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管否認好了,反正該聽到的話我都聽到了,什麼忘掉過去啊,什麼重新開始啊之類之類,你可別否認啊,不然我背給你聽!”木晨稀乾脆耍賴到底,當然,他不可能真的背出來,因爲天舞說的那些話,他也不是聽得十分的多,自己那時候還迷迷糊糊的,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話,什麼天舞與那個男人不是愛情,什麼她不喜歡雲玉之類的。
雖然聽不齊全,但似乎都讓他聽到了重點,尤其是當天舞吻向他的時候,如果他不是大吃一驚,還真的會忍不住迴應天舞的吻,也幸好他沒有那樣做,於是天舞過度了一股濃濃的氣息過去,然後,他被折磨了個半死,接着,就好多了。
聽到了木晨稀的話,天舞只覺得臉上是燥熱得不行,估計跟蘋果一樣紅吧,所以她緩緩地把臉往下藏,嘴裡卻依舊是嬌怒地說着,“我纔沒說過那些話呢!我看你是病傻了!放開我,我去找聞人長老來打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
輕輕地拍着天舞的背,木晨稀倒沒有反駁,他的確是傷還沒好,背後的傷因爲同心咒的願意,讓他幾乎連骨頭都碎了,如今醒來這一會兒,已經讓他消耗了太多的精神,接下來估計是要一段長時間的靜養。
Wшw✿ ttкan✿ C ○
“天舞,你背後的傷好了嗎?如果留下傷疤的話,我就把這‘御閣’的人全部殺了。”
“別說傻話,我是誰,怎麼可能留下傷疤。”天舞哼了哼,卻是發現木晨稀的聲音突然淡了很多,有氣無力的樣子。
“天舞……舞,我們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吧,好嗎?”
“喂,你還好吧?怎麼氣息弱了那麼多?”天舞輕輕掙扎,從木晨稀懷中掙脫出來,看着他那張依舊蒼白的臉,不禁有幾分擔憂,果然光靠天狐心石的氣息還是沒辦法讓他痊癒嗎?
“舞,我累了,你在我身邊陪着我,好嗎?”木晨稀蒼白的臉上掛上了淡淡的笑意,他緩緩地舉起手想去替天舞撥正那凌亂了的秀髮,卻是無力地高舉到一半,又滑落下去。
天舞一把接住了他的手,緊緊地抓在手上,憑藉着手的接觸,她神息探知,木晨稀背後的傷傷及筋骨,這會導致他很容易就陷入昏睡。
暗暗咬牙,雖然天狐心石的氣息還沒怎麼恢復齊全,但要讓木晨稀痊癒的話,恐怕需要再給他渡幾次氣息。
“稀,醒醒,聽好了,我現在給你渡氣息過去,你自己用心煉化,引導它倒傷患處,知道了嗎?”天舞輕輕地拍了拍木晨稀的臉,讓他的精神再度集中了回來。
木晨稀壞壞地笑了笑,“你這是又要強吻我嗎?能不能讓我主動來?這樣我比較有面子。”
“想得美!這纔不是什麼強吻!這是給你治療!”天舞臉上的紅暈是怎麼都揮散不去了,強忍着內心那股羞澀感,一手捂着木晨稀的眼睛,語氣怪異地說道,“閉眼!”
然而這次天舞卻是糾結着,木晨稀並不是昏迷,儘管捂着他的眼睛,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還是很清楚的啊,那種主動的感覺,讓她內心小鹿亂撞,噗通地跳個不停。
天舞的手很柔軟,被她這樣稍稍用力捂着眼睛,木晨稀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他也不動,只是忍不住微微地笑着,等待這一次清晰地感受天舞的吻。
天舞緩緩靠近,髮絲輕柔地滑落,卻是很巧妙地散落在木晨稀的臉頰兩邊,她只覺得自己呼吸加速了,面對那越來越接近的薄脣,天舞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最終她輕咬脣,閉上眼睛直接就覆蓋上去,心臟的跳動更加的劇烈,嘴脣的顫抖就連她自己也察覺到了,而她所感覺到的,卻是木晨稀那稍稍有涼意的脣。
木晨稀並沒有動,他任由天舞對自己動手腳,這種被別人壓着的感覺,還真的讓人覺得心跳加速,一切都是那麼興奮那麼期待。
而四脣相碰,便如同空間靜止,兩人的耳朵裡,只充斥着‘噗通’的心跳聲,激動不已。
天舞沒勇氣再進一步有什麼動作,親一個昏迷的人,與親一個清醒的人感覺不同,就像對方觀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那麼的讓人覺得羞澀。
木晨稀依舊是淺笑,但他已經決定放棄等待了,這種送上門的誘\/惑,估計是男人都不能忍受,被天舞的幽香充斥着鼻子,木晨稀甚至連思考都遲鈍了,緩緩伸手探入天舞的髮梢內,輕輕一挑便散開了她的髮髻,三千髮絲如同瀑布般滑落,儘管他看不到,那種滑過手心的柔意卻是讓他的心跳的更加快。
天舞被他的舉動嚇了一條,想要抽身離開,卻是被木晨稀緊緊扣除,“放……”
她這一張嘴,便是懊悔,木晨稀根本就是看準了機會,舌頭趁機滑入她口中,相互間纏\/綿不清。
這一吻的纏\/綿,似是盡吐心中的思念。
這一吻的纏\/綿,似乎就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內心。
天舞那生澀的迴應,讓木晨稀更加欲罷不能,他雙手緊緊把天舞扣在自己懷中,甚至想就此把天舞吞入肚子裡,讓她不能再逃離。
木晨稀的癡纏,讓天舞有點頭昏腦漲,她本是掙扎,到後來卻是無力掙扎,軟軟地被木晨稀緊扣着,甚至,忘記了爲何有這一吻。
如果不是兩個人都快喘不過氣來,他們也不知道,這一吻將要如何結束。
天舞的臉蛋火辣辣,她的手依舊堅持捂着木晨稀的眼睛,可不能讓他看到如今自己的表情,這真的讓人害羞極了。
把天舞摟在自己的懷中,木晨稀微微地喘着氣,卻是笑得抒懷,他輕輕地撥着天舞的髮絲,輕聲地說道,“天舞,讓我看看你。”
“不準看!”捂着他眼睛的手更加用力了,天舞倒在他懷中,嬌怒地輕輕拍着木晨稀,“偷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呵…那我猜猜看,你的臉,有蘋果那般紅嗎?”木晨稀甚是開心,這一刻,要是能到永遠,該多好。
這次,天舞了懶得反駁了,紅着的臉她也沒法消散熱量,反正都撲在木晨稀的懷中了,乾脆望他脖子上哼哼地咬了一口,她要把天狐心石的氣息度過去,多一個兩個傷口比礙事。
這一咬非常狠,直接就是一個血腥的牙印,木晨稀畢竟刺痛地輕輕皺眉,卻依舊是笑意不見,“你這人啊,怎麼老是在我身上留下各種傷疤!來,讓我也在你身上留下點什麼。”
說罷,他輕輕一提便又堵上了天舞的脣,而天舞這次確實有了準備,當木晨稀一張口,她便把天狐心石的氣息渡了過去,過程持續了那麼一會,然後天舞整個人昏睡地倒在了木晨稀身邊。
“唔……天舞?”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熾熱的氣息,木晨稀卻是不明白這是什麼,但見天舞昏迷,以爲她是以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不禁大吃一驚,想要起來,卻是發現全身上下除了手,其他都動彈不得,儘管還有知覺,卻是做不了任何事。
只能是咬緊牙關地把天舞拉到自己身邊躺下,如果不是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木晨稀怕是無法冷靜下來。
在確認天舞安全之後,他纔去理會那股在體內亂撞的氣息,按照天舞之前所說的話,木晨稀引導那氣息在他身上游走,並且把那氣息往背後的傷推去。
然而本就氣息虛弱的他,根本就是承受不了那氣息對體內的折磨,迷糊地昏睡過去,又被刺痛驚醒了過來,這樣反反覆覆的不知道循環了多少次,最終那股氣息終於平息了,被他煉化到體內。
在那之後,木晨稀放鬆了全身重新調息,在第二天天剛剛亮的時候,他才幽幽醒來。
體內的傷已經差不多全譯了,天舞果然是個特別的存在,她渡給自己的一股氣息就讓自己那重傷自愈了。
想起了昨夜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木晨稀不敢嘗試着擡腳,雖然還不能如當初一樣靈活,但總算能動了。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就是背上的傷,如今,也恢復了不少。
微微側身便看到身旁窩着的俏人兒,那副熟睡的樣子如同嬰兒一般可愛,木晨稀人不住伸手去輕撫那柔軟的臉蛋,他的大手輕輕地劃過,天舞的眉,天舞的眼睛,天舞的睫毛,天舞的鼻子,天舞的脣。
真好,這樣一絕醒來便看到心上人的感覺,應該是叫幸福吧?
或許是他的手弄癢了天舞,讓她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幽幽地睜開了眼睛,發出了柔軟的輕喃聲,“恩?”
“夫人,早安。”木晨稀側着身與她四目對望,看到她那個可愛到幾點的表情,實在是忍不住輕她額上輕吻了一下。
而木晨稀的舉動讓天舞霎時間進入狀態,瞬間一股熱潮衝上臉頰,旋即她一個翻身,直接衝牀上滾了下來,躲到了牀前的屏風後,眉頭淺皺地盯着木晨稀。
嬌怒地輕喝,“色狼!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