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的確很漂亮,特別是她的身上有股狐媚的味道,讓男人見了不由自主的往牀上方面想。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要是娶了她,恐怕晚上會睡不着覺,時刻得提防着她紅杏出牆。
安在天見了阿玉倒是沒有往牀上想,看着阿玉,他心裡暗自奇怪,阿玉臉上怎麼會露出惋惜之色,難道她是古代的杜十娘,在惋惜自己的墮落。
不可能,在超市裡阿玉和鄭傑一唱一和的把偷窺的事鬧大,她沒那麼好心,像她這樣的女孩,只認錢不認人。
想到這兒,安在天隱隱的覺得不對勁,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安在天迅速接通了電話。
“二少爺,快跑,這裡有警察埋伏,我先讓兄弟們擋……。”
電話是趙飛打來的,沒等他把話說完,下面是一陣雜音。
怎麼會這麼巧,警察居然在這時來掃黃,而且還是事先埋伏在這裡的,低調的無法想象,一反過去的大張旗鼓,警笛長鳴。
安在天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了,莊凝可以容忍他一切,唯獨對他拈花惹草一事最爲反感,如果因爲嫖、娼未遂進局子,他哭都沒地方哭,雖然事後他有把握莊凝會原諒他,可莊書記那邊……,恐怕以後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叩開莊家的大門了。
“你也不想自己的店有事吧,快說,這裡有什麼藏身之所,我外面的手下撐不了多久的。”安在天沒有選擇往外跑,現在要是按照趙飛的話去做,無論是前門還是後門,都會有警察等着他。反之,留在店裡是最佳的選擇,因爲狡兔三窟,店主既然幹了這一行,就會給自己一條退路。
外面是嘈雜的喧鬧聲,各個方向都有,女人慌的是六神無主,冷不丁聽到安在天的問話,她下意識的看向裡面一間小房間的牀底下。
有沒有搞錯,安在天真的想去敲女人的腦袋,牀底下算什麼隱秘的地方,警察進來了,首先就會把注意力放到牀上,等牀上牀下都找遍了,纔會留意其他地方,說白了,牀是警察搜查的重點目標,躲在牀底下那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先生,請跟我來。”女人沒注意到安在天難看的臉色,快步走進那個小房間,只見她撅着屁股鑽進牀底下,在搬開了幾個紙箱子後,裡面赫然出現了一個地洞。
安在天的臉色好看多了,他正要躲進地洞,偶一回頭,忽然看到阿玉大驚失色,張開小嘴好像要喊。
“和我一起躲進去,只要我沒事,事後給你10萬。”安在天及時捂住阿玉的小嘴,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道。
這是個陷阱,阿玉是內應,有人知道他要對鄭傑動手,故意設局讓他往陷阱裡跳,對方手段高明,可是他千算萬算,漏了一點,阿玉認錢不認人,只要給她足夠的錢,她誰都可以出賣。
阿玉果然猶豫了,她去掰安在天捂住她小嘴的手,力道也小了許多。
“我是堂堂張家二少爺,說話算話。如果你肯合作,10萬一分不少的會給你,不答應的話,華海市不會再有阿玉你這個人。”
安在天說話的語氣陡然轉厲,阿玉打了個哆嗦,掰安在天的手,垂了下來。嫖、娼不是犯罪,只要交了一定的罰款就可以從局子裡出來,安在天是張家二少爺,他家有財有勢,也許連局子都不用進,到時誣陷他的自己能有好果子吃嗎?
地洞裡還算寬敞,安在天和阿玉躲在裡面,只是稍微擠了一點,聽着上面皮鞋踏地板的聲音臨近,安在天屏住呼吸,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剛纔我們的人看見有個年輕人進了你的店,現在他人呢?”一個低沉嚴肅的聲音傳了過來。
“警官,我們是正規的髮廊店,可不會幹那種行當,至於你說的年輕人,我沒看見啊。阿霞,你看見了沒有?”女人問她身邊的髮廊妹。
“我也沒看見。”
“嘿嘿嘿,”警官冷笑,“我又沒說你的店不正規,你急着辯白乾什麼?”
“這……”女人啞口無言,她心裡也緊張,急着辯白,卻忘了她的話裡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警官見女人無言以對,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厲聲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那個年輕人你把他藏哪兒了?”
“警官,真的沒有,我們都是正經人,乾的都是正經的買賣。”女人也不是沒見過警察掃黃,她可不會三言兩語就被警官嚇唬住。
“正經人、乾的是正經買賣,”警官又笑了,眼睛往四周看了一下,“既然是髮廊,爲什麼連頭髮絲都不見一根?”
“我剛剛叫阿霞打掃過,她特別愛乾淨,做事又認真,所以……。”
“不到黃河心不死,給我搜。”帶隊的警官不想再和女人廢話了,指望她合作那是不可能的,他打斷了女人的話,手一揮,立馬有幾名警察對髮廊進行地毯式搜索。
髮廊不大,只有3間房,一個大廳兩個小房間,警官對擺放着牀的小房間特別留意,可惜讓他失望的是手下仔仔細細的搜了個遍,牀底下、衣櫃裡,凡是能夠藏人的都無一遺漏,可是他要找的人卻始終不見蹤影。
“警官,你也看到了,我們真的是在做正經買賣。”
警官目光閃爍,對女人的話充耳不聞,不可能啊,明明看見人進來了,而且前後門都有人看着,不見他出來,難道他長翅膀飛走了?
一轉頭,警官的目光定格在了右側小房間的一張牀上,牀上沒什麼可疑,一目瞭然,沒有人睡在上面。可疑的是牀下,那裡有幾個紙箱子,雜亂無章的堆放在一起,他要找的人會不會就躲在紙箱子後面?
“把牀底下的紙箱子搬開。”警官對着他的手下命令道。
女人心一驚,紙箱子下面是地磚,其中一塊是中空的,阿玉和那個年輕老闆就躲在下面,一旦把紙箱子搬開,只要對着地磚輕輕敲打,就不難找出阿玉她們了。
準備交罰款吧。女人一邊祈禱地洞不要被發現,一邊做着最壞的打算,只是她心裡覺得奇怪,以前也有警察來掃黃,基本上是匆匆看一眼,發現沒人後就到別家去了,哪像今天這位警官,搜得那麼仔細,彷彿要掘地三尺似地。
紙箱子很快被清理出來,警官來到牀邊彎腰看了一下牀底,和他手下報告的沒有任何出入,牀底下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人躲在紙箱子後面。
難道人真的走了,警官想到了他們進來搜查前遇到的阻礙,會不會趁那個空隙對方溜走了呢?可是當時髮廊前後左右都布有他的眼線,沒聽手下報告說有人從髮廊裡出來。
“警官,你們把這兒弄亂七八糟的,還讓不讓我做生意啊?”女人見警官探頭往下,似乎有鑽進牀底下查探一番的意思,急忙出聲埋怨道。
警官聞言直起腰,牀底下髒兮兮的,應該沒有什麼地窖之類的藏身之所,何況那人養尊處優,要是讓他躲在牀底下,估計他也不會幹。
掏出手機,警官給人打電話,只聽他有些沮喪的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人沒有找到,應該是跑了。”
“怎麼可能,阿玉呢?”
警官放下手機,轉頭看女人,“你這兒有個叫阿玉的,她在哪兒?”
女人愣了一下,警察怎麼會知道阿玉?
地洞裡的安在天聽到警官的問話,心中一動,女人是不可能會告訴警察阿玉在哪兒的,他們只能是自己找,而找到阿玉最快捷、最方便的辦法,莫過於打她的電話了。
“她出去了,說是去買東西。”女人壓下心中的疑惑,對着警官道。
警官皺了皺眉,店裡只有兩個人,剛纔女人稱呼年輕的女孩叫阿霞,那麼那個叫阿玉的也許真的是跑出去了。
拿起手機,警官把這邊的情況對那頭的人說了。
“不會的,我們事先商量好的,就等着那條大魚上鉤,這種關鍵時刻,她就算要買東西,也要等辦完事再說,”頓了頓,那頭的人接下去說,“我這兒有她的電話號碼,你打過去,如果聽到她的手機鈴聲,就可以知道她在不在髮廊了。”
說完,那人就報了一串號碼,警官按照他報的號碼打了過去,結果聽到的卻是“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迴應。
聽到這回應,警官的眉頭皺的更加深了,對方比他想象中的要難纏得多,鄭傑告訴給他的電話號碼絕不可能是空號,唯一的解釋,就是阿玉已經被對方所控制,他們這次以爲十拿九穩的突擊行動完全失敗。
“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站住。”
外面忽然有人在大喊,警官聽了心頭一喜,他的人並沒有全部進屋,有些人是守在外面的,喊話的那個人是他的手下,大魚很有可能躲在外面,想逃的時候被他的手下發現了。
“走,我們去外面。”警官一揮手,帶着他的人飛快的跑出了髮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