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魅把手中那寶‘玉’來回翻了幾遍,並且以妖力滲透其中檢查,許久之後一聲滿意的舒氣,“原來如此。”
天舞也不催促,反正雪魅會告訴自己的,若他不說,再用辦法折磨便是。
“這是贗品,即使仿真度很高,卻依舊沒有價值。”雪魅把那寶‘玉’放回到天舞手中,然後似乎並不準備解析一下這寶‘玉’倒底爲何物,若是真品又能有什麼價值。
但這既然是贗品,她就有另外的打算,外面那麼多人搶,她自然就有‘交’易對象,“雪魅,這麼一般人能看出真假嗎?”
因爲知道了是贗品,雪魅就沒有興趣了,拿起剪刀繼續修剪,但也是淡淡地回答着天舞的問題,“看修爲,五十級之前等人,除非是這寶‘玉’的使用者,否則看不出真僞。”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天舞也只是順便問問,最起碼需要知道要避忌些什麼人,然後她就能拿着這個出去做‘交’易。
雪魅頓了頓,似是輕嘆氣,“相傳這是某大仙‘洞’府中的寶‘玉’,得到寶‘玉’就能打開前往‘洞’府的路。”
天舞不屑地哼了哼,也不過如此,看來她脫離了這世界太久,都忘記了‘洞’府那種地方,還是被一般的修仙士所惦記的。
不過,既然知道了這寶‘玉’的價值,她就又所打算,賤賣啊,或者‘交’易些什麼啊,最起碼得把她耗掉的一萬靈石給賺回來。
她雖然出手闊綽,但也是會想想該怎麼富有起來,才能讓自己繼續闊綽下去。
或許幫個拍賣會就不錯,土丘城這地方就是個寶地,有各種商販在這裡‘交’易‘賭淘‘,也有地下拍賣會負責把一些東西給銷出去。
於是,天舞二話不說,直接就離開了‘洞’府。
匆匆回到外面,房間內木晨稀似乎也醒來了,不過因爲醉宿而在捂着腦袋喊頭痛。天舞推‘門’進去之後,他乾脆就往天舞身上賴,“夫人救命啊,腦袋像是要裂開一樣。”
送了他一記白目,天舞還真的是無視他,淡淡地說道,“剛剛讓廚房給你煮了醒酒茶,你就繼續躺着吧。”
“那你給我‘揉’‘揉’?”木晨稀拉着天舞的手放在頭上,似乎這樣就能舒緩一下頭痛。
這人,以後都不能讓他碰酒!麻煩!天舞一臉的嫌棄,但雙手倒是配合地按在木晨稀的腦袋上,以妖力緩緩滲入,舒緩一下他的頭痛。
“真幸福,天舞,你說我們現在不像小夫妻嗎?”木晨稀閉目享受着,這種日常的小舉動,讓他覺得自己很平凡,平凡得很幸福。
“快點清醒,下午帶你去個地方。”天舞低聲地哼了哼,‘門’外丫鬟已經敲‘門’來送醒酒茶,估計是早就備着。
確認茶水沒有問題,天舞直接就端起茶杯往木晨稀口中灌下去,然後一度妖力加以擴散,讓他迅速吸收,這看着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天舞這纔跟他說接下來的打算。
在天舞細說一番之後,木晨稀才瞭解到這次到達土丘城是如此多事情,看來短時間內不能完成,最起碼要說服他二姐就是個難度。
“那現在想去把這東西賣掉吧。”木晨稀指了指天舞手中那以玄天火包裹着的寶‘玉’,這樣才能避免寶‘玉’的氣息外泄。
而天舞則是想,這應該拿來換什麼,只是換靈石的話,會不會貶低了這寶‘玉’的價值呢?但只換靈石她也省得易物的麻煩。不過拍賣會有個好處,就是不會暴‘露’拍賣者的身份,並且完全‘交’易也方便快捷,就是那其中的代價有點大,拍賣會需要‘抽’取百分之十作爲佣金,這的確讓人有點心痛。
但天舞也有自己的打算,總之不貪多。
確認了目標,天舞便拉着木晨稀出‘門’,四處打聽關於地下拍賣會的事,而最後告訴她這個消息的人,居然是土彥鈞,天舞心想,這還真的是緣分,土彥鈞在這裡幫她一次,之後自己幫回去,這樣一來二往的,估計也能把木妙蘭德事解決。
“可是地下拍賣會那種地方很‘混’雜的,你們去了可前往要注意安全,前往別跟別人發生衝突,尤其是你,晨稀賢弟,你的控制一下脾氣。”土彥鈞這麼說,是因爲昨天在宴席上,木晨稀坦言因爲土文星調戲天舞而把人家打了個重傷,這去了拍賣會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真的不敢想象。
“謝謝,之後你的事,我們也會幫個忙。”天舞拉着木晨稀,淡淡地在土彥鈞耳邊低語了一句,神秘莫測的,然後匆匆離開了。
也不管土彥鈞是否能理解,天舞已然走遠。在找到地下拍賣會入口之後,天舞默默地拿出兩個面罩讓彼此帶上,還拿出了兩件黑‘色’披風遮掩住身子,並且把氣息收斂了起來,這樣的話,任何人都猜測不出來她的身份。
“準備得真周到,那我該怎麼稱呼你?”木晨稀打趣地笑着,全心全意地放在收斂氣息上,他還不能做到天舞那般收放自如,不過比起當初好了不少。
“雙手環‘胸’,跟在我身後別說話。”天舞打量了一下他,在確認沒問題之後,才一同走向那邊那看起來像茶莊的店鋪。
“客官裡面請,要喝點什麼茶?”店小二熱情地上前招待,半點沒有因爲二人的打扮而鬆懈,反而更加熱情。
“西湖龍井加碧螺‘春’配普洱。”天舞淡漠地說道,然後在桌面上放下一張靈石卡。
這是接頭暗號,店小二應聲,對內呼喚,“兩位客官,帳內看茶!”
然後作了個請的動作,讓二人走入櫃檯後的幕簾內,裡面是一道往下的階梯,前方有燈在引路。
階梯盤旋而下,很深很深,二人粗略估計這是深入到土丘城的地下世界吧。天舞心想,此時出現一個與‘暗月城‘相似的地方,她也不會覺得驚訝。
走了好久,總算是到了,前面有人守着,在那人身後有兩扇‘門’,看守者並不如外面那店小二客氣,而是隨意地說着,“買還是賣?”
“賣。”天舞冷漠的聲音丟下一個字,便是自行地玩右邊走去。
那人也不攔截,反正來人不管生客還是熟客,問句買賣是例行,對方自己懂規矩不用招呼,這比什麼都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