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樣想過,如果我這樣容不得人,也不會讓她們到家裡來住。”夏夏也努力讓自己理智一點,“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贖罪的心情壓垮,而且,這不是你的罪啊!那個罪惡的女人已經死了!”夏夏按照凱文·沃克給出的建議勸諫端木。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心情……”端木艱難地說。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夏夏的頭髮被海風吹亂了,聲音也在海浪拍岸的聲音中飄散,“我熟悉的端木霖豐,是個非常堅定、很有原則的人,希望你能堅持自己的原則,在該說‘不’的時候說‘不’,不然,你會傷害到更多人,你自己也不會快樂。”
“你說的話我都明白,可以要去做就沒那麼容易。”端木的眉宇間凝結着無限哀愁。
“也知道這是你的軟肋。”夏夏輕聲問道,“她生病以前,就是這種個性嗎?”
“生病之前她就是個任性妄爲的女孩,現在好像更嚴重了……清塵,給我一點時間和空間,讓我解決好這件事。”端木鄭重地說。
“我不該跟你們來的,我應該給你時間和空間,可是……我害怕……”夏夏垂下了頭。
“怕什麼?你對我就那麼沒有信心?”端木將夏夏攬入懷中。
“在你的生命之中,她出現得比我早。如果沒有那許多變故,也許現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她。”夏夏道出了自己的憂慮,這也是她不自信的來源。
“清塵,我從沒對動過心,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我對她只有愧疚。”端木以口說心,“她失去理智的那些年,我做過許多噩夢,這是壓在我心口的一塊大石,而現在,她醒過來了,我有義務好好地照顧她和她的家人,這也是我必須要去做的。”
“我知道,我對此沒有意見,我只是不希望……”夏夏難過得說不下去。
“失去我?”端木替夏夏說出了她心中的疑問,見她沒有搭腔,算是默認,端木才繼續說道,“清塵,你永遠不會失去我的,我保證。生死考驗都沒有讓我們分開,更何況是一個小丫頭?”
“我信你。”夏夏靠在他的胸口說道。
此時,其他人都已經在老鷹咖啡館坐定,一杯杯香醇濃郁的咖啡端了上來,但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幾十米外的海灘——端木正緊緊擁着夏夏,親吻着她的發心,夏夏這日穿了一條紅色及膝裙,飄飄欲仙的雪紡材質,被風一吹輕舞飛揚——遠遠望去,這場景就像油畫一樣靜好美麗。
易臻目不轉睛地看着那一對璧人,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這場景好熟悉啊!當年在劍橋大學的時候,她愛上端木,他的身邊就已經有了一個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的女朋友金婷,而現在的情況好像更糟,他已經是夏清塵的丈夫,而夏清塵還有2個月就要生孩子了。
沈靜霞看到女兒這麼難過,就攬了攬她的肩膀,輕輕說道:“,你已經見到了,他對你也那麼好,心願算是實現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哥哥待我好,我怎麼能離開他呢?”易臻幽幽地說。
坐在隔壁桌的鐘鈺轉過頭來,冷冷地說:“見過不要臉的,真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小九拉了下鍾鈺的手臂,也沒能阻止鍾鈺繼續說下去,“人家已經有了家庭,而且馬上就要當爸爸了,對你好是念着舊日的情分,你還想怎麼樣呢?破壞人家的家庭上位啊!”
“我愛他,和別人沒有關係!”易臻咬牙說出了她的愛情宣言,當年金婷來找她,要求她不要再糾纏端木的時候,她也對金婷說出了同樣的話。
“我算是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到底是什麼意思了!”鍾鈺劍眉倒豎。
“我不可憐,你覺得我可恨,我也不在乎。
”易臻的迴應十分強硬。
“在端木的面前裝柔弱、扮公主,他不在就原形畢露了啊!”小九也按耐不住了。
“你們不過都是夏清塵的看門狗,叫得那麼兇幹什麼?”易臻一點也沒有退縮。
紫宸直接站起身來,怒瞪着易臻:“小姑娘,你嘴巴放乾淨點!”
“你這種沒素質的打手也來欺負我?”易臻抿緊了嘴脣,眼看就要哭出來了,“我不過是想和哥哥出來散散步敘敘舊,你們浩浩蕩蕩來那麼多人幹什麼?又不是皇帝出巡,要帶上一大羣宮女太監御林軍?”
“你這個當媽的也不說句公道話?你女兒就像瘋狗一樣亂咬人!”紫宸的女朋友鄧縈也怒了,對着沈靜霞發火。
“,你別激動,好好說話!”沈靜霞見局面失控,只好先安撫女兒,然後對大家說,“你們都別生氣,她是小孩子心性,說話有時候不走腦子……”
“媽媽!你怎麼胳膊肘朝外拐?幫着別人欺負我!”易臻將矛頭對準了自己的母親。
就在這時,端木和夏夏回來了,他們剛剛走進咖啡館的大門,易臻就衝了過來,死死抓住了端木的手臂,淚汪汪地說:“哥哥,我是不是不應該來找你?他們都不喜歡我!”
眼見着這個小表砸惡人先告狀,剛纔和她吵架的幾個人全都氣不打一處來,紛紛站起來理論。小九先開了炮:“你叫我們看門狗、太監、宮女,我們怎麼可能喜歡你?”
鍾鈺也發飆了,“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這店裡應該有監控攝像頭,我們把錄像調出來,讓你的端木哥哥看看你囂張跋扈的樣子!”
紫宸也站出來說話:“端木和夏夏對我們是知根知底的,就憑你,還想離間我們的關係?”
“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我心裡有數。
”端木選擇了息事寧人,“大家都點好吃的了嗎?”
“氣飽了!”鍾鈺憤憤不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