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螳螂捕蟬

胃好不舒服,給親們發了文就去休息了,親們一定要按時作息,好好吃飯,保重身體啊,懶懶這個前車之鑑就擺在這裡……

同樣是一大清早就醒來的俞越卻沒有急着回家,慢悠悠地陪盧芳吃了個早飯,然後又去探望了一下躺在牀上,依舊無知無覺的盧嶽林,俞越才準備動身離開,正想着先往學校去一趟,再回家把昨晚和帝鴻懿軒討論過的事情告訴俞方,還沒出盧家的大門,就和抱着馬娉婷回到盧家的帝鴻懿軒打了個照面。

“言先生,你不是應該送娉婷同學上學去了,怎麼這剛到上課的時間就回來了?”微微推動鼻樑上的金邊眼鏡,擡手看了看石英手錶,即將指向九的時鐘讓俞越不禁問出聲來,“是娉婷同學不舒服嗎?”

因爲馬娉婷早晨因爲閻譽所受到的傷害,帝鴻懿軒此刻臉色仍舊有些不善,不過他驚人的自制力讓他迅速的就調整了過來,搖了搖頭,緩緩開口,“俞校長,沒什麼大事情,丫頭頭有些疼,我想給她請假,讓她休息兩天。”

“怎麼無緣無故的頭會痛?是不是病了?”由於馬娉婷是臉蛋朝內埋在帝鴻懿軒懷中的,所以俞越並沒有看見她蒼白的臉色和臉上的淚痕,雖然覺得那裡不對勁,但也只是常識性地問了句,接着又道,“既然不舒服,就讓這小丫頭好好休息休息吧。如果實在是痛的受不了,記得還是要上醫院看看,你們這些天發生的糟心事情也不少,怕是馬娉婷壓力也很大,這假條,我準了,我會和她的帶班老師說的。”

帝鴻懿軒見俞越這麼說,微微頷首,“那就麻煩俞校長了,”然後便向內院走去。走過俞越身邊的時候,他幾乎是輕不可聞地丟下一句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俞校長速度可得加快,決定也要果斷一些才行。”

俞越乍聞這句話,愣了愣神,陡然回頭,卻只見到帝鴻懿軒抱着馬娉婷走過走廊拐角的背影。微微眯眼,有些軟化的心腸頓時又堅定起來,看來在有些事情上,他果真是比不上帝鴻懿軒這個年輕人啊!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他,竟然有有一種自己已經老了的感覺。

定了定神。俞越不再猶豫,坐上自己嶄新的灰色轎車,直往自家開去。中途沒有任何停留。專注於趕路的他在路過首都初中旁邊的茶館時,同樣沒有發現一位帶着黑色墨鏡的女人不經意間陡然投射到他車身上的眼神。

“小姐,您的兩份普陀茶好了,附帶咱們只給每天前五十名客人奉送的山核桃,請慢慢品嚐。”墨鏡女人還沒來得及收回眼光的時候。身邊就響起了茶館小二客氣禮貌而又機靈的上茶聲。

微微側頭,墨鏡女人淡淡說了句。“知道了,對了,幫忙給我準備一件單獨的雅客,我等人。”

茶館小二見她這麼說,點了點頭,“那客人您稍等,準備好了我便帶您上去。”話罷,見墨鏡女人沒有什麼談話的興致,便識趣的退回櫃檯邊。

墨鏡女人一手撐住下巴,一手端起小小的蘭花紋路瓷碗,看着自己倒影在明亮的黃綠茶湯裡的容顏,勾了勾嘴角,然後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只隔了那麼一口,也只是在下一瞬間,墨鏡女人的手猛地一頓,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再也不碰它,就像是那茶水中放了什麼古怪的東西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時鐘緩緩的由九指向了十,就在墨鏡女人耐心快要告罄的時候,茶館外門簾一陣掀動,一位同樣戴着墨鏡的黑衣老者拄着一根梨木柺杖緩緩地走了進來。

不過剛剛站定,黑衣老者的眼睛便在茶館裡左右掃視了一遍,當看見坐在靠窗邊那一個坐着的墨鏡女人的時候,他才邁開沉穩的步子向她走去。

黑衣老者向墨鏡女人走來的同時,墨鏡女人也站起身來,向黑衣老者迎上去,順便招來了離開很久的茶館小二,讓他帶着他們去單獨的雅客。

“那小姐的茶我幫您端進雅客。”茶館小二秉承着顧客就是上帝的思想纔剛剛這麼一說,墨鏡女人便阻止道,“不必費心了,我先前點的茶都已經涼了,撤了吧,錢照算不打緊,還有,我和這位老先生也都不是什麼愛品茶的人,只不過來這兒坐坐,趁趁雅意罷了,等會兒,我不希望有任何人進雅客打擾。這樣可以麼?”

上茶館來品茶的人,哪個不是有幾分愛茶癡茶纔來,當然不排除有些公子哥兒到這裡來做做樣子,哄哄女友的,但是人家也不會直接承認,第一次見到像墨鏡女人這麼直白的不像是茶客的茶客,茶館小二有些怔楞,不過也立刻就反應過來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反正都是來店裡消費,人家有什麼想法都是人家的,自己只要尊重這位客人的意見,不去打擾也不讓人去打擾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那兩位客人請跟我來吧。”思罷,茶館小二也不廢話,去推薦些什麼了,很上道的直接把墨鏡女人和黑衣老者帶到了三樓最靜謐的雅間,便悄然走開了。

直到走進雅間,放下了門簾,黑衣老者才緩緩出聲,“這個賣茶的還挺機靈,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難不成咱們的傅上將還想從人家這一個小小的茶館挖角兒不成?”墨鏡女人不鹹不淡的暗諷了句,然後緩緩摘下臉上的大墨鏡,“就算是上將,也應該守守時間,你不覺得你讓我等得太久了麼?”墨鏡下,一張明明在說話,可臉部卻沒有肌肉有任何扯動的成熟臉龐露了出來,如果初三A班此刻有任何一個人在這裡。都會驚訝地喊出這個女人的名字,因爲她就是初三A班的美術老師,孫楊。

“白玫瑰果然還是白玫瑰,這容貌和十多年前還是一樣的,連一身的刺兒都沒有因爲年歲而減少,倒讓我生出了幾分感概,我真是已經老了啊!”黑衣老者一邊說着也一邊摘下了墨鏡,那一張嚴肅滄桑的臉,不是傅家的大家長傅昀還會是誰。

孫楊見傅昀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也沒什麼不滿。這老狐狸,一向比泥鰍還滑溜,想抓他的錯處。不是白費勁兒麼?她也只是說說而已,要真的計較,這老傢伙還指不定說出什麼話來,扯了扯嘴,孫楊開口道:“傅上將謬讚了。既然來了,那上將一定是對我和你提起的一些事情很感興趣了,就是不知道上將你有沒有準備好讓我拿出有關你一直尋找的那份秘寶線索的價碼?”

傅昀聽孫楊這麼說,也是哈哈一笑,“出錢買貨當然是天經地義,只是不先見一見這東西。我心裡可是怎麼也不踏實,你說是不是?”

老狐狸!孫楊暗罵一聲,卻也不廢話。直接伸手到那隻巨大的黑色皮包裡,拿出了一張相片,沒錯,就是一張相片,上面的圖案和馬娉婷當時所畫的圖案一模一樣。一看就是原按圖照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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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照片調轉了個面,孫楊伸手直接把它推到了傅昀的眼皮子底下。只着急着看照片的傅昀並未注意到和臉上光滑皮膚完全不同的那一隻乾枯的、皺紋繁多的右手。

照片上是一片湛藍的天幕,天幕中是無數閃閃發亮的星子,與天幕相對的,是無數棵巨大的樹木,碧油油的葉子在星光的閃爍下,發出異樣的光點,所有的樹木都是一樣的巨大、筆挺,樹木和星空都被包裹在一顆綠色的玻璃球裡,那是一個水晶的世界。

默默凝視了這張照片幾秒鐘,傅昀擡頭起,皺起眉頭,“白玫瑰,我希望你可別弄些有的沒有來糊弄我。我實在不太明白你給我看這樣一張明顯是人手繪出來的照片到底是什麼意思,你難道覺得你拿着這一張照片就會讓我滿意?”

“上將,稍安勿躁!”孫楊扯了扯嘴角,緩緩道,“曾經我也算爲您賣過命,你覺得我會是一個什麼把握都沒有就開口下結論的人麼?那您也太小看我孫楊了!”傅昀聽着他的話,皺了皺眉,等待着她的下文。

“上將應該還記得,曾經締屬於你的秘寶信息收集團,說句您很可能會動怒的話,其實,當年我在離開收集團之前剛剛發現了一些新的東西,可是卻沒來的及和您說,剛巧最近我又發現了和當年那些蛛絲馬跡有着不小關係的圖案,就是眼前這一幅了。上將現在還覺得,這張照片仍舊是毫無價值或者我拿出來糊弄你的麼?”

聽見孫楊的前半段話的時候,傅昀要說沒有半點氣憤,是完全不可能的,可是聽到後半段話,他一邊生氣卻又一般期待着孫楊能帶給他的擁有巨大含金量的信息,好一朵白玫瑰,果然,自己當年放她離開的決定是錯誤的吧,那現在如果再把她弄回來,也應該不遲。

“白玫瑰都已經提前給我打了預防針,我作爲華國的上將,這樣就生氣,那也太沒有度量了,既然如此,我便洗耳恭聽你會給我的全新消息。”

果然能忍啊,老狐狸,孫楊暗暗諷刺,卻也不準備隱瞞什麼,因爲她明白地很,現在她丟出的誘餌越大,她得到的益處也纔會越大,在這個關鍵口上欺騙這隻老狐狸顯然是不恰當的,“根據您當年提供出的不完全的藏寶圖,我其實看出了一些蹊蹺,那就是地圖上所指引的方向全部都是沒有人煙,或者說人跡罕至的、甚至有着天然的天塹地方。就連我們現如今的人力物力都比一定能毫髮無損的達到目的地,那麼過去的人又是怎麼去到那些地方的呢?

當然,有人用‘滄海桑田’這個詞語解釋過,說是過去了千百年,高山可能變爲平地,平地也可能隆起爲山峰。這個解釋那時候真的是十分恰當,又能夠讓人信服。所以也就根本沒有懷疑過,那份圖紙所指引的方向。

但是,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在千百年前,畫出這份圖紙的人其實也知道‘滄海桑田’這個詞,而她所指引的方向恰好是會隨着時間而變遷的呢?”

這麼多年,傅昀一直在按照慣性的思維,緊緊地頂住這流傳了幾代的殘圖,對於上面所可能存在的藏寶點的指引,他也是一絲不苟的遵從,不論投入進多少精力財富與人力,他從沒覺得是錯誤的,能夠獲得古蜀國那份寶藏的慾望在促使着他不停地找尋。

可突然就在現在。一個人告訴他,他所尋找的方向完全是錯誤的,他所投入的一切完全是白費力氣。這讓他怎麼能夠相信,而如果這是真的,那他曾經付出的那麼多心血不是全部都泡湯了?

但是,眼前這個人是白玫瑰,是曾經自己組織的爲了尋求寶藏而招來的思維最敏捷。思想跳躍性跨弧最大的女人,她一直都是那個敢於大膽設想,然後小心求證的一個,如果自己當年不是對她下達了那樣一個命令,是不是他離着古蜀國寶藏的夢想早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腦袋裡正在激烈的戰鬥,一邊是不相信過去自己全員的努力都是白費勁兒。另一邊卻是相信孫楊所說的,他找尋的方向是完全錯誤的,不然這些年來。爲什麼只有投放出去的力量,卻沒有半點可能有效的信息?

最終,理智佔據了大半的頭腦,破釜沉舟似的,傅昀的臉色有些泛灰。眼光也閃爍不定,顯然接受自己那麼多年的錯誤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孫楊當然能理解,要是換到自己身上,那痛苦可能要比傅昀更甚,但是看見傅昀痛苦,她可是很高興呢!

與虎謀皮,能讓這隻虎痛苦的一點一點撕下自己的皮毛,她可是驕傲的很。

“白玫瑰,果然,我看錯你了,也估算錯誤了你的價值,當年如果沒有讓你離開,我想我應該早就已經成功了罷。”盯着孫楊那張沒什麼變化的臉,傅昀聲音沉重,心裡不可謂是不惱怒的,他不快活,就得有人來承受他的怒火,“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爲什麼後來我想要找你的時候你卻突然失去了音訊?我記得你當年和我達成的協議應該是……”

“傅上將,夠了!”傅昀的話並沒有能夠問完,因爲孫楊已經激動地大吼一聲,制止了他下面的言語,“您要是還想要先從我這裡知道更有價值的消息,就請不要再提起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止一次地強調過,白玫瑰已經不存在了,她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現在這世上有的只是孫楊!”

“白玫瑰不存在了,可白玫瑰的女兒卻還在,不知道已經成爲孫楊的白玫瑰在不在乎她在這個世界上這唯一的孩子?”傅昀看見孫楊一臉的焦躁,先前的惱怒煩憂反而消停下來,只要這白玫瑰不是滴水不漏的,他就有辦法再次把她攢回掌心裡,任由自己掌控,替自己賣命。

聽見“女兒”和“唯一的孩子”這連個詞彙的時候,孫楊那不可置信地眼光直直地就盯住了傅昀狡猾的老臉上,“你胡說!我哪裡來的女兒?”不知道是因爲心虛,還是因爲真實的感情,孫楊大聲反駁。

越是這樣,傅昀越是有了把握,“白玫瑰,孫楊,你以爲你逃跑了,你所做過的一切就都可以抹殺掉麼?不可能的,留下了痕跡,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擦去?或者說,你並不在乎你自己女兒的安全或者性命,讓她怎樣都行麼?”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孫楊搖着頭,過去的一幕幕卻不斷地浮現在腦海之中,去到俞家的,和俞家大少爺談戀愛的,明明知道他是有家世卻不可自拔地陷入進去的,最後被他的夫人發現,自己據理力爭卻害的俞夫人生氣入院的,懷了孩子卻被人追着打的,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卻又立刻被醫院告知孩子夭折了,承受不住傷痛、逃離出國的自己……

越是看見孫楊這樣的反應,傅昀越是樂意,再次添上了一把火,“白玫瑰,你消息這麼靈通,應該不會不知道最近俞家去了個尋找親人的養女吧?”

這句話一出,孫楊陡然側頭,“傅上將,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你故意在現在說出這些事情,是爲了和我交易我所知道的秘密,對不對,那個去俞家的女人是你指示的對不對?

我不會上當的,當年爲了換回自由,我和那個你們精心安排好嫁給盧家大少爺的額秦雨一樣,替你,替你們傅家找上了俞家,我明明已經找遍了俞家的所有地方,也套進了俞家大少爺所有的話,爲什麼,爲什麼你傅昀還是要緊逼不捨。

我做錯了什麼?傅上將,爲了傅家,我孫楊當年幾乎是鞠躬盡瘁,就差沒有死而後已了,還是說只要知道你傅家秘密的人,你都要讓那個人家破人亡才行,啊?俞大少爺有什麼錯?我那可憐的孩子有什麼錯?你告訴我,告訴我。”

一旦人的心理防線被擊潰,就很容易歇斯底里,而孫楊最不能承受的就是當年的失去情人,又喪了女兒的痛苦,這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現在這種感覺痛苦被傅昀當着面,狠狠挑開那薄薄的一層血痂,裡面早已腐爛不堪的膿皰便浮現出來,縱然孫楊再怎麼告誡自己要冷靜面對傅昀這隻老狐狸不能露出弱點,可是情之所至,又怎麼能是理智控制得了的。

傅昀要的就是她的這一面,這樣他還好再次掌控,不得不說,自從孫楊光打電話給他,一直處於被動地位的傅昀是很不享受這種待遇的,也隨時等待着扭轉這種局面,現在他的不得不對和家人的上道豎起大拇指,要不是和家人在那次珠寶聯展上爲了勾引那個姓言的珠寶商人,推出了那個叫做付月眉的女人,要不是和家的老頭子當年收養了那個女人,現在他還真沒什麼籌碼能壓制得住這白玫瑰的。

不論這和老頭子當年的收養是有心還是無意,但是這卻幫了自己很大一個忙,他傅昀當年也就是太自信,太不相信這些看起來老實的手下能掀起的風雨,才一時間放過了這白玫瑰,可現在,他卻不會像當年那麼傻,只要是能用手段逼着屈服於自己的,自己又有這個權勢,他何樂而不爲?

等到到時候找到了古蜀國的那份秘寶,他就會擁有改天換地之能,一個上京算什麼?一個首都算什麼,他要整個華國的人都是他的僕從,他要比當年的始皇帝還要威風叱吒!那個時候,誰還能奈他如何?

心底愉悅地笑着,面上仍舊冷沉着等待着孫楊那激動的情緒過去,傅昀這時候一點都不覺的時間難耐,看着原本把自己當做冤大頭的人此時反而被自己用尖利的鉤子勾住了嘴巴,他很享受魚兒上鉤前那奮力的掙扎。越是掙扎得厲害,等她停下來,就越是疲憊,就越是能夠被馴服。

良久,孫楊外泄的情緒終於控制下來,可是她那雙不算年輕的手卻仍舊不停地抖動着,小心翼翼卻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昀,她終於開口道,“那個大鬧俞家的女人我的確聽說過,她姓付,可我還沒見過她。”

女人就是這樣,永遠不能像男人一樣徹底斷情,不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傅昀見孫楊平息下來後忍不住開口的問話,心底暗暗發笑,所以,女人,只能被男人掌控,只能是男人的附庸,不然以這白玫瑰的腦袋,她想要的還怕得不到?

暗暗感嘆着,傅昀卻不得不謝謝她這個弱點,不然他又怎麼來利用呢?“當然,我可以安排你和她相見,但是,白玫瑰,關於那寶藏,最重要的關鍵你還沒告訴我,難道你以爲我傅昀人老了,記憶也老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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