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咂躺牀上這些天確實啥都沒想,除了清醒時候拿於香肉絲給的錢買幾件過秋衣服之外光睡覺了。
但是於香肉絲把給猴咂介紹對象這事記在心裡。
要是往前兩年來看,於香肉絲交際圈其實挺特麼花花,那會正經是個吊兒郎當沒事幹,喜歡嚯嚯錢玩的富二代。終日無所事事不是泡吧就是泡吧,對象不知道換多少個,最可怕是對象,男的女的都有。
畢竟於香肉絲從外貌來看挺像小受。
今年於香肉絲開竅之後穩當不少,忙活自己想幹的事業順便把朋友圈清理乾淨,留下大部分都是對自己或者對家裡有幫助的朋友。
這其中自然包含着一些異性朋友。
並且這些異性朋友完全不像是有網上形容那麼拜金或者勢利眼等等不好問題存在。不算是大家閨秀,也能說是小家碧玉,條件和相貌普遍中上等。所以於香肉絲想從這些異性朋友中挑出來一個給猴咂相親,成了就皆大歡喜,不成了也不影響雙方友誼。
雖然猴咂四六不上線有點瘋瘋癲癲,條件不算優秀,架不住於香肉絲確確實實很關心他這個表弟。爲了給猴咂裝場面和表示尊重,於香肉絲今天特意打扮自己穿上稍微正式的休閒服,開一輛純白色新款頂配奧迪A8。
猴咂從樓上來到樓下,看見已經被胳膊石膏拆卸下來的於香肉絲正坐在車裡等他,便顛顛立馬湊過去上車:“於肉老哥,快開車!我已經等不及了!”
“不急……你瞅你這衣服穿的!”
猴咂今天這身衣服屬實慘不忍睹。
他審美觀可能比較放飛自我,打扮起來就喜歡中西方合併。穿着在拼夕夕購買的八手火影曉組織cos服,衣服顏色從黑色褪色到黑灰色,破破爛爛全是褶皺但不影響人家猴咂就是喜歡,就是想穿!
一個披風不算少。
猴咂腳踏一雙軍勾,軍勾鞋尖貼着兩個蠟筆小新大頭貼。褲子穿的是嘻哈褲,硬生生給他大長腿給顯短了,噹啷着如同腿伸直的癩蛤蟆。又因爲覺得自己寸頭特別像剛纔笆籬子逃出來的殺人犯,特意從拼夕夕上購買用纖維製作的歐美白色羊毛卷長髮,戴着假髮襯托他腦袋特別大,假髮上面是他亙古不變必須佩戴的黃色草帽。
整個人如同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關鍵人家就是有勇氣,有自信心這麼穿。聽於香肉絲有點無語要責怪他的意思,立馬就不樂意了:“時尚界的大師葬愛家族族長曾經說過,爲你我可以不孕不育,我這麼穿怎麼了?!這是我能給予她的最大尊重!”
猴咂確實覺得自己把自己偶像全部搭配在自己身上是去相親最高規格。
換成一般人,光戴個草帽便算是給人家面子了!
“關鍵是你……”
於香肉絲頓時額頭冒着尷尬冷汗。
“別說了!衣服都是次要的!愛情界的祖師爺曾經說過,不管你是護士裝還是職業黑色裝,最後拍照的都是我手中這二十八塊錢買的三手照相機!”
猴咂悲天憫人望着車棚頂,竟然破天荒超常發揮整出兩句詩詞:“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善哉,善哉,善哉啊!”
於香肉絲很是後悔給他介紹對象,可是既然已經約好,突然放猴咂和人家小姑娘的鴿子也不是太好,便想着等到咖啡館就讓人家小姑娘先走。
千萬不能讓猴咂和小姑娘對話。
要不然叨叨起來,人家小姑娘真容易打120報警!
於香肉絲自動摒棄猴咂沒完沒了瞎雞兒亂點鴛鴦譜引經據典絮絮叨叨,啓動轎車向約定好的咖啡館行駛去。
等到地方,停好車,時間已經來到晚上七點半。
於香肉絲想讓猴咂跟在他後面下車,沒想到猴咂臊紅着臉說啥都不下車,一副要跟小汽車共存亡的樣子。
很是困惑的於香肉絲抹擦一把臉:“咋了?咋還不想下車了呢?人家小姑娘早到了,就在裡面等着呢!”
“有妖氣!”
猴咂擠着鬥雞眼,傻咧咧忽然喊了一嗓子。
“啥玩楞?!”
於香肉絲下意識從手釦子裡掏出兩張符咒,隨後下車張望着咖啡館是否存在真正的妖氣。
“有妖氣!”
猴咂也跟着下車了,不知道是從哪個褲襠裡掏出一把一米多長的劣質桃木劍,手舞足蹈似乎是在跳大神,左手結成劍指指着咖啡館大門,鬥雞眼徹底嘰咕在一起猶如精神分裂晚期患者,大喊大叫:“於肉老哥,我聞到一股子血腥味!這裡說不定有啥危險,你先把那個妹子長啥樣告訴我,我一個人進去拯救她,你就現在這待着吧!”
妖氣在哪呢?!
於香肉絲看着平平無奇咖啡館,瞬間想通這是猴咂想搞事情,可惜沒等於香肉絲攔住猴咂呢!猴咂自己神經兮兮掐指一算,胸有成竹一馬當先衝進咖啡館大門,並且留給於香肉絲一句話:“我自己算着妖怪張啥樣了!我去去就來!”
“操!”
於香肉絲氣得直跺腳,無奈上車去找停車位。
讓猴咂盡情作死去吧!愛咋咋滴。
猴咂進咖啡館,都沒瞅服務人員一眼,徑直走向某個座位,順帶手用拳頭砸自己個烏眼青。
“你是?”
坐在座位的小姑娘聽見腳步聲擡頭看看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男人,眼神中並沒有閃過害怕。
“姑娘。”
猴咂看見這個姑娘長相,當場覺得春心蕩漾。
這小姑娘長得不算美,一頭剛剛長過眉毛的短髮很是英氣,沒有化妝又讓人覺得她很是自然。柳葉眉配上一雙杏眼倒更像是從動漫中走出來的女英雄。一身沒有牌子黑色休閒服非常灑脫,不說前凸後翹也是玲瓏有致。
其實很多時候,男性不一定喜歡大的。
很多時候一個女性的氣質更容易吸引男性。
使男性久久無法忘懷,恰好猴咂此時是這個想法。
猴咂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外貌協會的會員,如今見到這姑娘瞬間淪陷泥潭無法自拔,連特麼桃木劍都不耍了:“你是於肉老哥介紹來的妹子嘛?!”
“嗯,我是。”
小姑娘起身,落落大方想與猴咂握手。
猴咂直愣愣杵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從小姑娘額頭打量到小姑娘腳下,一時間忘記文明打招呼,不自覺嘟囔着:“漂亮,真特麼漂亮……娶回家這輩子都不帶從牀上下來的……於肉老哥真是待我不薄啊!”
“問一下,你眼睛是撞到門檻上了嗎?”
小姑娘打量兩下猴咂,心裡頭多多少少有點不滿意,尤其是看到猴咂確青的眼眶子。
“沒有沒有……”
猴咂緩過神來與小姑娘握手,又覺得站着影響他撩妹,索性招呼小姑娘落了座。這一坐下更不得了,眼睛直接不從小姑娘身上移開了:“妹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你叫我湯圓就好。”
小姑娘挽起頭髮,屬實對眼前這個癡漢沒啥太大興趣,但仍然保持禮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猴彥祖!人送外號常縣陳慣吸!”
說說話猴咂還賊特麼埋汰吐兩下舌頭彰顯絕活的靈活性,兩個極其與他長相不符的名號說的一點都不心虛。
“呃……你這名字……”
小姑娘瞅瞅猴咂的烏眼青,覺得此時尷尬一批。
然而猴咂從來不知道尷尬爲何物,大大咧咧搶過人家喝過的咖啡,跟喝白酒似的猛灌一口,咂巴咂巴嘴品嚐味道又提出一個不適合相親時提出的問題:“大妹子,我這外號一點都不帶白來,你見過吳彥祖嗎?!”
“木有……”
“那你見過我嗎?”
“唔……這不就見着了嘛!”
“那我就是吳彥祖本祖!”
淫笑起來滿臉褶子堆在一塊堪比菊花的猴咂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