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絕美臉蛋,還有鼻子處聞到的淡雅幽香,這讓安在天一陣恍惚,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傾,向那片迷人的粉脣靠近。
莊凝忽閃着亮晶晶的眸子,她想躲避,可身體卻像僵硬了一樣,不聽指揮,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安在天的靠近,當兩人的嘴脣觸碰在一起的時候,莊凝一下子瞪大雙眼,全身猶如遭電擊,垂下來的雙手緊張的扭在了一起。
安在天徹底的迷失了,潛意識裡他想擴大戰果,伸出舌尖,試圖叩開莊凝緊閉的貝齒,無奈莊凝牢牢的防守着最後一道防線,無論安在天怎麼努力,就是進不去。
轉動了一下眸子,安在天的手繞過莊凝的柳腰,放在了她圓、翹的臀部上,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
臀部突然遭到襲擊,莊凝“啊”的一聲驚呼,安在天趁這個機會,舌頭長驅直入,與莊凝貝齒裡面的小香舌糾纏着,莊凝的驚呼只發出了一半,立刻轉變成了待宰羔羊般的嗚咽,她笨拙的迴應着,雙手不自覺得擡起,如繞指柔般圈住了安在天的脖子。
正當兩人意亂情迷之際,清冷的夜裡忽然響起一聲咳嗽,咳嗽聲不大,但足以驚醒沉醉中的莊凝,莊凝睜開半閉的雙眼,感覺胸部有些異樣,低頭一看,原來是安在天不知何時解開了她上衣的幾顆釦子,一隻手鑽了進去。
見此情景,莊凝嚇了一跳,急忙推開安在天,手忙腳亂的掩住胸口,然後臉頰緋紅,嗔怪的瞪了一眼沒事人似地安在天,低頭匆匆的跑開了。
莊凝走了,安在天依舊待在原地,他側身對着東邊的一棵香樟樹道,“你喜歡偷窺也就算了,幹嘛還破壞別人的好事,柳依依,不要以爲你是我媽的乾女兒就有恃無恐,惹火了我,把你趕出張家只是個時間問題。”
香樟樹後面,走出柳依依嬌俏的身影,她看着面無表情的安在天,問,“你真的喜歡莊凝嗎,就算她和張放關係不清不楚,你也不在乎?”
這是柳依依最擔心的事,剛纔要不是她咳嗽提醒,莊凝就陷進去了,可阻止得了這一次,那下一次呢,莊凝一旦認定了一個人,那是十頭牛也拉不回的,而看她剛纔由被動到生澀的配合,顯然安在天已經闖進了她的心裡,她一頭扎進了安在天設下的溫柔鄉,再也無法自拔了。
反過來看安在天,咳嗽聲之後他就立刻冷靜下來,而且還能夠辨別出聲音的方位,知道是自己發出的,由此可見,他自始自終都保持着一份清醒,也由此同樣可以看出,他對莊凝並不是全心全意的投入。
月光下,面對柳依依的提問,安在天依舊不動聲色,他平靜的道,“我喜不喜歡,對她以前的事在不在乎,這和你有關係嗎?”
柳依依無言以對,人家是夫妻,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她插進去實在不合適,可爲了莊凝未來的幸福,有些事是必須要問清楚的,想到這兒,柳依依鼓起勇氣,再次擡頭面向安在天,“莊凝並不像她表面上那麼堅強,她的內心其實十分脆弱,如果你不喜歡她,介意她以前的事,就請你和她保持距離,可以嗎?”
這次安在天都懶得回答了,他徑直從柳依依的身邊走過,只在進門口的時候,他才停下腳步,回頭道,“你管的太寬了。”
對於他是否喜歡莊凝,安在天始終沒有作正面回答,這讓柳依依愈發的忐忑不安,她幾乎可以肯定,安在天在玩弄莊凝的感情,莊凝那邊就不用說了,幾次勸她回頭,她都一笑置之,爲了不讓她重蹈妹妹的覆轍,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在安在天那邊動動腦筋了。
在院子裡轉了幾個圈,柳依依停下腳步,對着皎潔的明月嘆了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呀,進張家的本意是找禍害妹妹的二少爺報仇的,怎麼現在弄得像個消防員似地,四處忙着救火。
上了二樓,安在天走向東側的房間,莊凝生澀的迴應讓他起了疑心,如果她以前真的和張放有染,剛纔的親熱怎麼會表現得像個純真小女生,走到莊凝的房間,安在天伸手去開門,卻發現門在裡面被莊凝反鎖了。
安在天有些失落,他不死心的擡手想敲門,不過手伸到半途又垂了下去,莊凝開門了他又能夠說些什麼,難道直接問她你是不是和張放有一腿,這樣問的結果,就是莊凝會當面給他一巴掌,而他也無處討說法,像這樣的傻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安在天忽然聽到背後門開的聲音,緊接着是莊凝的話聲,“你、你找我有事?”
莊凝的臉上紅暈未退,她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說完之後,她就躲開安在天的目光,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你和張放……”安在天急忙止住了話題,險些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面對莊凝擡起頭驚訝的眼神,他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你和我哥在大學裡是好朋友?”
“嗯,可以這麼說,那時我剛入校,他即將畢業,對於我這個學妹他還是十分照顧的。”
怎麼照顧的,日記裡的隻言片語中,可以看出莊凝當時是崇拜、喜歡張放的,安在天很想接着問下去,但問下去了又顯得太露骨,他只好笑了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你站住。”莊凝叫住了想轉身離去的安在天,“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和你哥沒什麼,當初喜歡他只是源於崇拜,現在和你結婚了,那就更加不可能會發生什麼,不管你信不信,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了。”
莊凝咬着嘴脣,粉嫩的嘴脣上有兩個清晰的牙齒印,她的面色也由紅潤轉變成煞白。只是她的眼睛,依舊在倔強的看着安在天,她在等安在天一個答案,信、還是不信。
“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安在天柔聲道,頓了頓,他又接下去道,“我想喝杯茶,不知道你那兒有沒有?”
莊凝的臉又變得通紅,她鎖門就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安在天,樓底下發生的一切,讓她既想見安在天又害怕見到他,現在安在天提議去她房間喝杯茶,很明顯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我這兒也沒有茶,還、還是下次吧。”莊凝近乎口吃的道,說完話,她就把門關了,門關上後她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用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面安在天的動靜。
安在天的鼻子險些被門撞到,他不死心的又敲了敲門,欲蓋彌彰的道,“莊凝,我真的只想進去喝杯茶,你把門開開,行不行?”
鬼才相信你,門背後的莊凝捂嘴偷笑,安在天的一個吻,就讓她沉醉的無法自拔,如果放他進來,那不是隨便他怎麼樣了,她根本就不能像以前那樣,生出抵抗之心。
這一晚,莊凝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醒來,她照了照鏡子,難得的描了描眉,另外還擦了一點水粉,這才容光煥發的出了房間。
經過安在天房間,莊凝下意識的停了一下,恰好安在天這時打開門,看見莊凝,由衷的讚美道,“你今天真漂亮。”
莊凝臉一紅,輕聲問,“昨晚睡的好嗎?”
“不好,沙發太小,被子太薄,晚上又冷,有好幾次我差點從上面摔下來。”
“那怎麼辦?”莊凝急忙問。
安在天的目光在莊凝挺拔的胸部上轉了一圈,然後俯在她耳畔小聲說,“很簡單,你那兒不是有張1米8的大牀嗎,讓我過去,別說睡了,我們兩個在那兒折騰都足夠了。”
紅暈一點一點在莊凝臉上蔓延,她推開安在天,又好氣又好笑的道,“滿腦子齷齪思想,鬼才和你在牀上折騰。”
兩人親密的動作被對面開門出來的張放看到了,他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勉強笑道,“你們在說什麼,好像挺開心的樣子。”
“沒什麼,哥、早上好。”莊凝不等安在天回話,搶先接過話題,她怕安在天又胡言亂語,讓她聽得臉紅耳赤。
這聲“哥”叫的極其自然,以前莊凝稱呼張放一直是學長,叫他哥是第一次,很明顯的,莊凝是在告別過去,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以弟媳自居了。
張放臉上的笑容消失,他默默地看了莊凝一會兒,點了點頭,算作是迴應。
吃早餐的時候,張放出奇的沉默,隨便扒了幾口飯,他就放下筷子說吃飽了,這一切落在張達明眼裡,他心裡暗自嘆息,小兒子那邊省心了,輪到大兒子那邊出問題了。
安在天看了心裡冷笑,暗道一聲活該,有曲萍這樣的好老婆不去珍惜,偏偏對莊凝產生非分之想,這樣想的時候,安在天側頭看身邊的莊凝,發現她正望着張放的背影發呆,眼神之中似乎流露出不忍之色。
這種不忍是出於弟媳對哥的關心,還是莊凝對張放的餘情未了,安在天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握筷子的手緊了緊,但很快他又放鬆下來,體貼的夾了一塊西紅柿放入莊凝的碗裡。
莊凝收回視線,對安在天笑了笑,然後夾起西紅柿,張放自然有曲萍去關心,只是今天這聲哥是不是叫的太突然了,以致於他一時接受不了呢。
莊凝一邊吃着西紅柿,一邊心裡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