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的時候,我們幾個人趴在護攔上聊天。
“張浩,這幾天張虎怎麼不見了?”李天烈問道,“前些日子,他不是經常找你麻煩嗎?他請假了,你可是輕鬆多了。”
“哦,”我點了點頭,“他走了,這個世界似乎清淨了許多。”
“張浩,你的脾氣可真是好啊,張虎一直和你過不去,你也能忍着,要是我,即使打不過他,我也絕不和他干休,他總不能這麼欺負人吧。”李亮幫我說話道,“你要是覺得一個人不夠,我願意幫你,等他來了,咱們好好教訓他一頓。”
他還會來嗎?據我所知,是不會了,在我給他的兩個選擇中,他很明智地選擇了最後一種,離開這個學校,到別的學校還可以上學,可是如果我把證據交給學校或者警察呢?不過怎麼說,他在我們這裡肯定是呆不下了。
“謝謝你的好意,這個倒還不用,他是奈何不了我的。”
“呵呵,要不我們和班主任說說,讓她把張虎調到另外一個班去?在咱們班,真是一個害羣之馬,讓我們也不得安生。”李亮說道,“張虎見我和你走的挺近的,總是想和我過去去,每次見面,對我總是陰聲怪氣的,我也受夠他了,咱們這麼多人,聯名上書,有你在,班主任肯定會同意的。”
不提我倒也算了,班主任還可能對張虎的事情管一管,可是現在我在班主任眼裡,算是一個眼中釘吧,她巴不得我出點什麼事情呢,反正這個事情已經解決了,不必要在出什麼風波。
我微微遙了搖頭,其中內幕,實在不能對他們說。恐怕他們誰也想不到,在他們眼裡的“好好學生”,卻是張虎退學事件的策劃者和實施者。
擡頭向張虎的座位上看了一眼,本來一直讓我討厭的那個人,終於離開這裡,我實在不能說自己充滿了喜悅,一個學生,走了,我們班少了一個人。
“你們在說張虎?”馬惜凡走了過來,“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消息,從今以後,恐怕我們很難再看見我們這位同學了。”
“除了什麼事情,他犯法了嗎?”李天烈第一個叫道。
“不是,他轉學了,昨天張虎寢室的唐銘心給我說的,張虎消失了幾天,他是辦手續去了,昨天下午吃飯的時候來了一趟,捲走了鋪蓋,恐怕以後他很難來咱們學校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李亮問道,“我很少見人轉學啊,畢竟在周圍的幾個縣城裡,咱們高中還是比較好的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人家轉學,自然有他的道理,張虎的成績不是很好,我估計是一個原因。”馬惜凡說道,“聽說他去了鄰縣的一個高中,那個學校也願意收留他。”
“真不虧是消息靈通啊,”李天烈誇獎道,“這麼難聞的一個消息,你知道的比當事人還清楚,真是不簡單啊。”
“張浩,張虎走了,你高興不?”馬惜凡問我道。
我高興什麼?搖了搖頭,現在我還是不表態的好,總不能讓我在大家眼裡,變成一個幸災樂禍的“小人”吧。
下一節課,是自習,剛上課,班長任曉亮突然站了起來,說道,“班幹部們聽好了,有件事情,我們要商量一下,爲了不影響其他同學的學習,現在我們到教室外面說話。”
除了教室,我們班幹部們可沒有其他的房間,來到樓梯的轉彎處,這裡可以站下我們一行人等。
“也算是開一個小會,大家知道,快元旦了,按照每年的管理,咱們學校,是要舉行元旦晚會的,這次我叫大家出來,就是讓咱們商量一下,大家一起把這個晚會辦好。”任曉亮笑着說道。
一聽到元旦晚會,幾個人一下子喜上眉梢,高一那次的元旦晚會,一定給他們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當然,聽到這個消息,我鎮靜的很,算算時間,離元旦的時間也不遠了,雖然我已經遠離了班主任的“寵愛”,這樣的事情她是不會告訴我的,不過仔細想想,時間也差多不多了。
“誰有什麼好的主意,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咱們爭取把這個晚會辦成全校最熱鬧的晚會。”任曉亮說道,“這是咱們班幹部們第一次合力做事,咱們給老師和同學也留點好印象。”
沒有人言語,大家等着他繼續說,既然他把我們召集到這裡,他心裡肯定有些東西。
“我說說自己的看法吧,”見沒人說話,任曉亮說道,“任何事情,沒有組織不行,依我看,咱們這麼多人,把晚會的事情分成幾片,每個人分管一片,各人做好自己的那份,自然能把事情辦好。”
看來他是吸收了第一年的教訓,辦事有點條理了,這樣做下去,我們高二的這屆晚會,至少會比高一那年好上許多,高一的那次,我們班的幹部們可是忙亂了手腳。
“你說的很對,我們上次就是沒組織好,很多事情想不到。”這些人中有不少高一時候就是班幹,自然深有體會。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們就把工作分一下,大家都是班幹部,都是爲班集體做事,做事不分大小,你們可都要盡職盡力,要是到時候我發現你們工作不上心,我可不會客氣的。”
“李彤彤,”任曉亮轉向我身邊的女生道,“你是團支書,和同學們關係比較好,到時候就有你出面和同學們溝通,讓同學們都做點事情,自己的晚會自己辦,這樣纔有意思,你覺得怎麼樣?”他用的是商量的語氣。
“好的,”李彤彤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
美女計,再算上李彤彤待人比較平和,如果是她求人的話,想來不會有什麼人不同意的,班長的這個安排,倒也合理。
“張浩,你是我的副手,當然也要給你安排點事情做做,”任曉亮笑着說道,“你可不要找什麼藉口啊。”
“班長大人,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如果我能完成的話,當然不會拖大家的後腿。”我嘴上說着,心裡卻有算盤,要是他故意爲難我的話,我可不會接受,我的元旦,新年的第一天,我還想過的有意義呢。
“呵呵,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任曉亮道,“到時候你負責老師們吧,把咱們老師都請來,好好招待,讓老師們也高興一晚上,你就算立大功了。”
就這麼簡單?我簡直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對我來說應該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學習成績比較好的學生,一般比較得老師喜歡,除了化學老師,其他老師我應該都請得動吧,我們化學老師,是我們的班主任,不用我請,她一定會來的。
“李梅,”見我點頭同意,任曉亮轉過來對文藝委員道,“這次晚會,可是你的本職工作,你的事情可是很多啊。”
“班長,你說吧,我心裡有底,這次的晚會咱們肯定是最火的。”李梅自信地說道,她還特意看了我一眼。
“既然你這麼自信,我也就不多說了,”任曉亮說道,“你負責晚會節目的編排,鼓勵大家多報些精彩節目,還有,我看你當主持人還不錯,這一塊也交給你了。”
“絕對沒問題,”李梅笑了起來,“上一年我負責的就是這個,今年肯定錯不了。”
“朱海濤,你是生活委員,有些事情應該交給你了!”解決了一大難題,任曉亮轉向了下一個班幹部。
“張浩,這次的晚會,你可要大力配合我們的工作啊。”在任曉亮和朱海濤說話的時候,李梅來到我跟前道。
“那是當然。”我笑着說,“有什麼儘管吩咐,在下一定照辦。”
“呵呵,這次的晚會,你給我們演一個小品吧。”李梅笑道,“對於你的演技,我可是很佩服呢。”
“什麼?”我故意驚叫了起來,“讓我演小品?我可是什麼都不會啊。”
“張浩,你就別謙虛了,去年元旦晚會的時候,我還專門去你們班看你的表演呢,精彩極了,怪不得有那麼多人看,這次你只要小試身手,隨便演演,也是我們班的壓軸大戲呢。”李梅說道。
“張浩,你肯定行的,我們還等着你的精彩表演呢?《神椅》有沒有後續啊,接着演多好啊。”體育委員高輝走上前道。
《神椅》是有後續,我早已經編出來了,前幾天剛給謝編輯郵寄去,正等着人家的審覈呢,按照前世的記憶來寫,應該也差不到那裡去,我想,不出意外,過年的時候正能和大家見面。不過現在呢,我卻是不想再這麼“譁衆取寵”,這個劇本,只是一個後續,肯定達不到上一次的效果,再說我心裡只有這麼一點墨水,再被榨出來什麼都沒有了。
“哦,你說的是那個小品?”我恍然大悟道,“這麼久了,你們還記得啊,我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不管你怎麼記得不記得,總之到元旦晚會的時候,你一定要給我們拿出個小品來。”李梅說道,“這次的元旦晚會我們就靠你了。”
“可是我真的不會啊,”我抱怨道,“那你叫我拿什麼出來?上次的小品,是張長海搞出來的,我只是個配角,怎麼演都是他教我的,我一個人可是什麼搞不出來。”
鐵了心不再展示自己的剽竊“才華”,我一臉什麼都不會的樣子,讓她也沒有辦法。
“你不能再想想辦法嗎?”李梅說道。
搖了搖頭,我苦笑道,“文藝委員大人,我求你了,你可別難爲我了,你讓我編出一個小品來,這比登天還難啊。”
“既然不是你,”李梅嘆了一口氣,“那就算了,我們再籌劃別的節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