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低首看着兒子漂亮得無與倫比的小臉,竟被他說得無言以對。
她早把三哥忘到太平洋去了,兒子有時候講話的方式、語氣,不可否認,跟三哥好像啊。
“孃親,您這是有錯也不肯認麼?”小燁兒眨眨眼,伸出有點胖的小手想摸她的頭,奈何不夠高,點着腳都沒用,於是,他把小胖爪子收回,“娘請放心,在兒子面前,錯了也不丟臉。”
她莫名地有點鬱悶了,牙縫裡迸出一句,“你娘我學富五車,怎麼會有錯呢?”
見老孃要生氣了,小燁兒趕緊哄道,“是,孃親對也是錯,不對也是對,一切都是兒子的錯。”
“蛋疼啊……”蘇輕月撫了撫額頭,“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
“孃親,我知道,你生了我很榮幸,不用老是掛在嘴上。”小燁兒露齒一笑,笑容又陽光又可愛,“可素……孃親是沒蛋的,兒子很清楚。”
她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臭小子,你怎麼知道我沒蛋?”
他捂着腦袋被打疼的地方,不滿的咕噥,“孃親,你可不要亂打,打腦袋會打傻的,我真成個傻子了,遭殃的還不是你。是你教我習醫的,醫書上那麼多男女赤-裸解剖結構圖,兒子研究過了,女子當然不可能有蛋。”
“你……”蘇輕月想送兒子‘下流’兩字,可是他的兒子眼神清澈,水骨碌的無邪,學醫嘛,再正經不過了。
“孃親,‘你’什麼?”他笑得很樂呵,“孃親是決定你以後都不打我了?”
“我決定以後你犯了錯,三倍懲罰!”她擺出一副長輩姿態。
小燁兒精緻的小臉表情也就苦瓜了那麼一下,馬上一拍胸脯,“沒問題。以後孃親犯了錯,兒子決定三倍疼愛。”
“兒子……”她好感動地蹲下身,在燁兒白淨的小臉蛋上狠親了一口。這小傢伙,真是比找個老公都好哪去。
“孃親!”小燁兒撲入母親懷裡,一副母慈子孝的感人場面。
銀竹在一旁看得又是感動,又是羨慕。
“好了……”蘇輕月摸了摸小燁兒的頭,“孃親呢,是外鄉人,聽你娘說話比唱歌還好聽,就知道我說話咋可能不標準,由於我是‘外鄉人’外到沒人曉得的地方……遠着喱。孃親的家鄉有些調皮鬼故意把‘可是’說成‘可素’。”
“所以……”小燁兒瞭解地點頭,“孃親學壞了。”
“臭小子!”蘇輕月又拍了他腦袋一記。
小燁兒嘟起嘴,“說了不許打頭!”
“我打你屁股!”
“男子漢小丈夫,不給打……”小燁兒彈跳開三尺。
蘇輕月可沒空給兒子鬧着玩了,手中摺扇子一柄,刷地打開,一派風流貴公子的模樣,就走出院子了。
小燁兒看着孃親的背影感慨,“要不是私下有時候孃親不易容,我都以爲蘇輕月是我爹,不是我娘。”
“是啊,主子易容成男子,雖然易容後的相貌平凡,可是氣度、風度還是翩翩迷人。”銀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