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川見門口圍觀的人那麼多,濃黑的眉頭微蹙,“沒啥可看的,都散了吧。 ”
大夥兒才各自走了,走遠了還在說劉海棠與蕭熤山的事兒。
都說劉海棠給蕭熤山白玩了,那麼下賤,是活該。
李王氏擔着兩桶滿滿的水從後院過來,“喲,人都走了。川子,我老是來你家院子裡擔水,真是麻煩你了。話說你家的井水啊,比村子井那的井水要甜一點,我家裡人都愛喝。”
蕭羽川扯了扯嘴角,什麼話也沒說。
他雖然不喜歡李王氏,不過鄰里鄰居的經常過來,他與媳婦不在的時候,有人常來走動一下,哪怕是跟四弟搭個一句話也好,至少四弟沒那麼無聊。
蕭熤山與李蓉兒走進了院子裡,熤山開口說道,“剛纔的事真是讓村裡人見笑了,以後我不會再跟劉海棠來往。”
李蓉兒聽了分外感動,還以爲他要專心對自己了,“蕭哥……”
蕭羽川眉宇微挑,“二哥跟什麼女人在一起,是你的自由,跟我說做什?”
熤山深邃的目光落在蘇輕月身上,剛纔那話要說是對川子說的,不如說是特意說給蘇輕月聽的。他心裡的人,還是月兒。
川子當然也看出來了,整張臉立時陰了下去。
地上一隅還有兩隻肥美的野雞、二隻野兔,蕭熤山撿起來往川子家的廚房送。
“二哥,家裡要吃什麼都有,獵物你拿回你家吧。”羽川冷冷地說道。
“給四弟補身子。”他只如是道。他清楚三弟介意他心裡有月兒,奈何月兒在他心裡拔也拔不除,他又當如何?
四弟與三弟家一起吃飯,說是給四弟,煮熟了,三弟與月兒也能吃到。
蕭羽川不再說什麼。
等熤山從廚房出來,蘇輕月站起身往房間走,“二哥,我有話要跟你與四哥說。”
說罷,率先進了蕭清河的房間。
院子裡的蕭羽川朝李蓉兒瞟了一眼,“滾回你自己屋。”接下來媳婦要說的話,他不想李蓉兒個陰險的女人聽到。
李蓉兒咬了咬脣,轉身也就出了院子。
房間裡,清河靠着牀頭坐着,看到蘇輕月與二哥先後進來,他眸光閃過一瞬而逝的黯然。
媳婦怕莫是又要同他劃清界線了吧。
還包括二哥。
蘇輕月視線落在蕭清河蒼白的俊顏上,又瞥向蕭熤山剛毅的臉,“二哥,三哥讓你考慮的事,怎麼樣了?”
蕭熤山一張輪廓分明的剛毅峻顏鐵青,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月兒,蕭家境況以前那麼貧窮,我同你一直共患難,而我心裡早就有你了,你讓我如何放棄你?”
蕭清河沉默不語,自己比二哥愛得深。二哥起碼能接受別的女人,他不能。他只想要輕月。
看這兩人的表情,蘇輕月說道,“我跟你們好好的談談。有必要說說我心裡的想法,儘管之前,我已經對四哥說過了。無妨再道一遍。二哥、四哥,我蘇輕月最討厭的就是複雜的感情。初來蕭家,你們想着合娶一妻,可曾問過我的同意?若是問我,定然堅絕拒絕。”