明常有些吃驚,聽了他的話狐疑的看着雨自靈,這是怎麼回事?
雨自靈怕時間來不及,不好繼續再浪費時間,“父親你放心,所有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既然兩人都這麼說了,夏明常也不再多說什麼,掙扎着起身。
見狀,蕭肅冥趕緊過來攙扶。
天牢裡的過道太小,只能兩人並排着過去,雨自靈就在前邊引路,蕭肅冥攙扶着夏明常。
來到天牢大門,夏明常看到眼前這血腥混戰的一面,眉頭蹙起,“靈兒,這是怎麼回事?”
“父親,我們先離開這再說。”雨自靈帶着夏明常往旁邊走,避免被誤傷。
這時,葉浩成和江乾看到了夏明常的身影,奮力揮動手中的大刀一路殺敵來到夏明常的面前。
“哈哈哈……還是第一次看到老夏頭這麼狼狽的模樣呢!”葉浩成大笑着靠近,看到夏明常只是皮肉傷之後豪邁的拍了拍他肩膀。
“是啊是啊,還真是稀奇呢!”江乾也像是故意一般拍了拍夏明常的肩膀。
疼得他齜牙咧嘴。
“你們兩個關顧看我笑話!”話語裡雖然帶着不滿,但是夏明常的神情是帶着笑的。
“沒死就成!死了還得給你燒紙!”
“估計快了,你看這血流的!”
三人見面,這樣的危急關頭還不忘相互擠兌。
雨自靈忍不住出聲,“葉伯父,江伯父,我們快點離開吧,萬一有後援就糟了。”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目前所處的環境,被雨自靈這麼一說纔想起正事。
“老夏頭,你快走,我們給你斷尾墊後!”說完,舉起手裡的大刀,葉浩成與江乾再次投入到戰鬥當中。
不再停留,雨自靈和蕭肅冥快速的帶着夏明常離開,天牢外邊,司空道人正駕着馬車等候着。
“師傅!”
雨自靈三人來到馬車旁,小心翼翼的將夏明常扶到馬車上。
“怎麼傷得這麼重?”司空道人忍不住皺眉。
從懷裡掏出止血療傷的藥丸塞到夏明常的嘴裡。
隨即馬鞭輕揚,駕着馬車離開,三人往竹楓園駛去。
未央宮裡。
冷燹正靠在王芷兒的懷裡,喝着周圍藩國進貢的葡萄酒,石榴紅的液體在白玉的酒杯中輕輕搖曳,散發着誘人的果香。
“皇上,臣妾想喝!”王芷兒眼饞葡萄酒的清香,眼神渴望。
像是故意逗弄她,冷燹將白玉酒杯移至王芷兒的紅脣邊上,正當她張嘴欲飲時,壞笑的又將酒杯移開,讓她撲了個空。
“皇上……”嬌媚的聲音聽得人心猿意馬。
冷燹笑而不語,張嘴飲了一口葡萄酒,隨即壓向王芷兒的紅脣,將石榴紅的液體緩緩過渡到女子口中。
正當兩人嬉笑玩鬧之時,未央宮大門轟然打開,狂風大震,吹得宮裡的紗幔紛飛亂舞。
“誰!”冷燹放開王芷兒,凜冽的眼看往大門處。
之間來人一身黑色蟒袍,紋理中透露着尊貴的金色,被束起的黑髮在腦後飛舞,手持鋒利且透着寒光的長劍,輕擡錦繡的長靴緩緩踏過門檻。
冷晹!
冷燹危險的眯起雙眼,竟然如此大膽,送上門來了!
他放開王芷兒,迎了上去,嘴角帶着殘忍的笑容,“冷晹,你終於肯現身了!”
“廢話少說,今日我就要用你項上人頭去祭拜雨元帥一家!”冷晹擡起手中的玄冥劍,指向冷燹。
冷燹大笑,“癡人說夢,就憑你也想逼宮篡位?朕勸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交出雨自靈,免你一死,不然一會兒被朕的御林軍擒住以後,朕恐怕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那就看看我們誰是癡人說夢!”輕柔縹緲的語氣,透露着冷晹對自己的自信。
一股暗流在兩人之間涌動,誰也沒有動作,靜靜的觀望着。
忽然,夾雜着凜冽的內息的一陣狂風自冷燹方向直面劈向冷晹。
冷晹身體一旋,身後帶着無數殘影,輕鬆避開了冷燹的攻擊。抓住冷燹出招的空隙,提起玄冥劍挽出朵朵劍花。
冷燹大驚,險險的後退躲避,但還是不小心被冷晹的劍劃破了半邊衣角。
惡狠狠的瞪了冷晹一眼,冷燹手無寸鐵,略有些不敵,眼角瞥到未關好的窗戶,終身一躍,破窗而出。
看到還呆呆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已經有人闖入的御林軍,冷燹怒聲道,“御林軍!”
“皇上?”御林軍頭領看着冷燹破窗而出心中還感到奇怪。
“你們這些飯桶都是幹什麼吃的?不知道有人闖進來了嗎?”冷燹怒不可遏的指着未央宮裡,“戰王就在裡邊,給朕將他活捉!”
御林軍神情驚訝,但是還是整齊有素的結成陣型將未央宮圍了起來。
冷燹神情肅然的站在御林軍包圍圈中,看着毫無反應的未央宮內,眼睛不停的轉動,想要找出冷晹的位置。
“不用找了,我在這兒。”聲音從未央宮頂上傳來,引得所有人同時擡頭。
夜空中,未央宮琉璃瓦的屋頂上除了冷晹,還多出了很多的黑衣人,仔細看去,不管是未央宮屋頂上有,周圍所有的建築頂上都屹立着很多的黑衣人,形成了包圍狀。
看到這裡,冷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冷晹的勢力什麼時候壯大到這地步了,爲什麼一點情報都沒收到?!
兩邊不同的勢力瞬間組成了對立的局面。
“交出玉璽,讓出皇位。”冷晹再次說道,冷冽的雙眸從容的看着下方的冷燹,身體四周縈繞着強盛的內力,在這幽深的夜裡微微泛着白光。
“做夢!”冷燹破口而出,陰狠的眼神昭示着這是不可能的事。
“那就沒辦法了!”
冷晹如星的眼睛突然爆出一道精光,一剎那間,殺氣全都爆發出來了,長劍一抖,就衝向了冷燹。
冷燹提劍抵擋,攜着一股強大的氣旋捲去,從正面直接攻擊,衣帶隨着四周猛烈的氣飄飛着,只是手輕握着劍,便已生出劍氣,刀光劍影,你來我往,一時半會竟分不出勝負。
兩邊勢力的主將纏打在了一起,黑衣人和御林軍也開始有了行動。
黑衣人佔據着地理優勢,手持弓箭紛紛往下投射,御林軍也早有準備,手持鐵盾立在身前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