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心刀!”石頭眼尖,大叫一聲,向張學兵身後閃身而去,他要捨身擋下尖刀。
可是他沒有那兩人快,兩把雪亮的匕首已經從左右兩側,向張學兵肋下狠狠刺了過來。
角木蛟等人也發現了刺客,只是他們離着更遠鞭長莫及。
張學兵想要躲避也已經來不及,只能看着眼角中刀刃離着自己要害越來越近,不由得渾身汗毛都炸起了!
眼看他就要血濺當場,忽然黑影一閃,緊接着兩聲慘叫響起。
兩個手拿匕首的刺客,分別捂着小腹,躺在了張學兵腳下。
張學兵的新保鏢熊戰,兩隻腳一左一右分別踩着他們的後腰,正在咧嘴壞笑。
“王八犢子,在老子面前還想動手,老闆這倆人咋辦?”
原來是熊戰在刺客即將得手之際,出手將他們制服,這動作太快了,衆人只覺得黑影一閃,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
張學兵更是看着熊戰那身肥肉一陣咋舌,這他孃的就是個功夫熊貓啊,撿到寶咯!
角木蛟等人已經圍了上來,將兩個刺客反剪着雙手,按在了立柱上。
有人掰着他們脖子,示意張學兵辨認。
石頭看到其中一個,忽而大叫起來,“疤瘌三,這小子怎麼跑到國外來了?”
張學兵走到近前,果真其中一個是老仇家疤瘌三,另外的卻是個從未見面的陌生男子。
看來這傢伙出獄後,尋仇報復跟着來了螺絲國,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下手,在自己即將離開的這一刻找到了刺殺機會。
他們既然能在這裡潛伏好幾天,而且有如此精準的消息,必然在當地還有同夥,這可是大大的隱患。
張學兵馬上就要上車離開,也不可能爲了他們在這裡浪費時間。
假如帶走交給原籍處理,怕是到頭來又被放了,他不由得一陣發愁。
就在此時角木蛟出主意說道。
“把他們交給劍盾吧,人家專業,那些十八般兵刃絕對能撬開他們嘴巴,挖出後面的同夥!”
這可是個好主意,娜塔莎爲了避嫌和以後的合作順利,必然會全力以赴收拾倆人。
落入劍盾手中有他們罪受了,衆人想到傳說中的那些高科技刑具都替倆人牙酸。
得到張學兵的同意後,角木蛟和幾個手下拉着二人就走。
疤瘌三雖說是硬骨頭,卻也不敢嘗試劍盾的厲害,嚇得他劇烈掙扎着狂叫起來。
“別,別我有話說!”
“讓他說!”張學兵已經登上了火車,站在窗口高聲叫道。
角木蛟他們將疤瘌三拉到車窗下,讓他仰着頭看向居高臨下的張學兵。
“我還有個同夥,正在往張家村趕,他的目標是你家人,帶我回國,我幫你把他找出來!”
張學兵一言不發的看着對方,直到汽笛聲響起,火車開始緩緩的開動。
疤瘌三知道如果被留下,就算是老實交代,怕也落個死無全屍,惜命的他驚恐的大叫起來。
“張學兵,那人是張二豆,只有我能找到他,帶我走,帶我回去......”
然而他眼中的張學兵,冷的像一座冰雕似的,隨着火車漸漸遠去直到變成模糊身影再也看不清樣貌。
疤瘌三徹底崩潰了,褲襠裡溼了一大片,整個人彷彿麪條似的癱軟在地上,歇斯里地的哭叫不停。
“放了我,讓我回去,我不想死啊,我在國內有好多錢,放了我,我把錢都給你們......”
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中,窗口的景物逐漸加速向後倒去,石頭站在張學兵身旁,輕聲說道。
“小兵哥,這傢伙胡扯吧,張二豆不是早就死了麼?”
冰雕一樣的張學兵緩緩轉身,僵直了半晌這一動讓他渾身關節都發出了叭叭爆鳴。
“過了邊境,你和老校長押着貨繼續坐火車回去,我要先走一步了,路上多小心爲上!”
張學兵沒回答石頭的問題,因爲他從疤瘌三的表情中看出來,這個消息準確度很高,爲了保命,他撒謊的可能性極低。
所以說,現在可能張二豆就在趕往張家村的路上!
張家村對於張二豆來說,也是主場,畢竟他從小就生活在哪裡,父親還做了多年的村長,知道的秘密比自己多多了。
自己不在家,村裡的壯勞力大多去忙正事,只剩下了一羣老弱婦孺,所以這次張二豆得手的概率很大!
嫂子和小丫頭的安危,在張學兵心中勝過了一切。
假如他繼續坐三天三夜火車回去,怕是已經出事了。
所以他決定一過邊境,立刻租一輛汽車,輕裝前進連夜趕回去。
從邊境到濼寧市至少一千五百公里,坐汽車馬不停蹄地趕路,兩天之內能應該可以到家。
內地來邊境的這一段鐵路修好之後,立刻陷入了繁忙狀態中。大量的積壓物資停放在鐵路沿線等待運走,到處都是忙碌的裝卸工人和運送車輛,簡直比過年都熱鬧。
在邊境小城車站,更是忙碌無比。
由於兩國的鐵道軌距不同,所有的貨物都要在這裡進行邊檢,然後重新更換螺絲國的列車運送過境。
同樣那邊過來的貨物也是如此。
這使得小小的車站,集合了邊檢、海關、貨倉、轉運站等功能,忙的像是走馬燈一樣。
秦韻兒不顧傷勢未好,自從鐵路修好的那天,就天天來車站溜達,凡是入境的車輛她都要認真的觀察一番,生怕錯過了什麼。
《劍來》
可惜一連幾天,她根本就沒看到那個讓她難以忘懷的身影。
今天秦車長像是往常一樣,來到了車站,等她將所有入境列車都查看了以後,結局跟以往一樣毫無所獲。
就在她悻悻然離開的時候,遠處忽然有人喊了聲秦車長。
秦韻兒扭頭看去,竟然是跟着張學兵的那個毛頭小子石頭。
她大喜過望,見到了石頭,張學兵還會遠麼?
不過作爲女生矜持還是該有的,她故意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冷冰冰的說道。
“哦,是你,怎麼有事麼?”說着她一雙眼睛悄然的向四處看着,只希望能夠找到那個身影。
石頭尷尬的一笑,將懷裡抱着的包裹遞了過去,“小兵哥,讓俺交給你的,本來想去醫院,沒想到在這裡就碰到了,正好省了俺跑路!”
秦韻兒好奇,打開了包裹,只見裡面是一條火紅色的狐狸皮,這東西可價值不菲,他竟然送這麼貴重的東西。
心甜如蜜,驚喜之際,秦韻兒焦急的問道,“那小兵他人呢?”
石頭指着南面遼闊天空說道,“他剛下火車就急着趕回老家去了,來不及和你見面,就讓我送來了東西......”
柔軟的火狐狸皮在秦韻兒手中不停的變形又迅速恢復了原貌,她的心也像是這張皮草不斷被揉的凌亂非常。
坐在醫院的病牀上,她忽而對陪護的列車員說道。
“小劉,我胳膊不方便寫字,你幫我打個報告吧!”
小劉立刻找來紙筆,歪頭看着她問道,“韻兒姐,您說怎麼寫?”
秦韻兒咳嗽兩聲,“領導冒號,鑑於北方天氣過冷,不適合骨傷的恢復,特請批准本人暫時回老家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