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凝聽到安在天說她虐待他,有些哭笑不得,伸出芊芊手指擋住安在天向她親過來的嘴脣,調皮的又眨了眨美眸,“我哪裡虐待你了,依依無緣無故的走了,以後燒飯做菜的事就輪到我和曲萍,好吃好喝的把你供着,你還不滿足呀?”
“你就跟我裝糊塗吧,不讓我親你,就是在虐待我。”莊凝提到柳依依,安在天心裡一陣發虛,儘管嘴上還是不肯示弱,不過他放在莊凝臀部上的手,停止了侵犯的動作。
“那我現在讓你親,就不算虐待了吧。”莊凝臉頰緋紅,閉上眼睛輕聲說,她的一頭靚麗長髮垂落至安在天的鼻子上,香香的,也癢癢的。
安在天忽然覺得心“砰砰砰”的開始亂跳起來,此時的他心裡沒有了柳依依,只有近在咫尺的絕色佳人。一個翻身,反過來把莊凝壓在了身下,隨後一低頭,就吻上了莊凝那粉嫩的小嘴,莊凝“嚶嚀”一聲,伸出玉臂圈住了安在天的脖子,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流連。
其實早在莊凝開燈等安在天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決定將自己徹徹底底交給安在天,在她眼裡,安在天變好了,各方面都讓她滿意,再分房睡的話對安在天不公平,再說了,聽好朋友顧潔說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一旦那方面得不到滿足,不是憋壞就是會在外面尋花問柳。
莊凝既不想安在天憋壞更不願意他在外面尋花問柳,她希望安在天永遠對着她一個人,只和她一個人好,所以她才破天荒的大着膽子主動引郎入室。
一陣狂風驟雨過後,第一次的莊凝身體痠軟,連擡一下手都覺得吃力,安在天憐愛的把她的身子抱在懷裡,親吻她的額頭,臉頰、嘴脣。
“以後只許你對我一個人好,別的女人你看一眼都不行。”儘管手腳痠軟,眼睛累的快睜不開,但是莊凝還是沒有忘記她引郎入室的目的。
安在天愣了一下,隨後小心翼翼的問,“大街上那麼多女人,如果看一眼都不行,那我以後不是要蒙着眼睛上街?”
“那、那就不許看第二眼。”莊凝低聲呢喃,睡在安在天懷裡很舒服,她就快要進入夢鄉了。
“那也不行啊,過幾天我就會去超市那邊上班,那裡的收銀員基本上都是女的,作爲她們的上司,我不可能看了兩眼以後總躲着她們吧。”
“這倒也是,”閉上眼睛的莊凝蹙眉,過了一會兒她才舒展開睫毛,“傻,一天只許看兩次,這樣不就可以了。”
安在天覺得好笑,心想那時你又不在場,我看了幾眼你又怎麼能知道,有心再去逗逗睡夢中的莊凝,不過看到她睡得甜甜的嬌憨樣,安在天又不忍心了。
伸手關掉牀頭燈,安在天正打算也睡覺,莊凝那邊的牀頭櫃上有手機在響,黑夜裡,安在天的眼中掠過一絲疑惑,都這麼晚了,是誰在打莊凝的電話?
她的朋友不多,臺裡也就是顧潔,家裡有個柳依依,柳依依答應他不會再出現,剩下的就只有顧潔,可是顧潔有什麼話會在臺裡說,何必三更半夜的擾民呢,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莊凝,安在天不想把她吵醒,擅作主張的拿起了莊凝的電話。
電話顯示打電話的人是莊凝的哥,莊凝上面的確有兩個哥哥,她最小,排行老三,既然打電話的人是大舅子,安在天不敢怠慢,急忙接通了電話。
“你現在連電話都不打算接嗎,以前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你都忘了嗎,你當着我家裡人的面叫我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難受嗎?”
是張放的聲音,話裡充滿了怨念,握着手機,安在天愣了一下後隨即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張放還是不肯死心啊,想必是那天莊凝叫他哥他一時接受不了,所以就打電話給莊凝,而莊凝又十分心軟,就想着在電話裡開導他,可是莊凝忘了,越是開導,越會讓張放產生錯覺,認爲他還有機會。
“你怎麼不說話,我知道你還是在意我的,以前是我錯了,我顧慮太多了,在董事局裡怕失去曲永的支持,遲遲不敢和曲萍離婚,現在、現在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的話,我馬上和曲萍離婚。”
曲永在董事局裡的地位僅次於張達明,是公司第二大股東,當年張放應該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違心的娶了曲萍,可憐曲萍被蒙在了鼓裡,以爲張放娶她純粹是喜歡她,一心一意的對張放好。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曲萍表現得怪怪的,沉默寡言不說,對張放好像也不像過去那樣熱臉貼冷屁股了。
想到這兒,安在天淡淡的開口,“哥,剛纔你說的話我可以當作沒聽見,莊凝不想你騷擾她,所以她把電話給了我,我希望你能夠識趣,像個做哥的樣,離她遠一點。”
“你、”張放陡然警覺,“怎麼會是你,莊凝的手機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安在天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笑着。
“我明白了,她看來是真的喜歡上你了,連手機這麼私人的物件都可以給你。”
張放的話音裡透着股無盡的失落,安在天卻沒有絲毫感觸,看了一眼身邊安睡着的莊凝,安在天儘量壓低聲音,道,“你還是不是人,連自己兄弟的老婆都覬覦,莊凝已經走出來了,你爲什麼執迷不悟,難道非要讓爸看到我們兄弟反目你才甘心?”
“是我先認識的莊凝,她最先喜歡上的也是我。老實說,雖然車禍之後你是變了不少,可我始終認爲你配不上她。”
“冥頑不靈,兩個人相處,只要她喜歡我,我喜歡她就夠了,談不上配與配。”停了一下,安在天沉聲道,“我現在只知道一點,莊凝她喜歡我,而你、如昨日黃花、只存在她的記憶裡。”
張放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道,“祝福你們。”之後,就再沒有下文。
黑夜裡,安在天掛斷了電話,他轉過頭,癡癡地看着莊凝絕美的臉蛋,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痛楚,莊凝啊,你的心爲什麼會這麼軟,不知道有時這樣也會傷人的嗎?
回過頭的時候,莊凝的電話再一次響起,安在天拿起電話,也不看對方是誰,直接就把手機關機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精美的窗簾映射在安在天的臉上,安在天下意識的用手擋住陽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後他就看到了懷裡依舊海棠春睡中的莊凝,感受到了她那嬌柔美妙的身子。
電視裡高高在上的女神就這樣不穿衣服的躺在他懷裡,而且柔順乖巧的如同綿羊,安在天想着去開瓶香檳慶祝,慶祝他終於把莊凝請下了神壇,他們是一對正常夫妻了。
動了動那隻被莊凝當作枕頭的手臂,安在天嘗試着把它從莊凝的腦袋下面抽出來,誰知道莊凝不依了,嘴裡含糊的嘟囔了一句,伸出一條玉臂抓住了安在天試圖抽離的手。
安在天有些好笑的看着睡夢中顯得孩子氣的莊凝,爲了不吵醒她,他枕在莊凝腦袋下的手不動了。
過了不知多久,莊凝才緩緩地睜開眼,眼睛迷茫的往四周看了一下,最後落在安在天身上,“早。”
安在天笑了笑,“不早了,現在都要8點多了。”
“什麼,”莊凝吃了一驚,急忙直起腰,輕薄舒適的鴨絨被從她的上身滑落,兩隻小白兔歡快的從裡面跳了出來。
“啊,”莊凝驚呼一聲,急忙又縮進了被子裡,“你怎麼會在這裡的,爲什麼我會這樣,昨天我們……。”
感覺到下身的異樣,莊凝羞得滿臉通紅,她想起來了,昨晚是她主動引郎入室的。
看到她這樣,安在天心裡略微有些不快,昨晚張放的電話他還沒有完全放下,早上莊凝又好像在爲後悔昨晚的事,這些加起來,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隨手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安在天一言不發的將它點燃。
一隻潔白如蓮藕的手臂從被窩裡伸出來,夾住安在天放在嘴裡的香菸,然後把它摁滅。
“生氣啦,吸菸對身體不好,以後少抽點,最好是不抽。”
安在天低下頭,看着說話的莊凝,“昨晚你睡下之後,張放打來電話,我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沒有叫醒你,電話是我接的,他還在留戀過去,想和你重溫舊夢。我讓他死了這條心,做回一個大哥的樣。”
“我的電話你怎麼可以接,這是在侵犯我的隱私。還有、無論張放怎麼樣,他都是你哥,你、你怎麼可以直呼其名呢?”莊凝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體,直起腰靠在了牀頭,看安在天的眼睛裡有一絲惱怒。
安在天不說話,只不過他的手又在摸香菸盒。
“好了,好了,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我的電話你可以隨便接,張放你也可以隨便叫,這樣總行了吧。”看到安在天又想慢性自殺,莊凝負氣的退讓了。
“莊凝,接你電話是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我沒有要窺探你隱私的意思。至於你說我直接叫張放的名字,不叫他哥,那麼我問問你,他有了曲萍這樣的好女人做老婆,爲什麼還要打你的主意,他配做我的哥哥嗎?”安在天沉聲問,摸到手裡的香菸他又放回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