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黃師兄經歷了這麼多啊。這倒是挺符合你的一貫作風的。”彭玲兒嬉笑道。
“哎,沒辦法的事情。人微言輕,還不是長輩們叫幹什麼便幹什麼嗎。”黃昆搖搖頭說,“本來修士應以修煉爲主,我卻一再耽擱,如今都被你落下了。你現在真的到了凝神二層了嗎?”
彭玲兒收住了笑容道:“嗯,我自從被祖師發現具有‘天雲之體’後便被帶到楚天澗,在祖師和一衆師姑師叔們的幫助下才達到如今的地步的。”
話說,當年外圍弟子大比期間。厲小倩也是在偶然間,看到了彭玲兒。本有意地在這些外圍弟子中有所發現,結果還真讓厲小倩看出了彭玲兒的“天雲之體”。
大比過後第二天,厲小倩便派人把彭玲兒從黃石倉庫裡找了出來。在彭玲兒的一再要求下,其相依爲命的弟弟彭成也被帶到了厲小倩修煉的地方——楚天澗。雖然是孿生姐弟,彭成卻沒有彭玲兒幸運,只是具有資質偏下的仙根道骨。不過能跟姐姐來到楚天澗也算是他的大造化了,由於資質有限也只能在厲小倩的楚天澗裡,修煉之餘打雜而已。饒是如此,長年累月跟着那些強人也進步不小,據彭玲兒講,如今也到了聚氣六層了。
彭玲兒一被招進楚天澗,那大長老厲小倩便迫不及待地收彭玲兒爲徒。這讓厲小倩身邊的不少弟子好一陣羨慕嫉妒恨。要知道,厲小倩可是元嬰老祖,身份可是在掌門之上的,其徒弟中甚至有結丹的弟子。而彭玲兒一下子卻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外圍弟子,不但成爲了正式弟子,還和幾個凝神甚至結丹的弟子平起平坐。怎能不讓人羨慕加嫉妒。
雖然一下子從灰姑娘變成了嬌公主,但是好在彭玲兒有自知之明,私下裡仍對那些弟子執晚輩之禮,這些人便對彭玲兒也漸生了好感,對彭玲兒的修煉也是盡心盡力輔助。
就像黃昆的“五行金之體”法術主攻,彭玲兒的“天雲之體”也有自己的特性。“天雲之體”在那些陰柔的法術上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曾經有種叫“遮天蔽日大法”的法術,據彭玲兒的師父也就是黃昆門的大長老之一的厲小倩講,練到最後一招遮天蔽日,就真如其名,可以讓方圓數百里烏雲遮天,不見天日。
厲小倩在招了彭玲兒之後,只是教導不一年便下山辦事去了。還說如果有可能,一定會幫彭玲兒找到這個“遮天蔽日大法”,這讓彭玲兒感動不已。
在厲小倩的指導和囑咐下,彭玲兒在幾位師兄的幫助下,用了不到五年多的時間便從聚氣四層一口氣達到了聚氣十層頂峰。由於厲小倩下山前說過,彭玲兒也選擇了苦修之路。由於之前彭玲兒基本都是在苦修,而最後一次閉關一年多,又吃了兩粒“凝神丹”,便輕鬆突破聚氣,來到凝神之境。
由於彭玲兒常年的閉關苦修,法術一技卻很少涉獵。以至於如今凝神二層了,還只是練過一些普通法術,對內門的功法知之甚少。這次出關也是在師兄和師叔們的提醒下準備開始學習一些法術了。對於這些內門的法術,“九元覆雨劍”自然也是在彭玲兒的考慮之中。然而那個虞尚武,據彭玲兒講,雖然已是凝神三層了,也只是勉強能練起第一式“一線牽”。只是這種程度,就讓虞尚武自得不已,畢竟就連那些洪武堂專門修攻擊法術的弟子們,也很少有人能打破非中期不能練“九元覆雨劍”的怪圈。那彭玲兒自己區區凝神二層就更不用說了,甚至連入門都困難。
“黃師兄,你是怎麼練成的這‘一線牽’的。難道有其他竅門?”彭玲兒在簡單講述了一遍自己的經歷後,不禁又提到了這個問題。
黃昆撓撓頭,有心跟彭玲兒講出自己的秘密。但是如今彭玲兒已經今非昔比,已經是大長老的徒弟了,身邊接觸的人多了也雜了。如果講了出來,難保傳了開來,這樣就真正透漏出了自己與莫施恩之間的秘密。想了一下,黃昆只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也聽說這‘九元覆雨劍’的難練之處。我想過這或許跟我的山下一番歷練有關。”
“畢竟我們黃昆門,大部分內門正式弟子在凝神之前很少下山歷練,也沒有真正跟別派弟子交過手,對自己的法力掌握不是很到位,而我!”
黃昆把自己在黃昆國,以及在黃金城與其他散修的交手情況,剔除不該說的,然後又加油添醋一番,跟彭玲兒講了一些,才又道:
“‘九元覆雨劍’劍訣上明白講了,聚氣八層就能修煉,估計這個聚氣八層不是簡單的聚氣八層,而是經過重重磨練的八層吧。”
彭玲兒一聽,認真想了一想,倒覺得有些合情合理,便點了點頭。
“師妹,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正當二人聊得起勁時,虞尚武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衝二人說道。
二人講了大半天,如今看看天果已是太陽西下了。
彭玲兒有些遺憾地站了起來,對黃昆說:“師兄,天也不早了。我那邊的師兄們給我的時間不多,我也得準備多加練習剛學的一些法術。畢竟師傅他老人家下山時,曾經囑咐過,讓我凝神後,一定要法術的欠缺補出來。算一算師父出山已經七八年了,恐怕也該回山了。到時候如果我還沒有長進,就太對不起師父了。”
既然彭玲兒已經這麼說了,黃昆也苦笑着點點頭說:“哎,我們也這麼長時間不見了。沒想到同在一門,卻只能這麼匆匆一見。”
彭玲兒微微一笑道:“呵呵,希望師兄早日有所成。只要同在一山,還怕沒見面的機會?”
“是呀,同在一山,卻咫尺天涯。本來同在外圍時,我們師兄妹在一起,做任務,收元材,沒有約束沒有羈絆,可如今進了內門反而不自在了。”黃昆像是對彭玲兒說,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彭玲兒聽到此話,神色也是一黯。隨即卻又恢復了平靜,衝着黃昆一點頭道:“師兄保重,我走了。”說罷,竟也沒理那虞尚武,祭出那把泛着紫光的飛劍,沖天而起。虞尚武對着黃昆冷笑一聲,也隨即跟了上去。
自從黃昆穿越在這個修仙的異界,遇到彭玲兒後,總有一種說不出親切情愫。在外圍之時,從兩人接觸的那一天起,彭玲兒在黃昆心中的位置便越來越不可替代。
自從黃昆被派下山,雖刻意掩蓋自己的感情,不在姜道面前提及。
在花滿樓遇到花小小,那是一種從調笑到疼愛,卻沒有這種朦朧的感覺。
擎天城遇到蘭花公主周熙雯,只是一種對高貴女子的欣賞,始終沒人能代替彭玲兒在她心中的位置。
在良臣仙坊,看到那把碧玉斬靈劍,第一個想到的是這把精美的飛劍應該屬於彭玲兒!
然而今天黃昆卻沒勇氣把這把劍送給彭玲兒,難道是覺得人家不需要了,還是自己有點自慚形穢了?!
真摯的情感對男人來講,就像是內心深處一抹亮麗的彩雲,雖然喜愛無比,卻不忍觸摸,唯恐一下子消失不見。
彭玲兒雖然也長大了,但是那時而羞怯的摸樣,還是時隱時現。
“黃師兄,想什麼呢。”不知什麼時候湊過來的清風,帶着一絲壞笑問道。
“啊,沒有啊。”黃昆說。
“切,還沒有?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清風笑了起來。
“去,你小孩子,懂什麼。”黃昆笑罵。
“你少來,看你也沒比我大幾歲吧。不過,我說啊,那個彭師姑真漂亮,跟仙人一樣。你對人家有意思了吧。”清風翻着眼,仰望着黃昆道。
黃昆面帶惆悵地看了一眼清風卻再也沒反駁。
“哎,師兄啊。說實話,我看有點懸。”清風看黃昆沒再罵自己,便皺起了眉頭一本正經道。
“懸,怎麼懸了?”黃昆有點淡定不起來了。
“你看啊,人家彭師姑是大長老的高徒,大長老哎!再說了人家彭師姑現在是凝神期的弟子,你呢,還沒凝神吧,還有啊,你看彭師姑身邊那個小白臉,分明就是看彭師姑看的緊呢。”清風煞有介事地給黃昆分析道。
黃昆苦笑一聲,也顧不得掩飾了,指着清風道:“你這麼說,豈不是你師兄我就沒一點機會了?”
“難!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看到黃昆上了道,清風走到一旁的石墩上坐了下來,裝模作樣地招呼黃昆一起坐,黃昆便也沒猶豫,也在一邊另一個石墩上坐了下來。
“首先說那個虞師叔,我看剛纔你們兩個動手,他堂堂一個凝神期的竟然這麼不小心在你手中竟沒佔到便宜。這說明你在打架上,努努力將來肯定能贏了他。所以你要抓主機會,要在法術上壓他一頭。”
“還有,我看那個彭師姑,你們兩個談了這麼久,說明彭師姑至少不討厭你,這說明你並不是沒有一點機會。”清風見黃昆聽得認真,便說的愈加帶勁起來。
沒錯,當黃昆這一次看到彭玲兒和虞尚武在一起的第一眼後,心中便生出了莫名的酸楚和不安的煩躁。說白了這是一種沒有自信的表現,然而經這清風這一番看似不靠譜的分析,黃昆頓時清醒過來。
黃昆那個世界有一種說法,男人的悲哀在與,看着自己傾心的女人,卻無法得到,甚至人家都不知道。不能這樣,自己一定要努力爭取,哪怕是在這個異常兇險的修仙界。不過好在這個世界最大的一條法則就是,赤裸裸的強者爲尊。黃昆已經對將要來臨的試練迫不及待了。
“師兄,哎,你又在想什麼,真是的。”當清風講的正興起時,擡頭一看,這位黃師兄又變成了剛纔那副摸樣,雙目發直。
“啊,沒想什麼。清風師弟,說得好,來,賞你一百塊青石!”黃昆趕緊回過頭,大方地說道。
“切,誰稀罕。不過看在你不尊重我建議的惡劣態度,算當罰你了,嘿嘿。”清風說着,生怕黃昆反悔似地,趕緊搶過那一封青石。
“不過我有個條件,幫我搞清楚,那個虞尚武什麼來頭,回頭自然還有好處。”黃昆目露兇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