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初平四年四月初,呂布於陰羊道斬匈奴右日逐王突利,至此,整個北地再無不臣服者。從大漢初平四年二月,呂布秉承王命,率領三萬精兵,五千騎,再令張楊出軍一萬,騎兩千,同雁門太守郭韜出兵定襄以來。用時兩月,破須禰,降爾禰,斬突利。大小戰役數十,共斬匈奴首級兩萬三千四百餘,俘虜一萬餘人,俘獲牛羊三十餘萬,而漢軍則是損亡四千三百二十一人。
當然,這些只是呂布給朝廷的戰績。真實的戰績,這屠戮的匈奴人,還有更多。畢竟這戰績中,可沒有算上呂布屠殺匈奴部落的人數。而這俘虜呢,也是沒有算上那些匈奴的女人們。那些反抗的部落,呂布大多都是鐵血鎮壓,掠奪了一大批的奴隸。經此一戰,這南匈奴可算得上是元氣大傷了。
雲中,呂布正和李儒商議着那些戰俘的事情,畢竟這麼多的人,可是不好解決,可是呂布很是簡單明瞭,“那些都是叛亂的匈奴人,本應該屠盡的……男的全部爲奴,爲我漢軍邊郡修葺城牆與加固長城,至於女的嘛,便賜給那些守衛邊關的將士們……”
“諾!”
李儒應道。
“我斬了這突利,這曼拓與於扶羅爲何還沒有消息?”
將那奏表再檢查了一遍,呂布確定沒有疏漏了,這纔看向李儒。
李儒回道,“這曼拓於扶羅兩人數日前,還破了原陽,欲要與我漢軍共破突利。如今我軍敗了突利,卻是沒有任何訊息,恐怕是還沒有收到訊息吧?”
“嗯。”
呂布倒不怕這兩人會反,他們的根基薄弱,兩人兵馬加一塊,也就那數千騎,如今漢軍威震匈奴,匈奴各部臣服,也不敢再與漢軍爲敵。即便是這曼拓於扶羅兩人再反,也出不了大事,只是沉聲道,“這兩人,也是彼此制衡,只是這曼拓縱然爲須禰大敗,差點兒敗亡,可是威望依舊,較其實力而言,還比這於扶羅要強,正好可以遏制這於扶羅!我可立這於扶羅爲匈奴單于,曼拓爲左賢王,再以張楊爲這使匈奴中郎將,則北地無憂矣……”
“主公所言甚是!”
李儒道。
可正在此時,士卒卻是傳來書信。
“報!原陽的急信!”
呂布接過這書信,掃視了一眼,忽然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好一個於扶羅!”
“主公?”
看見呂布發怒,李儒還有些不解。
“曼拓死了……”
呂布緩緩立起身來,目光有些凌厲,“我倒是小覷這個於扶羅,不過也無妨!即便是曼拓死了,這於扶羅也很難服衆……當初背叛羌渠的部落,可是不少呢……”
“主公可還記得這王庭美稷還關押着數人?”
李儒露出一絲兇光。
“你是說?”
呂布轉頭看向李儒,立刻便是明白了李儒的用意,“我倒是忘了,那美稷的幾位了呢……”
…………
斬殺突利之後,呂布沒有在雲中停留多久,便是退軍。征戰兩月,可是頗爲不易。這兩月,可是要比征戰雁門時難多了,畢竟在雁門的兩月,呂布大多都是抓着建設,維護秩序。可是這兩月,他們不是在征戰,就是在征戰的路上。
美稷。
漢軍再次歸來時,其聲望更加之高!在呂布大軍抵達後,各個部落的匈奴頭領也是過來表示着忠心。而呂布也是以勝利者的姿態,接受了他們的忠心。
另一邊,雁門太守郭韜在軍至箕陵時,呂布也是讓其率領部衆歸雁門了,而張楊則是隨軍至這美稷。只是這張楊的箭傷還沒有好,但也是能夠下牀了。朱陶告知呂布,這張楊的箭傷,休養數月便可,只是這體內之毒,卻是無法醫治。這種慢性之毒,如同一個毒瘤留在了這張楊的體內,不知什麼時候會爆發。對此,呂布也是無可奈何。這朱陶的醫術,已經夠高明瞭,除非再找到華佗這樣的當世神醫,或有可能醫治好張楊這體內之毒。
只有好好安慰了張楊一番,呂布與張楊推心置腹一番言語,讓張楊大爲感動。當得知呂布還要表奏他爲使匈奴中郎將時,張楊更是唯恐不能擔任此重職,可是在呂布的執意之下,張楊也是挺起胸膛向呂布保證着,有他在,絕不會讓這匈奴再發生叛亂。
安置妥了張楊的事情後,呂布便是籌備起這北地他要做的最後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結束之後,這北地匈奴的事情就算真正的完美收官了。
而在呂布在這美稷忙碌的時候,從原陽趕來的於扶羅等人,也是趕來了這美稷。
馬背上,那呼廚泉用敬畏的目光看向他的兄長於扶羅,他承認,他的兄長確實比他更有資格當上這單于的位置!即便是當初他還嘲笑於扶羅是膽怯的懦夫,向那呂布稱臣,更是聽從呂布的各種命令。可是事實證明,於扶羅的做法是正確的。
那些與呂布爲敵的,無論是須禰還是爾燭,亦或者是突利。他們的實力,可都比他們強!可是結果如何?都死了!他們都死在了漢軍的手上!而只有於扶羅,一直在隱忍!以至於那曼拓都是以爲這於扶羅真的是懦夫,一時大意了,讓於扶羅抓住機會弄死了。如今,這麼多強敵都沒有了,只有於扶羅是最終的勝利者!
“此去美稷,孤便是真正的單于!”
於扶羅也是有些意氣風發。
在其一旁的兒子劉豹也是說道,“如今這北地各個部落,也已經認同了父親大人的身份!自祖父羌渠大人去後,顛沛流離這麼多年,父親大人又要坐上這單于的位置了!”
“哈哈哈!”
於扶羅大笑,這一戰,匈奴元氣大傷,支離破碎。可是那又怎樣?這元氣大傷的匈奴,還是自己的!讓族人驅逐,在中原流浪了那麼多年,他於扶羅,終究還是回來了!依舊是成爲了這單于!想到呂布應允他的事情,於扶羅又是不捨的看着他這個最優秀的兒子劉豹,“豹兒,孤要當上這單于了,可是我卻捨不得你……我若爲單于,還是要臣服於那些漢人,而那位大漢溫侯,肯定會向孤索要質子……你將要去漢地爲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