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都是謠言!”
明明系統媽媽已經扣除異性吸引率,爲啥子還要女鬼能相中我呢?我想去辯解什麼,卻在老周故意挑事成功下,老姐走過來擰住我耳朵:“行啊你!我說前一段時間你咋天天不回家呢!這在外面不着三不着兩,玩的挺開心啊!今天晚上你別想着上我牀了!”
“啥?”
老周像是聽到天大好消息。
“你別多想……這段時間悟空不是老在我家住嘛……然後然後我就跟老姐在一張牀上睡覺,除了睡覺啥也沒幹,我倆是清白的!特別清白的!”
我盡力去解釋,避免遭受更多的毒打。
然而老周和於香肉絲以及劉空真把眼神全部放到正在用生命發送驗證信息的猴咂身上,直到把猴咂瞅到後背發涼反應過來有人在看着他之後纔將目光收回。
此時猴咂還算清醒,看我和老姐造型,便想起網絡段子裡所描繪的抓姦情節:“我燚哥是好人啊!大大滴好人!昨天晚上我啥也沒聽着!對,啥也沒聽着!你們得相信我燚哥,我燚哥是那樣的人嗎?!小紅小綠小白的我啥都不認識,真的,我燚哥是好人!”
“對對對,我是那樣的人嗎?小紅小綠小白是什麼鬼?!臥槽!?你可不能瞎說啊!真要命啊!”
猴咂真是我的剋星啊!
“大閨女你鬆開他吧,我就是說着玩的。”
猴咂說話,老姐可能聽不去。這長輩老周說的話能聽進去,便悻悻然鬆開我耳朵,投遞給我一個“你等人都走了的”眼神。
“咳咳咳……奉沈,我就不跟你們去了。”
老周劇烈咳嗽的差點沒把肺咳出來,但依然不管不顧點燃一根香菸:“你乾媽到關鍵時候了,我得多看着她點,不知道這彼岸花能不能成功呢。”
通過我前些日子給的一顆彼岸花種子,老周將我乾媽的魂魄移植到體外,再用他自己方式進行調養並且將彼岸花種子碾成碎末供我乾媽吸收。
眼瞅着要到關鍵時刻了,自然不能離開。
我點點頭,沒太仔細追問其中細節:“那行,那你就在家好好待着吧,正好還能照顧照顧你大閨女。然後缺啥少啥記得要跟我說,要啥我都能給你整着。”
“行。”
老周不去,我不能忘記自己另一個大將方胖子啊!
我掏出電話給方胖子打電話,這小子現在還沒回家,不知道在哪浪呢。電話忙音響了十二聲才被方胖子接通,方胖子略顯腎虛勞累的聲音從電話傳到我耳朵裡:“這大半夜咋不睡覺呢?你又幹啥啊?”
“明天早上九點半的動車,又有活了。”
“啥?又有啥活啊?這才消停幾天啊?”
“都消停快一個月了,該動動身子骨了。”
“去哪啊?”
“奉沈!”
“燚哥,你是不是作死沒夠兒?”
“有夠有夠,咱們這次是去裝逼的,不是去作死的。你媳婦就留在家陪老姐吧,明天你跟我走!”
“行吧行吧,明天早上聯繫你。”
“嗯……注意身體。”
“滾犢子!”
“嘟嘟嘟……”
方胖子煩躁掛斷電話。
“肉絲,票訂好了嗎?”
我瞅瞅時間都快半夜十一點了,準備完該收拾收拾睡覺。
“訂好了,訂好了。”
劉空真唸完身份證號,於香肉絲一起訂了五張票。
“行,那就各回各家睡覺吧!”
我這句話剛說口,老姐徑直走回她臥室,順便把房門反鎖不讓我趁人之危進去其中。
“完犢子玩意,你就作吧。”
老周敞個懷,叼煙邁着四方步下樓回家。
於香肉絲帶劉空真回他家對付一宿。
一時間客廳只剩下我和猴咂,猴咂成功把手機捅咕沒電之後終於放棄發送驗證信息,一邊伸懶腰一邊起身:“咋滴啦?老姐又不要你了啊?今天跟我對付一宿還是咋滴?”
“咱倆對付一宿吧!”
我欲哭無淚只能和猴咂對付一宿。
“我就說咱倆有緣分。”
“嗯嗯是,老有緣分了,倒八輩子血黴才能這輩子認識你!你說我上輩子得缺了多大的德!?”
“誰知道了,可能你偷過仙女姐姐的大紅褲衩子吧。”
“嗯嗯是,你說啥是啥!上輩子我跟鴻鈞打麻將,炸胡了行不行?一天天的,真鬧挺!”
“睡吧睡吧。”
我跟猴咂一左一右躺在牀上,我翻來覆去睡不着,心有稍許煩躁伸出左手將小拇指向外撇着,用大拇指掐算食指中指無名指的指環:“猴咂小朋友,最近做沒做噩夢啊?我咋感覺這次事讓我有點心虛呢?”
“我最近就夢着處對象的事兒了!”
猴咂給手機充電開機,繼續發送驗證信息:“都怪我太迷人啊!你看這妹子說啥都不搭理我!就是怕沉迷於我的美色無法自拔嗎?唉!都怪我太優秀了!”
“你可快去一邊拉待着去吧!想跟你嘮點正事兒,你咋還不說人話呢?人家小姑娘那可真是眼珠無助才能相中你!哥們,你敢不敢把你的假髮摘下去再跟我說話?”
我摸摸猴咂劣跡纖維製作的假髮,頓時感覺這小子這輩子找到對象這事兒可能是夠點嗆。
“哎呀媽,忘摘了。”
猴咂起牀摘下假髮,順便把衣服給脫了,赤身裸體重新躺好:“燚哥,我這麼一個帥小夥爲啥找不到對象呢?我不就是腦子不好使點嗎?”
看看,人家一天相當沒有自知之明。
我一拍額頭瞬間失去與其對話興趣,翻身背對猴咂不想搭理他。可惜猴咂抱着不把駱駝幹服不罷休的韌勁,一條胳膊搭在我上半身,一條腿騎在我下半身,一個勁逼逼叨:“燚哥,我知道是我太優秀了,你也嫉妒我。”
“我嫉妒個粑粑!”
我現在十分想把老姐臥室門撬開。
“真的,我老家也有不少跟我同齡的人嫉妒我,他們嫉妒我的才華和美貌,畢竟我是史上第一抓鬼大帥哥!”
“求求你當個人拿鏡子照照自己吧!真的,兒咂撒謊,你這三角眼比特麼等邊三角形還齊刷!”
“真的嗎?我不信!你們就是嫉妒我!”
“你愛不信,別跟我說話了!”
“燚哥,你別睡了,你誇誇我哪長得帥唄?”
“嗯嗯,行,你臉長得就跟那東海龍宮龜丞相似的正宗豬腰子臉!身體長得跟電線杆子似的一樣苗條,堪比包公的黑臉襯托你那三角眼宛如逢年流年不利而耀眼閃爍的太歲星。再看看你這沒事噴黑煙彷佛報廢車輛引擎的破嘴!跟打了機油似的叨叨個沒完!這些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吟詩作對一首!”
“啊!像風像霧像雨又像飛沙,就是特麼不像人!”
一首詩吟完,空氣靜止了,猴咂哭了:“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猴咂淚水打溼我的衣物,讓我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把話說重讓猴咂想起某些不開心的事了。畢竟他居然能一字不差背完一首古詞,簡直是生命奇蹟。
於是略顯心虛:“你咋了?不就相親失敗了嗎?至於嗎?”
“燚哥……”
猴咂宛如那癡兒怨女上身一般:“如果愛情沒有性別區別,那我想我將會是江湖中最後一個紅塵女子。如果愛情沒有界限之分,那我想我將會是廟堂之上最後一個敢於向皇上死諫的忠臣。”
這是說啥呢?
我咋聽不懂呢?
在我錯愕之際,猴咂從背**住我手,用他小拇指撫摸我小拇指斷口:“燚哥,你要是愛我你就說出來,沒想到你竟然能用這些美好的詞彙來形容我,這不是愛情是什麼?我相信我佛如來肯定會祝福咱倆的。”
“你今天系不繫沒吃藥啊!?”
“吃了,腦殘片我吃了八顆。”
“那你咋尋思說出這句話的呢?”
“因爲我感受到了你的愛意!”
“滾犢子!”
我氣急攻心甩開他手,掀開被子跳下牀,在他萬般求我回來的追命魔音之下,毅然決然準備去睡沙發。
這孩子太能亂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